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来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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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阿喜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脚,本想借机会甩开栾桑的手,谁想栾桑抓得更紧,还抱怨说,还好我拉着你,要不就摔倒了吧。
阿喜苦闷地连连点头,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听栾桑接着说道,有没有崴到,要不他背着走也行。
听他这么说,阿喜彻底败下阵来。算了,不就是拉个小手,总比毁了一身清白好。于是,阿喜很识时务地闭上嘴巴,乖乖跟着栾桑去看那个所谓的奇妙风景。
当小喜我傻啊,先和我凑近乎,然后再进行什么龌龊举动,小桑,你要是敢对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就……我就挑拨你和玄昱,让你俩当不成“好兄弟”。阿喜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怂到不行的主意。
前面带路的栾桑哪里晓得阿喜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但是阿喜听话的模样还是让他心情很愉悦,尽管阿喜的心里没有他,但是能拉着阿喜的手走这么一段路,就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终于到了地方,阿喜胆战心惊地看着栾桑松开手,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却见面前是一片清浅溪流。栾桑脱掉鞋子,示意阿喜照做,吓得阿喜小心肝颤了几下,在栾桑“灼灼”注视下,阿喜抬脚甩掉鞋子,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不料手又被栾桑牵起,踩上溪流上凸起的石块,往深处走去。
舒缓的溪水划过脚心,阿喜的心情也不再烦躁,跟着栾桑继续往前走。阿喜想好了,既然盛情难却,就不要瞎怀疑,栾桑长得这么正经,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肯定是被玄昱带坏的,明显他是下面那个,而玄昱才是上面那个。
“到了,我们坐在那块大青石上。”栾桑指着旁边的一块大青石,招呼阿喜坐上去。越往里走水越深,站着的时候已经没过小腿,坐到大青石上,正好可以将身子架起来,水刚好没过脚踝。
四处看了看,除了风景清新秀丽,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喜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栾桑对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箫。阿喜的小心肝忍不住又颤了几下,栾桑这是要给我……吹箫?嗯……难道是意有所指?
正文 第四十章 心愿成真
好吧,阿喜承认,是他想的太多。栾桑掏出玉箫,聚精会神地吹起来,仙音绕梁,余音袅袅。
阿喜愉悦地踢水玩,有水,有石,有乐,有美男,好不惬意。
受到箫声指引,河里的鱼儿渐渐汇聚过来,阿喜一个不注意,再看向水里时,发现竟有那么多体态婀娜的鲤鱼围在他与栾桑的脚下游动。
“呵呵。”脚心被鱼儿轻咬,奇痒无比,惹得阿喜咯咯笑。
栾桑扭头,满眼含笑地看了阿喜一眼,继续认真吹着。鱼儿仿佛受到蛊惑,欢快蹦起,溅了他二人一身水,阿喜兴奋得哇哇乱叫,伸手拉着栾桑的袖子,让他快看。各色的鱼儿蹦起来得有一丈高,有几条特别有灵性的,还冲阿喜呲牙,甩着尾巴,特意糊他一脸水,而后掉下来,又游到阿喜脚下,蹭咬他的脚心。
阿喜被鱼儿逗得心花怒放,开始想着栾桑在一边认真吹箫,这么美的箫声,他是不是该老实一点儿,来个附庸风雅什么的,无奈河里的鱼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和他逗个没完,既然你们非要调戏本神,那就不要怪本神辣脚摧鱼。
“去吧!”阿喜小脚一抬,一下就踹飞一条鲤鱼。只见一条条鱼儿,闪着五彩光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我助你们跃龙门喽!哈哈!”
昆仑脚下是仙境,这里鱼儿都有灵性,起初见阿喜是个良善的主,大着胆子和他嬉戏,谁想突然之间魔王本性爆发,一脚把它们踢出好远,奈何栾桑的箫声注入了仙力,它们这些卑微的小鱼精只能认命地又回来,战战兢兢不再靠近阿喜脚边,生怕又被一脚踹出老远。
“过来呀。”阿喜正玩在兴头上,发觉小鱼都躲开他游,难免郁闷,拽着栾桑的袖子,着急道,“栾桑,它们躲着我。”
阿喜想过了,这些小鱼肯定栾桑引过来的,他肯定有办法。
栾桑冲他点点头,箫声婉转,曲调变化,鱼儿便不受控制地游到阿喜脚边,一个个的小眼神别提多不情愿。
“你看看你们这几个小东西,那叫什么眼神。”阿喜弯下身子,摸摸水里的小鱼,开始为自己的美好形象进行宣扬,“你们要感到无限荣耀,能被女娲的徒弟踢几脚,要不是看在紫微大帝的面子上,你们几世也修不来这样的好福气。对我好点儿,肯定不会错,至少我会选择不炖了你们,是不是?”
听阿喜自吹自擂,本来打算装死的几条小鱼,听到阿喜有吃它们的心,立即惊恐地看着阿喜,犹豫片刻,便谄媚殷勤地亲阿喜脚心,十分狗腿。
“哈哈。”阿喜很得意,痒得不行,还不忘和栾桑炫耀,“怎么样,就咱这亲和力,天上地下没有不喜欢的。”
似是听懂阿喜的话语,小鱼露出鄙夷的眼神,明显地不服气,要不是怕阿喜真把它们炖了,非把他这双小白脚咬得面目全非。是啊,他一男人,怎么有一双女人的脚?
哼,怪不得呢,堂堂紫微大帝怎么会为了一个疯小子吹箫,原来是在泡妞。
栾桑看出鱼儿的想法,踢了它们一脚以示警告,箫声再次变化曲调,引得鱼儿游开从水中弹起,蹦个不停。
“呵呵,还是栾桑有办法,你这本事可要教教我……”阿喜看着蹦得欢快的鱼儿,眼花缭乱,忍不住犯困,许是玩得太兴奋,还真有些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看着阿喜睡熟,栾桑将玉箫收入怀中,抱起阿喜往回走。不再受箫声控制的鱼儿赶忙游向远处,速度之快,仿佛在避开凶猛野兽。
“能像今日这般和你在一起,于愿足矣。”栾桑低头看着熟睡的阿喜,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眼睛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幸福。
阿喜睡得正熟,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不耐挥挥手,动了几下。
看阿喜如同小猫一样的可爱举动,栾桑忍不住轻笑,“绯儿,你再睡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嗯。”这次阿喜没有动,而是听话地答应,老实地窝在栾桑怀里,浅笑安然。
就在阿喜调戏胡娆,而后又反被栾桑调戏的时候,夜游神那边早已经按阿喜的吩咐,成功地将月老和玄昱牵扯到一起。
要说当晚,我王母左等右等也不见阿喜来,颇为不耐。可是众仙都等着呢,也不好因为阿喜而误了时候,便叫女仙撤掉抽签的箱子,和大伙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自行表演,反正阿喜不在,她才不要当那个恶人。
见阿喜久久不来,夜游神想了想,决定放开胆子大干一场,与众仙背地里悄悄议论。她一心巴望得到阿喜的赏识,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志趣相投又旗鼓相当的神仙,拉近二人的关系才目前最迫切的事情。单单这一点就足够日游神佩服的,他家老姐真是为了知己可以两肋插刀,得罪玉帝也不怕。
其实不是夜游神不怕玄昱,而是她太崇拜阿喜,只凭一颗八卦的心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新鲜的点子,强大的后台,以及大家的支持,这些东西只有阿喜可以给她,所以只要命还在,就一定不能让偶像失望。
坐在一旁和栾桑小声交谈的玄昱对即将面对的处境,根本毫无察觉,偶尔逗逗沫儿,觉得甚是有趣,呆是呆了点儿,也没什么不好。阿喜倒是够聪明,可就是太讨厌了。
流言越传越广,玄昱虽不知道那些仙神背地里说些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到不是什么正经事,估计又是谁谁的八卦是非。自从天庭来了个喜神,日记就没平静过。
“玉帝来一个!”众仙约好一起大声呼喊,瞬间才艺大会达到高潮。
玄昱见众仙对他如此崇拜,不好推脱,走到台上,画了一幅百花争艳图送给王母,王母心里自是高兴至极,连连夸赞玄昱好本事。
“喂,不是说玉帝要为月老吹箫吗?”神仙甲抱怨着货不对。
神仙乙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是说吹箫吗?之前是哪个谁说的?”
“你们真实在,玉帝给月老吹箫能让你们看着?别做梦了!”神仙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立时让周围的大小神仙心领神会,均露出诡异的坏笑。
月老参加才艺大会没想太多,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是一窍不通,他来就是为了喝酒。半醉半醒好像听到有人提到他,傻乎乎的脑子也不清醒,听见周围有人说到他,还举着酒杯冲人家呵呵笑,饶是虚假的小道消息,被月老奇怪的举动也弄得和真事一样。
众仙心照不宣,琢磨着月老踩了几世的狗屎运,傍上玉帝这样的靠山。别人也搞断袖,人家月老就能冲那个最贵的下手,追求的境界不一样果然决定了不同的层次。
当众仙感慨万千,褒贬不一的悄悄议论中,才艺大会终于谢幕。
他们来参加才艺大会,一是给王母面子,二是看玉帝和月老“互动”,可是一个只顾着和紫微大帝说话,一个只顾着喝酒傻笑,也没什么看头。但是,他们都错了,真正的高潮还没真正开始。
王母宣布散会之后,月老早已喝得三魂丢了七魄,好巧不巧地抓着路过的玄昱,不管玄昱怎么推他,死活不肯撒手。一会儿嚷嚷着,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惹得众仙目瞪口呆,一会儿又叫喊着,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又惹得众仙捂脸偷笑。
面对突来的棘手状况,玄昱的脸色十分不好,又听到月老酒后无德的胡言乱语,气得火冒三丈。考虑自己的身份,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玄昱不好将月老就地整治,免得引来汹涌的流言蜚语,只能凶狠地瞪着月老,希望他有点儿自觉,丢脸也不要拉上他。
可是月老是真喝醉了,几乎每次王母办个什么会,月老都会喝醉。以往月老喝醉了,不过让仙童抬回去就没事了,也不曾像今日这般耍酒疯。
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我装疯卖傻?玄昱伸手推着月老凑近的大脸,一身酒气,还不断打酒嗝,臭死了。
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小仙上去拉月老,奈何月老死死抱着玄昱的胳膊不撒手,最后也只得放弃。为此,一些无良的仙神发出一阵唏嘘。
倒霉惹上个酒鬼不说,周围还不乏起哄看笑话的,玄昱气得脸色发青,面上还要表现得大度,忿恨地推着烂醉如泥的月老。无奈月老死活不放手,好像赖上了一样,玄昱只得用力把月老甩到地上,要不是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估计非一掌灭了不可。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互相恶心
阿喜那日睡到深夜才醒,醒来时,栾桑早就回了紫微宫,回想一天发生的事,吐吐舌头,这人真怪,莫名其妙地带他去看奇景,又一声不响地离开,果真身在高处,谁人不寂寞?
想到栾桑的不辞而别,阿喜不由失落,但是为何失落,阿喜也说不清。关于那些男人的心思,他可不敢妄自猜测,尤其想到栾桑和玄昱那档子烂事,足够他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东西。
栾桑放心地把沫儿留在阿喜这儿,既然之前已说好,也没什么要交代的,毕竟玄昱这边衣食用度应有尽有,沫儿恨不能天天守着阿喜,阿喜又欢喜这个不开窍的娃娃,思及此处,与玄昱道别,轻飘飘地潇洒离去。
当初设计玄昱和月老的时候,阿喜不以为玄昱会是个真断袖,只想恶心他二人一番,谁料他无意间发现玄昱和栾桑的私情,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想相信玄昱喜欢男人,之前缠着他帮忙找娘们儿也不像作假,怎么就是个真断袖了呢?
阿喜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好好的女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