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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重生之丞相"男"为-第10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丞相"男"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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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师父阴子远不能接受,他觉得林氏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选择抛弃夫婿追求荣华富贵,他不能原谅她,尤其是在她给言昭阳取封号的时候,执意要用重宁,因为这个名字,阴子远愤怒地摔了一套茶具,怒吼道:“她有什么资格用那个字!”
想到此处,楼卿宸只觉得悲凉,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位林氏,但伴随着她师父总是有意无意的几句话,她也还是对这个林氏很上心的,不知道她等会儿回去把惜太妃病重的消息告诉阴子远的时候,他会作何感想?
楼卿宸不再纠结惜太妃的事情,循着路往太史院去,太史令常开森将近不惑之年,却是太史院第一把交椅,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效力于为乾元朝写史的太史院,可暗中,却是阴阳阁的暗士,为阴子远卖力。常开森亦是方仲仪的密友,也是唯一知道楼卿宸身份的外人。
才进太史院,就听到常开森爽朗的笑声:“哈哈,这不是楼相么,稀客啊。”话毕,摸着他稀稀拉拉的小胡子,仔细瞅了瞅楼卿宸的脸,担忧道:“哎呀,小卿宸,我看你命犯桃花啊。”
楼卿宸白了他一眼:“常叔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娶亲,要不我把我的桃花分你一点?”
常开森摆手道:“这倒不用,我一个人挺好,况且,多一个人,我还要多忌惮一分,那要多难受。”
楼卿宸点点头,认真道:“常叔,今日我不是来跟你闲聊的,我是想问你,关于瑾王,你知道多少?”
常开森反问道:“难道子远没跟你说过?你怎么来问我?”
“师父自然跟我说过,但是却说得不多,师父本事再大,却也没办法把皇室的人的底细全都摸清楚,这些年查朝中各个官员的老底都何其吃力,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亲贵。况且,师父也是临了才告诉我要提防他。”
常开森嘿然道:“嘿嘿,我就说你命犯桃花嘛,你这个样子一出去肯定就是个妖孽,瑾王是断袖你又不是不知道,子远让你提防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延庭那小子看了你这么多年才稍稍把持得住,更别说是喜欢男人的瑾王了,哎不行,我得写进我的《乾元风华录》里,这肯定是辉煌的一笔啊。”说罢,正要往抽屉里拿东西。
楼卿宸抱怨道:“常叔,你又在写什么?”
常开森摸出一本书,往楼卿宸面前晃了晃,自豪道:“这个,《乾元风华录》,专门记载我朝各种风月事的,尤其是官员和皇室人员的。”话毕,往楼卿宸身边靠了靠,神神秘秘道:“皇上已经同意我写了,并且让我放心大胆的写。”
楼卿宸喝着茶侧眸鄙夷地看着他,常开森又道:“你别说,我们皇上,也有断袖的潜质。”楼卿宸一口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掩嘴轻轻咳了两声。
常开森退回去,无奈摊手道:“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且让我来跟你说说瑾王言昭华。”常开森端了个架势,一板一眼道:“瑾王言昭华,先帝第五子,时年二十三,十七岁封郡王,二十岁封亲王,至今未娶。”
“说重点。”
常开森干咳了两声,续道:“咳咳,瑾王此人隐藏极深,虽然说除去尚书省之外他几乎不过问政事,但是也是乾元城里跺一跺脚也能引一场地震的人,要说瑾王的人,那也是有的,而且还不露痕迹,这才是他厉害之处。”
“那瑾王可有夺位之心?”
“这你就开玩笑了,瑾王当初也不是没有能力夺嫡,可为何偏偏没有继位,我觉得就瑾王本身来说,其实他无意要争皇位,可这几年,我总隐隐查到瑾王似乎在私下做些什么。”
楼卿宸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不知道私下在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常开森继续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这一点我们还在查。”
楼卿宸起身,正色道:“我知道,我回去了。”
才走到门口,楼卿宸想起一事,停下脚步,却没转身,沉声道:“对了常叔,惜太妃病重了,大约是不行了。”
常开森原本还笑着的脸一沉,眯起眼看着楼卿宸的背影,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楼卿宸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她一直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折腾了一个多月,她真的很累了,就在出宫的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一下子累了,连言昭华刚刚离开的时候都面带一丝疲惫,更别说她一个女子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坚强了。
车夫提醒她道:“楼相,到了,下车吧。”
楼卿宸无力地应了一声,起身下车,脚步却异常的沉重,连跨上门口那几级台阶都吃力万分,刚在门口站定,身形就晃了晃,伸手想扶在门上缓一缓,立刻就有人来扶她:“少爷,你没事吧?”
楼卿宸轻轻拂开要来扶她的手,哑着嗓子道:“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等她晕晕乎乎地到了绛雪轩,阴子远已经面色沉重地等着她了,看她一脸的倦意,问道:“倾城,你怎么了?”
“师父,我没事。”楼卿宸对上阴子远的眼睛,认真道:“想必无欢和延庭都和你说了吧。”
“都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
“不过也好,他们耐不住性子,对我们也有好处。”楼卿宸默默道,又把惜太妃的事情在肚子里过了一遍,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师父,今日进宫,还有一事……”楼卿宸停了停,接口道:“惜太妃……病危了……”
“砰”的一声,阴子远拍案而起,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那是她咎由自取!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楼卿宸已经习惯了他师父一提到惜太妃就何其不淡定的样子,平静道:“只是可怜了重宁公主……”
“那是她罪有应得!宁王府所有女眷都甘愿随宁王而去,唯独她,为了荣华富贵,选择苟且偷生。”
楼卿宸是在阴子远的愤怒中离去的,一旦牵扯到这个点,她师父就会失去理智,所以不理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况且她真的很累了,就想睡下去。
翌日,楼卿宸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上朝去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等她晃到门口,秋生将她拦了拦道:“少爷,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啊,要不今天告个假别去了吧。”
阴延庭又将秋生拦了拦:“你别拦她了,你要是能拦住她,她就不是楼卿宸了,你要知道,新丞相上任,才不过去云南公办一次就能生病,这不是口实送到别人嘴里落么,那些言官御史就等着抓卿宸的错呢。”
楼卿宸苍白着脸站在大殿里,拢在袖中执笏的手微微颤抖着,背后冒着冷汗,浑身就觉得腰酸背痛,连腿都有些发软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言明桓夸她云南的事务处理的好。
接着她又听着几个大臣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言昭华从看到楼卿宸的时候,就看出她身子已经很不舒服了,不过他很佩服她,就算是很不舒服还是坚持来了,还坚持站在这里,这个女子不简单。
看出这一点的不仅有言昭华,还有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言明桓,他今天就想快点结束早朝,奈何那些言官实在太能说,一个多月前说楼卿宸不好不好很不好,现在说她很好很好非常好,还要列出一二三条说楼卿宸是乾元的新顶梁柱,还说她很有当年楼安的风范。
“众卿的意思朕都明白,楼相的能力朕看在眼里,只是,光这样的小事就大肆封赏亦不是明智之举,只能说,楼相证明了自己一部分能力而已,况且,这只是她分内之事。”
于是夸夸其谈的众卿连忙三呼“吾皇英明”。
英明的吾皇赶紧宣布了退朝,可朝是退了,并不代表众卿们也退了,只是提前了他们前去围观楼卿宸的脚步而已,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跨出大殿的楼卿宸就被这些众卿团团围住,纷纷向她表示崇敬之意,楼卿宸就觉得听着头疼,但又不好不附和,只好拱手一一道谢,这其中包括了没有眼力见的言昭平,也来凑热闹,他乐呵呵道:“楼相的威信正在逐渐建立,不错。”
楼卿宸都快虚脱了,正思索着要怎么脱身,言昭华就来帮她了。
“众位大人,本王觉得,我们在这里聚众围观楼相好像不太合适,要不咱换个地方?”
众位大人这才觉得自己站错了地方,惭愧不已,连连道:“是臣失仪了,还是改日再拜访楼相吧。”
在这些大人们陆陆续续请辞之后,楼卿宸松了一口气,往言昭华拱手道:“多谢王爷。”
“楼相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府吧。”自从他认定她是个女人以后,总觉得连同对她的态度都开始有些转变了,先不说她那天是怎么蒙混过关的,单有挑战他的本事那也是难得的,他也不急着拆穿她,就好像把这个当游戏一样,什么时候玩性过了,大约就是他拆穿她的时候。
“那臣告退了。”
可往往总有人会出其不意,好比说这位先皇的长子,祁王言昭轩,淡然地叫住了她:“楼相请留步。”
楼卿宸站住了脚,忍着浑身的不舒转过身服躬身道:“不知祁王殿下有何吩咐?”


、不就抱你一下嘛

楼卿宸还未出仕的时候,就听阴子远说过这位祁王,阴子远对他的评价是四个字,狼子野心。
不过楼卿宸光看着言昭轩的面相,也知道此人不好想与,长得就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要不是娘家底子弱,当年夺嫡的时候,未必会输给现在的永宁帝。
楼卿宸其实不太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况且阴子远查出些眉目,那便是祁王依旧有反心,一旦有机会,时刻都会发起一场内乱。
祁王作为长兄,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老成的跟常开森一样,楼卿宸觉得这也是种本事,只是她今天不舒服,不太适合久留,但是看这个祁王缠人的样子,大约是不会让她快些走了。
“本王不过是想同楼相说两句话,楼相为何要把眉头蹙得这样紧?莫非是不想同本王说话?”
楼卿宸刚想说一句岂敢,六声沉闷却彻响了整个天际的钟声打断了她,肃穆而苍凉……
六声……是为后宫太妃所敲的丧钟,言昭华面色严肃起来,沉沉道:“又有太妃故去了。”
楼卿宸道:“是惜太妃吧,昨日我遇到重宁公主,她说惜太妃已然病危。”
殿中一片沉寂,祁王也不再说话。
一位内侍匆匆而来,看到楼卿宸还在这里甚是欣喜,忙道:“楼相还在就好了,常大人让您即刻过去一趟呢,他说书已经找到了。”
楼卿宸并未问常开森借书,凝神一想,大约是常开森临时有要事找她,才出此下策,楼卿宸躬身请辞道:“两位王爷,臣有事要先行一步,先告退了。”
楼卿宸脚下生风,几乎是飘去的太史院,刚刚几声丧钟敲得她头脑发胀,都有点耳鸣了,一进门,就看到常开森难得严肃的脸,楼卿宸知道,连常开森都能严肃的事情,那一定是大事情。
常开森似乎略艰难地张了张嘴,语气有些哽咽,沉声道:“惜太妃殁了。”
楼卿宸没想到常开森会是这样的反应,应道:“我听到钟声了。”
“你看看这个吧,看完就烧了它。”常开森从一本书里抖着手取出一封信,交到楼卿宸手上。
怀着好奇,楼卿宸取过信来看,却在读信的过程中双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等她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是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一松,信纸就要落地,常开森矫健的伸手一捞,利索地抓了起来,放在旁边的蜡烛上烧了。
常开森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懊悔,又好似如释重负,哑着嗓子道:“这些年,是我们错怪她了,现在她解脱了。”
楼卿宸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去,手紧紧地敲上门框,指甲都快要抠进木头里,却眼前一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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