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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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不接那张纸,只是俏皮地扭歪头,用一种很古怪的姿势看着命令,随后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撑车窗口,身子向后一弹,轻松的落在路边上。他对着哨卡的其他人挥挥手,大声叫道:
“让他们过去!他们有马克洛夫总指挥签署的最高级别任务命令。”
趁着哨卡上的人们搬开路障的时候,中年人探出头对着小伙子喊道:
“你们也不要发愁,最多再有1个多小时,指挥部就会给你们派援兵来的……”
等3辆卡车走了,胳膊上有道白杠的小伙子叹口气,慢慢走回一直被几支枪指着的轿车旁。
“你们是什么人……拿出证件来!”哨卡上领头的小伙子严厉说道。
托马斯从自己怀中掏出护照:“我是来图拉做学术访问的英国学者……”他用手指顶了顶同坐在后座上的多拉小姐的后腰,接着说:“……这是我的秘书,前面当然是我的司机……我的女秘书身体不好,有点头晕,我们得赶回莫斯科去……”
“托马斯·莫兰特?”不等前座的维佳翻译完,哨卡上的小伙子就用结结巴巴的英语问道,在获得对方的点头确认后,他接着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下去:“麻烦你的秘书,和司机都掏证件出来。”
“我的证件忘记了,没带。”维佳陪着笑脸说道。
多拉也苦笑着说:“我的证件刚丢了……”
“驾驶执照呢?您不会连驾驶执照都没带就从莫斯科开车来图拉吧?”哨卡的小伙子用俄语讥讽地说着,朝周围做了个手势,立刻又有4支步枪瞄准了汽车,小伙子拉开车门,大声说道:“你们这辆车有问题,下车!我们要认真检查!”
托马斯只好将塞到座位底下的手枪用脚往里踢踢,希望不要被人发现,然后他们3个在几只枪口的监督下乖乖地下了车,站在车边。
“我认得这个女人!她白天去过我们厂里!”有个手持电筒的起义者突然激动的喊起来:“她可不是什么秘书,她是个女无政府主义恐怖分子!”
“我可不是什么无政府主义者!我是俄罗斯自由民主之路的多拉!”已经被扑上来的起义者扭住的多拉大声喊着。
“你看!这是在他们车里发现的!”搜到了安德烈他们路上用过的那张内务部特别证件,一个正在搜查的起义者大声叫起来:“他们是内务部的特务!”
哨卡负责的小伙子突然明白过来,对着托马斯说:“我想起来了……天黑没多久,火炮厂出的那件事情里面,听说就有一个英国特务……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在车上搜出了驾驶证……还有左轮手枪……都是这个人的!他是莫斯科警察局的!”一个起义者指着维佳大声叫起来。此时,下车的3人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两个人,紧紧抓住他们的胳膊。
“这下全清楚了!”哨卡负责的小伙子大声用俄语叫起来:“英国的特务!沙皇的警察!还有这个白天还是无政府主义恐怖分子,现在已经堕落成奸细的女人!怎么办?”
“枪毙!”
“杀了他们!”
“……是不是应该先向总指挥部那边报告?”有个老成点的嗓音说。
“指挥部还有别的事情做!没功夫管这些!”哨卡负责的小伙子终于下定了决心:“拉到路边去,枪毙!”
“从前,那帮沙皇的老爷们枪毙人以前还给2分钟祈祷的时间呢!”那个老成一点的起义者不满地说道。
“那就给他们4分钟祈祷的时间!然后枪毙。”小伙子严厉的瞪了说话者一眼,大声宣布。
错误的证据导致了正确的结论,然后又产生了致命的后果。在篝火的跳跃火光中看见维佳和多拉的脸色,托马斯就明白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尽量克制住最本能的挣扎冲动,让自己显得温顺一点,好为万一寻找到的逃生机会积攒力量。突然,在被拖向路边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对维佳大声用中文喊着:
“维佳,把那个项链给他们看!就说其实我们是马克洛夫同志派去执行特殊任务的!”
维佳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瞪着托马斯。
托马斯·莫兰特破口大骂,用纯熟的中国话:“傻瓜!这时候你还要面子啊!我们的命都快没有了!反正你老婆已经不要你了……”
“是我不要她了!”维佳大声用中国话喊叫道:“是我不要她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接着在托马斯的目光恳求下,他又改换成俄语大叫道:“……放开我!我们是去执行马克洛夫同志指派的秘密任务的!”
“等一下!”负责人喊了声,然后走到维佳面前,瞪着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被扭住胳膊的维佳冲自己的怀中点了点下巴:“那里有个项链,打开以后上面是马克洛夫……同志的照片。这本来是最紧急的情况下用来联系的……那个博士和女人,现在和我一样,都是为马克洛夫同志去莫斯科执行秘密任务的。”
小伙子从维佳怀中掏出了项链,打开坠子后,用手电筒照了照,点点头:“还真是马克洛夫同志……不过,这个项链怎么看也象是送给女人的?”
多拉在看着那条项链时,脸上浮现一种古怪的表情,这时,她也大声说道:“我这里也有一个……我这里也有一条有马克洛夫同志相片的项链……您不会以为他一次会送两条项链给两个女人吧!”
于是,多拉被放开了胳膊,她讥笑着伸手从怀中掏出银制项链的吊坠,打开给小伙子看。小伙子用手电筒照去,果然又是一张马克洛夫同志的照片!但是……小伙子挠挠头说道:
“这张相片上的马克洛夫同志怎么这么年轻?……”
“这就不是我们能告诉您的了。”多拉讥讽地说着,收起了项链:“总之,情报工作的很多奥秘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到的……”
“先把他们放开!”被2张马克洛夫同志的相片搞晕的小伙子下令道,然后朝他们3个人用俄语说:“我暂时先相信你们说的话,但是我还得去找个电话跟指挥部核实一下。”
“我们的秘密任务是马克洛夫同志亲自安排的!”维佳大声说道。
“那我也得问一下,”小伙子回头说道:“杀错了人倒是没什么,可要是放人放错了,那我可就有麻烦了……”
这时,那辆托马斯熟悉的卡车从黑暗里开出来,停在了道路的对面,关了车灯后安德烈从司机位上跳下来,扬了扬绑了2条白绳的右胳膊,大声嚷嚷着说:
“这里是谁在负责?我这里有紧急命令!”
“是我在负责,”哨卡的小伙子迎上前去:“您是谁?您说得紧急命令又是哪里来的?”
安德烈咧嘴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您好,这是最高指挥机构给您这个哨卡的命令……”
“图拉革命武装力量总指挥部?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设了这个哨卡?”小伙子说着,还是伸手去接安德烈手中的白纸。
“趴下!”安德烈用中文大声叫道,同时一边往地下蹲去一边向小伙子开了两枪!
小伙子立刻被近距离射击的手枪子弹打得笔直向上蹦了蹦,然后打着转栽倒在路面上。
维佳、托马斯、多拉随声都扑倒在地,然后随着一阵清脆密集的爆裂声,卡车顶上的223号用马克辛机枪给路边呆立的哨卡上的其他人来了个大清除。
枪声落定后,223号用口音浓重的俄语大叫了声:“都上车!快!自己人!”
话音未落,只见后方传来枪声:又有3台卡车在黑暗的街道上出现,223号毫不犹豫调转枪口向那边开起火来。
维佳和多拉小姐钻回轿车内。托马斯和安德烈一起搬开了哨卡的路障。安德烈跑过去,朝篝火边上还在挣扎的2个人各补了1枪;伸手将其中一个人腰间的大号左轮枪捡起来,提在自己手中,然后将自己原先的那把左轮枪递给正要关车门的托马斯。
“我还有……”托马斯说道。
“这是给多拉小姐用的!”安德烈冷冷的说,然后他冲维佳问道:“知道图拉飞机厂怎么开吧?”
“知道……”
“那好!你们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保护……千万别让这位小姐指路,她没有一次指对过路……”
“安德烈!”多拉高声叫道。
安德烈笑了笑,正要起身将车门推上,突然,他的身体一颤,然后使劲抓着车门,身子扭曲着倒进车厢内。
“安德烈!”多拉又尖叫起来。
“维佳!你们先走!”托马斯将安德烈的腿部也拖进轿车,安德烈的脑袋正好放在多拉的怀中。托马斯挤出车门后,喊了声:“我去开那辆车,跟着你!”伸手抓过那把掉在地上的大号左轮枪,关上车门,弯腰向正在猛烈开火的卡车方向跑去。
“你怎么又会开车了?!”维佳大声喊着,将汽车飞快地启动,在枪声中发动机轰鸣着冲了出去!
车内,安德烈的脸仰看着多拉,眼镜片上不时反射着车窗外掠过的篝火和灯光,看上去格外怪异。多拉抱着安德烈,只觉得自己手上正有大量发热的液体在流淌。多拉不哭不说话,她只是在努力寻找着这些热的液体流出的地方,希望自己能将这股热流的源处堵上。
“……别费事了,多拉……到了飞机厂你就找教授,说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让他失望了……”安德烈说到这里,身体颤栗了一下,然后他接着说下去:“多拉……还麻烦给他带句话……就说我说的,这个世界肯定是出问题了,诺大的俄罗斯竟然放不下一张安德烈用来画设计图的桌子……要是伊戈尔·伊万诺维奇还是想离开俄罗斯去造他那些古怪飞机……那就让他去上海吧!”
多拉看着这位今天晚上已经2次救了自己性命的背叛者,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别说话!你这些话我不想带……还是等一下你自己亲自去跟教授说的好!”
安德烈微微笑了笑,说了句:“好吧。”闭上眼后,就再也没有睁开……
托马斯跳上卡车,启动了车辆,他惊喜的发现:这种车的操作系统和自己小时候在航空基地经常偷开的那辆后勤运输车没有太大的区别。
后面那3台卡车上虽然携带了小炮和重机枪,但没有支持行驶中作战的平台装置,因此他们在对方重机枪火力突然压制下只能一边用步枪还击,一边冒着对方的射击去架设车后拖拽的火炮,还有本来放在车斗内的重机枪。当他们手忙脚乱地马上就要架设好小炮和重机枪的时候,前方那台卡车却溜走了。这支小队伍的指挥官决定不将时间花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小规模战斗上,于是他下令立刻将小炮和重机枪恢复到运输状态,统计损失情况,并利用这个时间向指挥部发报,汇报这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战斗。
统计之后,可以说损失惨重:打头的那辆卡车发动机中弹,据说是不能再开了,2个人死亡,1个人受伤。还行……胳膊上也有2道白绳的指挥官评估道:去完成侦察任务还是能行的。于是,收拾一阵后,这支武装侦察队就继续去执行它的本来任务。
223号一直专心忙着射击,压制对方的火力。这时才舒了口气,丢开重机枪手柄,坐倒在卡车车斗里,拉开驾驶仓的后窗玻璃对里面大声喊道:“安德烈!跟紧点,别让博士又出事了!”
托马斯专心开着车,温习着早已生疏多年的驾驶技术,听到后面有人用俄语喊什么,他就大声用中文叫道:“安德烈受伤了!”
“托马斯·莫兰特博士!”223大叫了一声,然后追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和我说中文的?”
“我已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