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大理世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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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见他被打的有点发傻,两只眼睛都愣愣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些,略带些得意的说道:“大理盛产普洱,当地人饮茶从不换样,你向店小二点茶时,居然说不拘龙井碧螺春随意上些,可见你从来就没有饮普洱的习惯。要是寻常人家倒也说得过去,可大理镇南王世子这样,再没有这样的道理。”
段誉心知此再辩解什么也于事无补,索性横了心问道:“那慕容公子预备怎么处置我?”
慕容复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怀疑,初到燕子坞时这少年与鸠摩智对敌时使出的六脉神剑不似作伪,如果不是大理皇家后人,断没有理由会习得这项绝学。却没想到眼前这“段誉”居然不再诡辩,并且还满不在乎似的问起要如何处置他。
慕容复哼了一声道:“你假扮世子在前,戏耍本公子在后……”
段誉道:“我可不认识什么本公子,慕容公子倒是认识一个。”
慕容复不欲与他辩舌,狠声说道:“把你带回燕子坞的地下水牢,关上十年八载的,你说好不好?”
姑苏方言软糯非常,即便是说这样的狠话,段誉偏偏也能感受到些江南难言的妖娆风情,忍不住道:“要是慕容公子作陪,别说十年八载,就是八十年一百年,我也觉得好的很。”
慕容复没有想到这人厚颜至此,恼羞成怒道:“既然要开染坊,不如多给你点颜色!”说着一个箭步跃上前把段誉从床上拖拽至地下,狠狠地赏了他几拳。
段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挨过这样的打,有些叫苦不迭,也暗自后悔只图占嘴上便宜的一时之快,忙求饶道:“慕容公子,轻点轻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求饶仿佛稚童玩闹时说的话一般,慕容复一时好气又好笑,正要出言讥笑几句,冷不防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来人一声暴喝:“原来你就是姑苏慕容!”
段誉抱着头正在求饶,被这人打断,好奇的抬头去看,却见正是白日里那自以为错认了段誉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的恰是与他同行的另一人。
慕容复也微有讶异的说道:“在下正是姑苏慕容复。”
那中年男人神情复杂,有些喜悦又有些悲愤:“居然在这里叫我们碰上了慕容家的人,可见老天有眼,是要让我报了我的血海深仇!”说完就拔出腰间软剑,扑向慕容复,与他一道前来的那人并未说话,但也随即甩出一根乌黑三节鞭,也朝慕容复扑来。
段誉这才想起这两人是谁,惊讶道:“难道你们是崔百泉和过彦之?”
慕容复已与那两人战成一团,段誉声音又极低,自然没有人理会他的问题。
崔百泉和过彦之是寄居在大理真难王府的两个中原武林人士,十八年前各有亲人被慕容博所杀,原着中曾写道两人一起到燕子坞去寻仇。
崔百泉和过彦之武功不算差,但算不上高手,加起来也并非慕容复的对手。但他俩占了出手的先机,慕容复又有些摸不透两人底细,他一贯的原则是江湖中能不得罪的就不得罪,少不得将来复国时谁能成为帮手,出手自然便有所保留。这样一来,崔百泉和过彦之反倒能和慕容复你来我往的打个平手。
段誉看了一会,忽然发觉现在……是个逃跑的好时机。慕容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刚才说要把他关在燕子坞地下水牢里十年八载,未必是说笑,他很有可能真的做得出。虽然段誉油嘴滑舌,但要真的像任我行一样被关在水牢里,那还不如直接把他咔嚓一下变成东方不败。
溜着墙角到了门边,拔脚向外跑去,却与闻声从隔壁赶来的阿朱撞个正着,阿朱看到他淤肿的脸颊下巴,低呼道:“段公子,这是怎么了?”
段誉指了指里面,阿朱见慕容复正和另两人酣战,立刻便被吸引过去注意力,段誉趁机轻手轻脚的溜下楼,发足狂奔,远远的把悦来客栈甩在身后。
他急于逃跑,连身上的伤痛也顾不得,更没注意到此时身上只穿了件不太整齐的亵衣,而且身无分文。
坐在墙角下听虫鸣,充满文艺色彩的事情。可是换做更深露中,月到中天的时节,当真算不得享受。
段誉耐着袭人的寒冷,却最终没能忍住渐渐浓厚的困意,靠在城墙边上睡了过去。
段誉是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所惊醒,耳边还有一叠声的呼唤:“世子,快醒醒!”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随手挥开那只扰人清梦的手,咕哝道:“谁是世子?我才不是世子……”
那个声音急道:“世子说的什么话!”一只手探到他的额头,那人随即惊呼道:“哎呀不好,看来是在这里睡了一夜,竟是有些发热了!”
段誉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奋力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位书生,年约三十五六,正关切的望着他,见他醒来,欣喜道:“世子,王爷率领我们从南向北寻你而来,本以为要费些周折才能从那吐蕃和尚手中救你出来……世子,你受苦了!”
段誉眨了眨眼,脑子转了转,试着喊道:“朱丹臣?”
书生一愣,脸上有些奇异神色,但仍道:“世子,你有些发热,先到城中找个地方落脚,再请大夫来替你诊治。”
段誉只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才脱口而出直呼他的性命,见他不否认,便知并未猜错,这人正是大理“四公”之一的“笔砚生”朱丹臣。
朱丹臣见段誉不说话,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便道:“世子是否用不上力气?要不我来背世子?”
他目光中关切殷殷,段誉心中一动,回忆了回忆原着中情节,忙道:“不劳朱四叔了,我自己能行。”
特意避开了悦来客栈,另找了家客栈落下脚,朱丹臣给了小二些银钱,命他去请郎中过来替段誉诊病。
等郎中的时间里,朱丹臣将段正淳如何抛下大理政事不顾,如何千里迢迢赶到江南来寻找段誉的踪迹,又是如何担忧段誉夜不能寐……
段誉道:“那我爹爹现在在哪里?”
朱丹臣一瞬间尴尬起来,支支吾吾道:“王爷在无锡城外遇上一位故友,耽搁住了,特派我先进城来找寻世子。”
段誉心里窃笑,什么故友,恐怕是碰上了阮星竹才是真的,嘴上却说:“连累爹爹和几位叔叔为我担心,真是罪过了。”
朱丹臣忙道:“保护世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朱丹臣又问起段誉是如何从鸠摩智手中逃脱的事情,段誉便把鸠摩智带他离开云南之后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也提到了曾到姑苏燕子坞去过,但他并没有提到慕容复的事情。他心知慕容复那时救他帮他都是为了能在段正淳面前落个人情,他脸颊下巴上的伤还像火烧一样的疼,又怎么可能会如了慕容复的愿。
郎中诊脉过后,留下两副清热暖脾的药,并一小盒用来擦外伤的药膏。
朱丹臣把中药交予店小二去煎熬,自己拿着药膏来替段誉上药。段誉急忙道:“我自己来就好,看着严重,其实都在脸上。”
他被慕容复说了口音问题后,自己也在这上面注意了点,尤其在听过朱丹臣说话后,便有些刻意仿着朱丹臣的发音方式来说话。
朱丹臣道:“这外伤药膏要用内力化开然后再伤口推晕,药效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来,还是我来替世子上药吧。”
段誉扭头一看镜中的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右边脸和下巴肿的仿佛馒头一样高,也很难为朱丹臣一进无锡城就认出了城墙脚下睡着的他。
朱丹臣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抹在段誉的伤处,内力带来的热量加上药膏本身的刺激,热热的有些发烫,伤处却又有难掩的舒服。
段誉打量着专注涂药的朱丹臣,有些意外的发现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朱丹臣的目光带了些小心翼翼,察觉段誉的注视,脸颊竟有些微红,轻推药膏的手指也微微颤动起来。
段誉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人是同类。
、英雄救美
朱丹臣手上不停的替世子涂药,心里却不断的惶惑起来。
镇南王只有一子,在大理自然是众星拱月如同凤凰一般的宠着段誉,除去段正淳夫妇与保定帝之外,世子最为亲近的就是朱丹臣。
世子自幼喜好中原文化,四书五经都有所涉猎,身边却没有人能和他共同研讨一二。朱丹臣存心要讨好他,白日里执勤,夜晚回到住处便一本一本的啃读中原浩如烟海的典籍。
为了保持这份亲近,朱丹臣不可说不费尽心思。
认真说起来,朱丹臣是看着世子长大的,从牙牙学语到今日长成俊秀少年。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从哪一天起,竟然对世子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这种见不得光的念头,自然是要深深埋在心底,再不能露出一点痕迹的。好在世子虽然年纪渐长,心思却一如孩童时纯净,就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更别提这男风之事,恐怕都是闻所未闻。
但是,今天的世子……看起来有些古怪。
跟随镇南王一路由南向北追踪鸠摩智的踪迹,总算到了江南,段正淳却又偏偏遇上了旧情人被绊住了脚。朱丹臣心里担忧,便向段正淳请命先行到无锡城中查探。没想到甫一进城就看见了正靠着城墙根睡得正香的少年,虽然只着了单薄亵衣,脸上还挂了彩,可不是世子又是哪个?
初见时世子就觉出有些不同往日,他还以为是离家太久又受了些磨难的缘故所致。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世子的目光从来纯粹简单,偶尔俏皮些也是少年的娇态,何时会露出这样探究且玩味的眼神?
段誉不知道朱丹臣心里想些什么,只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居然有些发青,更加觉得有趣的紧,不由得存心逗他:“朱四叔,我不光脸上有伤,身上也有,要不要也涂些药?”
朱丹臣紧张的问道:“世子身上也受了伤?刚才郎中来时为何不说,该叫他仔细瞧瞧才是!”
段誉已经看出来这朱丹臣只怕就是个弯的,而且还对他家世子有些想头,可现下听见他这些关切问话,又忍不住把戏弄的心思都收了起来。
段誉这个人,上辈子在娱乐圈里浮浮沉沉四五年的时间,真心朋友没交几个,踩着他上位的,故意拆他台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他倒是见得多了。千金易得,真心难求。他比其他人更懂得这个道理。
朱丹臣看他忽然又脸色郑重起来,有些纳闷,试探着问道:“世子,可是伤处疼痛的厉害?”
段誉摇了摇头,正色道:“不碍事的,多谢朱四叔。”
他这样子反倒和正牌世子一贯的言行一致。朱丹臣不由得放下心来,看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了,世子这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吗?
店小二把药煎好后送来了房间,朱丹臣看着他皱着眉把药喝了,笑道:“世子从小就怕喝药,我还想着要不要去买些蜜饯回来。可见出来磨砺之后,世子可总算长大了。”
段誉心说,要是我早知道你家世子从小就不爱喝药,我才不喝!
朱丹臣走到敞开的窗前,从怀里摸出一支小小竹筒,拉了底部牵线,顶端朝着天空喷射出一朵焰火,足有十几米高。
朱丹臣道:“虽然世子已经从那吐蕃和尚手中逃脱,但难保他不伺伏在周围,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护住世子周全也是难事。王爷和几位哥哥看到信号,一定会尽快进城,到时世子才是真的安全了。”
段誉不以为然,脱口而出道:“当时在天龙寺,被那个鸠摩智抓住的时候,我爹爹也在跟前的。”
朱丹臣方才那话其实只为抚慰段誉,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一时有些尴尬,要他说段正淳的坏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段誉也有些后悔口快,忙说道:“不过我爹爹的一阳指也是很厉害的……”
门外一声轻佻之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