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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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璇玑默不作声,看他抹完碧血生肌膏,伸手想把盒子递给他。哪知她手指一碰还没抓紧,盒子咕噜从小桌上滚落地上,弄了个底朝天。鱼璇玑顺眼望去,眸子孰地大睁,突然凌声喝道:“把盒子给我!”
站得最近的丫鬟弯腰一捞把木盒子递过去,狐疑着她怎么突然变脸了,就连另外两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鱼璇玑把木盒一转,盒底上雕刻着无数藤蔓其中有条似龙非龙的动物蟠曲在藤蔓间,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白虬图案!”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眼底却是深深的惊喜。
白逍为她绑纱布的手一抖,眼底快速闪过惊诧,立即笑道:“疼得脑子出问题了?说话都莫名其妙的!”
“白逍,这盒子是哪儿来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上面栩栩如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图案,她没发觉自己问话的声音急迫中夹着不轻易察觉的颤抖。
“不就是个普通的盒子我哪儿知道它是哪来的。”白逍若无其事继续做着包扎的事,心间却一阵云翻雾涌。
鱼璇玑冷哼一声,警告道:“糊弄我的下场你承受不起!”她好不容易发现点能撩动她心思的事,白逍竟不说实话,心际隐隐杀机勾起。
“哎哎,你别那么凶嘛,吓到小爷了!”佯装被吓到的白逍看到她眼里那抹杀意时,心尖儿一颤,睁大眼噼里啪啦炒豆子般,说道:“三年前小爷做了件好事帮一个小丫头葬了她奶奶,她感激我就给了一块玉佩,这个盒子就是装玉佩的。小爷当时刚得了碧血生肌膏,就把瓶子放进盒子里丢在库房。”
“那个小丫头呢?她几岁了?什么模样?姓什么?那块玉佩又在什么地方?”不经思索,张口而问。墨玉眼直射向他,清冷的脸上竟也带上一丝期盼、激动还有慌乱。
白逍心头咯噔一下,面色未变,神思一转道:“人在哪儿我是不知道,名字叫星星,应该是十岁左右,姓什么不清楚,模样一般。至于那块玉佩……”他恍若深思般地皱着眉,突然一拍大腿冷不丁地拍到伤处,疼得嗷嗷直叫,赶紧撒手咧嘴道:“玉佩我带着回雒邑了,应该在白府的府库里收着。”
“玉佩有什么特征?”她不死心地追问,心里竟真有些激动了。
“纯白的羊脂玉,镂空雕刻着一只飞凤,玉质上乘。我想她们应该出自富贵人家,不然哪有好玉在手。”描述完细节,还不忘记附上自己的推测。
鱼璇玑眸光几闪,垂眸看着木盒底的白虬图案,蓦然抬首对上白逍,近乎命令的语气道:“我要你找到那个小丫头,把那块玉佩给我。”
“为——为什么?”白逍僵硬一笑,支吾询问。
她眼眸一眯,语气沉重地说出三个字:“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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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哦,第一更呢。
038 夜晚会审,威势逼人
炎京丞相府门外一对石狮狰然伫立,朱门红柱门庭威严。檐下一窜灯笼光火明亮,将牌匾上鎏金的丞相府三个字照的金光闪闪,异常耀目。
鱼璇玑从软轿中出来,迎上白逍自以为风流逼人的笑容,道:“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阿陵,这都到你们相府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白逍一听她话,嘴巴一撅很是沮丧。在白家别院把伤处理好后,白逍不放心她自己回去这才亲自送她。原本也没想进去,可她竟直接开口赶人,这让他多少有些气闷。
“你确定要进去喝茶?”鱼璇玑秀美挑起,眸中闪过几许玩味。这时,原本紧闭的相府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涌出来。不知谁喊了声“六小姐回来了”,其他人二话不说气势汹汹跑过来将他们围住。
白逍摇着他新换的描金骨扇,眼珠子咕噜在这些人中间一转,小声道:“看来我真的进去喝杯茶了。”
鱼璇玑抿嘴,眉心朝中间一挤,也搞不清楚他们这是要唱哪出戏。为首的那人上前,昂着头趾高气扬地道:“相爷吩咐,若是六小姐回来着令我等押六小姐前去正厅。”说罢朝身边人使个眼色,几个高大的男人围过来,作势要押解她进去。
“滚!”陌生的气息靠近,墨玉眸中立即结出寒冰,一寸寸不断地蔓延着。她冷然傲立,纤瘦的身子挺直如松,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眼眸横过,带着一片肃杀侵袭。“既然相爷有请,本小姐自然会去。”
嘴畔一抹讽笑,往前两步,拦路的侍卫被她的凌气所慑呆滞地退开。鱼璇玑广袖一甩,昂然朝相府内走去。有一霎愣滞的白逍回过神来,眼眸一亮冲上前去,大叫道:“小阿陵,等等我。”
相府正厅,所有的烛台灯笼全都被点亮,明晃晃如白昼般。主座上,安禄正襟危坐接过丫鬟送来的茶,垂首浅呷。大夫人拿着手帕坐在一侧,端庄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左右下首分别坐着各院姨娘和各房的公子小姐,大多数人都无精打采地喝着茶,偶尔有两个小声地说两句话,气氛颇为压抑。
“相爷,碧瑶阁近身伺候一干人等皆跪在厅前,请相爷示下。”安顺从敞开的三扇门中间的一扇进来,拱手回禀。
“哼!”安禄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一杵,茶水茶叶溅出来沾了大半桌子。小眼睛眯眯没挡住那破眼而出的阴沉,喝道:“安陵不请母命私自出府,这些奴才竟无人禀报,帮着那孽女隐瞒。现在天黑未归,有失我相府千金的名声。安顺,吩咐下去,每个人各打三十大板。”
“相爷,六小姐的贴身丫鬟拒霜已经打了二十大板了,是再补十板子还是重新打三十板?”本该退下的安顺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再度问道。
“管家你年老耳背了是不是?按照爹爹的话当然是重新打三十板子!”坐在安悦下方的安晴一双眸子瞪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不满地喝道。
“晴儿!”安禄板着脸,语气中夹着怒气地瞪了她一眼。
安晴被瞪,突然拿着手帕抽泣着,跪在了厅中央,哭诉道:“爹爹,你可要给晴儿做主。晴儿之所以会在御宴前发癫狂都是安陵搞的鬼,后来晴儿找她理论她差点就把晴儿掐死了。这事是三姐姐亲看眼见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三姐姐。”哭声悲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蔡姨娘眼见爱女哭成那般,离座跪在安晴身边,眼眶红红朝安禄道:“相爷,晴儿个性虽然莽撞但从不撒谎。那日她被三小姐扶回清心阁,妾身去看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上有一大圈淤青。妾身本想着六小姐无母教养,也不愿将此事闹大。可今天晴儿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拒霜推倒在地擦伤了手臂,妾身实在无法忍受这恶奴欺主,还请相爷换晴儿一个公道。”
“悦儿?”安禄目光转向安悦,语气温和得多。
安悦起身回道:“悦儿那天的确看见六妹妹掐四妹妹,也是悦儿送死妹妹回清心阁的。”
“这孽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安禄怒不可遏,吩咐道:“安顺,把推倒晴儿的丫鬟给本相狠狠打!”
“是。”安顺转身走出厅中,站在门口朝着一干侍卫道:“相爷吩咐,每人各打三十大板。”
“呜呜,不要啊,”
“相爷饶命啊,相爷……”厅外,丫鬟们因害怕而哭泣起来。五大三粗的侍卫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模样,拖开按着,手中的板子就朝那些丫鬟身上落下,厅外顿时响起了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声和丫鬟们的惨叫声。
“住手!”一声轻叱声突兀响起,好像有一团绛紫色的烟云在灯光迷离中飘过,接着砰一声巨响,两个侍卫撞破门扇飞进厅中。绛色的披帛如蛇般紧紧缠绕在一脸吃惊的安顺的脖子上,他眼中看见的正是满身冷冽的鱼璇玑。
“我的人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冰凉的话语从嘴里蹦出,只看她脚一抬安顺来不及呼叫身体就砸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吐出一口血来昏迷不醒。正在行刑的侍卫和哭叫的丫鬟们看见这一幕,吓得僵住了所有动作,厅内厅外一片寂静。
鱼璇玑慢条斯理地手上的披帛收起搭在胳膊上,转头看着被压在板凳上的云姑,淡声询问:“云姑,你没事吧。”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被打了几板子的云姑看见突然出现的鱼璇玑,老眼中满是泪花,忙爬起来。
“把她们都带回碧瑶阁!”命令的语气带着不为人知的凌厉,周身尽是冰雪霜华。长长眼睫下一双墨玉瞳中泛着氤氲黑气,对上檐下灯火映射出夺人心魄的狰狞嗜血。
饶是云姑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她,心中惊悸忙着朝碧瑶阁的丫鬟们招手,而那些侍卫摄于她的威势不敢有所动作。
“孽女,你好大的胆子!”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来,安禄啪一拍桌子对着门口的鱼璇玑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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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来了来了。
039 白逍搅局,争锋相对
茶盅被他拍桌的大力一震跌落在地,啪一声摔成无数瓣。厅内众人也因之被惊,看见门前的鱼璇玑,很多人面上又浮出看好戏的神情。而云姑等人亦是大气也不敢出,呆在原地生怕惹出什么事来。
嘴唇轻扯,她抬脚踏入厅中,裙裾微摆衣袂翩翩,行如端松动若扶风。清秀的面庞上不带一丝表情,墨玉瞳凉薄似水偏又满带倨傲。眼不斜视,脚踩上一个侍卫的手背上,安静的环境中忽然响起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再次震傻了一干人。
“安陵,你……”安晴看着越来越近的鱼璇玑,又瞧了瞧那被她踩过手背后昏倒的侍卫,顿时吓得小脸发白说不出下文来。
鱼璇玑举首眸光与安禄平行,静静地站立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那眸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越看越让人觉得会溺毙其中死得难看。灯火照射的脸益发惨白,嘴角微微上翘,似笑却无笑的弧度,诡谲难测。
“小阿陵,小阿陵,你怎么这么快。”短暂的安静里,身着萝白云纹交领长袍的白逍已经从厅外窜了进来,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只看见一道白影飘过,定睛时他人已经站在了鱼璇玑身边。手摇描金骨扇,身姿挺拔容貌俊俏,一瞥一笑自有风流蕴藉。黑亮有神的双眸毫无顾忌来来回回在厅中人间打量,当自己是主人那般放肆。
听到那声小阿陵,所有人的神色又变了变,安禄更是面色阴鸷,怒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瞪死。
“哇,小阿陵,这位就是丞相大人?”白逍把所有人看了一遍,看见安禄时两眼顿时放光,像是瞧见了什么新奇之物。安禄被他这么一看,老脸上掩不住怒火交加,正欲发怒白逍突然拱手,笑道:“在下雒邑白逍,见过丞相。”
“你,你是雒邑白家的人?白家三少?”安禄腾腾上升的火气在听到那句雒邑白逍的时候顿时熄了些,他方才喊小阿陵,这人跟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儿是什么关系?
白逍倨傲地抬头,手上的描金骨扇摇得飞快,吊在上面的玉算盘也跟着晃动,哼道:“敢冒充我白逍,活腻了!”那模样大有谁敢冒充,小爷非掘了他祖宗十八代墓的样子。
大夫人在听到白逍的话,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白逍那日来的时候,只说自己姓白,家中排行第三。偶然遇见鱼璇玑得了她的帮助,上门来致谢。当时以为他只是京中白氏一族的子弟,完全没想到会是大名鼎鼎的天诀首富白家之人。
“原来是白三少,本相慢待了。”白逍行迹神秘,朝中也没多少人见过他。但那块玉算盘却是他身份的象征,更是调动白家财富的符令,天下间找不到第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