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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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的价值。
也是她对轩辕睿心如止水,冷若冰霜,不被他的温柔所撼动的真正原因。
“那么,睿王,告辞了。”
韩王没有任何表情,下巴一点,算是礼仪,牵着琥珀的小手,一同走入船内。
“没事吧。”
竹帘翻下,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隔绝在外,包括轩辕睿的。
南烈羲的双手覆上琥珀的肩膀,方才看到她望向轩辕睿的表情,镇定自若,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平的情绪。
“我好饿,你快点想想看,准备让韩王的大厨给我做什么菜。。。。。。”
她却笑着说道,宛若少女娇嗔,只是那一刻,南烈羲看到的,是她的背影,看不到她说话的表情。
她在说自己没事。
她的身影,她的口吻,她的音调,无疑是给出了这个答案。
“真的呢,没事了,烈。”
她的肩膀无声垮下,从一开始看到轩辕睿也有过几分的不自在和怨怼,到如今,她真的能够掩饰所有情绪,像是遇到了个陌生人一样。
他的体内流着轩辕淙的血,叫她真难以忍耐。
幸亏上苍安排她走这么艰辛的路,否则,她当真给轩辕淙当儿媳的话,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她会永无宁日。
。。。。。。。。。。。。
136 琥珀的嫉妒
“别强撑着——”
南烈羲从她的背后,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身躯,微微压下俊挺颀长的身子,将俊颜贴上她的柔嫩面庞,她背对着他的时候,他看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那种无法看到内心的感觉,他厌恶。
“我根本就不难过,但。。。。。。还是快些上岸,我看马上要变天了。”粉唇边绽放一抹淡淡的笑花,琥珀任由自己依靠在他有力的双臂之内,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
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波澜起伏,但她能够在如今站到自己身边,不想跟轩辕睿有任何的关联牵扯,这一点,让南烈羲多少觉得欣慰。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是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另一只华丽画舫的船板上,只剩下轩辕睿一个人,风吹起那华美的紫色袍子,清俊的容颜,瞬间冰冷灰暗。
她居然出现在南烈羲的身边。
她当真爱上那个男人了?否则,如何愿意从千里之外的邹国,赶来京城?如果并非牵念南烈羲,她是绝不会在他的身上花费心思的。
她的冷漠,宛若千年不化的冰川,曾经以为她只有对南烈羲才有的恶劣情绪,如今居然风水轮流转,转到他头上来了。
当初他甚至不屑见一眼上官洪总是挂在嘴上提及可爱的孙女上官琥珀,因为跟父皇达成协议,娶得上官琥珀,无疑得到宰相这一方的人缘,对他往后的势力扩张,自然是有利无害。一面也没见,他点头同意父皇用身边跟随几年的乖巧美婢钱雨若代替真正的上官琥珀嫁入睿王府,成为他的妻子,反正他只消借得对自己有利的形势,到底是娶个真的还是假的,外人也不得而知,他自己清楚罢了。他也是听说过那个上官琥珀的不受教,而且年纪过小,往后他自然以国事为重,不想在一个还未长大任性骄纵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和孩子身上花费太多力气,他只想把整件事,变得更简单。
他娶一个女人,为他主持家事,成为睿王府的当家主母,为他生下皇裔,除此之外,他只想那个女人,让他省心。
他是自私的,成亲也可以,但不想付出太多心血,也不想负担丈夫的责任。
想到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女孩嫁入睿王府,整日给他惹麻烦让他费心头痛,想到他不但要做她的丈夫,还要负责教养她让她变成贤良淑德的淑女,若是她不成器,他更会沦为皇族之中的笑柄,想想而已,已经让他觉得,那不是他要过的日子。
偶尔也听闻上官洪对那个孙女管教不严,而且出生名门,居然也读不进书,更让轩辕睿觉得上官琥珀是个绣花枕头,是个草包。上官洪夸赞过自己的孙女天资聪颖,但那些落在轩辕睿的耳边,也自然变成爷爷对孙女的宠爱罢了,怎么能够当真?
所以,一票否决。
不管那个真正的上官琥珀是否无辜,上官家因为何等罪状惹怒了父皇,让父皇如此厌恶那个女孩嫁入皇室,当时他不以为意。毕竟伴君如伴虎,臣子总要为了过错,付出代价,他身在皇室,这些事,也是见过不少。无论那些个臣子,以往如何平步青云,如何官位亨达,一步错,步步错,父皇不说他也不问,毕竟这朝廷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太多,他多问也是错。
为了报复他当初残忍的抛弃,所以她要假装爱上韩王么?因为知道她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分量,要用这等手段,看他痛苦吧。
她眼底的冷,身上的恨,隐隐约约藏匿在伪装的冷静平和之下,轩辕睿还是能够察觉的出来。
他无疑是给自己一击重重的巴掌,他娶回来的温柔美眷,因为嫉妒也会变得丑陋,他抛弃的绣花枕头,却原来才是无双美玉。
非但不是草包,她的聪慧,心思细腻,慎密从容,更有男子都缺乏的果断勇敢,她根本不是自己妄自揣摩的愚笨女子,也绝非上官洪简简单单“天资聪颖”四个字就可以囊括的。她像是一道花茶,初看美丽,但越品,就越有一番滋味。
如若他当初在订下婚约的时候,不,或者在新婚前去上官府走动的时候也好,只消耐下性子,看一眼上官琥珀,是否也会被她的天真纯良所感动,就算没有因她而改变全盘计划,至少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抛下。就算当初已经无法跟父皇毁掉口头契约,至少他也会想方设法去把她藏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她的恨,所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但轩辕睿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当初的喜欢,也可以全部消失。
当初对她的抛弃,他可以用接下来更长的时间去弥补,用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艳羡的生活去满足她之前的狼狈潦倒,难道他的心,比南烈羲的还不够分量么?!
还有,她为何能够行动自如出现在皇城?上一回看到她,分明是在邹国皇宫,难道真的是犯了错还是遭人排挤,最终被驱逐出宫去了寺庙,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在宫外生活了么?因为过分穷迫,所以还是回来找韩王这个靠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或许还有最后的机会。
轩辕睿的视线之内,那艘船越走越远,最终看不到,他无声地掉头转身,藏匿在袖口之内的双拳,却蓦地紧了紧。
琥珀由南烈羲扶着,搭上他的手,从船板上,跨过去,走上河岸。他扶着琥珀的肩头,走在街巷口,如今已经是黄昏时分,因为刚刚下了场小雨,如今愈发阴沉,街上的行人也只有三三两两,鲜少有人关注到这一对男女。
琥珀的脚步,停留在韩王府的正门口,这个地方,自从她离开之后,鲜少出现在她的回忆之内。因为一度觉得,这儿是地狱。
她用最年轻最稚嫩的身躯,在这里耗费了无数次伤痛和苦难,光是听听这三个字,她以前都是头也不回就走,绝不逗留的。
南烈羲望着琥珀抬头看那匾额出神的模样,清楚要她故地重游,并非当真内心平静吧,他黑眸一沉,右手无声穿透冰冷的黑夜,准确地找到那微凉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内,他笑着问了句。“如果不想进去,那就去客栈吧,我让人把饭菜送过来。”
“没关系,不是总说我胆子大么,龙潭虎穴我都不怕呢,快进去吧。”
琥珀收回了视线,内心终究恢复平静,挽唇一笑,小手边传来南烈羲的温热体温,让她不觉得在下过雨的夜晚有一分分的寒意。
南烈羲点点头,把她带入自己的庭院,跟总管吩咐要厨子做一桌美食,琥珀就坐在内室之中等待,却看到总管跟南烈羲耳语几句,他面色一沉,就走了出去。
独自在内室之中坐等,琥珀耐着性子喝了一杯茶,但总有一种直觉,让她内心不安。总管在南烈羲耳边说什么,他急匆匆出去见什么人,她都觉得忐忑,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仿佛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琥珀猝然起身,打开门,跟了出去,直到走到大厅的帘子后,透过竹帘望着大厅内的景象,听着大厅内传来的说话声,她虽然没有出面,却也没有错过大厅内的任何一件事。
客座上坐着一个女子,她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一身湛蓝色的丝绸长裙,身姿坐的很直,一看就是受过很好教养的小姐。她面容称得上是秀丽端庄,虽然不到绝色的地步,但也是看了一眼,叫人很难忽略她身上的淡淡气质。那双眼眸微微向上挑着,别有风情,但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也似乎有些清傲。她抿着唇,也不知在大厅等待了多久,嘴角的笑意也消逝了。
这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丫鬟,穿着紫衣,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看起来风尘仆仆,初来乍到的紧张。
这女人,琥珀确定自己是第一眼看到,但她透过那竹帘,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却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琥珀蹙着眉头,看着南烈羲带着总管,从门口走入,琥珀身影一闪,蓦地隐匿在暗处。
女子起身,朝着南烈羲福了个身,才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不过如今他身上的气势,更加鲜明,跟年轻时候也是不同,那是手握重权才有的凌然气质。如今这个男人,让女人留意到的,不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更是他的男子气概和威严。
“你说,你是谁?”
南烈羲坐在正中的红木椅子上,丫鬟送到他身边的茶也不接,听总管说有个女人等了他整整半天,说一定要见他一面才肯离开,他心内记挂跟琥珀一同吃顿晚饭,不想有人在府内闹事,索性花费一些时间来看看是谁,想早些打发了。他的目光,瞥过这个身材纤细高瘦的蓝裙女子,却没有真真切切看她的模样,草率地扫过一眼,不耐地问道,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也绝无任何不着边际的寒暄。
女子的脸上,掠过些许的失望,但她还是维持着初见南烈羲的笑容,柔声问道。“韩王不认识我了吗?我还以为只要看到我的脸,你就能猜到了呢。”
琥珀在竹帘之后,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因为大厅内十分安静,所以他们的说话,也全部落在她的耳边。她也在此将视线,紧紧锁在那名女子的身上,从她的蓝裙,她的眉眼,她抿唇微笑的姿态,为何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也不懂自己的心。
南烈羲端详着这名女子,看的仔细了,才发现她的五官,似乎渐渐浮现出他不觉得陌生的痕迹,她微笑的姿容,微微上挑的晶亮眼眸,一身淡淡的傲然气质,都透露些许熟识的味道。
他正想开口询问什么,那名女子却望着他,一字一句吐出来,说的再直接不过。“我叫纳兰明容,我的姐姐是——纳兰芝容。”
听的清楚的人,除了南烈羲,还有躲在竹帘后的琥珀。
南烈羲的面容上,有一分震惊,他眯起黑眸,重新打量这个语出惊人的女子。
但撼动的人,何止是南烈羲,还有琥珀。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她以为到此结束了,没想过,那个芝容居然还有个亲妹妹,总觉得,来者不善。
“你。。。。。。怎么回来了?”南烈羲眼眸一沉,面容肃然,冷声问道。
当年纳兰芝容死去的第二年,纳兰大人也就请辞回乡,一开始南烈羲也偶尔能够打听到消息,后来就是索性失去了所有联系。他也不知,纳兰家到底去了何处,过着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