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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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望着那双熟悉的眼,有片刻的恍惚,甚至忘了诱他前来的目的。
他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忍着
芷容喉间一哽,从平阳王的肩膀上望出去,看见对面林子中露出母亲半边身子。
神巫站在母亲身边,缩身树后,手中握着一柄锥子,锥尖刺破母亲的颈项,血丝沿着尖稚滴下。
而神巫另一只手,抓着一条极小的青蛇,那蛇似极喜血腥之味,拼命朝着母亲颈部伤处扭动身体。
让人不会怀疑,只要神巫一松手,那条蛇就会从伤处窜入母亲体内。
芷容听丹红说起过,就是被这么条小青蛇窜入体内,青蛇在她体内死去,却留下了淫盅。
芷容本少血色的脸,顿时煞白无色。
将牙一咬,挥出手中赤水剑,向欲抱她起身的平阳王。
虽然他身上伤没能全愈,但以他的身手,这一剑伤不了他。
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让他错过时间进入欲望之门。
他以前不知道欲望之门的时候,不也在合欢林中自由来去?
只要拖得一会儿时间,错开进入欲望之门的时间,他再离开合欢林,就不再是她的责任。
她可以保得母亲,而他也可以设法离开。
主意是打得好,但事总与愿违。
就在这时,三声破风之声响起。
芷容和平阳王都再清楚不过,是爆破箭的声音。
一箭已经极为凶险,三箭同发。
寒烟真是要致他于死地。
他身后是爆破箭,身前是赤水剑,他只有往侧里翻滚方能避开。
但这样一来,抵靠在树杆上的芷容,绝难避开爆破箭。
可见对方是铁了心的,要么平阳王死,要么就是芷容死。
芷容拧紧眉头,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并不怕死,但想着她一死,母亲一定会被他们折磨得死不欲生,心底一片冰凉。
淡淡的白玉兰冷香飘来,芷容有些恍惚,望向面前纯黑的眼,熟悉的感觉又再次将她紧紧包裹。
恨之入骨
仿佛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是面前的他,刹时间,竟有些眷恋。
真想开口问一问,可惜没有时间。
就在芷容认为必死之际,平阳王突然向他俯身过来。
芷容睁大眼,眼睁睁地看见赤水剑刺入他的肩膀。
他不理会刺入身体的赤水剑,将她紧紧抱住往旁边一滚,带着她险险避开飞来爆破箭,同时,他将一块用于遮面的面纱裹向爆破箭,飞快地回脚在爆破箭上一踢,那箭竟没象前两次一样紧接着炸开,而是突然转了方向,向回飞射而去。
不远处传来寒烟一声惨叫,玩箭之人反伤在自己箭下。
芷容猛然醒神,回眸却对上平阳王惊怒,痛楚的眼,一时间怔了。
那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她根本没时间移开,并非有意伤他。
但现在解释,一来觉得这时的解释太过虚伪,二来他们虽然滚入树后,但神巫和寒烟就在前头林中,万一有所察觉,首先遭殃的是她的母亲。
平阳王眼里的痛和怒转眼消逝,转而自嘲一笑,她本是冷血无情之人,岂能因为她轮回一世,就对她存下奢望?
拇指温柔地摩挲过她微凉的面颊,“你给我的,我定会一一讨还
墨石般的眸子恢复以往的温和浅笑。
声音同样温暖宜人,如沐春风,芷容却觉得刺骨的寒,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以他的胸襟和气度,不该因为这么一剑,就恨恼成这样。
她死都不怕,还怕被他刺上一剑?
他因救她,而中她一剑,芷容心里是有愧的。
但他欠她的,何止一剑?
就算将他刺得千窗百孔也不为过。
芷容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只要你能活着离开,有什么招,你尽管使来,我随时奉陪
平阳王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兀然一笑,“我会让你后悔蓦地将她松开,飘然离去。
前方传来神巫的喝声,“他已经中了毒,走不远,快追又放声出去,让埋伏在合欢林外的鬼杀围堵平阳王,“不必硬拼,拖住他,只要等毒性发作,他必死无疑
这正是芷容今天的任务要达成的目的。
但听着那些杂乱的脚步声,芷容的心脏上象是灌满了铅,一沉再沉。
整个脑子,更是乱成了麻。
一边告诉自己,他欠她母女太多,打他杀他,都是应该。
但伤他,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意,有的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痛。
芷容握着赤水剑的手上一片湿濡,抬剑起来,却见从剑身上淌下的血漆黑如墨,即时怔了,她的赤水剑,并没有毒。
她跃起身,欲朝平阳王逃走的方向赶过去,看看结果。
身后传来母亲的焦急的声音,“九九
芷容望了望前方,已经不见平阳王的身影,紧抿了抿唇,终是回转身,向母亲所在方向奔去。
芷容诱了平阳王入合欢林,又将他伤在剑下,与神巫的协议已经达成。
神巫弃了月茹,不再为难她们母女,带人追赶平阳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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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姑娘说无心的标题不吸引人,无心想问问姑娘们,什么样的标题在这里才能吸引人?希望姑娘们在书评说说,并举下例子,无心的成绩太差了。
女人的妒忌很可怕
月茹跌跌撞撞地扑上来,抱住芷容,见芷容浑身是伤,眼泪刷地下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身上的伤是芷容自己弄出来的,是为了救母亲,哄骗平阳王的苦肉计。
但这些,她无需向母亲解释什么,淡声道:“皮外伤,不要紧
见母亲无事,放开母亲,走向卧在不远处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听见脚步声,挣扎坐起,背靠了身后树杆,抬头向芷容望来。
肩膀和胸脯上有血汩汩渗出。
她脸上面纱已经被箭碎击飞,脸上深划出一道血口,隐隐见骨,人皮面具裂开来,露出里面染血的肌肤,大眼里闪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不过在他面前发过两次箭,竟能被他计算出爆破的时间,用一方面纱勒住爆裂之处,竟生生地将爆破的时间延后,再拨转方向,借着箭矢余力飞回,将她伤在自己的箭下。
好在有面纱裹着,加上爆破之时受阻,爆破之力小了不少,才让她逃得一死。
一直知道平阳王难缠,这时在鬼门关门前过了一回,才真正感觉到平阳王比传说中,更加可怕。
后怕未去,对上芷容淡淡的眼神,强撑着不露出软弱,扯掉半绷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庞。
那张脸是芷容看惯的,本是极明艳的,但现在一条刀口子划穿了右半边脸。
即便是以后伤好了,容颜也是不保。
芷容在训练场所学所见,均是不择手段,何况寒烟是带着灭门的仇恨,算下来,与她一样。
两次寒烟险些因为平阳王杀了她,但她并不恨寒烟,不过是她们之间的友情完全冷去。
或许她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友情,有的不过是小十七这条纽带。
小十七没了,她们之间,也就什么也没剩下。
芷容看向满面是血的寒烟,眼里无恨,也无痛,淡得如一抹轻风。
这样的眼神让寒烟生出一股恼意,冷笑道:“看见我如此,可是很痛快?”
芷容淡道:“看见要杀自己的人,弄巧成拙,是该痛快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寒烟‘哧’地一声笑,嘲讽道:“你的情郎很快会恨你入骨,恨不得饮你的血,食你的肉,到时看你还如何痛快得起来
“是你下的毒?”芷容蹙眉,原来寒烟认定她和平阳王是这重关系,所以才铁了心的要杀她。
平阳王固然不是她的情郎,但她和寒烟之间已经注定成为陌路,甚至死敌,又何需多做解释。
“我倒希望能有这毒,如果我有这毒,上次就能让他生不如死。不过他伤在你手上,他应该更加痛苦才是寒烟笑得咬牙切齿,眼里闪着快意,但又夹杂着一抹难以察觉地担忧。
芷容转念,看向母亲,赫然悟出,这毒是哪里。
月茹对上芷容微冷的眼,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微微一变,小心唤道:“容儿……”
芷容睨了母亲一眼,转身就走。
寒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毒?”
从此生欲对死尸
平阳王中的是什么毒,对芷容而言,已经不重要,只要平阳王能活着出去,他身边的神医总能设法给他解毒,除非中的是合欢林的瘴毒,他无法解去。
但平阳王在合欢林中来去数次,不见他中毒,今次,他在林中逗留的时间并不长,未必能染得上瘴毒。
所以,对芷容而言,关心的反而是他到底能不能活着离开。
寒烟见芷容不停,忍痛,提高声音道:“平阳王中的是蛇夫的血毒,蛇夫天下至淫,这毒……”她说到这里轻笑一声,“我听蛇侯说过,蛇夫体内血毒日日爆涨,如果不泄去,便会全身腐烂,爆血而亡。所以蛇皇才会三日要用一个女子,将血毒泄入女子体内。人中了蛇夫的血毒,比蛇夫弱了许多,但那毒同样会在血管里滋长,同样需要女子来泄毒。虽然人中了血毒,体内毒性远不如蛇夫浓烈,但女子在他身下,也只能存活七日,七日后化为枯骨
她说到这里不无担忧,不知姐姐此时是否还在平阳王手中,如果在的话……
寒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见芷容僵住,回脸过来,心头不由一阵痛快,接着道:“血毒每日泄,每日长,无休无止。无论是人还是蛇,这么日日无休无止地纵欲,都免不了精尽而亡,于是蛇夫事后将女子吞食,任女子体内血毒在它体内化开,以此大补,避免纵欲过度的精亏而亡,余毒就变为可以喷射出来的毒瘴。但人……”
寒烟眼里闪着象是看见平阳王凄惨下场的欢悦。
芷容脑海里浮起平阳王方才眼里的惊怒和痛楚,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原来他指的是这个,“人如何?”
“人自是不能将用来泄血毒的女子整个生吞下去,补大亏大损的精元,自然不能得到滋补。再加上人体终究不是蛇体,就算他能如魔似鬼地生吃人肉,无法将回吸的血毒变成毒瘴喷出,那些毒在体内快速积累,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小十七平时虽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对芷容的不同,寒烟哪能看不出来?
她对芷容哪能不嫉妒,哪能不怀恨。
只是她知道小十七有丹红的前例在先,不会对芷容有所表示。
但小十七越是隐忍,说明小十七对芷容越是看重。
在他们身边,每每看到小十七对芷容地维护,都心如刀绞。
对芷容更是恨之入骨。
但她只有隐忍着,不表露出来,才能一直守在小十七左右。
如今小十七死了,她哪里还需要再忍什么?
过往压抑着的厌恶和愤恨也尽数抖露出来。
而芷容也是个极能隐忍的人,平时很难看见她为什么事动容。
这时芷容脸色越来越白。
寒烟看着,眼里的畅意越来越浓。
能让她痛苦,比一刀结果了她,更大快人心。
见着芷容因此变色,恨不得让她那张美得让任何男人心动的脸再扭曲些,接着道:“平阳王由着毒欲辗转于女子身上,任他再好的身体,也顶多活上一年,一年之内必亏空而死。除非……”
你给我的,我定会一一讨还
寒烟痛得额头上渗满冷汗,却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除非什么?”芷容越听心越冷。
“除非他用死尸,死尸性凉,可以减缓血毒攻心的欲望,可以让他多活上一些日子寒烟笑道:“你那一剑,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缠绵于枯骨死尸之间。你说,他会如何看你,又如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