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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风歌-第32部分

小说: 大风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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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激情几度缱绻,无论男女都已疲惫,只是刚刚小睡方醒,激情过后也无睡意。

公主披着一袭轻纱斜倚在床上,望着枕在自己膝上的情人,纤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嘴角间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心中更是甜蜜之极。反反复复对自己说,从今而后,这个出色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了。这份快乐真想在这天地间大声吟唱,让所有的人分享。

而张淮深仰望着公主,轻纱之下,适才和自己抵死缠绵的无暇玉体隐约可见,竟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美丽,如白玉般,更显出份庄严之感。一股欲永远占为己有和永远保护的念头溢满了心中,直欲为她而死。此时的他即使公主令他做任何事也都不会有所迟疑。

两人沉醉在甜蜜中许久,张淮深坐了起来将公主那美好的胴体揽入了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我最最心爱的妙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娶你。”

公主仰头给了他个妩媚的笑容,深情道:“我也是一样。”

张淮深感受得到公主的真情,更加情动,紧紧搂着她不愿有一丝一刻的分离。

时光一分分过去,两人在互相搂抱中沉沉睡去。

不知多少时间,铎铎的敲门声将两人惊醒,传来了门外侍女的声音:“殿下,快酉时了,陛下已经派人来催请去赴宴了。”

两人这才记起,赶紧穿衣洗漱,问起其他人,侍女说道下午陛下已经先派人召他们入宫了。

收拾好后两人再次来到华清宫,宫中灯火通明,颇有喜庆之气。到了殿前,居然是马元贽亲迎了出来。

马元贽拱手向张淮深道贺,张淮深谦逊了几句,话中暗暗感谢他的暗示,隐隐有相报之意,马元贽非常高兴,和他携手共进殿中。

此时皇帝已经在座,殿里人数却不多,除了芊芊拉隆等人余者寥寥。仇士良、豆卢著都未出席,神策军诸将也一个不在,倒是颇有些中官,像两枢密和监门将军等要人居然赴宴,倒是出人意料。

马元贽悄悄对张淮深说道:“今日是张东主鹊起之时,下官自然要多找些人和东主同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当夜很是热闹,众人或称颂皇帝慧眼或恭贺张淮深今日的得胜,气氛很是融洽,皆尽兴共醉。张淮深等人是日因醉留宿于宫中。

第二日早晨,张淮深和常无咎、芊芊、拉隆诸人共进早饭,席间常无咎对皇帝称颂不已,拉隆也颇为赞同。张淮深有些奇怪,细问下来,原来昨日他们进宫谒见皇帝时,皇帝对他们非常和善,颇多勉励,对常氏父女赏赐有加,对拉隆则亲赐度牒,更赏赐了神龙寺十万钱,连爱爱都获得了赏赐,难怪他们对皇帝赞不绝口。趁着公主不在,张淮深还笑他们被皇帝收买了呢。

早饭过后不久,宫中又来了中使,宣召公主和张淮深觐见。

皇帝一见面就大大的称赞了张淮深一番,除了因为没能将豆卢著趁机诛杀有些遗憾外,对他在比武中的表现表示非常满意,然后又提到仇士良那时的话,说道:“仇士良这次说的颇为有理,朕亦有此意,典军本是虚职,品级虽然不低却无甚职掌,卿是个难得的人才,自然不是愿意尸位素餐之人,十二卫是朕亲军,须有朕亲信之人,以卿之能不如在左右卫中先作个中郎将,只要好好报效朝廷,朕许你十年内可以升至正三品的大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淮深一时难以回答,内心深处很是为难,先前他愿意接受副典军一职,除了为求个身份好迎娶公主外,也因为这职位是虚职,自己挂个名就行了,官场种种依旧可以于己无关。可若是接受这左右卫的军职那可是真的卷进去了,因为十二卫都是深处官场中枢,只要朝廷有一丝变动就可能波及到自己甚至于乐荣轩。何况官场黑暗早已是熟知在心,如果同流合污则不能见谅于良心,可如果清灈不染必不能见容与诸小,所以张淮深很想推辞,但见皇帝意诚词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细细想来也只有使个拖字诀了,于是张淮深说道:“陛下厚爱,草民感戴在心,决不敢推托。只是依草民看来,十二卫诸官都是要职,不是亲信大将或功臣子弟难以担当。草民毫无寸功更无资历后援,若骤得美官恐惹人非议,不免有伤陛下圣明,三省也难通过。不如陛下依旧如前议,待数年后草民年久资深,那时再行此议或可水到渠成。”

皇帝虽然听得出张淮深有推脱之意,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不便勉强,就说道:“这样吧,这次回宫后朕命三省拟诏授你左右卫军职,如果大臣们都反对,那就一如前议,若太平通过,卿万勿推辞。”

张淮深看到公主企盼的神情,想到昨日缠绵后情爱更深,己心之内深欲早日迎娶,但若只是以一典军身份尚主未免委屈了公主,要是能出任左右卫的中郎将即可早日完成心愿又可添些风光,不免心动。心中又盘算一下,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是事成,细想来只要韬光养晦多撒些钱帛破财消灾,多半也应无大碍,至不济等到娶了公主后就立刻辞官不作也就行了。

于是为了公主,张淮深一狠心一咬牙,答道:“此事但凭陛下吩咐,草民不敢推辞。”

皇帝大喜,连声称好,又赏赐了他多件珍宝,并赐他共食午膳,很是宠络了一番。

次日,皇帝先行回宫了,走前吩咐公主不必同行,留下来陪同张淮深在骊山好好玩赏几天。同来诸人也先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

接下来的时光对张淮深来说简直像在天堂一般,日日和公主厮磨在一起,早起同去观赏日出,午后共去鞠戏,晚上则同浴温泉,直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如此三四日后,在一日的清晨张淮深拉着公主换上胡服小帽,只骑着马也不带随从下山而去。公主问他去何方,张淮深笑笑说去带她见一个很好的朋友。公主闻听此言忽然生出股将见姑嫜的感觉,心中颇为喜悦,也就听之任之。

离开骊山二三十里路的一处山脚下有两间茅屋,张淮深带着公主到了门前大声叫道:“五哥五嫂,七郎来了。”

木门开处,一名中年妇人急急而出,语声倒是不急不慢的道:“来了来了。七郎你这小子,敢不成忘了你五哥五嫂,一个多月也不来露个面。上次你刚来又走,嫂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张淮深嘻嘻而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上次是我有急事没办法。你看,这次非但我来了,还带了个客人来呢。”

那妇人看了看公主,只见她衣着虽然普通,但浑身上下满是富贵之气,样子又是那样美艳,心下颇喜,笑道:“好俊的姑娘啊,七郎你小子还真有福啊。”话里行间显然认为张淮深带来的是未来的媳妇。说完了,妇人上前就要见礼。

公主面上微红,也没辩解。见妇人行礼,正要说声免了,忽然想起她和张淮深的熟络,想是很亲近的人,这才赶忙回了半礼。抬起头来才看清妇人,只见她虽无丽色,但气度却是不凡,很有大家风范,不由得稍微收起了轻视之心。

那妇人心思亦是极灵巧,见到公主很不自然的回礼顿时猜到公主必是大贵人家之女,不免有些疑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张淮深。

张淮深明白,笑笑道:“五哥还没回来吧,等他回来了我再给你们介绍吧。”

妇人一笑,将两人请入屋中。

进屋后,张淮深问道:“五哥还要多少时候才回来?”

那妇人看了看天色道:“总还得半个时辰吧,这些天田里不忙,或许早些也说不准。”

原来是家农人,田舍翁而已,公主轻视之心不禁又起。

张淮深没注意,和妇人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妇人答了几句,说道:“七郎你是熟客,替我招呼这位姑娘,我还得去做饭呢。”

张淮深应了一声,但又道:“五嫂千万别费事,像平日里一样就行了。”

妇人道:“那怎么行,不慢待了客人么。”

张淮深道:“无妨,平日里她什么精细的没吃过,换个口味,吃些粗茶淡饭倒新鲜。”

妇人看了公主一眼,公主连忙道:“没关系,七郎能吃我自然也能。”

妇人于是道:“那可就委屈了姑娘了。”告了个罪,就进厨房而去了。

妇人既走,公主忍不住说道:“七郎,你带我来这乡下农家干什么?”

张淮深兴致正好,没理睬公主话中的埋怨,道:“你总是在那些亭台楼榭里不厌气么,这山林田野间风景正好,不是别有风味么。”

公主看着这黑沉沉的屋子,看着这起伏不平的泥地,看着那些粗陋的家生,心中忍不住的厌恶,皱眉道:“这里这么黑臭脏乱,有什么好来的。”

张淮深不以为然,道:“这里或许黑矮了点,但哪有脏乱,你不见这里无论什么都整齐干净的很么。”

公主忍住不悦,道:“要是你打算让我领略民间风土的话,我已经领略过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张淮深笑道:“不急,我是带你来见人的,人还没见到哪能说走就走呢?”

公主看着身边周遭,对将见之人已经不屑一顾,只是不便忤了情人,这才忍住不发作,勉强道:“既然这人还没回来,那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如何?”

张淮深点点头,和那妇人招呼了一下,就带着公主去田边陇陌闲逛了起来。

碧绿色的田野一望无际,远处是隐约可见的骊山,张淮深蹲在田边很有兴致地指点着田中的作物向公主解释何为麦菽何为裨草。公主初时尚有兴趣,但时间一长就感到厌烦,只是不欲伤他雅兴,哼哼哈哈只是应付。久之,张淮深也感觉到了,好好的心情一下冷了下来。

时近正午,远处传来了浑厚高亢的歌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

听到这歌声,张淮深跳了起来高兴道:“五哥回来了。”不及和公主打招呼就向着歌声来处奔了过去。

公主从没见过他这么样子,有些讶然也有些不高兴,但既然如此也只好跟了过去。

走了不几步,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农夫的身形,扛着农具悠闲而行。张淮深大步赶了上去,口中高声道:“五哥,七郎看你们来了。”

那农夫一听到张淮深的声音,快步赶上,扔下农具抱住他大笑道:“你小子,总算又来了。上次匆匆而去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次你非得多住几天补回来不可。”

张淮深歉然道:“这可又要对不住了五哥了,这次我只能待半天,天黑前一定要走。”

那农夫不高兴了,说道:“你小子又是这样,乐荣轩又不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你。曹大、常二不都能坐镇么,既然大老远来了又急着回去做什么呢。”

张淮深笑道:“这回不是从长安来的,只是正巧人在骊山就抽空来了。”

这时公主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那农夫见到了公主,咦了一声,诧异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张淮深赶紧道:“她是今天小弟特意带她来见五哥的。”

那农夫上下打量了公主一番,暧昧地道:“原来如此,好小子,还真有眼光啊。这位又是哪家的千金,看来不像是寻常人家的闺女啊。”

张淮深不好意思道:“五哥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提过的事吗,这位就是清源公主。”

那农夫大吃一惊,脸上立刻严肃了起来,整整了皱巴巴的衣裳,上前就要下拜行礼。

公主见他和张淮深交情不同寻常,连忙道:“不必了,这里是山野田间不是朝廷庙堂,不必过于在意礼数。”

张淮深顺势拉住了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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