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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霸宋西门庆-第57部分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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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却不知,当他出了阳谷北门后,北门外的树林里有三个人影闪了出来,看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面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狞笑。这正是:

鬼蜮含沙擅射影,英雄挟忿可回头?却不知武松此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6章 连环套

清河县南门处,应伯爵和水秀才正倚门向南而望。

水秀才在春风中缩了缩身子,说道:“应二哥,咱们天天来这里打照着,也太辛苦了吧?”

应伯爵头也不回地说:“要报大仇,就得受些儿辛苦!我估摸着那武松这几天也应该出公差回来了,李外传、鲁华、张胜他们那里,黑帖子应该也递上去了,那武二是个性情暴躁的,他若一头撞进城门去找西门庆的麻烦那是最好不过,若他心上还留着三分疑惑,却须得兄弟你推他一把。”

此时的武松,心上确实还留着三分疑惑。

离清河越近,他的心上越是忐忑,暗中思忖道:“若阳谷县那三人说得是个真的,我自然不能轻放了西门庆那厮;可若其中有些出入,却不是误伤了好人?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公明哥哥苦口婆心,叮咛我要戒急戒怒,遇事三思而行,今日之事,我倒是想三思而后行,但这事关切到我哥哥嫂嫂名誉,却又让我跟谁打探去?”

不知不觉,已经是马到清河南门,武松宛如近乡情怯一样,带马在南门旁边,一时踌躇难进。

正在那心上插刀的时候,突然听到路边有人招呼:“这不是武二哥吗?”

武松回头一看,却认不得,急下马拱手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上前作揖:“小生水兴,字杨花,是本县秀才。贸然上前,只想跟武二哥说几句要紧话。”

武松心中一动,便问道:“你有何要紧话说?”

水秀才道:“武二哥如今已是打虎英雄,又是阳谷县的都头,也是功成名就,何不便将哥哥嫂嫂接到阳谷县住?兄弟二人朝夕相见,岂不美哉?言尽于此,小生告辞了!”

武松听了心头更疑,忙招呼道:“水兄且住!却不知你话中何意?还请详细道来。”

水秀才向四下里看看:“此间人多,不是个说话去处,寒舍离此不远,便请武二哥一行。”

当下水秀才前行带路,武松随后跟来,进了水秀才家门,却见满屋子的书,武松心中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

水秀才掩了门,这才向武松说道:“武二哥,有些话,不是我这陌生人可以说的,但我受过大郎的恩惠,受人点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因此虽然交浅言深,也是要说的。”

武松问道:“我哥哥于阁下有何恩惠?”

水秀才指着家中四壁,慨然道:“小生是个不第的秀才,家中穷得只是书,若不是大郎看觑我,我也早饿死多时了。别人是三文钱一个炊饼,我却是三文钱两个炊饼,这情份,小生死也记得!”

武松点点头:“我哥哥是个心善人!”

水秀才叹口气:“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自从大郎娶了个貌美的妻子后,生出多少事来。有一帮奸诈的浮浪子弟,不时间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小生听了气炸胸膛,只恨手无缚鸡之力,和他们争竞不得,也只能在心上自己打两拳罢了!”

武松听着,想到水秀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陌生人,却还存着替哥哥出头之心,自己这个亲弟弟,空有两膀打虎之力,难道就白白看着哥哥受瞒受辱不成?想到激烈处,拳头便捏得格格直响。

水秀才心中暗喜,口中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了却不要气苦。这两年大郎交好了一个西门大官人,在清河县中身价陡长,我也替他欢喜。可渐渐冷眼旁观,却发现不对了。那西门庆蓄意结交了大郎,将他绊在清河第一楼里做买卖,他自己却溜去紫石街,进了大郎家,便一两个时辰不出来。小生是个读书人,也不敢猜测他在里面做什么。因此,今天跟武二哥打个招呼,还是速速将令兄令嫂,接到阳谷县去住吧!否则日久,必然生出事来!”

武松听了,两条忿气从脚底涌泉穴直冲到头顶百会穴,心中只是道:“昨日阳谷县那三人如此说,今日清河县这水秀才也这般说,看来此事是个真的了!”

当下向水秀才深深一揖:“多谢水兄告诉我心腹之事,这里有几串钱,便请水兄拿去,买些书看。”

水秀才推脱道:“这如何使得?我是读书人,安能收受人家财物!”

武松昂然站起,身上一股猛恶之气冲来,只吓得水秀才心胆俱寒。四肢颤栗,却听武松温言道:“些须财物,水兄不必挂怀,武松少时也跟着老师识过几字,知道古人亦有献缟投纻之礼,水兄便收了何妨?”

水秀才这时舌头都吓硬了,哪里说得出话来?

武松大踏步推门而出,向清河第一楼方向望了两眼,手指在衣下刀柄上抚过,那刀锋贴肉,都已经熨得烫了。

武松前脚出门,那应伯爵便后脚溜进门来,喜笑道:“大事成矣!”

水秀才这时才回过魂来,人已经哆嗦成了一团,只是道:“应二哥,你果然是好兄弟!这等担惊受怕的事,便推我们上前,你却躲在后面,稳坐钓鱼台!我看那武松,又要把出他那打老虎的本事来了,若激出人命,该当如何是好?”

应伯爵哈哈笑道:“正要他做出事来!若能撒开手将那西门庆满门都杀了,更趁我愿!”

看那水秀才体若筛糠的怂样儿,应伯爵摇头笑道:“水兄弟,那武二此去,必然见红见喜!你有那发抖的工夫,还不如赶紧收拾家中要紧东西,去我那里暂避一时,也免得将来官司勾取!”

水秀才嘴里连珠价般叫苦:“都是应二哥你连累了我!”

应伯爵笑道:“甚么话?若不如此,怎能报得了你我大仇?”

水秀才胡乱打包了些衣物,当然更忘不了武松留下的那几串钱,锁了门,一边同应伯爵出城,一边惶恐不安地问道:“应二哥,你那鲍应村里的产业,可真的妥当吗?”

应伯爵舒心大笑道:“兄弟放心,鲍应村外山坡上的那份产业,是我多年前就置下的,清河县中无人得知,你我兄弟躲在那里,任它天网恢恢,也罩不到咱们头上!哈哈哈哈……”

应伯爵大笑着走远,却不知身后的墙角处转出郓哥,这小厮挎着果篮,望着应伯爵的背影,喃喃自语:“鲍应村外山坡上?这应花子又搞甚么古怪了?”

就在郓哥疑惑的时候,武松已经寄顿了白马,扯开了大步,直奔西门庆府上而来。这正是:

誓将降龙伏虎力,翻作尸山血海人。却不知西门庆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7章 恶斗清河第一楼

来到西门庆府上,武松按捺着一腔凶心恶胆,向门上的来爵问道:“大官人可在吗?”

来爵见是武松,不敢怠慢,恭声道:“武都头,家主人在清河第一楼为令兄庆寿。”

武松奇道:“这却差了!我哥哥正寿日是三月十二,今天是三月初十,怎的就庆起寿来了?”

来爵笑道:“都头去了东京公干,所以不知。因武星主过的是三十整寿,来贺的人极多,因此,不得不分为三天,今天请清河县里的众位高邻,明天请生意上有来往的各处主顾,后天才是真正的大寿日,请清河县的各位官老爷。这三天里,清河第一楼单请官客,武星主家中单请堂客,都是我家主人帮着一力维持。”

武松听了,转身就走。看天色正当午时,想来武大郎和西门庆都在清河第一楼里陪着武家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坐席,心中暗道:“如此最好不过,我武二明人不做暗事,正好当众拿下了西门庆这厮,问明备细后,奸夫恶妇,一对儿杀了,也替哥哥出一口腌臜恶气!”

看看来到清河第一楼,伸手拉住了管事的酒保李小二问道:“西门庆和我哥哥可在吗?”

李小二一见是武松,赶紧道:“都头快请上楼,武星主早已结计了你多时了,若看到都头赶在正寿日之前从东京回来,他心里必定欢喜。”

武松嘿然一笑,抬脚上楼,在窗户槅扇的窗眼里一张望,却见阁子里摆开了好几张席面,武大郎居中坐着主位,西门庆在他身边相陪,同坐的还有武家右邻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对门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对门卖冷酒店的胡正卿,王婆水茶坊间壁邻居卖馉飿面食的张公。大家说笑着推杯换盏,一团和气,四座生春。

看着西门庆的笑模样儿,武松胸中只感到一阵恶心,怒气象生石灰包掷进了清水里一样,骨嘟嘟直沸了上来。当下挑开帘子,挺身进去,一声大喝:“西门庆!你这奸贼!却瞒得我哥哥好苦!”

这一喝之威,震慑猛虎,清河第一楼上上下下,都惊得呆了。

半晌后,武大郎才“啊呀”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向武松道:“兄弟,你是几时从东京城回来的?路上灌了多少黄汤,竟来哥哥这里吵嚷?西门仙兄的名讳,也是你轻易亵渎得的?还不给我跪下,叩头认错?!”

武松一听武大郎言语中对西门庆回护到了十二万分,心中也气苦到了十二万分。这时西门庆也站了起来,抱拳向武松拱手道:“武二哥,我西门庆自问没有对不住人的地方,你说我欺瞒武道兄,却是何意?”

见了西门庆那义正辞严的嘴脸,武松心中更怒,当下冷笑道:“西门庆!你这外君子内小人的奸徒,你能瞒得住我哥哥,难道还能瞒过全天下人的眼睛吗?”说着,一个箭步飞身扑上,便去揪西门庆的衣襟。

焦挺另一席上管待几位街坊饮酒,听着武松左一个奸贼右一个奸徒的,早已忍气多时,见到武松飞身而上,急纵身挡在西门庆身前,冷冷地道:“此路不通!”

武松一把拨过去,焦挺反掌一拦,转手便去扣武松的腕脉。武松见焦挺应变神速,反手擒拿之时,招数变化间更是别具一功,心下暗惊,怪不得西门庆这厮有恃无恐,原来他手下还有这等了得的人物。

当下不闪不避,就在焦挺抓住自己手腕的同时,武松也顺势抓住了焦挺的手腕,“嘿”的一声,一股寸劲儿猛地爆了出去。

这一招叫做“猛龙抖甲”,又号称“狮子摇头万兽惊”,打虎英雄神力之下,焦挺抵挡不住,直直的向无人处摔飞了出去,“喀喇喇”之声不绝,连着撞翻了好几张桌子。

一招得手,武松热血如沸,一时性起之余,圆彪彪的两只眼定定地盯准了西门庆,“嗖”的一下,从身边把那柄尖刀拽了出来。

阁子里的左邻右舍一开始还以为是武松吃多了酒,耍耍酒疯也就罢了。现在突然见他掣出刀来,无不唬得腿软,刚刚还有人七嘴八舌地劝告着,现在无不噤若寒蝉,唯恐多吭一声,那雪亮的刀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脑袋上了。

“武松!你这小孽障!你……你要干什么?”武大郎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想要上前阻挡,但被武松随手一提,就提过了一边。

“哥哥,你且让兄弟先拿下了西门庆这厮,那时兄弟再来向你赔话。那时你若还怪责兄弟,要杀要剐,兄弟眉头也不皱一下!”一边说,一边就来揪西门庆。武松现在是恶向胆边生,就算不当场将奸夫杀却,也要在他身上不致命处戳五七个透明窟窿!

西门庆见武松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一领武松眼神儿,早飞起右脚来。武松见西门庆生得油头粉面的,心中不免轻视,却没想到他这一脚来得如此劲急,匆忙闪避间,已经被西门庆一脚踢在右手上,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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