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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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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如果莫瑶还能活着,不要找她算账,让她的命活得长长的。帮我请个道士做场法事,无论是黄泉路上,还是来生、再来生,我都不想再遇见这个女人!下世投胎,还是做只花瓶,做只孔雀算了,简单点,适合我……】

【季行扬,虽然你以前对我都不好,但是,这两件事情能帮我办到吧?我死后,我妹应该会接手我的一切,包括进入董事会,我给她发信息了,让她选微微一票……这是兄弟我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情。别太感动,没办法,谁叫我崇拜你,从来不会拒绝你呢?但是,兄弟我忍不住怀疑你的话,沉默与忍耐,真的能换来爱情?!如果会的话,为什么我是这种结局?我不怨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你,强求没有幸福!别让我在黄泉路上,还为你担心……认识你很高兴,有机会的话,我来世还是要和你做兄弟!再见!】

第五十二章 荒谬,残忍,可笑
她和季行扬赶到了警局。

任文宇生前最爱漂亮,那张脸就是他的宝贝,但是,此刻昔日一张白皙而俊俏的“宝贝”,都已经支离破碎。

他该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年轻的生命?!平日的他,对任花瓶的态度太差劲太漠然,甚至都不曾多关心过他。 季行扬紧握拳心,青筋直暴,双眸已经通红,沉声喝道,“花瓶,你发型乱了,该去梳头发了,不然样子要不美了。”

以往,这句话就如咒语般,任文宇一听见马上会尖叫声跳起来。

但是,此刻,躺在停尸房里的他,依然一动不动。

他是真的死了。

季行扬急速用粗掌捂脸,心痛下再也控制不住,豆大的眼泪,自掌隙滴冒。

他一向是大男人流血不流泪,任花瓶要是知道他有一日也能惹伤他,肯定会拍掌大叫痛快吧。可惜,他永远没有机会了。

见行扬这样难过,微微也心疼难耐,靠在他的后背上,陪他一起哭。

“就按照他的意思,他的身后事麻烦您了。”白发人先送黑发人,任太太已经哭涸了眼,晕了好几次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扶着母亲的任天琪也同样,他们兄妹一向性格不合,感情一般,但是,此刻也伤心到同仇敌忾,“对,我爸没资格替我哥下葬!”

任文宇的尸体经过法医验证,系自杀身亡,任家母女也不愿意再尸检,让任文宇连个全尸也没有。次日清晨,季行扬将任文宇送到火葬场。

捧着任文宇的遗相,看着他曾经跃然的笑脸,季行扬一阵刺痛。

昨晚,他一夜无眠,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无论是美国读书时代,还是回到北京职场就业,任文宇都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任何事情只要他说一声,任文宇就马上帮他做到。而在恋爱上,他难过、他心碎,任文宇陪他,他和微微决裂,任文宇想方设法撮合他和微微。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有替他做了什么?像他说得一样,他对他一点都不好。任文宇要娶莫瑶,他明知对方不对劲,但是,他懒得劝,任着他一脑儿栽进去。任花瓶婚姻出问题,他也总以为他能处理好,并没有多放心思。任花瓶在被那些人欺负,在人间炼狱里受尽各种折磨时,他在做什么?他沉醉温柔乡,关了手机,和微微在度假,觉得生活幸福到如同在天堂,完全不想理外面的事情。

如果,任花瓶对他的好,他也能回报几分,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捧到骨灰的时候,季行扬的情绪终于失控,他的眸底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雾,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微微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吓了一跳,拦也拦不住,季行扬已经冲出了火葬场。

季行扬一路冲到了医院,打听到任雷的房间后,大踏步杀向病房。

床内的任雷,正在吊点滴,他的肩膀受了一刀,并不致命,他却像突然老了二十年一样,原本的意气风发,一夕之间苍白到似要垂暮。

他的房里除了保姆,没有一个亲人在旁。

见到他,任雷唇苍如落叶,激动到一直发颤,“文宇在哪?他葬了吗?……”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他的太太已经通过律师提出与他离婚,而他的女儿也登报与他脱离父女关系,没人愿意透露一点文宇的消息给他。

“狗娘养的!你这该下地狱的畜生!”季行扬如头猛虎,暴怒地一把扯起任雷,管他是不是长辈,一拳又一拳挥了过去。

真是畜生!外面有多少女人可以搞,居然搞到自己儿媳妇头上来!

房内,点滴架被踢翻了,火焰自季行扬体内冲破体肤,让他狂怒到想杀人。

随后赶到的微微吓呆了。

他已经把任雷打得吐血,被击中的肩膀,更是伤上加伤,鲜血直冒。

“行扬,不可以!”微微扑上前,张臂抱住凶猛的季行扬。

微微将他紧紧抱住,毫无一丝空隙,“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不可以!不可以!”他再打下去,可能会杀了任雷!

微微害怕到整个人都直发颤,吓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你把他打死了,你会坐牢!我坐牢,我怎么办?!”她死命的抱住他,一直在发颤。

他可以推开她的,以他的魁伟矫健,她根本抱不住他,但是,她的害怕还是传递到了他的体内,季行扬手背青筋直暴,最终还是因为她害怕而硬生生压住了暴怒。

“你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微微轻声安抚。

季行扬却依然不甘地狂瞪着任雷。

保姆已经去叫医生,任雷被打得已经爬不起来,他躺在地板上,笑得像疯了一样。

“我是畜生,才会经不起诱惑,碰了莫瑶那个娘们!那个娘们是故意的,她是江熹炜派来故意让我家破人亡的!哈哈,真没想到,江东辰那个懦弱的家伙,他的儿子居然是狠角色!”任雷疯般喃语言。

任雷的疯言疯语,让微微和季行扬都一鄂。

江熹炜的身世连任雷都知道了?

“莫瑶那娘们故意逼文宇杀她的,她不停的用话刺激他,她想我们都陪她一起死……我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文宇那孩子平时胆子小到连杀只鸡都不敢,他居然敢拿刀捅我们!”任雷伤心到呼吸急促,老泪纵横。

莫瑶被刺中的时候,她倒下前,凝着他们父子,神情中有着解脱,“我终于完成任务了……告诉小熹,我终于帮他报杀父之仇了……”

鲜血还在不停往外冒,哭到没有力气了,任雷转目,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微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的眼神像活活要把微微给吞了,季行扬下意识反手将微微拥在怀里,冷峙。

“当年,一起把江东辰丢下窗的人,制造假跳楼事件的人,除了我,还有你爸爸纪容天!”当年,他把人活活丢下窗,今日,他儿子被逼跳楼,报应,真是报应!

他在说什么?微微完全不听懂。

任雷却依然如厉鬼般大喊:“江熹炜第一个找上的是你,但是,为什么,你却没有死?死得反而是我的文宇!”

……

医护人员冲入,压制住像疯了一样的任雷,给他打针,止血,从病房里飘出来的微微,神情呆滞。

任雷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一个片段却突然劈入她的脑海。

“我姑姑说,她把我爸爸的遗嘱和日记都交给你了?把东西还给我!”

“你的要求很合理。可惜,这两样东西,我都烧掉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爸爸在日记里写什么了?”

“你爸爸曾经年轻的做过一件亏心事,那件事情让他这一生即使有再大的财富,都终年活在惶惶不安中。每次周围一有警笛声响起,他就会心悸、呼吸短促。”

“是什么亏心事?”

“一件……让我们两人没有办法再在一起的事情。”

……

眼泪,莫名的滚出来。

她现在好乱、好乱。

“姑姑,你来一下医院吧,求求你,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别再把我当傻瓜,好的坏的,我都想知道!求你了!”她泣不成声。

突然,发现,可能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足以催毁一切的真相,她竟没有去挖掘。

季行扬沉默。

其实,从莫姨那套取到江熹炜的身世后,他就试探过父亲,问起当年的事情。父亲告诉他,“虽然警察认定是自杀,我却是一直怀疑当年江东辰自杀一事有点蹊跷的,江东辰虽然看起来很文弱,但是,不像是那么经不起打击的人!而且,偷偷和你说,江东辰死后,微微的爸爸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也许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今天,任雷又说这样的话?难道!季行扬遍体发寒。

很快,纪玉婷就赶到了医院。

这几日,任文宇的事情,已经沸沸扬扬,别人看到的只是公媳**的丑闻,但是,纪玉婷却不得不看得更多。

她上前,抱住微微。

“你都猜对了,这一切都是报应……”什么都瞒不住了。

……

真相,荒谬,残忍,可笑……

她颤个不停,每一次发颤,她的眼泪都跟着一并颤下。

她慈祥的父亲竟是联同任雷谋杀了江东辰的凶手,而这就是她和江熹炜结不成婚的原因。

“我想,他是真的喜欢你,才不和你结婚。只是没想到,他会将目标瞄准任文宇。”纪玉婷叹气。

任文宇何其无辜,上一辈的恩怨,受难的却是他们这些年轻人。

她抱膝蜷坐在医院的公园里,泪流满面,脑袋空得几乎无法思想,因为一思考,尖锐的心痛会让她疼得难以呼吸。

季行扬见她这样,心一阵阵揪起,想拥抱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但是。

“别碰我,求你,现在别碰我!”她却摇头,含泪抗拒。

季行扬僵住。

他缓慢地蹲在她面前,认真道,“微,我带你回家,好吗?上一辈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自己困在这些事情中!”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当然说没有关系,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她情绪失控大喊。

季叔叔虽然风流倜傥,除了婚外情这一赃,一生没做过恶事,但是,她爸爸不同,简直是……十恶不赦!

季行扬的眸底刺痛了下。

他是不懂,知道江熹炜离开她的真相,会让她这么痛苦。

“我带你回家。”他坚定道。

过去的都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但是。

“我拜托你,走开好不好?现在,先离开我,我求求你!”她埋首,痛哭。

有季行扬在,所有的伤悲,她无法尽情宣泄。

季行扬的心脏像被重重击了一拳。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头,但是,她任性的一把推开他,把他推得远远的。

然后,继续,痛哭。

“行扬,你让她静一静吧!她现在打击很大。”纪玉婷劝道。

是啊,她看样子,好像是打击很大……

“好,我走……”季行扬终于点头,沉寂了下,转身离开。

周围,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微微环着自己,泪湿膝盖。

好痛,事实的真相,让她伤到好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多久,她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站起身来,朝医院ICU的方向走去。

……

医院的手术室。

莫瑶又从ICU被急送入抢救室。江熹炜已经数不清楚,这是这两天里的第几次,他更数不清楚,自己又签了多少张手术同意书以及收到多少张来自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一袋又一袋的鲜血,无数的仪器从里面进进出出,他需要一直扶住冰冷墙壁才不会跌倒。

“莫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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