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天涯-第2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你就收下吧!一定要收好了!莫要哪天又跑到别人相公的抽屉里去!”
紫菁公主冷哼一声,怒骂道。
“本宫对公主再三忍让,公主不要得寸进尺!本宫以礼相待,公主却一直咄咄逼人,话中带刺,公主若是存心来吵架的,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不送!”
唐赛儿冷冷的看着紫菁公主,寒声说道。
“哟!得寸进尺的到底是谁!你再看看这又是什么!”
紫菁公主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物什,“啪”的一声抛到地上。
只见紫菁公主所抛之物乃是一卷画纸,一旁的小宫女赶紧上前将画卷拾起,恭恭敬敬的交到唐赛儿手中。
唐赛儿皱了皱眉,轻轻打开画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画中所画之人乃是一名女子,女子站在琼花树下,穿着一身浅碧的衣衫,袖口是淡淡的月白,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如魔似幻。
不是自己又是谁!
唐赛儿登时愣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大骂赵文,都和紫菁公主成亲了,还留着自己的画像做什么?这不是找骂么?
“没话讲了吧?还有什么可说的?”
紫菁公主得意的看着唐赛儿,冷冷的说道。
唐赛儿确实不知道该讲什么了,只能咬了咬下唇,怔怔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紫菁公主。
“知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么?告诉你!这是本公主偷偷去翻赵文的抽屉时,在他的抽屉里翻出来的!他平日从来不让我靠近他的抽屉!他越是这样,本公主就越好奇他抽屉里锁了些什么!于是本公主就趁他不在之时,偷偷找人撬开了他的抽屉!”
紫菁公主怒视着唐赛儿,恨声说道。
“结果!本公主在他的抽屉里就翻出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紫菁公主怒声骂道。
唐赛儿咬了咬牙,忽的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公主何不将此事直接禀告太后?告本宫一个私通之罪?让本宫再进一次宗人府?”
“你以为本公主不敢!”
紫菁公主勃然大怒,指着唐赛儿的鼻子怒喝道。
“那公主快去吧,顺便把这两样罪证一齐带上!公主若是不怕从此守寡,就尽管去吧!”
唐赛儿冷笑一声,将桌上的玉钗和画卷轻轻一推,淡淡的看着紫菁公主。
“贱人!你在威胁本公主?”
紫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唐赛儿的鼻子怒骂道。
“我若是公主,我就会多花些心思在我的相公身上,而不是浪费时间去纠缠别的女人,与其在这里和本宫纠缠,公主不如回去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才会让自己的相公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
唐赛儿冷笑一声,沉声说道。
“你…你竟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
紫菁公主气的就快抓狂,怒骂道。
“本宫说的是实话!赵文是公主的相公!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本宫管不着!也管不了!公主是赵文的妻子!公主不去管好你的相公,反而跑到这里来指责本宫!实在可笑!”
唐赛儿淡笑着说道。
紫菁公主被呛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怨恨的瞪着唐赛儿,恨不得将唐赛儿扒皮抽筋,方解她心头之恨。
“看来本宫和公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公主请回吧!不送了!”
唐赛儿略带厌烦的对着紫菁公主略一挥手,便转过身去,再也不多看她一眼。
“好好!你厉害!本公主说不赢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紫菁公主气的直跺脚,狠狠地瞪了唐赛儿一眼,转过身,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唐赛儿看着紫菁公主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玉钗和画卷,对着一旁的宫女道,“把这两样东西拿下去,玉钗你留着,拿给宫门口的侍卫,让他们拿去卖了,银子你自己留下,画卷烧了,烧干净一点,去吧。”
于是宫女便拿着这两样物什,作揖告退,缓缓离去。
第三十六章
话说这日赵文回到赵府,进到书房坐回书桌旁,忽的想起了唐赛儿,便打开抽屉想要将自己所画唐赛儿的画像拿出来瞧一瞧。
谁知一开抽屉竟发现抽屉不知何时被人撬开了,心中一惊,急忙一翻,发现唐赛儿的画像和玉钗都不见了,立刻怒上心头,便对着屋外大吼,“来人!谁动了我的抽屉!”
不多时便见管家福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家少爷。
“福伯!你一定知道是谁把我的抽屉撬开了!是谁!是不是少夫人?”
赵文一拍桌案,怒声问道。
福伯哪里敢说,虽然那个撬开抽屉的锁匠就是他亲自找来的,但是他也不敢说紫菁公主半句坏话,只得呆呆的看着自家少爷。
“福伯!我在问你话呢!你说不说!”
赵文勃然大怒,大喝道。
福伯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一直都斯文有礼,从来没有跟谁急过眼,可是眼下少爷却气得快抓狂了。
福伯咬了咬牙,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道,“是公主让我去找的锁匠…”
福伯没有称紫菁公主为夫人,而是称她为公主,由此可见在福伯心里紫菁公主就算急嫁到了赵府来,始终还是公主,并不是赵夫人。
“紫菁!素梅!”
赵文大为恼怒,大声吼道,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人应答,心中更是恼火。
“她人呢?去哪里了?”
赵文又问道。
福伯战战兢兢的看着赵文,小声道,“公主好像很生气,带着素梅姑娘,两个人一起进宫去了,拦也拦不住…”
赵文一听这话,心中登时一惊,她进宫了!那肯定就是去找唐赛儿的麻烦了!当下便站起身来,想要进宫去把紫菁拽回来。
但是略一沉思,便想到,倘若自己此时进宫,岂不是更惹得一身臊,到时候恐怕会惹出更多不必要的纠纷,况且此事实在没什么解释的余地。
“下去吧,去大门口候着,见到少夫人回来了,就告诉她我在书房等她,让她立刻来见我。”
赵文对着福伯挥了挥手,低声说道。
福伯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
赵文呆坐了片刻,不禁又想起了唐赛儿,甚是担忧,心知紫菁的脾气肯定是要去清幽宫大闹一番的,不知唐赛儿能否应付?
哎,说来说去都是怪自己!
痴痴的想着唐赛儿,竟又神使鬼差般的在画纸上开始画唐赛儿的画像。
画卷上,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赵文一边画着,一边痴痴的瞧着画卷上的女子,嘴角泛起微笑。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心知定是紫菁从宫里回来了,赵文赶紧拿过一旁的几张白纸,盖在唐赛儿的画像上,免得被紫菁瞧见。
门被重重推开,只见紫菁公主一脸怒容的闯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赵文。
“你方才是不是进宫去找赵妃娘娘的麻烦了?”
赵文淡淡的看着紫菁公主一眼,故作镇定的沉声问道。
“你即已知道,又何必再问!你做了这等好事,难道还不知道后果么?”
紫菁冷笑一声,寒声答道。
“画像呢?玉钗呢?”
赵文沉声问道。
“玉钗扔了!画像烧了!”
紫菁公主眉梢一挑,示威般的看着赵文,心想,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可理喻!”
赵文重重的叹了口气,怒声喝道。
“我不可理喻?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不可理喻!你留她玉钗做什么?你画她画像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南楚长驸马!她是赵妃!是我皇兄的女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紫菁柳眉一竖,指着赵文的鼻子怒声骂道。
“我怎么了?言下之意便是我同她有苟且之事?我画她画像怎么了?我留她玉钗怎么了?自打和你成亲之后我进过宫么?我见过她么?”
赵文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大喝道。
“你人虽没进宫,但是你的心早已飞到清幽宫去了,你虽没见她,但是你却时时都在念她!”
紫菁公主怒骂道。
赵文原本打算对紫菁公主好言相劝,谁知她却咄咄逼人,一点也不给他台阶下,于是赵文便将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
“是!我是在想她!怎么样!我就是想她!就连方才,我还在画她的画像!”
赵文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把将盖在唐赛儿画像上的白纸拿开,将那张画了一半,未完成的画像重重的放到桌上,让紫菁可以看得清楚一些。
紫菁一见赵文居然还在画唐赛儿的画像,心中登时一紧,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滴,想到自己的相公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不是自己,心里便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姑爷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家公主心里只有姑爷一个人!虽说公主未经姑爷同意便擅自撬开姑爷的抽屉是做的不对!但是这也是出于对姑爷的关心!姑爷怎么可以如此伤人!”
素梅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痛哭不止的紫菁公主搂到怀里,柳眉一竖,对着赵文怒声喝道。
赵文一听这话,也是一阵愧疚,心知此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确实太过分了一点,所以对素梅的指责也没有反驳。
素梅见赵文没有说话,于是又道,“难道姑爷是个没心没肝之人?姑爷忘了当初是谁将姑爷从宗人府大牢里救出来的?姑爷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真以为我们家公主是图你赵府什么了?还是图姑爷什么了?”
赵文一听这话,面上一怔,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心中羞愧无比,再也说不出话来。
“姑爷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应当知晓什么叫礼义廉耻!姑爷是有妻室的人!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心里装着一个有夫之妇!姑爷的廉耻呢?难道同姑爷的心肝一起都被狗吃了么?姑爷说这话也不怕臊得慌!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难道夫子圣人这么多年就教姑爷如何去勾搭有夫之妇么?”
素梅毫无畏惧怒视着赵文,一口气噼里啪啦的骂过去,丝毫不给赵文还嘴的余地。
赵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被素梅呛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大感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枉读圣贤书了,只得怔怔的看着紫菁。
紫菁一见赵文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一脸尴尬的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不忍,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她就算心中再怒,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逼到绝处。
但是一想到赵文的所作所为,就觉得他实在可恶,又想到自己今日去清幽宫,不仅没讨到一点便宜,反而惹得一身臊,被唐赛儿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回到家中,又被赵文气的要死,心中更是恼火。
原本想开口帮赵文说句话,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想,他如此可恶,就让他难受几天也好!让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
素梅见赵文没有还口,紫菁公主也没有开口阻止,于是便又开口骂道,“姑爷好威风!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回到家中就只会凶老婆!拿老婆出气!难道这也是圣人教的?”
“够了!我只不过是画了几张她的画像!难道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么!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