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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代嫁之侯门嫡妇-第69部分

小说: 代嫁之侯门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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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怀渊犯的是谋反的大罪啊!”祁胤行依然还只是想让李家人死。

皇上却说道:“朕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震怒,可待怒气平息,朕又觉得这事不大可能是李怀渊做的,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对李怀渊就已经有几分了解,此人好大喜功又爱爱面子,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赤胆忠心,贪些小便宜倒还是可能,要说头龙袍他是没有那个胆量的,此事多半是有人陷害他。”

“那皇兄的意思是?”祁胤行现在终于开始明了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有下旨宣判,因为皇上不想让李怀渊死。

“朕已经让邱天尽量去搜捕证据,如果在年前还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无辜的,那么等开春之后再将他们处决了。”这已经是皇上对李家对答的宽容。

“可是皇兄……”祁胤行有点心烦,这么说,李暄还是可能有一线生机?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挂心,刚刚传来急报,南方连下半个月的暴雪,起了冰灾,庄稼全被冻死,百姓也多有伤亡,就等着朝廷的救援,你明天便到南方去,代表朝廷将赈灾的事情处理妥当。”皇上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京都这边……”祁胤行知道,皇上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立功,树立威望,获得民心,毕竟祁胤行之前在外的名声很不好,皇上希望能慢慢改变一下这样的形势。以往皇上也经常安排他外出做各种事情,可是他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想走,他才刚刚把云然弄出来,云然又怀孕了,胎象还不稳,他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离开?

皇上还以为他是指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个人撑不了大局,有些不悦道:“朕还没有这么不中用,你安心去就是了!”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虽然身体败弱,但是对自己的病向来是闭口不谈的,祁胤行知道他刚刚刺中皇上心口的伤疤了,急忙纠正,他不过是单纯地不想离开京都而已。

祁胤行一离开,皇上终于是忍不住,伏在岸上猛烈地咳嗽起来,待他再起来的时候,明黄色的袖子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迹,他清楚得很,他的日子不多了。

祁胤行一路赶回王府,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云然的情况,婢子告诉他,云然喝过安胎药已经睡下了,他便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可是云然并没有睡在床上,只是像只小猫一样地蜷在榻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是因为冷,她的手环胸抱着,眉头也不安地蹙在了一起。

“居然也不晓得盖被子?不顾及自己也不顾及孩子么?”祁胤行看着她安静却又有些不安的睡颜,这样子真像个可爱的小婴孩,可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他刚刚貌似把李暄的孩子当做是他自己的孩子了?

这样,真的好么?

祁胤行去床上抱来了一床厚被子,将被子给她盖上,可是被子刚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像受了惊一样,一下子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带着防备的心理看着祁胤行,待她发现来者是祁胤行后,她眼里的那层防备渐渐褪去,可是依然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

祁胤行放下手中的被褥,问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那是你的床。”云然脱口道。

“难道你现在睡得不是本王的榻吗?”祁胤行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吃的用的哪个不是他的?

“那不一样。”云然在榻上端坐好,床怎么能一样?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睡在别的男人床上?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他耷拉张脸道,非得别人来提醒她么?

“我知道。”云然一手捂着小腹答道,她比谁都更记挂这个孩子。

“本王明天要南下。”他很不情愿地将这一消息说出来。

可是云然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你要走啊?好极了!可是待她发现了祁胤行眼里的不悦,她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明显了,赶紧恢复之前的神态,装作有些关心地问:“殿下南下做什么?”

祁胤行明白她之前的心花怒放是真的,现在的关切是假的,他阴着脸道:“南方起了冰灾,皇上派本王去赈灾。”

“殿下不愧为国之栋梁,皇上的左膀右臂!”云然赔上灿烂的笑脸,希望他不要计较之前自己一时的心花怒放。

这句话虽然很中听,但是祁胤行明白这个女人又开始溜须拍马了,他这次把她从天牢里救出来,本来已经有了强要她的念头,她要是实在不愿意,也要让她成为自己的禁脔,但可笑的是她居然在这时候怀孕了,还要安心养胎!更可笑的是他连陪她养胎的时间都没有,他要南下去赈灾!

祁胤行叹了口气,道:“你留在这里安心养胎,等着本王回来,别指望耍什么花招,上回是在幽州,可这回是在本王的王府,你插翅也难逃!你也别起为李家翻案的念头,刚才皇上已经说了,等明年开春就处决李家人。”

皇上是说过这句话,不过前提是今年年底都找不出证据的话,明年开春就处决李家人。

但云然哪里知道实情?她以为祁胤行说的是实话,她只觉得胸口一痛,好像要喘不过气来,她不能让头的孩子没有父亲!绝对不能!

祁胤行看她难受的样,连忙扶住她单薄的身子,可是却被云然一下掸开了,云然别过脸说道:“你说的对,我插翅难飞!你既然要南下,可否将我移往别的院落居住,住在你的卧房里始终是不合适。”

不是说到明年开春再处决吗?那也就是说她还有希望!

“你还是这么排斥本王?”祁胤行对于她寡淡的语气很是不满。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云然没好气地答道。

“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连你的孩子一并会冠上本王的姓氏!”祁胤行眯起了他褐红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然还未显怀的肚子,因为那里住着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他对于这个孩子的态度还是有些尴尬,因为他至今也不是很确定至自己到底能不能容得下这个孩子。

“难道殿下要混淆皇室血统吗?”云然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祁胤行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只要本王愿意,有什么不可以?这样的殊荣,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云然,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本王不止可以让你做王妃,甚至可以……”祁胤行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闭了嘴。

“甚至什么?”云然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他话里有话?

“没有什么,你安心养胎便是了。”祁胤行敷衍道。

可是云然已经细细揣摩上了这句话,如果说当王妃还不是最尊贵的,那么还能当什么?王爷再往上升,那便就是--皇上!当今的皇上身体一直不好,而且没有子嗣,祁胤行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皇上一直对他委以重任,难道说祁胤行已经是内定的储君人选?

祁胤行看她一直低头思量着什么,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想!”云然惊慌地抬起头,难道我会告诉你我刚刚在想你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这件事吗?

“本王要为明天南下的事情做准备,待会本王会派人将你移往别的院落,本王再说一遍,你安心养胎便是,不要再耍什么花头了!”祁胤行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又要幽禁我?”云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怎么能幽禁她?她要去为李家找证据!

“不然呢?”祁胤行反问地理所当然,不幽禁你还放你满大街跑吗?也不想想你现在还是囚犯的身份!

第二天天还未亮,祁胤行就带着兵队远去了,这一次因为是在京都王府,所以祁胤行很放心地将季虎也一并带走了。云然被幽禁在王府后宅的一个小院子里,祁胤行不许她出去,也不允许别人来探望她,因为祁胤行府里还有一些侍妾,祁胤行怕那些侍妾知道了府里来了新的女人会来找云然麻烦。

事实证明祁胤行的猜想是对的,女人都善妒,虽然不知道后院新来的女人是谁,但是后院来了一个新女人的事情还是在王府的后宅里不胫而走,于是三不五时地就有那些侍妾来到云然的院落面前,想要进去一睹云然的风采,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狐狸精竟然迷倒了她们最爱的长陵王殿下。

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真的见到云然的庐山真面目,因为祁胤行留下的守卫各个都很精明,他们唯祁胤行的命是从,除了定时来诊平安脉的大夫和来送药送饭菜的婢子,没有一个人能进这个院落。

云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被幽禁了,李晗多半也是如此,这样一来,她要如何搜集证据?为李家开罪?

本来她之前在牢里因为营养不良还动了胎气,身体一直不大好,可是在王府里祁胤行让人给她进药进补,她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连脸色也好转起来,她心里明了,孩子已经是保住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保住孩子他爹。

她在房里踱步,焦急不已,门口的守卫全是软硬不吃的,不像季虎那样好使唤好吓唬,她现在就是金笼子里的鸟儿,即使生了一百对翅膀也没有办法飞出去。

她败馁地坐在床边,这时门被扣响了,她知道这个点敲门的,是来给她送安胎药的婢女。

“进来吧。”她道,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亏待了孩子。

接着就有人推门进来,云然转头一看,是两个穿着粉衣的婢女。只是这其中一个婢女也太人高马大了些,虽然已经是佝偻着背,但还是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个大个头的姑娘。

“王妃娘娘,您的……”另一个小个头的婢女刚开口,可是她身后的那个高个头婢女却立刻将她拍晕了。

“你是何人?”云然一惊,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怕,是我!”那个高个头的婢女立刻将头抬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你……”云然本来上一瞬还提心吊胆的,以为闯进了什么恶人,可是待看清来人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她惹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么些天,她还没发现过这么可乐的事情。

“好了!别笑了!”那个“婢女”的声音夹杂着雄浑的男音,因为来者压根不是什么婢女,而是李晗,此时他正黑着脸,看着眼前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要不是为了来救她,他何必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竟然好意思笑?

“李晗,你知道你这样有多美吗?”云然嘴角噙着笑,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李晗穿着粉色的婢女装,发髻也梳着女子的发髻,只见他肤若凝脂,面如桃瓣,唇似点朱,眉峰点翠,这样一张白里透红,泛着晶莹的脸庞,明明就是个女子啊,怪不得门口的那些守卫都没有怀疑,就将他这样放了进来,谁会怀疑这样一张脸是个男人啊?这京都四俊之一的名号真不是白担的,这要真生成了女子,肯定是要被选进皇宫里做妃子的啊!

“你在想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境,你还有心思取笑我?”李晗看她暗自遐想的模样,真是受不了了,这个女人怎么该正经的时候这么不正经?

云然看他臭着一张脸,终于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被幽禁了那么久,终于逮着机会翻墙出来,你以为我这身功夫是白练的吗?我在暗处偷听到有婢女的谈话,说是要往你这边送药,我就击晕了一个女子,换上了她的衣裳,将她藏了起来,然后浑水摸鱼,跟着她们来送药了。”李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么些事情,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那么你剥光了人家姑娘的衣服?岂不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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