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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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圆满了。这个男人,当然不是最满意的人选,但无奈他们早已互诉衷情,若是生生拆散,琥珀也不会开心罢了。
“正式拜访,上门下聘提亲,这些一个都不能少,我可是把琥珀当成宝贝,不明不白就让她嫁给你当妻子,未免太名不正言不顺。”
老夫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想的周全,不疾不徐说道。
南烈羲黑眸幽深,淡淡一笑,笑容融化在他的心里,整个人更加开怀。“我也是把她当成是珍宝,老夫人都开了口,自然要根据礼节来做。”
“你也该知道,琥珀这个孩子,从小没有爹娘疼爱吧,不管在上官家,还是宫家,她都很孤单。我也陪伴不了她几年,但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能让她不寂寞就好。”老夫人的丝帕,轻轻擦过那花叶,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晦暗,显得忧心忡忡。
南烈羲点头,安静地望向窗外,如今已经是十二月初,庭院中的那棵腊梅已经开花,淡黄色的小花,传来阵阵幽香。
老夫人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刻板难缠,的确,她也只是想要琥珀得到更好的选择。
这个冬日,他心里的平和,胜过以往,若说他过去太过孤冷,那么,琥珀就是温暖他内心的一把热火,可以缓解他的尖锐,也可以弥补他的孤单。
能够不畏惧他的恶名而靠近他的人,也许世上只有她一个。
琥珀在厨房没忙多久,一不小心将油污沾上衣袖,匆匆回到房间换了身衣裳,望着铜镜之中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颗红色血珀,她淡淡一笑,不觉揣测着到底奶奶有没有对他不悦,毕竟南烈羲的脾气太坏,若是他们两人争吵起来,她到底该帮谁好?
正这么想着,门外传来一阵稳重的叩门声,她从心绪中抽离出来,放下手中把玩的琥珀,拉开门扉,却瞧见一张好陌生的年轻男子面孔。
琥珀觉得他有些熟悉,但又觉得眼前一亮。浓墨的双眉衬着有神而威武的眼,鼻粱高挺而有形,石棱般的颚骨与颈部刚毅的线条搭配得毫无缺陷,他笑,下颚和唇上少了碍眼黑胡的阻挡,他的笑更加醒目而灿烂。琥珀的目光定在那眉宇之间的红痣上,微微怔了怔,才蓦地想起他就是金少宗。以往他蓄着胡子,虽然不是浓密的大胡子,却也让他看起来老成又颓废,她从不敢想象黑胡底下的脸孔竟是张看似只有二十初出的毛小子,皮相超乎众人意料,可惜秀气的五官看久了,也竟然觉得跟自己的眉眼有几分相似。若是他以这等面貌出现在别人面前,谁敢将那些毒蛇毒虫跟他联系在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光明磊落的男儿郎一样,毫无阴沉气势。
他的笑,很明亮,跟以往的颓然截然不同。虽然跟琥珀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但或许人的血缘,当真是种奇妙的关系,即便他们中间隔断了十多年未曾见过面,即便他还无法记起那段残忍的回忆,但跟琥珀之间,再无任何隔阂。人人都说,这辈子可以成为兄弟姊妹的,前世都是修过福分的。
“刚从镇上回来,得知你回家了。”
“永爵哥,我看奶奶的心情不差,应该是你照顾的好。”她笑着迎接他走进屋,看他还有些不自在,双手主动按上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桌旁。
她唤着自己过去的名字,却让他的心好温暖,他从十三岁成为金公公的养子之后,就一直想要摆脱那个名字那个身份,曾经被换过几次收养的人家,也是因为自己俊秀的长相,从一开始的哭闹,变成往后的沉默寡言个性恶劣,孩子的年岁,很多都想要成为众人眼中瞩目的那一个,特别的那一个,但他却总是隐藏自己的光明,不希望任何人称赞他的漂亮清隽,恨不得可以让人随意忽略遗忘。
“老夫人已经认定我就是永爵,即便我还无法记起那些事那些人,但听着她跟我讲年幼时候做的那些傻事,仿佛也觉得那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样。”他笑了笑,笑意有些灿烂,也有些苦涩。年幼时的永爵大皇子,是个调皮的男孩,在宫里太不安分,总是闯祸让众人担心不安,但那些故事听来,又总觉得太幸福。
跟琥珀相比,他更幸福,因为他至少享受过有家人的那十几年,他不记得,并不代表可以一笔抹杀。
虽然,在第十二年的时候,他的人生被强迫走向偏路。
如果身体上的那个伤口是大命不死留下来的痕迹,他也早已不记得自己如何在杀戮中幸运逃脱,之后是否就被人贩子卖去别地,在承受病痛的那些日子,也一并失去了记忆。如果不是遇到了琥珀,是否,他想要从黑暗中走出的心愿,也无法实现?
人总是不能回头去看,他只想立足现在,往前走。
“可惜,我也没有见过永爵哥小时候的样子,若是淘气,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琥珀笑弯了眼眸,将手中的茶杯倒满暖茶,递给他。
“风邢今日已经动身,当年他协助轩辕淙将百里山夺回,也是个罪人。”永爵从她的手里接过这一杯热茶,眼眸一沉,压低嗓音说道。
琥珀挑了挑柳眉,淡淡一笑,说的平和。“他已经将百里山交到我的手里,就算将功折罪吧,反正他也不再为轩辕皇族做事了,他是死是活,我都并不在意。”
永爵紧紧攥住那青瓷茶杯,话锋一转,语气猝然冰冷几分:“轩辕淙也实在贪婪,他以为将百里山握在手中,就能守住轩辕族的命脉,将别人的财富转为自己的。”
“他当然想要传给子孙后代,想要大赢王朝在世一万年,但他也该知道,很多事不是他想,就成的。他动了清国宫家的皇陵,得到了这个聚宝盆,占为己有,如今回到我的手里,他想必死也不瞑目了。”琥珀悠闲地转动着手中的精致茶杯,眼眸之内只剩下一派肃杀,这件事,并不是随着轩辕淙的死就告一段落,只有将原本属于宫家的全部夺回来,将轩辕家族的野心贪心彻底踩碎,才能抚平她内心的汹涌澎湃。
永爵的手,覆上她的纤细肩头,笑意一敛,沉声道。“琥珀,你做得对。”
“百里山,就由永爵哥跟我一道来守护吧。宫家百年来的命脉,总不能被人任意践踏——”琥珀凝视着永爵,微笑着开口。
永爵连连点头,话锋一转,说了另外一件事。“皇陵也在重新修建,即便不必无极奢侈,也不能让老祖宗们成为孤魂野鬼在外游荡,该让他们平息。”
琥珀沉默了许久,如今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暗中见过风邢,将百里山重新夺回,花去她半年时间。由此揭开轩辕淙的野心,不只是扩张版图罢了,甚至,贪图是传闻中百里山的财富。披着浓重神秘色彩的矿山罢了,居然也成为他不得不摧毁清国的一个借口。皇奶奶曾经说过,百里山是清国的根基,在外,它是一座出产翠玉的矿山,但在内,藏着巨大的奥秘。也许所谓惊世财富不过是个传说,也许是真的,但琥珀在意的,是轩辕淙的恶毒和狠心。
“永爵哥,皇陵的事也唯独交给你,我才放心。即便国家亡了,百年基业没了,也不该让任何人打扰他们的清净。”
琥珀的眼眸一暗再暗,如今只剩下晦暗和沉敛,沉入永爵的眼神之内,彼此达成最自然的默契。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琥珀不再说话,自觉站起身来,南烈羲缓步走入琥珀的闺房之内,望着那个依旧坐在桌旁的男人,以前琥珀叫他调查的男人,正是金少宗。
南烈羲的俊颜冰冷,眼底的柔情转瞬即逝,正狐疑地掉转过头去看琥珀,却看着她笑着盈盈走到他的身边,挽唇一笑。
“这件事忘了跟烈说了,如今他不是金少宗,是宫家人,以前的名字叫永爵。”
闻到此处,南烈羲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算不上熟悉,但身份背景也是不算简单。据说以往去苗家学过用毒那等伎俩,一直都协助轩辕淙下毒。眼看着南烈羲皱眉,琥珀急忙握住他的手掌,不让现在的气氛变得更加僵硬。“是我的兄长,比我年长十二岁。”
“你应该是改邪归正了吧。”南烈羲挤出一抹笑意,对永爵的态度,称不上热络。毕竟突然多出来一个兄长,又是身份不良,他也想要帮琥珀把关,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琥珀。
“若说邪,我也不敢跟韩王相比。”永爵自认过去太过肮脏复杂,不过琥珀根本不再戳他的痛处,也明白他想要过平凡人生活的心愿,他倒是鲜少过分自己小妹的感情,这一回杀出了个韩王,他自然也不敢松懈。
以他来看,韩王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知道他跟琥珀在一起,如今永爵也不觉流露几分冷淡表情。
“老夫人都首肯了,你即便有想法,也只能留着了。”南烈羲冷冷淡淡回了一句,将跟琥珀牵住的双手扬起,毫不示弱。
“永爵哥可是个好人,要不是轩辕淙,他也不会活的那么艰难。”琥珀不自觉帮自己的兄长说话,她也觉得永爵说的没错,若说复杂邪恶,当然是比不过南烈羲了。如果他们没有遭到杀戮,如果他们都还生在皇家,永爵哥何必陷入水深火热的地步?他自然也是万人拥护,甚至可以安稳继承皇位。
她的眼神犀利,自然看得出来南烈羲跟永爵根本就不对盘,虽然两个人都曾经在轩辕淙的身边做事,但还是矛盾尖锐。
“韩王不是轩辕淙的义子吗?这件事,你不再考虑了?”永爵拉过琥珀,压低嗓音问了句,如今跟琥珀走的亲近,自然万事都为这个小妹着想。他跟老妇人所想的相差不多,生怕这个臭名昭著的韩王,会让琥珀受委屈。
“看来永爵哥也反对这件事呢,我是不是该重新想想?”琥珀佯装认真思考,说笑的语气也有几分真实。
南烈羲却是俊颜冷沉,若是这个永爵总是在自己妹妹面前挑拨离间,还真的是令人讨厌。
“跟我出去。”
他下颚紧绷着,一手拉住琥珀,急匆匆将琥珀从屋子里带出去。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琥珀眼神灵动,却是说的平静:“找到了我的哥哥,是我的家人。不过,你跟永爵哥似乎很难相处,该不会有些恩怨吧。”
“他可是从苗家学习过用毒的,他的身份必须是真真切切,若是稍有差池,我也担心。”南烈羲蹙眉看着琥珀,似乎预见琥珀隐瞒的不只是永爵的回归,还有更多的事,也不知是彼此见面的时间少了,还是她觉得没必要告知他。
琥珀轻摇螓首,柔声说道:“用毒的人也不一定是黑心肠,不要误解永爵哥——”
“你倒是维护的紧。”南烈羲见她一副笃定的模样,低声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若是永爵哥说你的坏话,我也会说还回去。”她轻笑出声,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扬起晶莹笑靥看他。“怎么这语气还有点酸呐?”
“方才也没见你说几句好话。”南烈羲淡淡睇着她,一副不满的态度。
“要想说出你的好话,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口呢。韩王的恶,倒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琥珀笑着凑近那张看似冰冷疏离的俊颜,打趣的勇气倒是一般女子都没有的。
“我看你是故意的,非要我来看他们的脸色。”南烈羲随着说话之间,俊颜一分分凑近她,他的手掌箝扣她精巧下颚,唇瓣由那儿开始抵住,她的肌肤细滑稚嫩,吸引他纵情游移,他只是以唇贴着,不妨碍他继续装出指责的不满。
以前就一个老夫人罢了,现在还多了个永爵。
“对啊,我就是想要考验考验韩王。”琥珀笑的灿烂,仿佛天真少女,毫不遮掩。
“不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