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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风歌-第30部分

小说: 大风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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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回两招过去,两人都各自出了招攻势,虽然还只是开局,但已经是惊险万分,另四周的人为之胆颤,公主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双眼都不敢轻易眨一下,唯恐张淮深一时大意失了手,幸好两招过后,两人都完好无损,这才大大松了口气。站在张淮深这一边的几个人大多和公主一样,尤其是芊芊,即使是以拉隆武功之高也有些沉不住气,直到过完招才放下心来。

两招过后,都是豆卢著据了下风,站在他这一方的观战诸人不免为之惊异,都没有想到张淮深竟然如此难以应付,他们不禁窃窃私语了起来。人一多,虽然声音并不响但还是传到豆卢著耳中。趁着双方刚跳出圈子还没有酝酿好下一步的过招时,他见缝插针地立刻扭头看了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一看之下,他顿时沉不住气了,因为非但他那些同僚下属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顶头上司,掌握自己仕途和生命的仇士良也在用不满和生气的眼神看着他,豆卢著这颗心只觉得一沉,暗暗心惊,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了。

这时张淮深已经将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进攻了,看到豆卢著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敢错失良机,脚尖一点,人和剑化为一条白龙直向豆卢著扑去。

张淮深这次来势凶猛,豆卢著立刻就感应到了,想到要是再次被逼退的话会极大地伤害自己在仇士良心中的地位,他不敢用后退游击的法子来消耗张淮深的内力,只好立刻收摄了心神,全神贯注地迎身而上,来个破釜沉舟似的对攻。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不仅是出招变招迅速,而且脚下也不闲着,两个人身随剑走,搅成一团,只见两团人影混在一起,不停的旋转,难以看清到底谁是谁,武功稍微低一点的人都看得有些头晕,在场众人都只能听到金铁撞击之声不停地传来。

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对观战的人来说就像和一整天那样长,无法看清到底现在谁占据了上风的焦虑在他们的心中不停地蔓延,当他们实在是忍耐不住的时候,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刃撞击之声传来,疾转中的两人嗖地又分了开来,顺着势子各自跳到了离对方四丈远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旋即都忍不住胸膛急剧起伏,大口喘起气来,手中的长剑也欲振乏力,空自在艳阳之下震颤不已。

很显然两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占据了上风,而且在这一轮急速的对攻之中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都难以支持下去,不得不脱离战圈稍事休整。

张淮深想到取胜不易,又记起曹品荣关照的话,一面努力调息着自己体内的真气,一面向豆卢著说道:“豆卢大人名动长安,小人是万万不能抵挡住的,到现在还未落败,想必是大人客气,对小人手下留情,只是此战对大人来说事关重大,要是一个疏忽大意输给小人一招半式误了大人的前程,那叫小人该如何是好呢。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那既可见大人雅量也可全小人颜面,如此两下便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话里自是暗中提醒豆卢著,既然现在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不如见好就收,否则一个失手,他的前程势必黯淡,而对于张淮深来说,输了却是无关紧要,依旧可以作他的大商贾。

豆卢著闻听此言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也仅是一瞬间后就回答道:“在御前比武怎能私下授受,言和之事休得再提,我或许前程会受阻,阁下也未必能心无牵挂,要是阁下败北,那公主和阁下恐怕就今生无缘了。”

豆卢著这些话也丝毫不示弱,非但断然拒绝了张淮深的提议,更提醒对手自己也不是输了无妨的,用的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法子。

张淮深见劝说无效,知道还是公主的原因,既然自己做不到拱手相让,只得打消了求和的念头,专心调息,以求快一步恢复。

不过一盏茶的时分,两人胸前的起伏已经平伏了下来,都紧紧盯着对方,思虑下一步该如何。

经过之前一轮快速对攻的较量后,张淮深已经很明白两人现在各自的长短处了:对豆卢著来说,毫无疑问的,他内力比自己高出一筹,不然也不会屡次在来不及抵御自己变幻莫测的剑招时强行从剑上散发出大量真气硬生生地将自己的长剑牵引开。同样,自己在招式的精妙和出招的迅速上也大占上风。

在适才的一轮对攻中,豆卢著因为招式的不及无疑导致内力消耗更多,虽然自己内力稍逊,但只要一直像刚才那样,豆卢著势必会先一步耗尽内力,到那时自己必然胜券在握,因此,自己一定要再次用快攻来应付他。

张淮深是这样想的,同样豆卢著也很明白其中的玄机,由于担心再这样下去的后果,所以他不敢失了先手,一恢复了体力就挥剑上攻,决心抢回主动。

这时张淮深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侧身避让,用手中的碧痕迎击上去,试图依靠宝剑的锋利迫使豆卢著避让,为自己多添些喘息的余地。

出乎意料的是,豆卢著并没有避让,手中长剑直向碧痕迎击而去,张淮深吃了一惊,还没有弄明白到底豆卢著是什么目的时,两人的长剑已经在空中撞击在一起了。

没有传来必然的金铁交击声,也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削断,豆卢著的长剑竟然和碧痕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剑脊贴着剑脊,在空中交成了一个十字。

原来豆卢著就在两剑相交的那一刹那,从长剑上鼓荡起了强烈的一阵真气,滞迟了碧痕的来势,然后长剑轻轻易易地就转了个身和碧痕紧密地相贴在了一起。

他这样是为了什么?张淮深不明白,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豆卢著是要凭借他的深厚功力来和自己拼比内力,心下大惊,极力想摆脱两柄长剑之间的接触,但这时已经迟了,豆卢著猛烈而又奇寒无比的内力已经顺着在空中十字相交的长剑如汹涌波涛般一阵又一阵地冲了过来。

知道已经是躲不过了,张淮深索性什么也不想了,专心致志地凝神运气,提起丹心流的内力在碧痕剑上筑起了一道纯阳内力的防线。

本来这么强悍的攻势是很难抵挡的,好在张淮深在之前的一瞬间已经有了准备,加上这一个月来和拉隆的演练中也曾就这种情势作过演练,所以虽一时陷入了下风,但凭借着祝融决的巧妙还是有条不紊地应接了下来。

两人忽然从至动一下子变成了至静,和适才旋风般的对攻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又一次引起了旁观诸人的窃窃私语,半懂不懂的人交头接耳了,明白其中奥妙那些人的心则不免悬了起来,因为拼比内力是比武中最最危险的举动。

在旁观者中,要说最牵挂张淮深的公主必是其中的一个,虽然她不是太懂武功的玄妙,但看到场中两人忽然静了下来,自己又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心下不免焦躁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豆卢著的剑渐渐地越来越青,即使在大太阳下也是微微地散发着寒气,而张淮深的剑也逐步红了起来,像是在火中捶锻般,那颗心简直要急得跳出了胸膛,忍不住问身边的拉隆道:“拉隆师父,他们现在怎么了?”

拉隆正凝神观看,直到公主将这话说到了第三遍,声音都拔高了才回过神来,答道:“他们现在正在拼比内力。”

公主忙问道:“那现在情势如何,是谁占了上风?”

拉隆眉头微皱道:“现在还看不出来。”

公主见拉隆皱眉,心下更是担忧,却也干着急而没办法。

此时张淮深的处境实际上没有公主猜测的那样危险。虽然豆卢著的阴寒真气如同惊涛骇浪般地一浪又一浪地冲了过来,但却在张淮深用丹心流内功和祝融决心发构筑成的堤坝前一次又一次的止步不前。尽管每一次都是那么惊险万分,每一次都是系于那千钧一发之间,但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祝融决的巧妙,张淮深还是坚辛地熬过了豆卢著最初的狂攻猛扑。虽然由于祝融决心法的限制不能牵引对手的内力,但随着豆卢著由于在强攻中内力消耗过大被迫将攻势放慢,渐渐的,张淮深还是一点一点扳回了劣势,逐步从完全的防御转向了有攻有守。

数次狂攻无效,自己的真气中的阴寒似乎又毫不能干扰对手的内力运行,豆卢著心下不禁泛起了骑虎难下的感觉,暗自后悔不该轻视对手,照老黄历办事,忽略了对手完全可能已经有准备,所以尽管攻势依旧,但已逐步向回抽力,蓄势待收,以做退步之需,或者用来作最后全力一击的准备。

豆卢著这番打算全然是在心中盘算,未曾发乎外表,所以张淮深仍在全心守御,不曾发觉,而观战的公主依旧焦急,拉隆暗自担忧。

时光一分分地过去,场中两人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观战的众人大都沉不住气了。

芊芊略懂武功,知道拼比内力的凶险,忍不住问常无咎道:“爹,七郎哥好像和豆卢著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要再这么下去的话,怕是要两败俱伤了。怎生想个法子把他们分开才好。”

常无咎连连摇头道:“他们比斗正酣,哪里插得进手啊。”

芊芊急得快哭出来了,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常无咎看了芊芊一眼,叹了口气,转头向拉隆问道:“拉隆师父,你可有什么法子?”

公主在旁也用企盼的目光看着拉隆。

此时的拉隆也有些坐立不安,闻言沉吟了半晌道:“且容我试试看。”

说罢闭目不语,运气良久,忽然双目睁得大大的,如金刚怒目般,口一张,似在低声长啸,但却悄然无声,旁人只见其行不闻其声,公主、芊芊、常无咎都感到莫名其妙,茫然不知其意。

就在拉隆张口的同时,远在十来丈外正在拼斗的两人竟然像有默契似地在同一瞬间一起抽身后退,顿时一场凶险的内力拼比化解于无形之中。

公主等人没想到竟应验如斯,不禁都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拉隆。而此时,拉隆已经紧闭双目,面色略显苍白,跌坐在席上运气调息。原来他适才用的是密宗绝顶的武功——“不语真言”。

“不语真言”是密宗第一等的武功,纯以一口真气从口中吐出,聚集于一线攻敌首脑,敌人一旦被击中必然震动头脑,一时间定会头晕眼花章法大乱,甚至于失去神智。此功极为神妙了得,只是耗用的内力实在太大,往往只能集全身内力才能作那博浪一击,故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

这次拉隆使出自然不会是用来对付张淮深的,用来暗算豆卢著他也不屑为之,所以他将那一口真气分为两路,同时袭向两人,因为力分则弱,加之相距甚远,故场中两人只是感到脑中一晕,顿时心下骇然,都以为对方使出了什么诡异的功夫,不得不冒险相避,拉隆从而能将两人拆解了开来。

这次拉隆的暗中出手除了身边的几人知道外,其他人都不曾察觉,只有远处一直关注这里的马元贽用疑惑的眼光看了过来。但也猜不透其中原由。

同样,此时在场中的张淮深自然也不知道其中详情,所以在既担心第二次陷入拼比内力的僵局,又担心对手会使出像刚才那样的怪招后,甫退复进,揉身而上,三四步就冲到了豆卢著面前,双手紧握碧痕,将它高高抡起,当头就劈。这一击凝聚了张淮深全身的力量,其势极为威猛,远胜于适才的当头棒喝,豆卢著的全身周遭都笼罩在这一击的范围之内。

豆卢著见此不敢怠慢,因为怕失气势,不敢避让,故也是紧握长剑向上迎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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