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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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按照自己的位子站好,有人掐着时辰,开始放配乐——一开始听让众人都囧得厉害的配乐,或者说囧的不是其中的音乐,音乐即使高山流水,囧的……是音乐里加的“旁白”。
“准备……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没错,是打拍子的旁白……
几乎就是一个高山流水版本的广播体操~
其实这个音乐可以不加的,只是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都必须按照时辰进行,但毕竟众人准备的时间不长,无可能完全整齐划一的不出差错。所以就只能喊拍子,只要都跟着拍子走,无论慢或者快都不会偏差得太夸张。
他们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已经离开了,但依旧有一些便装人员戒备着。从他们的严肃的表情上能猜测出这些人多少都是知情的吧。毕竟,可笑的音乐,怪异的布局,配上男女老少僧道儒释什么人都有的将近三百参与者,如果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不笑才怪了。
陈修渊初始所占的位置,像是一个小小的气旋,他就站在这个气旋的中间,风缠绕着他的身体。当陈修渊开始有动作,风也在随着他而动着,其他人也同样。
这个时候,这感觉并不难过,相反还有些有趣。但当陈修渊迈出第一步,他就不再这么想了。缠绕着身体的气……变强了!也变冷了……
随着他的举手投足,风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冷,就连颜色也在逐渐加深。而不只是陈修渊,其他人很显然也是如此。陈修渊想起来了开始前,老神仙说的话——“不要太急,咱们一共有七天时间。”
要不然这么说,现在只要有人摔一跤,或者只是退后一步,就前功尽弃了。
陈修渊扔掉脑袋里的杂念,专注的跟着节拍一步一步的踏稳。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周围的已经不是调皮的风,而是阴凉的水了,甚至水下还有这纠缠双腿的水草。
就算是陈修渊也开始因为寒冷打着哆嗦,同时又被滚烫的汗水湿透了的衣服。其实陈修渊可以把周围的阴气吞吃殆尽的,但他不知道这是否会破坏这场祭祀,所以只能忍着。
终于动作到最后了,这也是个奇迹了,竟然没有人出错,他们第一次就一路走到了最后。陈修渊完成了他自己的最后一个动作,他的脚落在了最终应该落的那个位置,但他的心并没放松下来,祭礼结束,还有一场大阵仗……
“轰——!!!!”
脚落下踩踏住的大地疯狂的颠簸震荡着,错觉?
138
138、138杀孽兽(完) 。。。
陈修渊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糟糕过;就算他上次被揍得惨兮兮;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动不了在内。因为那个时候;虽然糟糕,虽然他也做好了GAME OVER的准备;但是心底最深处,隐约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我死不了”。
可是今天;就在刚刚脚下山岳震颤的同时,这个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愤怒的声音,这个声音说“付出的和索取的并不成对等;还要更多……”。
这毕竟不是语言,而是一种意识的感知,而且传递来这些意识的,还是一个无意识的……家伙。但陈修渊还是很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的,用祭礼就是付出,想要镇压孽兽,就是他们索取的,这两个不对等。而要的更多的,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命,甚至灵魂也要加上。
思想是很快的,陈修渊想得不少,但实际上只是时间只是眨眼而已。可就是这个眨眼,陈修渊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跌在了地上,魂魄无法控制的离体而出。当然,他还没死……
这些同样是通过感觉感觉了解的,不只是因为脱离了身体,他无法用肉眼去看,就连灵魂的“看”也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要形容陈修渊现在的,他仿佛是瞎了,但触感却依旧在。祭礼的最后,冰冷如水的阴气,此刻更加的粘稠,像是一种用古怪的有生命的胶状物。它包裹了陈修渊的全身,所以仿佛的只有一个它,然而上下左右不同方向的纠缠,要侵入撕裂陈修渊的灵魂,这样一来,这又仿佛是一群它们。
让陈修渊不得不联想到赵恣文玩的游戏中,那种被称作史莱姆的怪物。
陈修渊是拿阴气当美食的,他以为自己应该很适应在这些东西里沉浮的感觉,但是今天他无比深刻的明白了,虽然人离不开水,但是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掉进深水里,也还是会被淹死的……
但在被淹死之前,反抗,也是必然的。
他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去管上下左右,毕竟现在已经完全分不出来了,只是朝一个选定的方向前进。可他自己想的虽然挺好,实际做起来,必须面对“它们”的撕扯。陈修渊第一次在灵魂层面的战斗中,感觉到了如此剧烈的疼痛。
一开始他还在反击,把纠缠上来的吞噬或者击碎。但是很快他就放弃那么做了,因为这不但浪费了他脱离的时间,还让更多的阴气盘绕了上来。不久前才感慨作为食物的阴气会让他疼痛,现在的情况却是稍不小心就能把他四分五裂了。
陈修渊移动得越来越缓慢,而且还总是被阴气弄得偏离方向,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原地转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要我帮忙吗?”
这是个很明确的声音,不是抽象的情感传达,这是一个“人”在对他说话。而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轻松的问要不要帮忙,陈修渊只认识一个。
“……李蒹?”
“原来你一直记着我?”
“不用帮。”
“何必赌气呢?”那个声音无奈的说着,就好像面的调皮的孩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赌气。”陈修渊回答,同时,他已经停了下来,“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这么轻松,那么……事情大概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他们俩是有差距,陈修渊用自己的生魂才打得多对方的分神。这两种普通人看起来差不多,然而实际上对修士们来讲,几乎就是正品鱼翅和假冒凉粉的差别——最多就是外表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看来从你这,我永远也占不了便宜了。”李蒹感叹着,“那么,快点回家吧。离开这么久,被你扔在家里的那头猪可就要被生吞活剥了。”
“!”陈修渊被阴气包围中的灵魂明显抖动了一下,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话,还因为有“什么”进到了他的意识里,留下了点东西,接着又飞快的离开了。
“你也是个笨蛋,上次打我打得不是很开心吗?孽兽与我们绝对算是同一阵营,用现在人的话说,我们都是给天道打工的。原本孽兽是不会伤害到你的。但是你现在和它对着干……我想把你拉出来并不困难,但是你自己想要出来,可就要费些手脚了。记得,快点……”
李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留下的东西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点微光……在意识中,为陈修渊指明一个方向。
虽然说孽兽并非兽,但实际上,它有兽性。否则,只是隐讳的气息,集合得再多,找几个有道行的超度一番,也就没事了。
微光所指引的就是这个兽性所在的方向,只要毁了它,也就自然没事了,否则就算挣脱而出,一样会被孽兽追赶着。
而李蒹葭说的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其实也是在提醒陈修渊——上次他是怎么揍的李蒹葭,以及这次,他面对的东西与他确实同出一源。
陈修渊不再蜷缩着防守,他确实被扯得狼狈疼痛,但是扯开就扯开,他的身体变大,甚至破碎,可那也依旧是“陈修渊”的身体,也依旧听从“陈修渊”的命令,开始同化吞噬周围的阴气。
有那么一会儿,阴气剧烈的攻击起来,将陈修渊几乎撕成了齑粉,但这并没让他灭亡,反而让他扩张。
从生疏的手忙脚乱(当然此刻他没有手脚),但应对自如,在凡人不可视的世界里,一个巨大的身体正在逐渐成形……
而在真实的世界里,泰山上竟然刮起了龙卷风,在龙卷风笼罩的范围中,几百人躺倒在地毫无动静。
忽然,有人动了动,苏醒了过来——扩张中的陈修渊无可避免的碰到了“熟人”,于是就把人扔出来了,他扔得越来越多,现实中醒来的也就越来越多。
这是很奇怪的龙卷风,从外边看威势惊人,但是身处其中的人,却是连头发丝都静止不动的。即使恢复了体力,修士们也没人离开这个看似险恶的地方,全都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龙卷风越来越大,竟然逐渐显现出一条盘旋飞舞的黑龙与一头状似猛虎却有独角的猛兽,纠缠厮打。耳边响起的一声声诡异啸声,仿佛就是两头凶兽的咆哮,而不只是风吹过山岗。
“轰——!!!”大地再次颤动了起来,龙卷着虎,虎咬着龙,一齐撞在了山壁上,无形的生命却仿佛有形。
“帮忙!”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看呆了的修士们,立刻都有了动作。
唱咒念经的,即使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嗓门大小无关,也用最高的音量吼出来。符文血字更是不断的从众人的手中拍了出去,此刻没人回想着留着两手压箱底。
山石滚落,树木倒塌,卷起的烟尘几乎遮住了太阳,两座小道观被两头凶兽压成了残垣断壁。
这是一幕极端缺乏现实感的……现实。
尘埃还没落下,但声响已经消失了,之前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与危机感也结束了。
所有人都喘着粗气,一身热汗,呆愣愣的看着彼此——结束了吗?
“小陈?!”几个照看着陈修渊身体的修士大叫了起来——他们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只能来照顾一些依旧没缓过来的年纪太大的修士,还有一直没醒的陈修渊。
现在,陈修渊醒来了。
“撑死我了……”
139
139、139吃撑了 。。。
“一般人吃撑了需要一片胃药;某个人吃撑了需要……(陈:BOSS我以为这是我的日记本。赵:偶尔借用一下而已。)——《偶尔被借用的日记》”
陈修渊被撑到了;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被撑到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打进了太多气的气球;全身上下的皮否绷得紧紧的,无论是再被多冲进一点气;又或者是被外界轻轻一戳,他都会立刻爆裂开。
所以;此刻陈修渊难受得很想在地上打滚,但矛盾的是,只要动一下;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疼痛。
于是,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位“伤员”,陈修渊被用担架抬下了山。而这年月的记者也真是无孔不入,他前边刚上了救护者,后边几篇类似于《泰山突现罕见龙卷风,数名游客重伤》的附带照片的报导,就差点登上网络。
结果这几位记者都被及时的“查水表”了——报导无所谓,前边模模糊糊的龙虎打战的录像,现在此刻就在网络上疯狂传播呢,主要是照片不能上报,照片上有一多半人的保护级别都非常高。
进了医院当然是检查不出什么的,甚至陈修渊差点把核磁共振机给炸了。他身上紊乱异常,并且明显不是人类强度的磁场,和机器的磁场发生了对撞。仪器里根本照不出成像,只有一片空白,而原本就噪音很大的机器,当时吵得就像是正在演奏什么破铜烂铁交响曲。
见势不妙的医生护士们,匆匆忙忙把陈修渊从机器里拉出来了,他们当然没想到这是陈修渊的功劳,只以为机器发生故障了。而从陈修渊被送来时,上边的吩咐看,机器炸了他们还能申请资金买一台新的,这个年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都得去吃牢饭了。
结果折腾了半天,陈修渊忽然不再疼得哆嗦,而是睡着了。两个小时后,他就“几乎”没事,可以自己下地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