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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夫唱妇不随-第12部分

小说: 夫唱妇不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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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韵明白莫言想帮她,也明白这一回家,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她内心烦闷得不愿再多想。

“怎么知道我人在乾坤寨?”

“少主猜测你会上乾坤山。”

唉,她连寻找圣物的念头都被大哥摸得一清二楚,他为什么就看不清她不想嫁给穆鹰的心思呢!

“至于你身在乾坤寨,另有人指点。”莫言续道。

“是雷朔吧。”也只有他急着赶她走。

莫言颔首承认,直到发现喜韵小脸上的落寞与哀愁,于是顿有所悟。

“小姐,难道──”

喜韵轻点螓首,下意识回望某个方向,赫然看见雷朔独自站在不远处,赤眸却在对上她目光的剎那冷漠撇开,转身步离原地,她的心仿佛也跟着他远去的身影撕去了一大半,痛楚由碎裂的缺口汩汩倾泄。

如果想留下来,她大可用名节来要胁他娶她,但当初是她决意要雷朔把此事当作没发生过,如今她又如何开得了口?

不是、她压根不想开口!只因一点也不乐见雷朔认为她是在利用他。

况且,在他找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后,她算什么呢?强求的姻缘只会换来他的怨怼而已,哪能得到幸福?

秦喜韵,你是该死心了……

“莫言,我们回去吧。”

再次深深凝望那道冷鸷的背影,喜韵涩道。

她就这么决定的同时,殊不知背过身的雷朔,在看见她与另一名男人相拥的一幕,冷肃的面容因为压抑了悒郁而纠结紧绷,却只能任沉痛侵袭他的知觉。

京城秦府

“小姐,穿上嫁衣的您简直美如天仙!”

“小姐,您看看,这袭大红色的嫁衣衬上您那白晰如雪的肌肤,真是美啊!”

“是呀是呀,小姐将是天下最美丽的新嫁娘呢!想必新郎倌只消一眼就会倾心于小姐,好令人羡慕唷!”

“……”

在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包围下,喜韵木然立在铜镜前,像个人偶般,任秦家所属织绣坊的绣娘、丫头们,把绣有五彩花团、行云凤凰的艳红色织锦往她身上套,她淡漠地瞥了眼铜镜中的自己。

美么?如果雷朔看见她这身打扮,会喜欢她么?

唉,还想这些做什么呢,这身打扮将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落寞、挫败、郁闷的滋味在喜韵喉间散开,现在,她的美对她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小姐,嫁衣哪儿不合身,小的立刻为您修改?”制衣的大婶殷勤问,涂了厚厚脂粉的大脸满是春风喜气。

“不必了,你们退下吧。”

她没有身为新嫁娘的愉悦,更遑论有那个心情试衣。

“那么,小姐若有任何嘱咐,请随时吩咐小的。”

闲杂人等依言离开后,由各色药草环绕的清雅院落总算回归幽静,喜韵也终于得以扯下繁复厚重的精致嫁衣。

“小姐,我来帮你。”

从恩服侍主子换下华美的衣裳,仔细小心地收妥嫁衣。又见主子双手撑颚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昙花看,一双清眸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从恩圆脸上的月眉不由得蹙起。

“小姐,你有什么事烦心么?”

“没有。”喜韵倔强道。

“没有么?”她明明发现了呀!

其实不光此刻,喜韵自回府后就始终闷闷不乐,以往总能兴致勃勃地盯着药草看上一整日的她,现在虽然仍旧盯着药草看却心不在焉,时而魂不守舍,时而黯然神伤,时而愤闷气恼,一张清灵小脸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连从恩都看得出她有心事,喜韵只能微微扯出薄弱的一笑。

“若我再次逃婚,大哥会面临应付穆鹰的窘境吧?”

“小姐,你千万不要再那么做,从恩好担心呢……”从恩惊得差点跳脚!

“你别急,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逃。身为秦家的女儿,势必牺牲些什么,我已经想通了。”喜韵怅道。

从恩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依然乐观以对:

“小姐别难过,相信小姐嫁到穆家后,姑爷绝对会善待小姐,小姐和姑爷往后一定能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这是从恩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据说是用来形容恩爱的夫妻。所以自从小姐的婚事说定以来,她天天都这么祈求上苍。少主和小姐都对她有恩,她不想看任何一方陷入困境,只能尽全力祈求一切顺利。

“穆鹰冲着秦家商品的运输生意,是理应善待我。”喜韵自我嘲讽。

“小姐,相处日久,姑爷自会发现你的好。”就像她发现少主、小姐、平总管和厨房大娘、帐房大叔的好一样。

“大哥与穆鹰早就知道我的好,在他们手中,我是一颗最有利的棋子。”

棋子?“小姐明明是人啊?”

喜韵百感交集地兴叹:

“从恩呀,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心思单纯,也能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得多吧?

“小姐不必羡慕从恩,从恩会一直陪着你、服侍你,即使到了穆家,从恩一样会陪你栽植药草、陪你谈天说地、陪你看书,就像在秦府里一样!”圆圆的脸蛋扬起甜甜的微笑。

“唉!关外的天候恶劣,也许栽种不了像秦府这么多种类的药草。”

“啊?是这样喔?那……那怎么办?”难怪小姐要伤心了。

看从恩一脸慌张的模样,喜韵轻笑出声,捏了捏从恩圆润的鼻子。

“我逗妳的!”

不过,轻如微风的笑意很快又在落寞中消散无踪。

“我牺牲的是我的心……”药草,反而不是看得那么重了。曾几何时,在她的生命中独占鳌头地位的兴趣,悄悄被一个男人取代……

“心?”从恩听得一头雾水。

“离家这段时日,我把心给了一个男人。”但他不要。

“小姐,你怎么能把心给了别人?!”从恩紧张得上上下下审视主子。

“此心非彼心,我说的心是指心思,简单的说,我很喜欢他,把心搁在他身上了。”可是,他们却注定没有结果、没有未来。

从恩虽然仍是一知半解,但光看主子面容中的苦涩,她依稀明白。

这么听来,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心了,心如果给了别人,这个人就会变得不完整,做任何事都无法随心所欲,这样一来不就很痛苦、很痛苦?想必小姐一定很难过……

“所以小姐想嫁的是那个男人?”

“并不想!”倔气一来,喜韵撇头否认。

她再想又有何用,雷朔现下铁定和那女人乐逍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的人是他们!

只是,她嘴上可以逞强、可以倔强,心却诚实告诉她──

她言不由衷,她在嫉妒。

喜韵秀致的黛眉挫败地蹙起。

从恩又是一脸茫然。她实在想不通哪,小姐不喜欢穆鹰,所以不想嫁他;可是小姐喜欢另一个男人,却也不想嫁那个男人?真的好难懂呀……

“从恩,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如大哥所愿嫁人。”这是她身为秦家女儿唯一的路,也是自己所坚持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即使必须深埋爱情。

夏意渐淡,落叶知秋。

小禄正在屋外的廊上东忙西忙,无意间瞥见不远处一道流连驻足的高大身影,她赶紧上前福身行礼。

“寨主。”

雷朔有些诧异,没料到会在空下来的客居遇到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看见她脚边的木桶、瓜瓢。

“喜儿姑娘离寨时走得匆忙,原本想带走的几株药草苗株没来得及带走,小禄帮忙浇水照料着,不然它们若活不成,姑娘肯定会很舍不得。”小禄照实答道。

他环视栏边各形各色的盆栽,思及苗株们的主人,以及自己失神来到早已人去楼空的客居,复杂难辨的幽光沉滞于幽黯的赤眸里。

“小禄可不可以问寨主一个问题……”小禄鼓起勇气问。

“你问吧!”他淡淡开口。

“寨主,喜儿姑娘会回来么?”

寨主应该是喜欢喜儿姑娘的吧?因为寨主向来就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自从喜儿姑娘来到山寨起,寨主的表情多了、人也开朗多了;而喜儿姑娘离开山寨那天后,寨主的神色似乎转为阴霾沉郁,眉宇之间总像是有好几个化不开的结,要是喜儿姑娘不回来了,寨主会变得怎样?

雷朔感觉胸口仿佛重重挨了一拳,沉重得教他挫败默然。

秦喜韵是京城富商秦啸日的妹妹,假如他是秦啸日,不用想也知道,根本不会让唯一的妹妹与一个人人挞而诛之的山贼在一起。再说,是他严辞厉色要她回家,她是个有傲骨的女子,又怎会轻易回心转意?

毕竟,他只是个相貌特异的山贼,而她拥有良好的家世,想必秦啸日也会为她觅得一桩好姻缘,让她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

抑或,她早就有个情人……

思及喜韵离去前与那个男人相拥的画面,雷朔心头宛如遭万蚁啃蚀般难受。

他压根不愿去想会有另一个男人能名正言顺拥有她傲然独立的心、她纤灵娇嫩的胴体、以及她甜美慧黠的笑靥,但是,这个讨人厌的画面却始终往他的脑海钻、再钻,他怎么用力挥也挥之不去!

该死的!

“呜!哇!”

理应无人居住的空屋内,突然传出孩童的号啕哭声,接着是一名妇人无奈哄诱的声音。

“你瞧,娘跟你说过,喜儿姊姊已经回家了,来这里也找不到她的。”牵着哭哭啼啼的六岁小男孩走出门槛的妇人,一见着雷朔便赶紧噤口。

大家虽然不清楚即将嫁给寨主的喜儿姑娘,因何缘故离开山寨,不过寨主这些天来的阴沉冷然,让大家都很小心地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起她。

“他哭什么?”

小男孩一见雷朔阴酷的模样便不敢出声,扁起小嘴抽噎,眼角还挂着泪珠。

小禄想起某件事,连忙向雷朔禀明:

“寨主,在您上回离寨期间,通儿患了急病,当时端木大夫必须替通儿施予针灸分身乏术,要不是喜儿姑娘到山里,去替端木大夫采回通儿急需服用的药材,通儿的命可能就不保了。”

雷朔眉头微挑。

“她擅自到山里采药?”

“喜儿姑娘不是自个儿去的,有我爹和虎叔陪她去。”

通儿的娘回想当时的紧急情况,心有余悸,眼眶也不禁红了。

“寨主,我真的非常感谢喜儿姑娘,为了采药,她还受了伤,我当家的和我都很过意不去,原本我腌了雉肉当谢礼,可是来不及送给她,她就离寨了……”

“她受伤?!”雷朔眉心紧拧,盛满薄怒的目光锁住小禄。

“姑娘不慎滑倒,手脚受了点伤,没有大碍……”小禄在他慑人的目光下吶吶回答,内心纳闷不解。

寨主看起来好像在生气,是因为她们提及喜儿姑娘,还是另有原因?怎么一提到喜儿姑娘受伤的事,寨主就马上变了脸?

良久,抿唇不语的雷朔终于在屏气凝神的小禄与妇人面前开口,这回是对着满脸泪痕斑斑的小男孩说话。

“你为什么找喜儿?”

小男孩一听雷朔问起喜儿,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说道:“因为喜儿姊姊说,等通儿病好,要教通儿把芹菜种成红色的!”

“她骗你。”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才不会!喜儿姊姊很厉害,通儿长大以后要娶喜儿姊姊当新娘!”

雷朔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仍吃醋地瞪了小男孩一眼。

妇人尴尬地捂住儿子的嘴。“寨主,那是喜儿姑娘哄诱孩子喝汤药的说辞,孩子不懂事乱说话,童言无忌,请您别见怪……”

一名寨民忽然来报──

“禀寨主,端木大夫有事请您前去一趟。”

“禀寨主,上回接走喜儿姑娘的男人,送来一封喜帖要交给您,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守门的哨卫也来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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