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没有人能违背上头的命令,但在这人吃人的地方,要一个死奴鬼不知鬼不觉得死去,再容易不过。
芷容等房门闭拢,才将身体放松,往后倒下。
这一倒下,浑身上下,便如同要散架一般,无处不痛。
倦意即刻袭来,但她不敢闭眼,怕一闭眼,就此睡过去。
夜华口授的搏击之术,她虽然生生背记下来,但其中奥妙还没有参透。
正如夜华所说,她尽量领悟得多些,才有可能活得长久些。
那些招式在脑海里盘旋,好在夜华今天教的东西,算不上复杂,只要稍加用心,就能明白。
她参悟了要领,才略放下心。
正想闭眼小歇一会儿,突然看见头顶石壁上刻着两个‘正’字,署名是小十七。
请姑娘上榻
芷容眼前浮过一张糊满鲜血的少年脸庞,少年看向她时,嘴角挂着嘲讽,耳边响起他满不在乎的声音,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一刀结果了你,可以少遭些罪
芷容嘴角轻轻一抽,原来他在去训练场之前,也是在这里渡过的,甚至也是睡的这个地榻。
那么他也是在夜华的手下训练?
芷容的眼角嘴角微微一撇,耷了耷小鼻尖,“小看人的小子,一定要你尝尝被人小看的滋味
拿起匕在墙上也刻下了一个‘一’字,他在这里呆了十天,她要争取更快的离开这里。
看看屋角砂漏,已经过了一柱香时间,忙翻身跃下床,开门出去。
到了隔壁,已经有一个身穿素袍的清瘦男子侯在门里。
他低着头,眉清目秀。
见她进来,淡淡道:“请姑娘上榻
芷容吸了吸鼻子,闻到屋里熏香的味道,“这是什么香?”
男子道:“回姑娘,是橙花
芷容奇怪,这毫无尊严,生死不过一线之间的地方,还会有人对她如此恭敬,不由得多看了那男子两眼,“都不知我能不能活过明天,你不必如此的
男子道:“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仆下只做好眼前同样恭敬,却不卑不亢。
芷容微微一笑,在这地方,恐怕只有这样的想法,才能活得长久。
男子到床边凳子上坐下,“请姑娘宽衣上榻
他淡漠的神情让芷容感到心安,走到床边,解开衣襟,将受伤一边肩膀上的衣裳褪下,露出肩膀上被狼爪撕开的皮肉。
等芷容趴俯在榻上,他才凑身上来,细看她肩膀上的伤口。
看过之后,打开搁在身边的药箱,取出弯针细线,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又取了把小剪刀在手上,道:“被撕裂的皮肉有些不平整,就算长合了,也会因为不平整而留下疤痕,我得给你修一修,会有些痛,姑娘忍着些,不要动弹
芷容觉得一边进行不顾人死活的残忍训练,一边却又在意一个人的皮相实在好笑,嘲讽道:“难道以后每次受了伤,都要这样修剪?”
男子坦直道:“是
芷容嘴角露出讥诮笑意,“难道每个人受伤,都需要这样折腾?”
男子道:“只有皮相好的姑娘才会如此,至于皮相寻常的,也就不必了
芷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鬼门要的是杀手,皮相好坏,又有什么关系?”
男子道:“有时以色杀人比用剑杀人更容易
芷容脸色微变。
男子接着道:“没有皮相,只要功夫好,同样可以进入鬼门,但只有功夫好,皮相也好的才能成为鬼杀
“有什么区别?”
“进了鬼门,却不能成为鬼杀的杀手,称为鬼刀,与其说是杀人的刀,倒不如说是给人挡刀送死的
他仔细修剪不平服的皮肉,痛得芷容倒抽了口冷气。
这痛比被狼爪撕开的瞬间更为疼痛绵长,芷容额头上渗出冷汗,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刚一动弹就被他牢牢按住。
莫测男子
“姑娘对着那些牲畜的时候,多用些脑子,多注意些技巧,少受点伤,自然可以少受点这罪
芷容怒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去试试
他淡道:“那不是仆下的任务。只不过你们少受些伤,我过得会轻闲些
芷容气得脑门子晕,“那我们多受些伤,你捣鼓不好我们的伤口,那会如何?”
他道:“不过是少几个鬼杀,多几个鬼刀
芷容喉间哽住,侧脸向后下看去,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随风飘飞的一缕墨,以及一角素袍。
是啊,生死门,生死都是眨眼间的事,何况是受伤,受再多的伤,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是受的伤多,来见他的次数多些罢了。
“受有皮相好些的人受了伤,都由你处理?”
“暂时是
“暂时?”
“等过些日子,我有了主子,这些事也就不用我来做了男子将线头剪去,又抠了团白色膏药抹在她伤口附近,“这个能去淤化肿,能让你的伤口早些愈合
芷容感觉兴趣的却是他先头的话题,“谁会是你的主子?”他医术高明,又是这冷漠不近人情的性子,真不知什么人能做得了他的主子。
“新的鬼杀他重新包裹好她的伤口,“可还有其他要紧的,可能会留下疤痕的伤口?”
芷容摇头。
他听了,收拾了药物器具,弓身出去,素白的袍角扫过地方,没有脚步声。
芷容趴在床上看着他,自从她进屋到他离去,他始终没有抬过头,也始终垂眉敛目,以致于她从自己所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清秀的眉,长得极长极好看的眼线,他的相貌终究是看不清楚。
房门合拢,芷容起身拉拢衣衫,重新回到营房,仔细回想夜华口述的招术和技巧,想明白了里面的奥妙之处,就起身比划,翻来覆去,将那些招式用得烂熟,才躺倒下去,眼一合就再也睁不开来,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天没亮,芷容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芷容看着床边上站着的陌生黑衣训教官,打了个寒战,立刻跃身而起。
她睡得太熟了,如果来人对她有什么企图,已经得逞。
那教官对她一惊一乍的举动,似乎习以为常,浑不在意地道:“跟我来
芷容不见夜华,有些迟疑。
那教官见她没有跟上,有些不耐烦,回过头,提高的声音,“没听见?”
芷容大胆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夜华让我呆在这儿
那教官笑道:“呵,还是个多疑的丫头
芷容道:“小心才能活得久些
那教官有些意外,再看芷容时,眼光就有些不同方才,“不错,在这种地方,小心总是没有错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丢给芷容,“这是老大的牌子,你看好。我叫秃鹰,是夜华的副手
芷容听到‘秃鹰’二字,不由自主地往他头顶看去,果然头稀疏,被秃鹰一眼瞪来,忙低头看手中牌子。
潜能(一)
牌子是黑色的,上头刻着个‘夜’字。
芷容虽然没有看过夜华的牌子,但能感觉得到夜华在这里的地位,在这地方不会有人敢背着夜华,打着他的名头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把牌子还给秃鹰,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
芷容昨天从一号房出来,就没吃过东西,早饿得饥肠辘辘,本以为秃鹰会送她回黑门,结果却直接到了一号房前。
看着走开去开门的秃鹰,忙道:“我还饿着
秃鹰不回头,打开上着锁的一号房,“老大说了,你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才有东西吃
芷容愣了一下,“我饿得没力气,怎么杀狼?”
夜华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就做狼食
芷容转身,愕然地看着慢慢走近的笔挺身影,半眯了眼,眼里渐渐有了怒意,“你借机报复
她昨天冲撞了他,所以他今天想着法子来折磨她。
这人变态,恶毒。
“就算是夜华眸子冰冷,直到离她两步的地方才停下,他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住,“我昨天教你的,如果你没有学会,就算你吃饱喝足,今天同样走不出这道门
芷容望着他没有一丝暖意的嘴角,心里的那点软弱瞬间消失,眼里又恢复以往的倔强。
在这个人面前软弱,只会自讨其辱。
夜华的目光在她紧绷的小脸上停了一会儿,冷冷道:“二号房,一轮
芷容不知二号房和一号房有什么区别,倒没什么反应,而一旁的秃鹰却变了脸色,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华不理会秃鹰迷茫的眼,转身离开,这地方,只有残忍的杀伐,也只有适应这种无情的杀伐,才能生存。
秃鹰搔了搔头,向芷容问道:“老大说的几号房?”
芷容望着夜华冷硬的背影,“二号
秃鹰怔了,诧异地望着夜华远去的背影,仍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才开始教训,今天就二号房?
这两年来,除了小十七,她是第二个有这样‘待遇’的人。
可是这小姑娘,单薄得好象风一吹,就能吹走,怎么能跟小十七比?
打开二号门的门锁,对上小姑娘迷茫的眼神,开始同情这个倒霉的小姑娘,心一软,好心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到外头执行任务,不是随时都能吃饭喝足了再提刀杀人。运气不好,潜伏几天没吃没喝也是有的。有一次,我和夜在沼泽地里,一动也不敢动地趴了三天三夜,离敌人也就五步远,别说吃东西,就连眼都不敢合一下。等时机成熟了,照样提刀砍人,如果扛不下来,只能被对方砍死
芷容沉默,突然间明白了夜华的用心。
人饿到一定程度,体能就会降低,但这样的身体在处于劣境,为了求生会暴出更高的潜能。
夜华这么做,是为了激出她的潜能。
要成为强者,并不仅仅看这个人平时的拳头有多硬,而是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能挖掘出来的潜能。
潜能(二)
想明白了这点,芷容对夜华的恼怒随之消失。
二号房里等待她的同样是饿狼,不同的是数量。
在窄小的屋子里避开一头狼已经不易,同时要避开两头狼的攻击,然后将它们一一杀掉,如果换成昨天,芷容一定觉得夜华不是疯了,就是故意难为她。
但此时面对向她虎视眈眈的饿狼,却异常的冷静。
照着夜华昨晚教的东西灵活运用,虽然险情连连,最终安然渡过了四轮。
房门打开,芷容才现身上的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每迈出一步,双腿都禁不住地在打颤。
看着从门里出来的芷容,秃鹰忙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现她身上除了一些无需在意的抓痕,竟无要紧伤势,惊讶地睁大了眼,竖起大拇指,“果然不错
芷容笑一下,往他身后望去,不见夜华,微微有些失望。
回到营房,秃鹰送来丰盛的晚餐,“老大说,如果你能做到不轻敌大意,昨天教你那些,你反复推敲,只要用得纯熟,足可以应付这些天的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芷容再没见过夜华,只是训练房里的野兽越来越凶猛,数量也越来越多。
她每天拖着带伤的身子,精疲力尽地回到那间营房,榻上总会放置着一瓶伤药。
芷容拿起药瓶,凑到鼻边,闻得出是夜华的味道。
手中攥着带着夜华的味道的药瓶,总能睡得很踏实。
不过等她一觉醒来,身上的伤总是被处理过。
从伤口处理的手法来看,她知道是那个象是鬼影子一样的少年处理的。
这让她很郁闷,因为所有过程,她没有一点感觉,如果对方不是给她疗伤,而是把她宰了,或者奸了,她都只能认了。
芷容很想问问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让她无知无觉,但那少年如同夜华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
渐渐地,她身上的伤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少,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