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文,这次你的消息还算有点准确,谢谢,你可以走了。”
郭文站在那里没动,圆脸上呈现期待和尴尬交织的表情。多来愣了愣,明白过来,轻蔑的一笑,然后冲另一个小伙子点了点头,接着低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又掏出一个打火机,不再去看郭文。
那个小伙子走到郭文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卢布,点了几张递给郭文。郭文接过卢布,贪婪地看着小伙子手中那叠钱,咽着口水。小伙子厌烦的皱起眉头,又递过去2张。郭文脸上终于露出了还算满意的表情,于是被给他钱的小伙子几乎是搡着出了房门。临出门时,郭文还回头对多拉说了声:
“多拉小姐!我是一向同情支持你们革命的,革命再有需要时别忘了找我啊……”
等郭文被打发出门后,抽烟的多拉突然将刚吸了一口的香烟碾灭在窗台上,决断的说:“收拾一下,我们撤,这个点不能再用了。”
放下望远镜的安德烈点头说:“没错,郭文这种垃圾是靠不住……瓦西里,你刚才多给了那垃圾多少钱?”
送郭文出去的小伙子正在收拾地下的一叠文件,听到他问便抬起头说:“多给了他4条烟钱,怎么了?”
安德烈转脸对多拉说:“在西欧和北美的俄侨组织对咱们‘俄罗斯自由民主之路’最近的行动很不满,他们表示要是我们再不进行对沙皇政府的大规模攻击行动,他们就要停止对我们的资助了。”
多拉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我16岁就为了向那些腐朽的沙皇政权贵族老爷们开枪而坐牢,8年的牢狱生涯差点让我成了瞎子,我们有数以万计的同志为了向那些贵族老爷们开枪而牺牲了自己生命,我们还有数以百万计的同志因为想对那些贵族老爷们开枪而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让那些躲在国外的胆小鬼们去不满吧!我们今天勇敢的战斗不是为了他们……”她说到这里开始激烈的咳嗽,房间里其他人都用崇拜和景仰的表情看着她。
多拉止住了咳嗽,接着说下去:“……我们今天勇敢的战斗不是为了他们,我们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民主的光芒可以照耀到俄罗斯祖国的每寸土地,生活在这片伟大土地上的每个孩子都可以在自由的天空下昂起理想的面孔!”
房间里其他的男人都兴奋的互相看看,用压制到极低的声音,充满激情的低声欢呼道:
“乌啦!乌啦!乌啦……”
只有安德烈皱着眉沉默不语。多拉看见安德烈的表情,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安德烈,这些年您就象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们,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您四处奔波去筹集经费……好了,安德烈哥哥,您可以告诉那些胆小鬼们:为了俄罗斯解放,最近我本人会亲自出面去干掉沙皇镇压人民反抗的特务头子谢苗·谢苗诺维奇,以及一个手上粘有俄罗斯人民鲜血的英帝国主义特务专家……”
安德烈急忙说:“不行,多拉小姐,您不能亲自去,您的眼睛……”
多拉果断的说:“安德烈,不必为我担心,我手里干掉的反动派比这些小伙子们加起来的还多!我的眼睛是得了病,但是为了俄罗斯母亲,我向这两个反动特务开枪的时候绝对不会打偏!……瓦西里,你马上去挑选两个小伙子,要那种会打枪,够机灵,为了革命甚至能向儿童和妇女们开枪的……安德烈大哥,还得麻烦您去搞点钱,还有5把好用的手枪……对了,千万不要忘记给我们每个人准备服装和道具……”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冲进酒店房间去干掉那两个大特务?”有个小伙子傻呼呼的问道。
瓦西里轻轻扭住这个小伙子的耳朵,嬉笑着说:“万尼亚,你可真是个笨蛋――你以为这两个大特务住进对面的酒店只是因为那里够豪华吗?你去冲冲看,你会连他们那间房的房门都看不到,就被埋伏在酒店里的特务们打成筛子!”
房间里的人都轻声笑了起来。这时,安德烈站在打开的房门口,探头向外仔细观察了一遍,回头给大家打了个手势,于是由瓦西里打头,一干人匆匆出门下楼后四散而去……
情报贩子郭文慢悠悠的走过一个街角,瞧瞧四周,然后闪身钻进停在路旁的一辆中国产的1915年型号的“宝马”车内。他还没有完全关好车门,汽车便已经启动,接着就驶离了这片街区。
车内,郭文一边好奇的扫视着车上豪华装饰,一边唠叨着:
“这车可真不错,中国人的技术水平就是高!将来有钱了我也买这么一台……不行,在俄罗斯开中国生产的车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帮反华的激进分子给砸了,等我有了钱,还是买辆德国生产的BMW车吧……也不行,德国人现在还和我们打仗呢!……要不买辆美国生产的‘林肯’?那也好,总比俄国自己生产的破‘涅瓦河’要好点!……唉,不知道我们的将军局长什么时候会对刚才那帮激进分子动手,他老人家要是哪天不想再玩这个放长线吊大鱼的游戏了,把这帮人全抓了,我就又少了一笔收入……不过也不怕,俄罗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激进分子,抓了一批马上又会出现好几批……听说圣彼得堡那边的同行最近生意特别好,一份情报能卖十好几家买主呢!……
格林姆·格雷一边熟练的驾车,一边注意观察着前后的情况,没有搭理郭文的唠叨,一直等开出2公里后,他才对副驾驶位置上的郭文说:
“怎么样?郭文先生,刚才那些革命者没有怀疑你吧?”
“先生,吃我这碗饭的人总是会被所有人怀疑的,不过今天还算不错,他们相信我的话,已经开始仇恨那位英国博士了!”郭文洋洋得意的说。
“是我给你的照片发挥作用了吧?”
郭文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和刚在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来,带点惋惜的说:“我本来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这张照片拿出来卖个好价钱,可没想到他们手里也有张从邮局搞到的,倒省了我不少口水……不过可惜的就是――我少赚了不少钱。”
听到这里,格林姆·格雷不由得大笑起来:“是吗?那可太有意思了!”他笑着用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叠英镑,看也不看就扔到郭文怀中。
郭文点了点英镑,欣喜的说:“您可太大方了!先生……您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呢?尽管吩咐我好了。”
“刚才我让你干的事情,你谁也别说,包括给对你们那位少将局长也别说。你就汇报说,我只是让你打探了一些那些激进分子对莫兰特博士的态度。记住了吗?”
“记住了,您放心,我这个人是很讲究职业道德的。”
格林姆·格雷讥笑着将车停在路边,对着郭文又掏出一大把英镑:“郭文,要是你在我离开这个国度之前不把今天的实际情况说出去,我走之前就会给你这些钱。”说罢,他将钱装回到自己怀里。
郭文的圆脸上因为激动而发红,汗水直流,眼光一直跟随着那把英镑,直到它们消失在格林姆的怀中,才咽了咽吐沫,声调中带着激动说道:“先生,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向你发誓:为了这些钱,我不但在你走以前不说,就是这辈子我也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以圣母的名义发誓!”
“很好!”格林姆满意的点点头,从郭文手中收回了那张照片,然后向郭文做了一个请下车的手势。
等这个情报贩子下车后一关好车门,格林姆就疯狂大笑着驾车扬长而去。
这天下午,多拉小姐的那位安德烈大哥出现在莫斯科近郊的一座别墅内。别墅内的一位中年亚洲裔男子在听完安德烈关于今天早上的情况的汇报后,先是高度评价了安德烈的这个情报的重要性,接着又表示必须在请示上级后才能就是否暗地里支持这次刺杀行动做出决定。
在安德烈离开后,这位亚洲裔中年男子在拨了个电话后也驾车离开别墅,一路上他大部分时间是在用左手抓着方向盘,右手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着一组组数字。
在莫斯科市区一个街区内,当他驾车第2次经过同一家小商店门口后,那个一直在小店窗户里往外看的店铺老板走出店门,将一把扫雪用的大木铣靠在店门外墙上,然后象是忘记了做什么似的又回去小店内。中年男子驾车第3次经过时,扫了眼那把代表“后无跟踪,一切正常”意思的大木铣,不动声色的将车拐进前面一个小巷内。
小巷内的一栋普通的公寓楼里,某套房间租住的单身女人,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在听到门铃声后,仔细的从门上的小孔里看了看,开门将中年男人迎进了房内。这个公寓的租户很多都是在莫斯科各种机构担任秘书类职业的单身姑娘,大部分都有可以在经济上帮助自己的有钱情夫。对这个单元的姑娘们来说:这位柳巴姑娘有个在莫斯科从事贸易的朝鲜商人情夫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位朝鲜商人进屋后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声用朝鲜口音很重的俄语和柳巴说着话,抱怨今天的天气太冷,上午去郊外陪客户打猎时差点被冻死。等柳巴关好门后,他停止说俄语,低声用中文说道:“准备发报。”
姑娘点点头,走进自己的卧室,拉起窗帘后,从床下拖出一个沉重的黑箱子放在床上,打开后是一台无线发报机。姑娘将发报机的天线连接到收音机的天线上,然后接通发报机电源,戴上耳机,坐倒在床边地毯上开始调试波段。
在在姑娘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中年男人走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热茶,又从厨房的架子上拿了瓶戈瓦斯,走过客厅,将戈瓦斯瓶子头朝下小心的立在门缝处,然后才回厨房端起茶杯走进姑娘的卧室,并认真的反锁上了卧室的门。
头戴耳机的姑娘在取得联系后,向中年男人点点头,于是这个男人端着茶杯,将一张开车时在车上写好的全是一组组数码的纸递给姑娘。姑娘对照着这张纸上的数码开始熟练的按动发报电键……
15分钟后,在已经是深夜的北京,某栋戒备森严的大楼里,一位女机要秘书将已经解译的电文送达到值班领导的桌面上。这位值班领导认真审阅着这张电文:
自:莫斯科,1916年12月26日,223号
致:总部领导
回复时间要求:乙级
正文:1小时20分钟以前,2819号向我汇报:俄罗斯自由民主之路准备暗杀俄罗斯内务部第7局的副局长谢苗诺维奇·安东诺夫,以及1名内务部请来帮助镇压反抗组织的英国特务专家莫兰特博士。如何对待这次暗杀活动,请指示。电文结束
值班领导看罢,随手签了名,将电文递回给机要秘书,说:“还是让部长们批示吧?”
“部长们都去了医院,”机要秘书为难的说:“连该今晚值班的刘副部长都去医院了!”
值班领导叹了口气:“今晚能去医院是政治态度方面的表示,我是不够这个资格,要不我也肯定去。”他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
女机要秘书迟疑的问:“吴副局长,你看这电报怎么处理?乙级程度按照要求是要在2个小时内回复的呀!”
“要不这样吧,”吴副局长叹了口气说:“那家医院也是有保密电话的,你叫通电话,请医院的机要员叫刘副部长来接电话,我亲自向他汇报。”
某家比刚才那栋特殊机构办公大楼戒备更森严的医院,戒备最森严的一栋三层楼内。
一名医院的机要员从1楼的机要值班室内匆忙走出,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