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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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鼓上蚤时迁恶了晁天王,因此不受梁山众人的待见,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万幸的是,梁山上还有一个人愿意挽狂澜于既倒,拯救时迁这个失足青年于颓墙之下,危楼之巅——这个人就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在打破祝家庄救出时迁后,晁盖很想把这个“累我等受辱”的害群之马给驱逐出梁山纯洁的造反队伍,众人也犯不上为了一个撬锁挖坟的小贼而触逆晁天王,只有西门庆力排众议,一定要把时迁留下,并举出了历史典故“鸡鸣狗盗”来做自己的理论基础。
什么是“鸡鸣狗盗”?原来是战国时期,中华大地上齐楚燕赵韩魏秦,七雄并作,大家掐成一团,都想当大王。那时齐国出了一猛人,就是战国四公子头一位——孟尝君,那是人中的剑客绝世的高人!敌国有了贤人,就是邻居的悲哀呀!当时的秦王在席子上坐不住了,就问手下八大炮手计将安出?
手下就给秦王出了个主意——现在不是提倡国际人才流动吗?您可以组建猎头公司,把孟尝君挖到咱们秦国来当丞相,那时悲哀的就是您的邻居了!
秦王一听,好主意呀!于是立即命令项目经理实际运作。那时的秦国财大气粗,在国际上处于垄断地位,也没有反托拉斯的这法那法来制约分解它,它办起事来那叫个心想事成——顺风顺水的,孟尝君就被秦国从齐国挖过来了。
中国有很多古老的传统,送礼就是其中的一项。孟尝君初来乍到也不能免俗,当然要给秦王送重礼——一件白狐狸皮草!这衣服纯洁得象圣母一样,如果今天挂在天猫里,除了热衷于搜集人民币的国家干部,以及紧密沙聚在他们周围的房地产大鳄之外,其他人是拍不起的。
孟尝君自以为送了国家元首重礼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事实证明,他乐观得也太早了些。为什么呢?他的人虽然过来了秦国,可他的户口还是在齐国,那些本是同根生的秦国户口们就整天在秦王耳边嘀咕——孟尝君是齐国户口,他来咱们秦国只不过是办了个暂住证,他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地为咱们秦国服务呢?天长日久的,这就不能不叫秦王的猜忌之心越来越盛了。
由此可见,这户口制度实在不是个好东西,五笔义愤填膺地把这两个字与“废品”并列,实在是有道理啊!
于是秦王就很民煮地征询秦国户口们的意见:“计将安出?”秦国户口们就说:“要是一般人,咱们撕了他的暂住证,将他遣送回去就完了——可这是孟尝君!人中的剑客绝世的高人!放虎归山必要伤楚燕赵韩魏秦六国人,所以本着国际主义的胸怀,大王不如杀了他!”
秦王一听犹豫了。一来是人才就如同珍贵的玉器,打碎了可惜;二来人家不久前刚送了你一件天下有一、世间无双的皮草,还在库房里没捂热呢,这就要一刀砍下去了?天理人情上,也说不过去呀!
这一犹豫,给孟尝君留出了反应的时间。这人不愧是人中的剑客绝世的高人,他在秦王周围树了很多透风的墙,秦国户口们怂恿秦王杀他的话,他马上就知道了。
于是孟尝君问自己手下的一帮齐国户口:“计将安出?”齐国户口们集思广议之下献上一计——现在最有效率效能效果还最节约成本的方法,莫过于美人计了!
秦王拿着刀征服天下,他是英雄;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夹着屄征服秦王,枕头风一句顶秦国户口们一万句——只要走通美人的门路,必能三效合一,得成大功!
最妙的是,美人还不用献上咱们齐国的美人,只要找现成的秦国美人就行了。毕竟美人资源有限,能省一个是一个,这就叫成本节约。
孟尝君一听,好主意呀!就赶紧去走最得宠的秦国美人的门路。结果秦国美人托着下巴颏儿说:“办事可以,我什么都不要,就要白狐狸皮草!”原来当初秦王披着白狐狸皮草在后宫里一转悠,晃瞎了无数美眉的眼睛,女人对这一类奢侈品向来没有抵抗力,从此就相思入骨了。
世界上好事成双,你孟尝君有一件白狐狸皮草,必然、肯定、绝对有第二件!
殊不知,孟尝君已经急得要上吊了。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白狐狸排着队让我抓?那件白狐狸皮草可是货真价实的独一无二啊!
女人是不讲道理的,美女就更不跟你讲道理了,何况现在的孟尝君连跟美女讲道理的时间都没有,秦王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请他喝茶——这一去,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齐国户口们也急了——平日得蒙公子厚恩,岂能不报?可问题是他们没人去过东胜神洲花果山,没那个福份拜孙悟空为师学七十二变,干着急没办法啊!
这时有个不起眼的齐国户口站出来说话了:“我虽然没有七十二变,但我会变狗。”
文武全才的齐国户口们打量着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冷笑道:“那些只会舔上司菊花的狗,从前有,现在有,将来有,何争你一个?”
会变狗的齐国户口说:“你们误会了!我变的狗和那些人不一样。我虽然蒙上了狗皮,但内里还是人,我只是用狗的形象蒙骗过秦王宫中守卫的眼睛,去秦王宝库里把那件白狐狸皮草给公子偷回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披上狗皮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把白狐狸皮草往上一献:“各位可以去施展美人计了!”
文武全才们连惭愧的时间都没有,急急忙忙地去了。秦国美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珍宝,大喜,于是就搂了秦王猛犯酸,一来二去的中间趁机大说孟尝君的好话。秦王这时哪儿都硬,就是耳根子软,被自家的美人儿手到擒心,回心转意,没费吹灰之力。
继秦王和美人之后,孟尝君也得了喘息之机,但他这喘息时间有限,男人很容易拔屌无情,而王者更是其中的翘楚,秦王反应过来后,必然还是要杀他的!秦国已经不是留爷处,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当机立断,孟尝君带着齐国户口们撒腿就跑,大家发扬马拉松的精神,一口气就跑到了潼关,只要出了关就安全了。
问题是,他们来得不是时候,到达潼关时正好赶上了深夜。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关禁森严,不象今天这样,塞一堆红包就可以吕子明白衣渡江——蒙混过关了,那可是实打实的铁壁,没有人情好讲的,连当年逃亡的商鞅都栽在了自己一手缔造出的法律手里,何况是现在连暂住证都丢了的孟尝君?
所以说,国家就像一个金字塔,这个底座一定要好,上面那个塔尖儿腐坏了,换一个就是了,可要是连底座都开始土崩瓦解,那这座金字塔就离彻底倒塌不远了——那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秦国这座金字塔最终能俯视六国,和他们有一个好的底座不无关系。
但现在的孟尝君顾不上想那么远,他只想着怎么才能出关,天一亮,秦王的追兵就要上来包饺子了,那时可再没有秦国美人来替自己求情了。
可守关的秦国校尉铁面无私,估计那人姓裴,是铁面孔目裴宣的远亲,他说鸡不鸣,不开关,这是规矩!
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就是这类依法办事的,没有他们,一人国家就没有脊梁;世界上最可恨的人也是这类依法办事的,所以尊敬的肉食者们会很有默契地安排他们在深夜的冷风里守关,好保护肉食者们在关里面小施拳脚,做一些能令他们飘飘欲仙的事情。
面对着这些不讲人情只讲法理的守关者,孟尝君绝望了。但这时,他手下另一个不起眼的齐国户口站出来了——“我虽然不会变狗,但会变鸡!”
有了前车之鉴,文武全才的齐国户口们也不敢再随便冷笑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叫。内家高手练气有成时,一啸之威,有如龙吟,而此人的叫声,完全就是半夜鸡叫。
事实证明,鸡就是一种盲从的动物,听到一个同类嘹亮的叫声,也不管是真是假,它们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呛声了;或者换一个说法,鸡就是一种攀比的动物,听到一个同类嘹亮的叫声,它们马上妒忌心理发作,非也要跟着吆喝两嗓子,把对方压倒不可——这两种鸡,很多都进化了,今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有它们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不过对穷途末路的孟尝君来说,盲从也好,攀比也好,都是优良品质,应该大力提倡表扬的。因为假冒伪劣产品一出,童叟无欺的鸡叫声马上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回荡在铁面无私者的头顶上空。
孟尝君这时用绝处逢生的感恩眼神看着铁面无私,那意思是:“鸡鸣了,关也该开了吧?”
铁面无私也纳闷:“今天的鸡们咋叫得这么早呢?莫非……是要地震了不成?!”
一惊之下,铁面无私赶紧组织关前的群众进行震前疏散,孟尝君和他的齐国户口们也在被疏散之列。等孟尝君们跑得没了影子之后,大地果然震动起来——那是拿着通缉令的秦国武警部队驾驶着原始坦克——马拉战车,连夜马不停蹄地追捕孟尝君来了!
尽管他们的出场气势十足,但是雀鸟也飞不过的潼关已经被孟尝君穿越了,就好比龙归大海,虎入深山,除非追捕者长出了如来神掌,否则还有谁能捞得着他?
九死一生的孟尝君逃离了秦国后,终于回到了他的废品所在地——擦!五笔自作主张,把“户口”换成了“废品”,不过老子懒得改了——于是很多人都感慨起来,原来鸡鸣狗盗之徒也是足堪大用的啊!
鸡鸣狗盗之徒和井底人一样,本来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他们在齐国估计也只配办暂住证,甚至连暂住证都没有。孟尝君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就亲自去疏通齐王的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们的户口转成了正式的齐国首都临淄废品——呃!你个王八驴球球的!又废品!
这就是鸡鸣狗盗的故事。这个故事给了我两点启示。第一就是被历史论证过无数次的结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再弱势再卑贱的个人或群体,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也是会焕发光彩的!第二就是,户口就是废品!你辛辛苦苦救了人家的命,人家只帮你转个户口就算报答你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连五笔都看不下去了。我刚才打“转户口”,五笔出来什么你们知道吗?——“黑心废品”——一针见血呀!
当日梁山上众好汉听了西门庆“鸡鸣狗盗”的故事后,晁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原来时迁不是废品啊!于是,晁天王正式授予了时迁梁山户口。
按理说,时迁还没有鸡鸣狗盗去救西门庆,西门庆就帮他把户口问题转正了,时迁就应该对西门庆感激涕零,扑翻身拜倒在地,口口声声“愿为四泉哥哥效死”才是,可问题来了——时迁这个家伙不领情!
为什么呢?倒不是时迁忘恩负义,而是他那并不雄壮的身躯里,包裹着一颗敏感而又骄傲的贼心。
除了一些不世出的奇葩,世界上大多数人是不会天生下来就想做贼的,时迁也不例外。可倒霉的是,世界上的路虽然有很多条,但有些人的座右铭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时迁很不幸,他碰上的多是这种人——官差、皂隶、乱七八糟、鸡零狗碎……什么都往他脑袋上招呼,从小到大,时迁被逼得越来越无路可走,他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但造反的成本太大,时迁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