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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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刺杀他的人,无一不惨死收场。
他是恨蛇侯的,但绝不是意义用事的莽夫。
没有把握的仗,他不会打。
芷容抱着膝盖,望着远处红霞,一会儿想到死时的那只手,那缕清冷的白玉兰花香,一会儿想到黄泉遇上的妖孽,一会儿又想到平阳王,到得后来,竟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丹心,你说……我们能活着出来吗?”
小十七从脑后抽出一只手,将她抱着膝盖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中,他厚实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住,声音没有含糊,“会,一定会
芷容好象受到他的影响,患得患失之心散去,小脸上化开笑意。
是啊,一定会。
**********
时间如箭,饶是芷容和小十七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来用,进塔的时间仍是姗姗而来。
在黑门里的最后一夜,芷容睡得极沉,沉得连梦都没有一个,只是在睡梦中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声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初夜
次日醒来,芷容翻身坐起,望着一旁桌案上摆着的香炉,这个香炉是她每次去药局都能见到的那一个,里头熏香已经燃尽。
一夜无梦,原来如此。
不舍
收拾妥当,开门出来,见小十七正抱着胳膊靠在树杆上,望着天上飞鸟。
他听见门响,转头望来,二人四目相对,均是会心一笑。
没有多的言语,却彼此心照,这一笑已经将自己的生死与对方的生死牢牢地系在了一块。
芷容昨晚就已经跟母亲告过别,母亲说她去的时候,就不送她了,她知道,母亲这么做是不愿影响她的情绪。
芷容和小十七不急不缓的走向黑塔,他们心如止水,已经不再去想,此去是生是死。
等他们来到黑塔外时,该到场的人也都到了。
丹红眼里泛着隐隐泪光,望着小十七,本有叮嘱不完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得一句,“一定要活着出来
小十七神情轻松地笑笑,丹红心里越加酸楚。
芷容看着被丹红紧拉着手的小十七,有些羡慕他。
真想也能再看母亲一眼,可惜母亲不是鬼杀,不能前来这里。
望向面无表情的夜华,夜华冷清清地眸子也向她看来。
芷容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四目相对,最终却不知该说什么。
站在夜华和丹红身后的美珍,嘴角隐约有笑意闪过,芷容死了,她心中忧虑也可以就此散去。
或许在她看来,芷容和小十七已经是黑塔里的两具尸体。
夜华收回视线,望了望天色,冷冷道:“时辰到了
移动塔门上的图腾,开启塔门。
芷容深看了夜华一眼,与小十七毫无犹豫地走进暗无光亮的塔门。
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远处树下一抹素白的身影,她转头看去时,却只看见轻轻晃动的树叶,耳边似乎隐隐响起药生一本正经的噪声,“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初夜
塔门重新合拢,夜华头也不回地全无留恋地毅然转身离去。
丹红强忍着不落下泪,向夜华追了下去。
美珍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怨恨。
丹红望着神色漠然的夜华,“你真的一点不在意?”
夜华停下,“为何要在意?”
丹红噎住,她在意小十七,是因为小十七是她的亲弟弟,可是夜华……
正确地说,夜华与进入塔中的那两人上并无关系。
但她打心底认为,夜华对那二人不是全情义。
夜华睨了丹红一眼,继续前行。
在意,又有可用?
半晌,丹红才重新出得声,“他们能出来,是吗?”
她是蛇国一流的杀手,对死生早已经看淡。
但亲人的生死被悬挂起来的时候,仍是六神没了主。
夜华不答,黑塔里的杀手,被平阳王两次来袭,伤了将近半数,而黑塔中的杀手,并非可以任意添加,所以旧人死去,新人未能补上。
现在黑塔里的情形已经比当年他进入黑塔时,好了太多。
但终究是踩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个不留神,搭上的就是性命。
无人可以担保他们是否能活着出来。
生死得由他们自己决定。
丹红见他不言,自嘲一笑,自己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竟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也沉默下去,静静地走在他身后。
进塔
一个笔挺地身影,负手立在山崖最高处,他遥望着远处云雾中隐约可见的塔顶。
晨光在青獠面具上流转。
月白的袍服,被山风吹起袍角,翻翻卷卷,墨黑的长发不时地在诡异地青獠面具上拂过。
两个月来,他每天清晨必在这里瞭望。
凌峰上前,将风袍披上他的肩膀,“王爷,两个月了,黑塔里还没有消息
平阳王轻点了点头,没有消息,明说她还活着。
“王爷,真不怕她死在塔里?”
他的冷静淡然,让凌峰迷茫。
谁不知道进黑塔的人,九死一生。
这些年来,能从塔中走出来的,只得一个夜华。
如果要说他们侯爷不在意楚家小姐,那他何必每天在这此张望。
如果说在意,又为何能如此淡定。
平阳王终于动了动。
他不知道什么是怕,只知道好不容易才让她活下来。
但她呆在他的手无法够到的合欢林……
而她也不是可以任由他摆布的人。
他虽然不信天命,却也只能等。
最主要的是,或许她此次进塔,能另有收获。
他等待中,又期盼着。
*********
芷容原以为进了塔会一直往上走,这塔再高,也不可能需要三个月时间。
但进了塔才知道,原来,上头只是虚架,所有的杀机全地底,随时能让人迷失方向的地底迷宫。
别说三个月,或许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杀手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无论是食物还是饮水,都得在塔中隐藏在各处的杀手身上获得。
困得撑不住了,也只能在高度紧张中,轮流小睡一会儿。
一刻不敢大意,要不然,随时可能在睡梦中被人夺去性命。
在暗无天日的杀伐中,才真正知道什么叫舔血渡日。
也真正明白,为什么会造就出夜华那样冷漠坚毅的性格。
她身边还有小十七一同进退,而夜华当年却是孤身浸浴在这处处充满血腥味的黑暗中。
芷容身在塔中,仍无法想象当年的夜华,是怎么熬过来的。
扳着手指,已经过了两个来月,可是仍寻不到出口,芷容不由地暗暗着急。
黑塔里暗无天日,只能偶尔从一些小窗口看见塔外的日出日落,芷容不知道自己在塔里到底渡过了多少时日。
一路厮杀摸索,还没能寻到出口。
每时每刻极度警惕仍随时送命的日子,特别地难熬,他们在塔里的日子仿佛比整整一世还要漫长。
这日,芷容抱着膝盖,靠墙而坐,昏暗中看着睡着的小十七,小十七比进塔时瘦了许多,不禁怜惜地暗叹了口气。
小十七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在她睡着时,无声无息地清除掉这附近所有黑塔杀手,独自支撑了两天两夜华,等她睡饱醒来,他已经累得险些脱虚。
他梦中,仍紧拧着浓眉。
芷容伸出手,想抚平他拧紧的眉头,但手指未触到他的眉头,停了下来,慢慢收回。
她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敏感,只要有一点点动作,就能惊醒。
他已经太累,她实在不忍心惊醒他。
神秘生物
如果没有他一起,她实在不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已经成了塔里的一具死尸,或许已经被无休止地明里暗里地刺杀逼疯。
昏暗中,极易困乏,倦意袭来,她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让她渐渐清醒,活动了下发僵的肩膀,揉捏着肩膀的手指触到身后石壁,石壁凹凸不平。
这在地底迷宫中,再正常不过,但石壁上的凹凸或深或浅,并不规则。
但芷容手指触碰到的,却是一条平直的直线凹槽。
芷容回头,见石壁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把长琴琴头的图案。
图案被干结的血迹盖住,如果不是手指碰到,极难发现。
图案在地底迷宫,并不少见,但芷容望着那琴头,却莫名地心里一动。
取出水囊,倒了些水抹去石壁上的血迹,石壁上刻地竟是一个正在弹琴的女子,而女子身边盘坐着一条虺。
芷容心脏突突乱跳,忙将旁边的血迹抹去,露出的却是一只手掌印。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贴向那个手掌印。
石壁上无声地滑开一道门户,一股疾风卷来,芷容只来得及低唤了声“小十七就被疾风卷进石门,重重跌进一处所在。
门户在这一瞬间,又无声地重新闭拢。
疾风瞬间停止,头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是谁吵吾好睡?”
芷容抬头看去,这一看唬出一身的汗。
只见五步外,两条巨大的似蛇非蛇的东西虎视耽耽地瞪着她。
这两条蛇长得一模一样,并例而立,的尾巴紧绞在一起,不难看出,这两条紧胶在一起的尾巴无法分开。
两蛇竟共同长着一对漂亮的翅膀。
而且头与蛇也不同,媚而圆的大眼上还长着一排长密的睫毛,头上立着一支角……
身上也没有蛇鳞,覆着一层如丝缎般的雪白绒毛,极美……
这是什么怪物?
极度震惊中,又觉得这个怪物似曾相识。
想到石壁上刻着的那条虺,难道是那条虺所化?
难道应龙没修练成,反而成了这么个双头怪蛇?
但这怪蛇长得也未必太漂亮,太温柔了些。
那那条虺听声音分明是公的,公的哦……
而这条怪蛇的声音却没半点雄性味道……
呆怔中,又传来蛇物的声音,“居然是个凡人,这阵子怎么会如此多的凡人闯来,三年前见着一个,现在竟又来了一个,还是个小姑娘
芷容心里一晒,三年前,难道闯进来的是夜华?
突然落到这个地方,是祸是福,芷容无法预料,只能见步行步,仰高头,向这头漂亮地怪蛇,“你是什么蛇?”
“吾非蛇,是蛟龙怪物象是心情不错。
芷容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什么怪蛇,而是传说中的双头蛟,只是寻常的双头蛟并不长翅膀,而且是生活在深海之中。
这只长翅膀的蛟龙,或许是蛟龙中的变异品种。
突然蛟龙声音一尖,声音带了杀意,“咦……凡人,你身上可是带的赤水剑?”
蛇侯现身
芷容猛地一惊,下意识在握紧赤水剑地剑柄,同时她看见那条蛟龙身边青石上有着一个剑架,看形状和大小,不难看出是用来存放赤水剑的剑架。
那么赤水剑是从这里偷出去的?
该死的平阳王,真是害人不浅。
表面上不露声色,袖中素手握紧了凤雪绫。
蛟龙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紧盯着芷容带在身边的赤水剑。
过了好一会儿,蛟龙迷惑的声音响起:“奇怪,赤水剑在你手中,居然可以如此安静蛟龙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凡人,头再抬头些,让吾看个清楚
冒然向一头巨大的神兽出手,绝对是不明智的。
芷容一边保持着警惕,一边依言,把头再仰高些。
蛟龙矮了矮身形,紧盯着芷容的脸,半晌,大眼里氤氲一片,虚弱的声音哽咽激动,“果然是吾主芷容
芷容脑海中浮现出青衣女子在水边奏琴的画面,脑子糊成了糊,“你……说什么?”
蛟龙泣道:“吾大限将到,以为再等不到主人,最近又越来越嗜睡,这次昏睡醒来,发现失了赤水剑,正不知死后以什么面目,面对吾主,却不想,赤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