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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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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光绪皇帝的实权并不是很大,就是真的能做到“乾纲独断”,他也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八旗,绿营等旧军存在的问题由来已久,在康有为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象林则徐,左宗棠,李鸿章,穆图善(满人将军),都尝试着想解决,结果都因为阻力太大而作罢。

因为,这可以说是个带有普遍性质的社会问题。

八旗部队自打1840年鸦片战争时起因“承平日久”,昔日骁勇善战的满族铁骑已经完全丧失了保卫国家的能力,在面对洋人的“坚船利炮”和太平天国起义的遍地烽火时“不堪一击”,由汉人组成的绿营也是一样,以致于为了镇压太平天国,清廷不得不下令组织团练。旗人和绿营可以说是国家出钱供养的“常备军”,他们吃的是“铁杆庄稼”,不做任何生计,过的可以说是一种“寄生生活”,这部分人孙纲曾经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真要裁的话,应该有六十万左右的旗兵和营兵的生计和出路问题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即使放在了后世的现代社会,对任何一个从政经验丰富的领导者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你康有为现在就凭一句话,骤然把他们全部裁撤,不做任何安置处理就让他们去“自谋生计”,不引发恐慌和社会动乱才怪。

“维新变法”要是这么个搞法,不弄得天下大乱都出鬼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建议立刻遭到了好多官员的批评,康有为根本不为所动,和自己的“同志”一起,和反对的官员们开始了“针尖对麦芒”的激烈辩论,孙纲有些“欣慰”地看着他们象“斗鸡”一样的吵个不停,乐得清闲。

因为,在他这个穿越者看来,这种在朝堂上当着皇帝的面大打“口水仗”的情况表明,大清朝还是比以前“进步”多了。

不管意见是对是错,让“讲”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争吵根本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光绪皇帝让他们吵得心烦,显得有些疲惫不堪,恭亲王奕看了看帘子后面的慈禧太后,喝止了他们的争吵,宣布朝会结束。

众臣山呼万岁鱼贯而退,孙纲正想跟着大伙往外走,突然内监唱道,“叫孙纲。”

孙纲吃了一惊,内监这么个叫法就是说皇帝或者太后要单独召见他了。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了?

(二百零三)和慈禧太后面谈

孙纲看了看李鸿章和孙毓汶那里,两个老家伙脸上没有任何的“提示”,让他很是心里没底。

而荣禄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更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就是“官场”哦。

没法办,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奏事处内监东一头西一头的拐着,很快就被领着到了一间暖阁里,孙纲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室内的陈设,马上明白了是谁要见他了。

“微臣孙纲恭请皇太后圣安。”

跪下,叩头行礼。

别扭归别扭,他对这一套已经是很“熟练”的了。

没办法,这就是“入乡随俗”要付出的“代价”。

“起来吧。”慈禧太后说道,“坐吧。”

孙纲称谢完毕,小心地挨着半拉屁股坐在一个绣墩上。

虽然没敢东张西望,但他依然能够确定,光绪皇帝不在这里。

在这个朝代,能够被慈禧单独召见,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恩宠,和后世的红卫兵受毛主席接见差不多,虽然这些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都是“华而不实”的东东,他对这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只是希望,这次慈禧太后就别再赏“奶”什么的给他了。

他在家里,现在已经有喝的了。

“你的事情,造船,带兵,一直办的很好,”慈禧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次让你去日本,委屈你了。”

这个“委屈”是什么意思?李鸿章怎么没和他说过?孙纲心里暗暗吃惊,

“微臣份内之事,敢不竭心尽力。”孙纲赶紧答道,

“你行事沉稳,和当初一样,这样很好。”慈禧太后接着说道,“康有为关于日本地说法,确实不可行吗?”

“微臣以为,绝计不可。”孙纲答道,“古语有云:一日纵敌,数世之患。皇太后慈悯宽宏,不忍见其亿兆苍生就此分崩离析,可为我大清子孙万代计,日本非分裂如此,不足以安大清也。”他赶紧拍了慈禧一句马屁。接着强调了日本必须分裂的“重要性”,在心里又狠狠地痛骂了康有为一遍。

慈禧太后点了点头,好象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的心略略能定了下来。。

“裁撤八旗绿营的事,你怎么看?”慈禧太后又问道,

“回皇太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八旗绿营积弱难振,裁是应该裁的,但绝对不可操之过急,”孙纲说道,“数十万人之生计去留,非一言能决,当徐徐图之,去芜存精。裁撤之兵,朝廷当有所安置,使彼不致生活无着,由怨及乱。如此下来,非数年之功,不可成也。”

慈禧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船造地不错。此次击败日本,海军出力甚多。全仗有此铁甲巨舰纵横海上,听说又造了一艘?”

“回皇太后,为求尽快完工以入海军,此舰较前一艘略小,速力亦稍慢,然火力更强,钢甲更坚,亦为利器。”孙纲说道,

“还是法国人帮着造吗?”慈禧太后问道,

“我之工匠技师同法人共造,臣曾多方考较,其技艺业已精熟。”孙纲说道,“此舰一成,我之船工便可不用法人,自行建造。”

“如此甚好。”慈禧太后点点头,又问道,“荣禄说的以日本二岛换回青岛,你怎么看?”

“青岛为各国所垂涎,德人恐难答应。”孙纲答道,“微臣当竭尽全力成就此事,如事不成,容臣等再寻别策。”

“家门口被别人看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慈禧太后看着他说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俟海军力稍充,先逼德人修约,改其独占青岛为与我共用,再寻机图之,”孙纲答道,“若德国同西欧某国发生战事,必无力顾及青岛,我便可趁时收复之。”

“你好好办事,船还得继续造,去了日本,造船的事也不能丢下。”慈禧太后又说道,“时局艰危,多替皇上分忧吧,总是不要轻动冒进才好。”

“微臣谨尊懿旨。”孙纲说道,

“下去吧。”慈禧太后说道,按宫里的规矩,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没什么事了,他可以告退了。

孙纲谢恩完毕退出,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细汗。

从宫里出来,回到了公馆,江穆齐看他神色犹疑不定,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孙纲把朝会上发生的事和慈禧太后单独召见自己的事跟他说了,并告诉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江穆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原本担心朝廷对大人生出猜忌之心,皇太后若这么说,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怎么见得呢?”孙纲问道,

“皇太后的话无非有这么几个意思,外交方面关于日本的问题,认可大人地策略;关于裁撤八旗,绿营,皇太后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赞同,但对大人求稳的提议印象甚佳;再就是,皇太后对青岛之事甚是看重,大人此行如能将此事解决,当为大功一件。”江穆齐说道,

“说的容易,要是解决不了怎么办?”孙纲苦笑了一声,问道,

“皇太后也知道此事不易解决,意思是要大人时时放在心上。”江穆齐说道,“皇太后知道办理外交不易,是以没有让大人把话说死,但又说大人事情办得好,对大人可以说信任有加,大人可以不必担心出使日本后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那皇太后说的那个委屈是什么意思?”孙纲又问道,

“呵呵,孝乌也是出过洋的,知道这里面的苦处,非一言能尽之,”江穆齐说道,“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皇太后可能是觉得大人此次出使日本前程会受到影响,所以才有此语,皇太后在话里已经有保证大人出使完毕销差后仍然回原职地意思,大人就可以放心了,孝乌也放心了。”

看着孙纲不太明白地样子,江穆齐笑着说道,“等见了正使张大人和副使罗大人,他们就会告诉大人详情的,孝乌就不多嘴了,大人一心为国,就没有想想,大人在北洋船政大臣上已任职近四年了,成绩斐然,为什么还没有升迁呢?”

听了他的话孙纲又是一愣,自己是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从穿越来到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样解决遇到的问题,利用“蝴蝶效应”让国家一点点的强大起来,朝廷对自己的待遇问题,他没想是因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江穆齐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大人一心谋国,从不谋身,这是让孝乌最为敬佩的地方,”江穆齐定定地看着孙纲,说道,“所以孝乌才愿意追随大人,只盼助大人成就一番大业,孝乌心愿亦足矣。”

“那太好了,”孙纲看他郑重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我总算没有看错你。”

江穆齐看着他,还想说什么,这时,林文昊进来了,对孙纲说道,“大人,户部张荫桓张大人,太仆寺罗大人和伍大人来访。”

“快请。”孙纲说着,看了看江穆齐,他脸上露出一个顽皮地笑容,说道,“三位大人都是外交高手,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问他们好了。”

孙纲嘿嘿一笑,来到了客厅,来的是张荫桓,罗丰禄和伍廷芳,也都算是老熟人了。

他们三个和孙纲最早认识是在陪李鸿章在甲午战胜后签订《中日天津条约》的时候,当时他们都是李鸿章的随员和助手,张荫桓在孙纲和李鸿章出访欧美时负责对日本“伪装袭击舰”事件的交涉,伍廷芳那时正好是副使,罗丰禄那时则是李鸿章和孙纲的随员。在天津和日本人谈判时他们就很谈得来,但后来各忙各地,联系也仅限于电报和书信了,现在久别重逢,都感觉十分亲近。

“敬茗小友今天在朝会上可是让老康给骂惨了,我在这里代老康给你赔罪了。”张荫桓对笑着孙纲说道,

看着好六十多岁地张荫桓代康有为给自己赔罪,孙纲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敢不敢,康先生也是一心为公,只是失之急躁,见解不同而已,晚辈哪里敢存这等心思,樵野先生如此说可要折杀晚辈了。”

这几个人里面数他岁数小,张荫桓和康有为关系很好,朝会时他也在场,可能是担心孙纲和康有为再起冲突,所以才拉上罗丰禄和伍廷芳两人替康有为向他“道歉”。他们几个都是受过北洋军情处派人暗中保护“恩惠”的,知道北洋军情处地“实力”,也可能是生怕孙纲“一怒之下”派人去把康有为干掉,才一起来折节拜访的。

(二百零四)四大“鬼使”会京师

“老康也是,象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罗丰禄说道,“他要总这么干下去,人就好都得罪光了。”

“老康也是心忧国事,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全办好。”张荫桓替康有为解释道,

“不然,他行事太过刚愎自用,认准的事容不得别人反驳,”伍廷芳摇头说道,“我是后听到敬茗这个关于分解日本的方略的,乍一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却十分有道理,可老康偏偏就是听不进去,真是让人费解。”

“这个分解日本的事,可就着落在你我这几人身上了,哈哈,”张荫桓有些自嘲地笑道,“自古未闻有以分解他国为乐者,当从你我四人始,真是可笑之至。”

“后世史书提及此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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