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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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摸索着掏出几颗光滑新鲜的莲子,递给他。
南烈羲的手没动,眼前的莲花在视线之内,一闪而过,仿佛那些还未盛开的花骨朵,一瞬间,全部绽放。
不会是做梦。
却像是做梦。
绿色荷叶在眼前拂动,清风随着水波,划过他的耳边。那小手上的银色绞丝手镯,发出清脆声响,她朝着他招招手,要他回过神来。
“船这么大,整个湖面其他的船都快走不了了。”青葱小手带着羡慕,抚摸上画舫的边缘,银铃般的笑声,几乎让南烈羲着迷。
见南烈羲不回应,她不禁又询问一句,带着憧憬盼望:“真大,真好的船,买下来需要多少银子?”
南烈羲望着眼前这个眉眼闪耀的青衫少女,荷叶的绿,白色衣襟飘带飞扬,莲花的纯白,小木船被荷花包围,伞大的荷叶簇拥着她,宛若那莲花成了精,化为人形一样。
少女站起身来,因为水波晃动的关系,她站在木船上,也显得身影很不稳妥,一摇一晃,看的南烈羲心惊肉跳,猝然一把扣紧她的腰际,直直将她从木船边缘,架起到自己船板上。
“我若落水,你要来救我吗?”
她伏在他的胸膛,呵呵轻笑,双脚凌空,还未站稳脚跟。
他缓缓放下她,她的身体贴着他,一分分落下,女子的馨香和柔软,几乎就要将他过分长久的想念和期盼,全部燃烧成火。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落水?别说傻话。”
他眯起黑眸,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数月未曾见面的女子,手掌不自觉覆上她的白皙面颊,她定住了柔和眼眸,笑颜看他。
“你。。。。。。想我吗?”
。。。。。。。。。。。。。。。。
133 两情相悦甜蜜章
是她。
她实在太古灵精怪——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
他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不让她站在船板上摇摇晃晃晃动了他的心神,南烈羲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日子的繁忙心酸,在看到她的瞬间,都烟消云散。他也不清楚,为何她的身上,有如此软化人心的力量,总是不知不觉,就让他一身轻松。
他自然想她。
他的笑意更深,俊美容颜愈发迷人,如此亲切的笑容,想必这世上每个年轻女子见了,都要深受蛊惑。
他抱她很紧,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毫无缝隙。两年不到的时间,她的身子抽高了一些,不过三寸左右,也无法让琥珀显得高挑。
南烈羲总是显得过分高大挺拔,让她觉得自己跟孩子一般矮小脆弱,以前他低头看她,一派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但如今他更习惯稍稍弯曲背脊,她也不用总是仰着脖子跟他说话。
如今正是夏日,她穿着绿裙单薄,包裹着纤细柔美的身段,黑发长了一些,没有梳着发髻,而是绑着发辫,宛若小家碧玉。即使失去过腰长发,她的美丽总是有千般万种姿态,自然而然,并不矫揉造作,却也叫他措不及防。
她任由他紧紧环着她的身子,嘴角勾起笑意,整个人明艳又清新。她若是微笑,南烈羲的情绪也顺势大好,他低头,望入那一双浅色眼瞳之内,沉声笑道。“你摆明了心里有答案,还要我说出来?”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琥珀挑眉看他,他眼底的笑容,跟自己的那么相似,她蓦地愣住了,被他视线的突然灼热给烫伤了一样。
“想你的话,你就会出现?”他反问,俊颜逼近她的娇颜,气息就喷薄在她耳边,让她觉得很难耐。
“痒。。。。。。”她轻笑出声,避开他,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不让他更加挑动她的情绪,独自走入画舫内。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南烈羲不疾不徐地跟随着她,一低头,也就走入船内,她的突然出现虽然是莫大的惊喜,但他也不无好奇。
“我猜的。”
她笑着弯下腰,坐在位置上,独自斟茶,倒了两杯凉茶,一句带过的轻描淡写。
南烈羲的笑意一沉,俯身坐在她的身旁,没有从她的手边接过那杯茶,他说的冷静。“你在京城也安插人手了。”
琥珀似乎觉得意兴阑珊,她撇撇嘴角,依旧漫不经心地开口。“什么都瞒不过你。”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南烈羲的心里,一阵不安,蓦地扼住她的纤细手腕,那绞丝银镯子,突地冰冷透着寒意,几乎在炎炎夏日,冻伤了他的手。
她在暗中招兵买马,钱财如何来的,人脉如何来的,实在不敢想象。别说女子了,就连男人,需要做到如此的田地,需要多少时间,多少计划,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我只是要让轩辕家,把强占宫家的,都完完全全吐出来罢了。”琥珀的清澈眼眸之内,猝然覆上满满当当的阴霾,她的眉头皱的很紧,也不知为何,一身的森然气息,让南烈羲都觉得很是震撼。
琥珀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轩辕淙不想要我活着,还有一个秘密。”
南烈羲只觉得她的活法,太累,他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被仇恨改变内心的人,他握紧她的手,迟迟不肯放松。如果她是天生乖巧顺从的个性,或许是跟随他的意愿,但偏偏她有自己的想法。
“轩辕淙死了,就可以安宁过日子,你是这么期盼我的吧。”琥珀笑意一闪,说的很平静。
南烈羲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那个秘密,他以为可以跟随轩辕淙的死去而不为人知,永世长埋地下,但难道琥珀也知晓了?所以蓄势待发?
他却觉得,不知道更好。
“把清国的版图纳为己有,只是为了他扩张领土的野心而已吧,我也曾经这么想。这样安慰自己,看到他死去,我也可以不顾前事,痛快而活。但,一切并非如此简单,好像是为了他更加贪婪的心。”
琥珀侧过头去,望向画舫之外,那荷叶摇曳的姿态,却无法带动她眼底的颜色和起伏。
“轩辕淙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今年年初就派人去找埋葬爹娘的地方,可惜连一块尸骨都找不到——”一抹火光,在那双清明的眼眸之内,渐渐炽燃,最终燃烧成一片熊熊火光。她恨恨说道:“最后从军营找到当年处理这件事的人,软硬威胁之下才说,不仅是尸体,就连宫家的祖坟,都被移了位置,生怕跟轩辕皇陵风水相冲!”
这不是准备让宫家断子绝孙么?南烈羲很清楚,轩辕淙这么做的意思,的确太过分。因为国家的关系杀了对方的国君国母,虽然残忍,但在权势者看来,是不想让他们东山再起的方法。但连死人都不放过,自然让琥珀义愤填膺,觉得让轩辕淙死的太轻松了。
眼前这个女孩,从小就没有得到爹娘的疼爱,好不容易得知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家人死的如此凄惨,她自然要报复。
人之常情,她无法保持漠然,在南烈羲看来,的确是不难理解。但,为何他还是为她心疼呢?
那被他牢牢抓住的小手,因为怒火的关系,指节愈发苍白。南烈羲望着她凝重肃然的表情,蓦地想起什么,冷然道:“这半年内,整个宫廷两个臣子请辞返乡,一个无名失踪,都是因为你找过他们的关系。”
琥珀面无表情,方才的神采,变成冷漠。“都是参与那件事,让我父母兄弟姐妹死无葬身之地的罪人,他们受点苦,也是应该。”
她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我会罢手的,这就是我决定对轩辕淙的报应——”琥珀的嘴角,猝然闪烁一道诡谲的光耀,她的眼底,只剩下冷冷的笑,几乎咬牙切齿。“他要轩辕家族千百年盛世存活下去,对宫家恨不得全部一脚踩平,连根拔起,他想看到的,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南烈羲察觉的到,她心里的寒意,一分分,一丝丝,几乎从指间,从肌理之内透出来。她不过想要让爹娘回归皇陵,不要在异地他乡,永不安宁。却是得知这个消息,这半年来,她是如何隐瞒所有人伪装活的畅快开心,即便在他面前,她也从未提及这件事,更不难推测,她有多悲切伤心。
那是她内心最私密的地方。因为太不可思议的残忍,她是忍住处理完这些为虎作伥的罪人之后,才向他敞开心扉。
她笑,笑意却多苦涩,那种苦,几乎从她的心里,流淌到他的胸怀。“他会恨得牙痒痒吧。”
南烈羲胸口的闷痛,一阵阵袭击自己,他猝然侧过身子,抱着她,能够感觉的到她身子的轻轻颤栗,也让他看到她脆弱孤独的一面。“琥珀,别说了。”
“原本想要一直隐瞒下去的,对你也是,这世上就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显得我多冷血,多狰狞。。。。。。”琥珀笑着说出这一番话,一颗晶莹泪珠,却在眼眶蓄满,最终落下,滴落在他的肩膀。
她生怕自己会变成一个魔鬼。
但她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恶魔,在渐渐衍生,渐渐强大。
“我好困,这船摇摇晃晃,比骑马还劳累。”她嘴角的笑容,消失毫无痕迹,趴在他的肩膀,她的双臂无声垂下。
“在这里睡一会。”
他扬起笑容,在看到她很安静的小脸那一刻,将她整个身子放平,她将螓首摆在他的双腿上,宛若要睡的姿态,偏偏还是睁着眼眸看着他。
“不睡?”南烈羲的指腹划过她的眼眉,她却还是凝视着他,那种眼神,复杂的他都看不透。
“困。”低低呢喃,从粉唇送出,她卸下所有心防之后的模样,居然还是跟个孩子一般。
他轻轻抚着那柔软发端,他的冷酷,他的张狂,似乎在面对她的时候,就能消失无踪。他虽然还不懂温柔为何物,却学着替她着想,想要看着她开怀。
沉默了许久,南烈羲直直望入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俊颜紧绷:“有件事,是不是我不说,你也早就知道?”
“什么事?”她却猝然闭上眼眸,仿佛早已预见,南烈羲要说的话。
“轩辕睿跟睿王妃的事——”将头枕在他双腿上的少女,闻言,却没有任何反应,南烈羲却不知自己内心的情绪为何如此汹涌,他期盼她的回应,却又生怕她的反应过激。他,实在是说与不说,都十分矛盾。
他怕的,是她在乎。
“轩辕睿休了她,是昨日的事。”这件事,震惊朝堂。
根本不像是向来温和谦卑的睿王爷所作。
但,即便突然,还是事实。
“以什么罪状?”这桩事,琥珀却是不知。她的心里穿过些许不安又沉痛的感觉,她强忍着,佯装神色自如。
“这件事周皇后压着,长嫂如母,恐怕不容易放行,但想来轩辕睿也是下了决定。”
南烈羲说的很认真,如今皇帝的时间有限,太子年幼,周皇后心思聪慧,自然要指望轩辕睿这个皇叔帮助太子一把。但轩辕睿的野心到达何等程度,谁也不了解,也无法预算。
他看着那张晶莹面庞,黑眸透着一股肃然。“他是为了你。”
“是为了他自己吧,他这么一招,实在是危险,钱雨若要是打算玉石俱焚,将实情说出,还不是害了睿王爷一世英明?”琥珀那沉静的表情之下,却藏匿暗潮汹涌的情绪,她当初已经被轩辕睿的口是心非优柔寡断伤透了心,清楚他是喜欢她没错,但他心里的这份喜欢,却敌不过喜欢他自己的程度,也无法抵挡野心欲望。
她在轩辕睿的喜欢之内,却无法光明正大示人,只能跟偷窃一样,见不得光。
那样的感情,再温柔,再入骨,她也不想要,也要不起。
她也不清楚跟轩辕睿之间,到底哪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