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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失贞童妃-第211部分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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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养了一条毒蛇啊。。。。。。”她低声呢喃,眼角泄露几分嘲弄。

三天之后。

琥珀站在宫门之外,忙碌了整整一个月,才得闲出宫一趟。

如今,霜重色浓的红叶,已经染红了整座香山,琥珀坐在马车之内颠簸,小憩醒来,纤纤素手挑起窗边帘子,望着那整片红色,径自出了神。

果然,如她所想,陈皇后忙于处理陈家的祸端,无暇顾及她,不,或许,因为无法猜透自己的死穴,陈皇后才没有对自己动手。

陈皇后的大哥陈子豪当今国舅爷,正是掌控兵权的源头,只有除掉他,一国的权力,才能重新回到原位。

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若不是他贪心不足,也不会被人设下圈套,露出马脚。

马车颠簸了小半天,最终停靠在桃园。

她才走下马车,走入桃林不久,蓦地看到前面有个负手而立的男人身影,她微微怔了怔,觉得他又熟悉又陌生,不禁眯起眼眸打量他。

他听到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停留下来,蓦地转过身去,笑着看她:“不是让韩王派人调查我了么?”

是金少宗。

琥珀面色不变,这样的镇定自若落在他的眼底,他似乎觉得有趣,更是笑出声来。

“这么挂念我,对我好奇的话,亲自对我说,对我发问不就行了?”

“你愿意站在我这边,帮我的忙吗?”

琥珀的粉唇,渐渐扬起一抹笑容,她望着这个英俊又颓废的高大男人,这么问道。

“不是早就帮你了?钱雨若消停了足足两个月,那可都是我的功劳。”金少宗说的平静,笑意不变。

“老夫人,今儿个小姐还未回来呢。”

“不是已经到了日子了么?我在这门口看看等等。”

身后,蓦地传来乐儿和皇奶奶交谈的声音,想着今天是她出宫的日子,奶奶居然还勉强走到门外等待。

但,琥珀蓦地一把扼住金少宗的手臂,冷然说道。“你先走。”

已经太迟了。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琥珀的身上,然后,徐徐地移到身边这个陌生男人的身影上。

“好,我先走。”金少宗依旧一脸笑容,挑了挑眉,丝毫不为难琥珀,转身离开。

“奶奶,我们进去吧。”

琥珀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朝着她微笑,扶着她的手臂,走入桃园大门。

。。。

140 轩辕睿的造访

老夫人的目光,却依旧凝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他的面庞棱角分明,生得极为好看,眉峰虽浓黑却不粗犷,蓄着些许胡渣,一身灰色劲装,带着数分阴暗和颓然气息,深刻的轮廓似有胡汉血统,赏心悦目之际却让人止不住对他的惶恐和逃避,兴许是他眉宇间的暴戾之气,轻而易举地毁掉那样英俊容貌所带来的短暂儒雅错觉……

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正是壮年,但或许要年轻一些,如果将那胡子剔除,或许整个人看上去,也会不一样。

金少宗转身就走,琥珀正想要扶着老夫人走入院子,老夫人却一把甩开她的手,眼底泛着泪光,低声呢喃。

“永爵啊……”

这一句话,说的很轻,被风一吹,就消失无踪。琥珀和乐儿,都不曾听清。

琥珀的手被老夫人挣脱了,垂在一侧,她蹙眉望着老夫人,脚步踉踉跄跄,走向桃林,似乎是在尾随那个脚下生风很快就要走出视线的男人。

“乐儿,扶着老夫人。”琥珀急忙丢下这一句话,乐儿点点头,冲向前去,抱着老夫人的手臂,如今她看的那个方向,却再无一人。

老夫人的眼底满是湿润轻雾,纵是那慈祥面孔,也是万分动容,她的视线早已模糊不清,身影一晃,几乎要瘫软在地。

她的行动已经越发不便,虽然神智依旧清醒,但清楚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她到底是看到了,还是看错了?只是幻觉么?

琥珀也觉得今日的奶奶的反应似乎过激了,难道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以为跟他有何等牵扯纠葛,才想要追过去问个清楚?琥珀缓缓走到老夫人的身侧,却看着向来维持情绪的这个当年的皇太后老祖宗,已然泪流满面,一发不可收拾。

似乎那个男人,触动了皇奶奶的心事,琥珀望着皇奶奶沉入回忆的悲伤神态,心里一瞬有些发酸。

“是我的孙子吗?”

下一瞬,琥珀才听清楚老夫人低语的这一句话,她不敢置信,一身紧绷,顿时血色全无。

“奶奶!”琥珀扬声喊道,猛地站到老夫人的面前,沉了面色看她。

但仿佛她在老夫人的面前,就是无物,老夫人的目光,根本还是直直落在远方某一处。

永爵。看起来,是对奶奶特别重要的人。但老夫人居然说,是——

奶奶的孙子,不就是自己的兄长?!

她全部兄弟姊妹,早已在那场杀戮中消失,哪里还有什么兄弟?!

琥珀不禁蹙着眉头,面色苍白,又追问了一句:“奶奶,你确信没有认错吗?”

“你也看到了吧,他眉间那颗红痣。”老夫人表情激动,蓦地转向琥珀,猛地抓住她的双手,话语间的起伏很大。

琥珀点头,看到孙女也肯定了,老夫人顿时双手一抖,脑海一片空白。她的泪水终究无法停留,温和慈爱在眼底徜徉。“眉间的那颗红痣,我记得,是永爵啊永爵……无论从小到大长相变得多不一样,反正就认出来了,绝对没错。”

琥珀眼眸一沉,她总也觉得她跟金少宗之间的关系,总在起着细微的更改变化,当初他因为轩辕淙的密令前来杀她,但到最后,他摆脱轩辕淙这个主子之后,居然不曾对她有任何的报复,相反,他甚至站在她这边,去帮她教训狠毒的钱雨若。

永爵的名字,琥珀终于从记忆的陈海之中,将他捞起。

是自己的亲哥哥。

长公主如意,大皇子永爵,二公主长平。。。。。。

大皇子——永爵。

他们也有相似的动作表情,总是在试探对方说话前,扬眉,说话骄傲,他虽然不是君子,但身上的邪恶气质,却不太明显。甚至,有时候他总是挂着漫漫笑意,眼底的光彩,不若本身颓废装扮来的灰暗。

他竟然——

他竟然……

琥珀蓦地握了握双手,咬了咬唇瓣,这才感觉的到周遭的真实,仿佛就是身处一个梦中。

“他到底是谁啊?琥珀,你怎么会认识他的?”老夫人的手一松,拐杖都倒下,她狠狠摇晃着琥珀的肩膀,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琥珀一愣,轻声说道。“他是轩辕淙身边的手下。”

老夫人闻言,不敢置信地从琥珀的眼底,想要搜寻出她摇摆不定的闪烁,但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这是真的。

“当年,我的兄弟姊妹不都是死在那些杀手的刀剑之下了吗?仅凭那一个特征,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宫家人。”

琥珀的诧异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她安抚着自己年迈的皇奶奶,不想让她独自沉浸在这个微弱的希望之中,只因为不想看到她往后绝望,愈发痛苦。

她的心,也不清楚是否希望皇奶奶的话语成真。

有一个兄长是好是坏。

有一个金少宗当她的兄长是好是坏。

她也无法辨别。

当年的杀戮,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而那条幸运的漏网之鱼是否就是眼前的金少宗,但如果他是大皇子永爵,他的记忆中也有宫家吗?只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才没必要将过去抖出来,还是。。。。。。

“不能把他找回来让我仔细瞧瞧吗?会不会是上苍体谅宫家,送来了一个好消息?”老夫人却已然认定那人便是永爵,即便他如今看起来少了儿时调皮清澈的眼神,整个人抽得又高老成,但她还是不想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琥珀闻言,蓦地走向前去,穿越桃林,却哪里还有金少宗的踪影?!她眼眸一沉,从腰际拽下一个玉石制成的精巧哨子,放在唇边吹响一声尖利,不用许久,便赶来几个手下。

“你们分头去找,赶去至大赢王朝必经之路,对方是灰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只身一人,蓄胡高瘦——”琥珀面对一派黑衣的手下,冷着面容,这么吩咐下去。

话音刚落,远处却传来那个熟悉的声响,他就藏匿在大树之上,双手一松,就直直落在地面,他身手利落,拍了拍双手的灰尘,笑着大量蓦地对他拔剑一身杀气的黑衣守卫。他挑眉,眉间的红痣愈发明显,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根本就察觉不到危险。“呀,原来是有这么多厉害的手下,为了找到我,实在是太大费周章了——”

琥珀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不让手下对他动手,眼看着他转了两圈,最终定在她的面前,他的那双幽深的眼眸,直直望入她琥珀色的眼瞳之内。他淡淡一笑,说的毫无情绪。“我早就怀疑你不简单,但没想过,你也有这么一面。”

这个少女,不单变得强势,如今很少有人可以任意欺侮,而且,她的势力,就像是天边的云彩光耀,蔓延的无法一瞬就看清楚。

“跟我回去见奶奶。”琥珀猝然朝着他走近两步,仰着头看他,他的面容男子气息很重,棱角分明,因为下巴和唇上蓄胡,宛若遭遇沧桑历练不少。她刚说完这一句,蓦地伸手,扼住他结实的手腕,将他拽着离开。

“要把终生托付于我?”金少宗低笑一声,又扭头摆脱开她的柔嫩小手,虽然说不清楚,彼此肌肤相触的时候,是一种何等的微妙感觉。他不咸不淡开着玩笑,语气戏谑,最终变得认真。“开玩笑,我何必去见你的亲人。”

“因为,我的亲人,也很可能是你的亲人。”

琥珀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嗓音失去往日的柔和甜美,低沉的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一句话,落在金少宗的耳边,也是万分沉重。他看她的脸上没有一分笑容,不像是说笑口吻,他的俊颜才缓缓沉下,安静地吐出这几个字:“我没有任何亲人。”

琥珀却反唇相讥,毫不留情,近乎咄咄逼人。“不是说十三岁就开始学毒用毒吗?那你十三岁之前,是过的何等生活,至少把这些交代清楚。”

“不记得了。”金少宗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生疏,他扭过头去,望向一旁的桃林,如今已经是深秋,硕果蜜桃早已被摘光,一眼望过去,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琥珀沉默,他沉溺在回忆中,扯唇一笑,语气是轻描淡写,置身事外。“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已经沦为走南闯北人贩子手里百来个男孩其中之一,曾经被卖去江南,江北,反反复复三次之后,最终到了京城,十二岁的时候,正好被金公公看中,成为他第二个养子。”

“他对你。。。。。。”琥珀的喉咙哽住,顿了顿,才柔声问道。“对你好吗?”

金公公,她是看过他扭曲的心,如何对待青楼的珠儿,总觉得他并非大善人模样,即便他用温和慈善面容,欺骗众人。

这种人,才最可怕,用正常人的外表,做最残忍可怖的事。

“无所谓好不好,我们的关系,只是他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就要为他做他想要看到的事。”金少宗笑出声来,这些年,他并没有什么可信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金公公的多疑,让几个养子之间的关系也紧张不安。

说得好听是养子。

说得难听点,在金公公的眼底,他们连狗都不如。

“也有人熬不了两三年就死了,也不过十四五岁,如今回头看,我还真是命硬。”他蓦地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扯唇一笑,露出白牙。

怪不得,他知道她才是杀死金公公的元凶,不但没有对付她,相反,他的心里更多的是解脱和感激吧。

“你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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