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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1908远东狂人-第182部分

小说: 1908远东狂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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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尼克通阿望去,见他仍在滔滔不绝的讲故事,赵北向田劲夫耳语几句,田劲夫急忙离开,片刻之后也给他端来一杯红茶,这半杯红茶下去,总算是将困意略微驱散。

此时,那尼克通阿已讲完了故事,正站在堂下垂手而立,至于那些陪审员,则正在交头接耳,几位旁听的洋人也在窃窃私语。

这事可不一般啊,日本人也参与了密谋,这是国际刺杀事件,而且行动的目标直指一位声名赫赫的远东将军,这是政治暗杀行动,这事如果发生在欧洲强国,那就是一场外交风波啊,如果发生在巴尔干地区的话……德国领事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总司令未雨绸缪,果断行动,我等深感庆幸。此次敌酋阴谋屠戮百姓、栽赃革命军,实在是阴险狡诈。”一个充当陪审员的缙绅站了起来,侃侃而谈。

赵北定睛一看,那人他认得,叫傅华封,是原伪清朝廷任命的盐法道,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保举上来的一个洋务派人物,据说很有些才干,而且赵尔巽的投降也正是此人力劝的结果,赵北本打算将他委以重任,但是后来赵尔巽的管家在总司令跟前进谗言,说这傅华封当时虽然劝说赵尔巽投降,可是却同时献了一个“降袁不降赵”的主意,结果总司令对此人的好感顿时全失,于是成都光复之后,这军政府就没给他安排位置,总司令一脚将此人踢到了成都总商会,做了一个委员。

或许知道自己得罪了总司令,这傅委员倒也识趣,这几日里老实老实的协助总商会处理川汉路款亏空案的善后事宜,也算得上勤勤恳恳,现在又第一个站出来颂扬总司令的英明睿智,这立场转变得确实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么,官场上混,就得学会见风使舵。

“傅委员说得不错!这帮恐怖分子阴险狡诈,差点毁了成都光复后的大好局面。”

总司令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问道:“那依傅委员之见,这两人如何处置为妥?”

第210章 告状

众人将目光移到傅委员跟前,看他如何回答总司令的话。

傅华封撩起袖子,将手掌往下一挥,说道:“旗人斩立决!东洋人斩监候!”

“哦?为何东洋人不能斩立决?”

“事关外交,似应慎重为妥。”

赵北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扫了眼在座众人,说道:“诸位的意思呢?现在共和了,制宪会议正在争论法庭审判是否该设立陪审团,虽然还没议出个结果,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试试这陪审团的审判法,毕竟,诸位都是成都居民,这伙人不仅想刺杀本司令,更想破坏城里的安定局面,这也关系到诸位的切身利益,不能不征求一下诸位的意见。本来,有人建议我将这些刺客秘密处决,勿需审问,但是咱们革命军人要以身作则,既然咱们讲究以法治国,就不能带头破坏法律。诸位既然在这里观审,我也不能不尊重诸位的意见。”

众人低声商议,但意见分歧较大,这分歧倒不是集中在如何处置那东洋人上,而是如何善后,一旦将这东洋人治了罪,无论是杀是关,总之是得罪了日本国,万一将来引起外交纠纷,追究下来的话,总司令有军队保护,自然不会有事,可是众人只是一介草民,怎可去与那打败了中国、俄国的日本国理论?

所以啊,这议来议去,最后的意见是:要么请总司令乾纲独断,要么请那几位旁听审讯的德国、美国友人拿主意。

但那几位洋人显然不想卷入此事太深,德国领事只是提醒了几句,说这“陪审团”只有定罪之权,没有处罚之权,也就是说,陪审团只能说被告“有罪”还是“无罪”,至于定罪之后如何量刑,应该是主审法官拿主意。

现在的主审法官就是总司令啊,于是众人又将目光挪回总司令跟前。

见众人怕担上干系,赵北淡淡一笑,说道:“诸位要我乾纲独断,我当然可以立即下令处决这帮恐怖分子。但是,考虑到本人只是一介武夫,虽然也曾在外国呆过,略知法律,但毕竟不是法律界人士。既然诸位也是意见分歧,那么此案也不必急着结案,所谓‘术业有专攻’,咱们不如征求一下法律界人士的意见。其实啊,此次提审并不是正式审判,而是一次初审。现在制宪会议和袁大总统推举的两位法官,一位张法官,现正由川南赶来,一位蒲法官,还有一位律师团顾问,他们也正在向成都兼程赶来,虽然他们是主审川汉路款亏空案的,但是他们可以在这件未遂刺杀案上给些专业意见。诸位或许并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东洋人可不是日本浪人,他叫西泽公雄,以前是日本驻宁波的领事,后来又担任矿场监督,说起来,他不仅是日本国民,而且还是日本政府的雇员,此次未遂刺杀事件到底是他本人的主意,还是日本政府幕后主使,确实需要认真调查调查,如果是日本政府所为,那就是对我国内政的粗暴而野蛮的干涉,这同时也是对国际政治文明的挑衅!如果此事日本政府脱不了干系的话,我共和军方面强烈要求民国外务部就此事向日本政府提出严正抗议!”

总司令说得义正辞严,众人却是有些奇怪,弄不清楚总司令到底是何用意,难道就是为了告诉国人这个东洋人是日本政府派来的?不过,当那位德国领事表态之后,众人好象有些明白总司令的意思了。

德国领事的话也不复杂,他建议这个案子暂时不要结案,他会拍发电报回德国,向德国的法律界资深人士咨询一下,看看有无案例可以遵循。当年中日甲午战争时,日本军舰击沉运输中国部队的英国商船一事,就曾在国际法学界引起一场争执,那个案例很有名,当时德国的法律界也参与了讨论。

总司令是想将小事化大啊,和“蕲州事变”是一个思路。

众人恍然大悟。

“总司令说错了!而且,作为一位在华外国人,德国领事阁下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领事裁判权!”

德国领事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东洋人抬起了头,神情傲慢的说道:“鄙人西泽公雄,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我绝对没有参与这件刺杀事件。虽然鄙人曾经是大日本帝国派驻宁波的领事,但是早就卸任了公职,至于担任大冶铁矿监督一事,纯粹是商业行为,我是为汉冶萍公司的日本债主服务的,与日本政府毫无关系。此次到成都来,也绝不是来刺杀总司令的,而是来勘探当地的矿产资源的,与这个所谓的‘刺杀集团’毫无瓜葛,与这个叫端锦的旗人也不认识,之所以会出现在旗营,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当时正在旗营里参观旗人文化,贵军士兵搜查旗营,将我捕了去,但是我确实与刺杀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屁!你不认识端锦,那端锦咋认识你?你们还在一起吃饭喝酒,怎么会不认识?”尼克通阿跳了出来。

“这位旗人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与端锦吃过饭,更没有一起喝过酒,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西泽公雄扫了眼在座的陪审员,一字一句的说道:“作为一个文明国家和法治国家的公民,我强烈要求聘请一位辩护士,为我做法律辩护,贵国的所谓法律在我看来是很可笑的,不仅我是如此看法,欧美列强也是同样看法,所以,列强才会强烈要求在华领事裁判权,我们大日本帝国也同样拥有在华领事裁判权,这一权力是神圣的,也是不可动摇的!任何挑衅这一权力的人和势力,都将遭到列强的一致敌视!当年的义和拳就是前车之鉴!那些支持义和拳的清廷官员在列强的压力下不是被杀就是被流放,这就是无视列强力量的凄凉下场!”

这简直就是威胁了,在座众人多数面色一变,少数几人则站起身,大声呵斥这个狂妄的东洋恐怖分子。

“肃静!肃静!”

赵北一拍桌子,呵止了那几位过于激愤的陪审员。

“刚才这个日本人说得不错,外国人在贵国是有领事裁判权的,如果犯了罪,只能移交给该国领事馆,由该国法庭审讯。”

一位美国商人站了起来,说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德国领事,问道:“领事先生,如果一位德国公民参与了这次刺杀事件,你会怎么处理呢?”

德国领事面无表情的说道:“阁下的猜测毫无依据,德国公民是文明的,绝不会参与这种犯罪行动。”

“我是说‘如果’,这是一个假设,领事先生。”

见美国商人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赵北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他表演下去了,于是说道:“领事裁判权我是知道的,不过日本政府现在敌视我共和政府,上次悍然制造‘蕲州惨案’,这一次又派人来暗杀共和政府的将领,这样一个国家已不能称为文明国家,领事裁判权显然不适用于本案,而且这是一次跨国政治暗杀事件,不是普通的民事或刑事案件,在本案中,领事裁判权似有商榷之处。”

美国商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识相的闭上了嘴。

德国领事的翻译费斯切尔与领事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对于领事裁判权,我国政府与列强是立场一致的。另外,将军阁下,领事先生建议查看一下物证,仅有人证很难定罪。”

“我正有此意。”

赵北点了点头,向卫队长使了个眼色。

“田劲夫,命人带陪审员和国际友人去旗营里转转,看看那些尸体,再看看那些武器。今天的提审就到这里,把嫌疑犯先带下去,等那两位在外国留过学的法官到了成都,咱们再问问他们,这案子到底该怎么审理。此案我已拍发电报,告之了制宪会议和总统府,相信用不了多久,中枢就会做出反应。”

人犯押了下去,洋人们随后离开,这些“陪审员”和观审的市民代表也纷纷退下,但傅华封却被总司令叫住了。

“傅委员,你留一下,我有事情与你商量。”

傅华封又坐了回去,卫兵新沏了杯红茶过去,他只是捧着茶杯,并未沾口,见这里已无闲杂人员,便向赵北问道:“总司令真打算将这个日本人定罪?领事裁判权确实不好处理啊,便是当年清廷想在租界里拿革命党人,也得跟洋人领事说好话。”

“定不定罪只是一个立场,其实我也知道,就凭那个尼克通阿的几句证词和几杆破枪,这案子若是放在列强的法庭上,基本上是无法定罪的。”

“那总司令还要特意请来洋人观审?何不照着军法将这日本人秘密处决?”

“这个日本人定不定得了罪并不重要,处决不处决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人们知道日本政府在干什么,这是跨国政治暗杀,放在列强那边就是开战的借口。其实想干掉我的人多得很,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秘密处决这个日本人只能让我痛快一时,可是不处决这个日本人,却能让日本政府头疼一些日子,这笔帐算下来,不是已很清楚么?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傅委员,我叫你留下,不是跟你讨论法律事务的,把你留下,是想问你几句话。”

赵北喝了几口红茶,但困意不减,强撑着眼皮向傅华封问道:“傅委员做了几年盐法道?”

“两年有余。”傅华封答道。

“这么说,对于伪清朝廷的盐政、盐法你比较熟悉了?”

“略有心得。”

“听说这伪清时代的盐政弊端很多,每年的盐税收入中,有一半都进了私人腰包,这个说法不算过分吧?”

傅华封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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