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之侯门嫡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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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在孩子的面上亲了又亲,连泪也不知不觉地掉下来,都落在了孩子的襁褓上。
孩子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这种味道让云然莫名其妙的安怀了,如果她能亲自给孩子喂奶,亲自哄着他睡觉,那该有多好!为什么要拆散他们母子?
祁胤行看着云然陶醉在母子亲情中无法自拔,无语地坐在了龙椅上,他毕竟还没有孩子,是不会理解云然的这种行为的,不过看着云然对孩子又兴奋又怜惜的样子,他越发确定他是做对了,这样把孩子捏在手里,那么云然就永远不要想逃开了。
云然轻柔地抚摸上孩子的脸颊,一寸寸地抚摸到脖子上,正当她想收回手时,却发现襁褓下,孩子的肩膀处露出了淤青,她心慌地揭开孩子的襁褓,只见孩子的手臂上有好几块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猛然想起来,之前祁胤行还当着她的面掐孩子,那么私底下,祁胤行是不是也这样无数次对过孩子?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稚子无辜啊!”云然将孩子手臂上的淤青露给祁胤行看,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孩子出生不过三天,他居然忍心下这样的手?
祁胤行却浑然不在意地瞥了孩子上的淤青一眼,说道:“当初,若是你留在朕的身边,那么你现在至少可以做个贵妃了,那么显扬就会是朕的孩子,朕一定会待他视如己出,可是你偏偏要离开,竟然这个孩子跟朕无缘,又不是朕的孩子,朕有什么不能忍心的?”
祁胤行一看到孩子,就想到李暄,正是一肚子的火呢,他怎么可能会善待这个孩子?
这时孩子又“呜哇呜哇”地大哭起来,云然忙抱紧了孩子,哄着道:“宝宝别哭,娘在呢!不哭不哭!”
云然虽哄着,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孩子还是哇哇大哭着。
祁胤行被孩子的哭声搅得心烦,对奶娘说道:“把孩子抱下去!”
“是!”奶娘立刻就上来要抢云然怀里的孩子。
“不!不要抢走我的孩子!”云然惊恐地抱着孩子往后退,她只觉得眼前那丰满的奶娘就像是罗刹一样,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祁胤行看着云然一直后退着不肯将孩子交出来,眉头又皱了起来,说道:“云然,你想清楚,你现在是在宫里,除非你要带着孩子一起死,否则孩子是必然要跟你分离的,你现在这么不配合,只会让显扬受更多的苦!”
祁胤行的话一下就落入了云然的耳中,她现在是鱼肉,祁胤行是刀俎,她在砧板上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她这样别别扭扭的,只会让祁胤行对她的不满又加注在孩子身上,想到这,她才松了手,由奶娘将孩子抱走了。
孩子一离开云然,哭得更加凶猛了,在奶娘怀中不安地扭动着。
“烈儿!”云然这一声卡在喉咙里,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离自己远去,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用利刃,从她的背开始,一寸一寸将她的肉削下来 ,直到削她的心脏,让她心痛而亡。
祁胤行看着她心痛难当的模样,突然有了一点心疼,但在那心痛里又夹杂了一丝畅快,他弯起唇,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云然,记住你现在的心痛,你当时也是这么对朕的!你以后要是再让朕有这种心痛的感觉,朕就会把这些加注在显扬身上,俗话说的好,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显扬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应该不忍心吧?”
“皇上,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是我福薄命贱,求求你,不要为难孩子,云然下辈子愿做牛做马来报答皇上你的恩德,求皇上高抬贵手!”云然哭着跪爬至祁胤行脚下,这一刻,不管是尊严还是骄傲,她都可以不要,她只要她的孩子平安无事。
这是云然第二次跪倒在他脚下了,第一次是她刚刚知道有孕的时候,她跪着求他不要为难她的孩子,这次还是一样。
一向那么高傲,那么目中无人的她也会低头,为了一个孩子!为了李暄的种!
祁胤行的眉宇又深深皱了起来,以前,他一直很希望她能跪在他的脚下,希望她能臣服于自己,但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他希望她拜倒是因为她想得到他的爱,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不是为了别人的孩子。
他狠着心,没有让她起来,明知道她是刚刚生产完几天的女人,却还是让她跪着。
“云然,你就跪着忏悔吧,朕曾经想要把你捧在手心里来疼爱,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你也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一点代价!”祁胤行看着她跪在自己脚下,冷冽地将在这句话丢出来。
只要你不为难我的孩子,让我跪着算什么?就算要拿我的命,也随你高兴,只要你不为难我的孩子。云然抹去了脸上的泪,低头跪在祁胤行的脚下,就算跪死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只要能换来孩子的安康。
可是云然毕竟是刚刚生完孩子的人,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让她一直跪在地上她还是吃不消,而且她刚才还又哭又闹地来回奔波,铁打的身子也会吃不消,不出一会儿,她的额上,背上都开始发冷汗,但她握着拳,咬着唇,一声都没有哼出来,比起在将刚出世的新生儿身上掐的青青紫紫,让她罚跪又能算什么呢?
祁胤行好像直接忽视了云然的存在,就坐在案边批改着他的奏折,只是时不时地瞟云然一眼,确定她是不是还乖乖地跪着。
直到一个时辰后,季虎前来禀告说已经聚齐了所以单眼皮的年轻的宫女,祁胤行这才对云然说:“起来吧,去找找看,有没有将点心交给你的小宫女。”
云然的双腿早已经麻木,此刻听见祁l靓行的话,她只能咬着牙1容另一只脚抬起来,这样才能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只腿先起言情,再或祁{靓行已经走在了前面,并没有看见云然此时的面色苍白,云然便也一深一浅地跟在祁l靓行身后走着。
第九十三章 开棺验尸
殿外的太阳十分毒辣,云然本来面无血色的脸庞,被强烈的太阳光一晒,突然就变得红彤彤起来,这一冷一热的交融更让云然难受得紧,但是现在必须要找出杀她的凶手,她也只能先硬着头皮挺下去,她不能晕倒在宫里,否则就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季虎找来的单眼皮的年轻宫女足足有三百名,每排站十名宫女,足足站了三十排。
祁胤行让云然自己去辨认,云然也只得走近宫女堆里面,自己去寻找,可是一个一个找也太费劲了,这么多人她要看到什么时候?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聚集了力量,叫道:“都抬起头来!”
那些宫女听见云然的声音,虽然不明所以,但也都将头抬了起来,云然猜想,敢抬起头来的都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不敢将头抬起来的,多半都是做了亏心事的。
云然就从每排不敢将头堂堂正正抬起头来的宫女开始寻找,到第十排的时候,就找到了那个“嫌疑犯”,那个小宫女低着头,身体都有些颤抖。
云然径直到那个宫女面前,云然越是走近,那个宫女抖得就更加厉害。
“抬起头来!”云然冷声命令道。
那个宫女犹豫半天,还是不敢将头抬起来,直接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道:“皇上饶命,是淑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淑妃?李月纱?云然的脑袋突然就空白了,李月纱为什么要杀自己?
祁胤行已经是龙颜大怒,直接呼喝道:“季虎!去将李月纱那个贱人给朕带过来!”
季虎领命,正要前去,可是李月纱自己却来了,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绣着满园海棠的曳地长衫缓缓走近,早在季虎带人搜宫,要找单眼皮小个头的宫女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明了了,她的计划已经露馅了,但是她也不能就此低头,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祁胤行处决。
“臣妾给皇上请安。”李月纱向祁胤行下跪请安,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面对上祁胤行那张八风不动的脸庞时,她依然是害怕的。
祁胤行先屏退了其他的无关人等,才厉声向李月纱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假传旨意,给了云然有毒的点心?”
李月纱轻哼了一声,目光轻蔑地转向云然,说道:“她心里有数!”
云然本就身体不适,此时李月纱向投过来的这个眼神,让她的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她只觉得李月纱这个眼神太过眼熟,好像李晔看着她的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已经蓄势待发,要跃上来狠狠咬住她的脖颈,让她顷刻毙命。
“淑妃娘娘,你在说什么?”云然忍着身体的难受,走上前问道,她不明白李月纱何出此言。
“还敢装蒜!你勾引皇上!却让我像个白痴一样地嫁给皇上,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李月纱想起当日云然将地上的玫瑰花捡起来,说是祁胤行准备送给她的,她就觉得恶心,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诓骗她!还装作是善良的长嫂,将什么都不知道的她,送上了祁胤行的花轿,导致她从未得到过祁胤行的宠爱,这一切都是云然的错!
“不!淑妃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云然百口莫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谁!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跟李暄在一起,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
“你还想狡辩!你这个贱人!”李月纱破口大骂道,她已经认准了云然是狐狸精,是比祁胤行王府了扎堆的侍妾还可怕的狐狸精,就是那种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藏在毒箭的狐狸精,口蜜腹剑也不过如此!
祁胤行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一直就很讨厌李月纱这个肤浅的女人,他一皱眉,吩咐道:“将这个贱人打入冷宫!”
“皇上!你被这个贱人迷晕了脑袋的!你会后悔的!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唯一一个被你八抬大轿,抬进长陵王府的妃子!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妃子!你不能这么对我!在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实意对待你的女子!她们都比不上我!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李月纱早就知道祁胤行不会善待她了,但是祁胤行要将她打入冷宫,她还是心慌,她不要在冷宫里度过余生,她连一天的夫妻生活都没有过过,她的人生难道就要从此暗无天日吗?她是那么的爱慕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冷漠地对待自己?
“带下去!”祁胤行的耐心越来越差了,他讨厌看见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尤其是李月纱。
“是!”太监听令,就直接上前抓住李月纱的双臂,将她拖走了。
可是李月纱被拖着走,一样还是很不安分,嘴里还是嚷着:“皇上!你会后悔的!云然!你个贱人!贱人!你水性杨花,你勾引皇上!你还给皇上生私生子,你们的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李显扬他一定活不到长大成人!你该有的报应都会报在李显扬身上的!云然!你个贱妇!”
云然看见李月纱挣扎的身影越变越小,她的头越发的晕了,胸口越发闷了,李月纱的辱骂压根落不进她的耳朵里,因为刺眼的太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她现在是用信念在勉强支撑着自己,她不能倒在宫里,否则她可能也会被就此幽禁在宫里,她一定要回到家去!她要回家等李暄回来!
处置完李月纱之后,祁胤行便也不再管云然了,因为他现在不担心云然会逃跑还是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来,因为他手上有筹码——刚出生的李显扬,他再也不需要用幽禁的手段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了,因为孩子就像一根线,牵着云然那只一直想飞的风筝,而他就是那个握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