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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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个巧宗儿,史文恭一声长笑,跃马从武松身边直抢了过去,百忙中还不忘向武松戳了一枪,逼得武松又后退了一步。
“石关回马,吾已迈过!”大笑声中,史文恭纵骑如飞,直向前方大纛旗下的西门庆扑去。
“离西门庆,只有十余步了!”
武松吃了这一闪,不由得竖眉大怒,正要迈步追赶史文恭,却听得两军阵上山呼海啸般一声大叫——曾头市人马竟然已经撞透了梁山重围,直凿穿出来。
西门庆虽然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呼家将也是骑战的明师,但梁山轻骑兵的训练终究日短,比不过曾头市百余年的积累沉淀。曾家五虎率领下的曾头市人马一队队纵横来去,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远则箭若飞蝗,近则刀光似雪,梁山方面虽有呼家将几路指挥,众男儿越斗越健,但实力的差距并非一朝可以弥补,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耳听史文恭吼声如雷中快马踏清秋,离梁山本阵西门庆帅纛越来越近,曾头市人马也是如颠如狂,斗发了性之下,鹿哨呦呦中众人荷荷狂呼,并力一冲,终于冲破了梁山梗在前面的重重堵截。
身前一空,曾涂挥枪大叫:“师傅,弟子接应在此!”接着曾参、曾索、曾魁、曾升四虎相继呼应大叫,曾头市人马随声附和,气震战场。
史文恭听到身后潮起涛生一般的呼啸声,已经疲惫的身躯里仿佛陡然添了千斤之力,一声长啸间,两只火眼死死地盯住了前方大纛旗下的西门庆——“离西门庆!只有十步了!”
师傅一骑当千去斩将搴旗,弟子们自然要扫清后路。曾涂等五虎一俟撞透梁山骑阵重围,马不停蹄之下,又冲进梁山本阵之中,和梁山众头领纠缠在一处,阻碍他们去援助西门庆。
但梁山本阵和新学乍练的梁山轻骑不同,这些都是久练之卒,又都经过战阵的,锐甚。被史文恭单人独马冲突而进,已经是个个脸上无光,此时又有曾头市人马想趁虚而入,这些人的自尊心哪里容得?尽皆狂呼死战。纵然曾头市人马英勇,但梁山阵密如连城,不但几次冲突难进,而且还有部分人马急于求成之下,反被围了起来。
纠缠住梁山众头领的曾头市勇士也吃了苦头。梁山众头领之所以在史文恭而前显得不堪一击,是因为史文恭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当他豁出命来的时候,才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但史文恭只有一个,曾头市的勇士们想要学他摧枯拉朽的风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一时间,关胜、林冲、孙立、栾廷玉、杨志等人纷纷发威,惨叫声中,曾头市勇士损失惨重,但这些人红了眼就是咬定了目标,死战不退,不惜用生命为史文恭争取时间。
随着曾头市麾军压上的魏定国见势不妙,大叫道:“曾家哥儿们,叫弟兄们警醒着些,我可要放火了!”
一听此言,鹿哨声顿时急急大作,曾头市人马四处星流云散,把场地给魏定国空了出来。
魏定国大喝一声:“排烈火阵!”他的五百红甲火兵齐应一声,各分队伍,猛火油有条不紊地四下齐喷,跟着有人掷出火种,把这处战场烧得如同火焰洪炉一般。
但这并不是乱烧。这把火一放,不但隔断了梁山前阵与后阵之间的直接联系,而且梁山本阵人马摆布调遣时,也显得大大地滞碍起来。还有每一道烈火柱之间都留有间距,曾头市人马平日里和魏定国的火兵操演熟了,知道火势间的奥妙,马匹也见惯火而不惊,可以在火阵中纵横穿插,不时向梁山阵上发起或骚扰、或猎食的攻击。
这一来,梁山阵上立见微乱,毕竟水火无情,这玩意儿软硬不吃,人情不讲,没送进衙门里去一展所长,倒跑到战场上来撒泼了。
官军阵中,梁中书见有机可趁,终于传令:“擂鼓!出击!”鼓声咚咚中,七个兵马都监各领人马,扬声作势地往战场上压了过来。
这一切,史文恭统统不管不顾了,他现在眼中只剩下一个目标——三奇公子西门庆,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甚至铃涵远远向他射来了两柄飞刀,他都懒得搭理。飞刀破甲的那一瞬间,史文恭身形微动,暗力润物细无声地牵引之下,飞刀早贴着甲缝斜嵌到一旁去了。外面看着好象是整把飞刀都恐怖地插在了甲胄里,其实却只是妆了幌子而已,和朝廷维护法律的御史台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铃涵不知就里,只当史文恭是怪兽转生,硬生生挨了自己两刀,竟然还能行若无事!心惊之下,手就软了,第三刀就有些发不出去,只好放声大叫道:“大哥快走!”
史文恭跃马而前,瞋目扬眉:“走?你上天我赶到灵霄殿,你入地我追进鬼门关!倒要看看你能走哪里去!西门庆!晓事的早早下马受缚,免你零碎受苦!”
话音未落,西门庆身边护卫的讲武堂卫士一个个腕子齐翻,亮出手弩,冲着史文恭就是一轮扫射。史文恭虽鼓勇而来,但他岂是有勇无谋之徒?若没有料到西门庆有此一招,他也不敢如此横行无忌了。
眼见弩箭疾来,惨如蜂虿,史文恭大喝一声,左枪右戟舞开,上护其人下护其马,一时间水泼不入,箭雨无功。
手弩虽是利器,但不能持久,转眼间已经箭尽。史文恭大叫道:“西门庆,还不就擒,更待何时?”这正是:
只说今日三军败,又看此时一将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2章 智将斗神将
西门庆一直冷眼旁观史文恭冲阵。
不说别的,单说其人座下朱龙马。这匹马驮着主人连战四阵,又单骑溃围而入,一路挫锋折锐而来,到此时已经是马汗淋漓,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蹄踏下,就是一个水印儿,马头一摇摆间,平地就散落一串珍珠。
马尚如此,何况是人?现在的史文恭,血气上涌,面色潮红,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甩得无影无踪,鬓发之间有白气袅袅而上,配合着凌厉顾盼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恍见天神。
“好一个神将史文恭!以一人之力带动三军之势,竟令我军今日小挫锋芒!真不意冷兵器时代一将之勇,竟至如斯!”西门庆今天算是长大见识了。
如此悍勇的史文恭劈面扑来,谁人不惧?就在方才史文恭拨打箭雨的空档,有讲武堂的卫士急向西门庆道:“山长,你快走!我们来拖住他!”
“走?嘿嘿!”西门庆笑而不答,只是心道,“若连今日史文恭这一关都过不去,还说甚么煽颠摧毁这个腐朽反动的独夫王朝?自来到这个世界,我行事一直用计,倒也无往而不利,但真正急难临头时,也要有拼命的勇气才是!”
当下断喝道:“我军只是小败,阵势未乱,但若我这里贪生怕死,将旗往后一撤,军心动摇之下,立时就是个冰消雪解之势!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今日唯拼此一命而已!”
话音未落,手弩箭尽,史文恭大吼如雷,飞骑扑上。西门庆抢过身边卫士手中新磨的黑缨枪,也是一声虎吼,纵马迎上。
到了此时,西门庆心中才生出一丝悔意——“早知道就不玩什么名将风度了,老老实实打造一件合手的兵器,胜过临时抱佛脚多少!”
心中虽然抱怨,但手上却是丝毫不慢。西门庆两膀摇开,一条黑缨枪幻起满天的枪影,向史文恭抖扎而去。史文恭双挥枪戟,接架相还,兵刃一交,不由得心中一惊:“都说三奇公子梁山智囊,没想到身手亦是如此了得!其人招数固然精妙,而劲力变化之间,更是别具一功!这般文武全才,真不愧为山东道上第一把英雄好汉!”
西门庆龙潭寺学艺,十八般兵器样样皆能,此时长枪使开,初时如潜龙见田,继之跃渊而飞天,矫夭无方,踪不可测,转眼间与史文恭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史文恭胸中暗暗急躁起来,心道:“我只说西门庆是个没多少本事的书生儒将,满以为能轻松把他手到擒来,谁知竟是转错了念头!象这样不痛不痒地打下去,若让别的草寇围裹上来,我史某人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非败不可!事到如今说不得,只好下重手,拿不了活的,拿死的也就罢了!”
想到凶恶处,史文恭枪戟并力,招招加紧,左手枪点挑封扎,右手戟勾搂锁带,杀势如潮,直翻卷上来。
史文恭这一认真,西门庆顿时感到周身压力倍增,仿佛有一只叫做“死亡”的怪兽已经张开了大嘴,呵出的冰冷气息就在自己身边凝而不散,而致命的獠牙随时都有可能撕咬上来。
真到了这等生死存亡的时刻,西门庆不惊不惧,反而热血上冲:“我今日若死于此处,岂不是白穿越一场?多少苦心,付之流水;多少期盼,委于空尘——道归道,魔归魔,而我是我!神将天王也别想妄自决定我的命运!西门庆,你给我力量觉醒!”
一刹那,身体深处仿佛有个原点爆发了,瞬时间便气盈如沸。西门庆陡然一声大喝,声震战场,万军皆惊。喝声不绝,已经转为清啸,啸声中西门庆提起手中黑缨枪,大力轮转处,劈头盖脸地冲着史文恭砸了下去。
这一顿乱砸由巧转拙,却是劲力非凡,而且枪影如山倒,看似颠狂,竟没半分破绽。西门庆的这一番转变,实出史文恭意料之外,心底不由暗暗称奇:“这三奇公子枪法本来变化精奇,走的是一个‘技’字的路子,怎的突然变得这般大开大阖起来?”
此时西门庆啸声连绵不绝,如龙吟千里,将整个战场都笼罩住了。一时间,千军万马都不由得停手罢战,回眸投向此地,浑忘了正身处于立尸之地,修罗之场。
就见啸声中的西门庆如痴如醉,如疯如魔,双臂挥舞处,阴手翻阳手,阳手合阴手,阴阳转把,将一柄枪作棍使,轮扫得好似苍龙的角、神雕的翼,烈风狂卷处,史文恭一时间亦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猛然间西门庆如风卷残云般,枪杆从右下方向史文恭拦腰劲扫,史文恭横戟招架。西门庆招数却突然重新由拙转巧,手腕略颤间,一条软中带韧的白蜡枪杆已经灵蛇一样盘绕上了史文恭戟杆。
西门庆啸声猛停,而以一声暴喝收尾:“开呀!”他以双手控着枪尾,猛然一个拧劲,要借着枪杆子本身绞缠的力道,迸史文恭方天画戟脱手!
史文恭当然不会任从摆布,眼眉一立,右臂加力,攥紧了方天画戟的戟杆,大喝一声:“破!”
二人这一下以力并力,中间实无半分取巧余地。不是史文恭方天画戟被西门庆长枪绞飞,就是西门庆长枪反被史文恭方天画戟上暗力崩断——胜负就在眼下!
当是时,千军万马皆屏息,左近识货之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不稍瞬。
只听一声脆响,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在这一拼之中,竟然齐中折断!
史文恭这枝戟通体以精铁铸成,但在与西门庆的较力之中,却被西门庆以白蜡枪杆硬生生绞断?!
一瞬间,千军万马都惊得呆了。但转刹那,梁山阵上突然万众欢呼,曾头市人马尽皆夺气!
但只有西门庆和史文恭二人明白,史文恭方天画戟之断,并非西门庆一人之功。
须知史文恭今日一骑当千溃围冲阵,一柄方天画戟先后硬生生与多少虎将大力硬碰,更接了鲁智深与武松的神力,戟杆内中早已是伤痕累累,西门庆那一枪绞缠之力,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这其中的曲折,乱人全不知晓,他们只看到西门庆以枪破戟,绞断了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