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颜之王妃倾城-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亲怎么会掉湖里去了呢?她怎么会?”娉婷喃声说了两句,“不行,我要去看娘亲,我要回陆府。”
说着,就快步跑出了凉亭。
“娉婷!”云洛跟在她后面追了出去。
看着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两个人,江兰月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她一口喝下杯中的梅花酒,将玉白瓷杯狠狠往地上一掷,随着一声脆响,碎片四溅,在清香扑鼻的梅林中,这声脆响,犹如梅树上掉落的花瓣,很快消失不见。
云采院里那株老梅,树枝上绫乱的缀着花瓣儿,红艳艳的开得正盛,只是,在这样一个注定不平常的日子,不知它是否能躲的过暴风雨的摧毁。
娉婷坐在杨氏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娘亲,雪后的阳光透过窗笼照在娘亲瘦削的脸上,让她的脸色更显得苍白而透明。
“娘亲……”娉婷一开口就是哽咽,她将头埋在被单上,眼泪扑簌着滚落下来。
刚刚在回陆府的路上,梅香已经跟娉婷详细的说了杨氏落水的经过。
今日晨时,看到院中的梅花开了,吃了风离公子特制药丸病情大好的杨氏感叹花儿美丽的同时,记起凌波院中那株绿萼来。
绿萼已经几年不曾开花了,今年降雪早,自己的病情也有所好转,不知那株绿萼有没有奇迹般的开出花来。
想了想,杨氏决定去凌波院一探究竟,于是唤了付嬷嬷,梅香几人一起往凌波院而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付嬷嬷见杨氏手中未抱暖炉,于是吩咐了兰香回云采院去取,自己则跟在大夫人身后,趋步不离的往凌波院而去。
凌波院里早就杂草丛生,那条通往湖边看那株绿萼的路已看不见踪影,杨氏轻蹙了眉头,付嬷嬷见状,知道夫人对这凌波院是有特特殊感情的,于是吩咐了身边另一丫环巧儿去借锄草工具。
工具很快就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锄草工匠,不大一会儿,一条通往内院的青石路就出现在杨氏面前。
她首先踏上了熟悉的青石路,付嬷嬷跟在身后,时不时吩咐工匠将院中其它地方杂草除去。
跨过那个月形门,杨氏一眼就看到了湖边那株绿萼开着零星几朵白花儿,她面上一喜,举步往湖边走去,付嬷嬷欲跟上前,却被杨氏制止了,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她希望能一个人静静回忆过往。
付嬷嬷虽是担心,但却也无法,这个地方对夫人来说,是很特别的地方,那株绿萼更是夫人和……一起栽种的,她怎么能打扰夫人追思呢!
付嬷嬷和兰香等人看着夫人在那株绿萼前站住,然后夫人伸手触上枝头上开得正盛的花儿。
“哎呀,那是黄华,你别锄错了。”这时,一道抱怨声传到付嬷嬷耳中,她扭头一看,只见一片株苗早就干枯的黄华,正被一名锄草工匠扒拉着,付嬷嬷不由一惊,这片黄华可是小姐的最爱,别让这些工匠当杂草锄掉了。
“哎,这片地你们不用锄了,赶紧把其它地方收拾收拾就行了。”付嬷嬷跑到工匠面前指挥起来。
“好,小的知道了。”工匠不敢再去动那片干枯的黄华,虽然在他们心目中,那跟杂草没什么两样。
“锄完这里,把里面也清理一下。”外面草势长得如此之快,那内院想必更是惨不忍堵,既然这里清除干净了,那干脆把内院一起整理了,那绿萼开花正盛,夫人说不定会经常来的。
也就两句话工夫,等付嬷嬷转头,那开得正盛的绿萼前,杨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付嬷嬷大吃一惊,不由一把扯着兰香的手臂问道:“夫人呢,夫人哪里去了!”
“夫人不是在湖边么?啊,夫人不见了,夫人到哪里去了?”兰香本是一直看着杨氏的,后来,她目光被院中的杂草中若隐若现的楼阁所吸引,也就一会功夫,就听到付嬷嬷惊叫着说夫人不见了,兰香一看湖边,果然不见了夫人踪影。
“不是让你看着夫人么?怎么弄的,夫人不见了。”付嬷嬷瞪着兰香,这死丫头片子,让她看着夫人,竟把夫人看丢了,她都怎么做事的。
兰香被她一瞪,不禁瑟缩了一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夫人。”付嬷嬷大声说完,然后转身朝湖边跑去。
到了湖边,付嬷嬷赫然看到大夫人一只鞋子落到岸边,湖里的冰面上则被砸出了一个洞,难道夫人掉到湖里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付嬷嬷吓出一声冷汗,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快救命,夫人掉到湖里去了。”
听到她的叫喊,锄草工匠和兰香巧儿等丫鬟都跑了过来,巧儿识水性,很快就跳到湖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把冻僵的大夫人救上了岸。
大夫人落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相府,因相爷进宫去了,韩慧莲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派人去请了大夫过来为杨氏看病,其实她心里都乐翻天了,杨婉云本就体质虚寒,这次掉到湖里,一定没救了吧!
“大小姐,你别伤心,夫人一定会没事的。”一听到大夫人出事就赶过来的红姨娘上前安慰娉婷。
红姨娘原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本名叫红玉,长得清秀可人,后来陆元盛看中了她,就向大夫人讨去做了姨娘,红姨娘向来对大夫人尊敬有加,是所有姨娘中唯一一个从未有过暗害大夫人心思的人,而且她对大夫人的两个子女,也是颇为疼爱,只是她位份低微,甚少有机会与娉婷她们相处罢了。
“娘亲怎么会掉到湖里去呢?她身子那么弱,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娉婷抬起泪眸,望着同样一脸担心的红姨娘。
“夫人到底怎么掉入湖中的,大家都不清楚,恐怕得等夫人醒来,问她才知道了。”红姨娘细声细气的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绵软的风情。
“娘亲……”娉婷怔怔看着娘亲的面容,心里堵的难受。
“你娘亲会没事的,你别太难过了。”云洛上前一步,将她揽到怀里,柔声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宫里医术最好的御医了,你娘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云洛温柔的声音令娉婷心里安定下来,她靠在云洛怀中,默默祈求母亲能快点醒过来。
宫中的御医过来给杨氏看完病后,摇了摇头,这位丞相夫人本就体寒,又长年疾病缠身,以她的身体情况,应该早就撑不住了,却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延长了她的寿命,如果今日未掉入冰湖中,她或许还能撑个三五年,但现在寒毒入体,她已经不行了,最多只能再坚持三天,或许不到三天,她就会殒命。
娉婷听了,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晕了过去,云洛让御医给她看了,确定她只是一时激动晕倒,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这才满脸心疼的将她送到床上去休息。
娉婷醒过来的时候,已到了晚上,云洛坐在她床前,静静的看着她,见她醒来,他露出一丝微笑,“你醒啦!”
“嗯!”娉婷轻轻点头,“我娘亲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不过你父亲去请了风离公子过来为你娘看病,风离公子说她晚上就能醒过来了。”云洛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噢!”娉婷木然的哦了一声,然后下床穿好鞋,就往门口走去。
“娉婷,你去哪里?”云洛追上她的步子。
“我去看看娘亲。”娉婷说完,脚步匆匆的往杨氏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杨氏房间,却碰到兰香迎面走来,看到娉婷,脸上一喜,道:“小姐,夫人醒过来了。”
“娘亲醒了?”娉婷一听,一脸开心的往娘亲房间跑去。
进了房间,娉婷竟看到父亲也在,这还是自那次求他救顾伯伯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对于他的冷漠无情,娉婷心中还是感到不舒服,随便朝他点了点头,娉婷就朝娘亲床边走去。
感觉到女儿对自己的冷淡和漠然,陆元盛心中不悦,但现在的场合,也不方便训斥她,一转头,看到随后进来的云洛,他恭敬的喊了一声,“见过王爷!”
“丞相不必多礼。”云洛阻止了他的行礼,然后目光望向娉婷的方向,见她拉着大夫人的手,默默掉着眼泪,他心中微疼,不由走上前去。
“娘亲,您总算醒过来了,吓死婷儿了。”娉婷抓着娘亲的手,哽咽的说道。
“娘……娘亲没事,婷儿你……你别担心。”杨氏看着女儿,虚弱的说道。
“娘亲,您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看着娘亲苍白中带着青色的脸,娉婷心中又疼又难受。
“没有,娘亲很好。”杨氏虚弱的笑了笑。
“嗯,娘亲,如果您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女儿。”娉婷说完,想起一事,又开口道:“娘亲,您怎么会掉到湖里去呢?”
------题外话------
这章里有一条暗线,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各位,猜猜是什么,猜中有奖噢~
第七十二章 长相思
见娉婷问自己为何会掉入湖里,杨氏眼中有闪过一丝恍惚,半晌,她开口说道:“娘亲在湖边看花,不知哪里窜出一只猫,要抓娘亲的脸,娘亲一惊吓,就掉到湖里去了。”
“猫,那里怎么会有猫呢?”府中除了韩慧莲身边养了一只波斯猫,就没有其它猫了,怎么会有猫出现在凌波院,还要抓娘亲的脸呢?
“娘亲也不知道。”杨氏眼神闪了闪,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女儿真相。
娉婷没发觉母亲的神色异常,想起御医说的话,她鼻子泛酸,又想落泪,但却被她生生忍住,娘亲已经时日不多了,她不能在娘亲面前哭泣,平白惹她担心。
听杨氏提起猫,站在一旁的陆元盛眼中冷光一闪,如果原先他听到他的大夫人跑到凌波院是为了看那棵绿萼,已经让他心中有了怒气,那么现在听到她提起猫,却让他怒火更甚,这杨婉云果然没有死心,那棵绿萼他早就想砍掉了,但以往每次都被她以死相逼,他虽生气,却莫可奈何,只想着,反正她和那人已没了可能,就这么一棵树,给她留个念想,就当他对那人的歉意好了,可是,杨婉云回报了他什么,二十四年的夫妻,终是抵不过那人么?还有那只猫,那只猫,如果被他找到,他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陆元盛几乎就要冲上前去质问大夫人,但看到她床边的娉婷和云洛,他还是忍住了,双拳紧握,又松开,再紧握,陆元盛脸色铁青看了一眼大夫人,恨恨离去。
出了云采院,陆元盛并没有回自己居住的文渊阁,而是漫步往凌波院而去。
没有灯光的照射,晚上的凌波院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陆元盛却丝毫不在意,在门口停顿了不过半秒,就提步往里走去。
一进门,踏上青石板路,对两旁堆砌的假山乱石视而不见,很快就到了那月形拱门,墙上藤萝密布,一条羊肠小道通向黑暗的远方。
陆元盛脚步不停,步上曲径通幽处的小道,小道两旁佳木葱茏,奇花炳灼,隐隐有暗香传来,再往前走一段,路面平坦宽阔,两边亭台楼阁,皆隐于花木从中,偶尔露出悬勾一二。
终于到了一间楼阁前,陆元盛顿了步子,神色复杂的盯着门看了半晌,然后像下定决心般的推门而入。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屏风,虽简单,却透出不一样的清新雅致,雕空玲珑木板床,床上的金钩吊着轻纱般的床幔,有风掠过,床幔轻扬,拂过陆元盛的脸颊,再飘然落下。
陆元盛提着灯笼,缓缓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掠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眼中浮起某些如思恋又如悔恨的情绪来。
二十四年前,在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