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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血色之雨衣-第31部分

小说: 血色之雨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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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司机大叔保持着他不变的姿势,取下他的一根头发,放到了手中的小茶盅里——那里面是我刚刚滴进去的鲜血,还有随身带的彼岸花花粉。

乌黑的头发,在浸到茶盅后,慢慢的那一截竟然变白了,一股股的青烟从茶盅里冒了出来,散发着一股烟灰的味道——看来大叔中蛊的确有些时日了,我看看司机大叔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我拔下他一根白发,借着那股青烟,那根白发里,竟然慢慢的滴出一滴滴的黑血,落到了我的身上。

头发,很多时候也是一个人的精神面貌的象征,历史上曾经有过春秋名将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的故事,而且头发也是年岁的一个标志,当然,现在可以通过染发来掩饰,可是,有些东西,是无论你怎么捣鼓你的头发都掩饰不了的,譬如说现在——头发和头肯定是密不可分,蛊毒在一开始沾上的时候是通过司机的手,现在他的头发上都有了黑血,由此可见,他体内其实也是流淌着黑血的,可见蛊毒中的瘴气在他体内流淌的多么厉害,其实他已经命悬一线了,只要下蛊者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下一秒大叔就会灰飞烟灭,而且是死无全尸,应该是也化成一滩血水不留痕迹吧。关键是,即使死后,瘴气至深,黄泉路上,都不能容他,只能徘徊于阳世,做一段时间的孤魂野鬼沾染上生者气息,方可超度轮回吧,就怕他轮回后也没个好身体,终其一生残废可惜。

而这,也是下蛊者用花蛊的目的吗?还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呢?

我虽然有花蛊的秘方,可是,现在我也并不知道在哪里,因为对于一个连自己现在的身体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人,哪里还能保存好花蛊呢?可是,我至少那几年还是学了很多,虽然没有全部学会,至少还是熟知一些的,这个蛊,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解不了,可是,我确实不想让司机大叔死,毕竟他还载了我一程。

蛊毒,一般是下蛊者才能解,他人解开,下蛊者就会被自己的蛊给反噬,痛不欲生;解蛊,方法千千万万,但是,不一定所有的都是对症下药,还有一种——以毒攻毒。

我手中的蛊针和蛊碗,是我此行带来的东西,但是我也只能带这些来,别的我已经不可能找到了。

刚刚我把鲜血滴到画轴上,画轴瞬间就腾起了菖蒲花香,浓度之大让我自己也差异,可见这个画轴上也有很强烈的执念,就是说施蛊者在画轴上强加了很强的意念,必须要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要不然它也不会这么漂亮这么吸引人,可是,对于我来说,尤其是我还恢复了记忆,所以我在别人的身体里,气味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不会被麻痹,而且本身,我也已经不算是人了。

我小心的将大叔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取出一枚经过彼岸花花瓣擦拭的细长的蛊针小心翼翼的插进司机大叔的中指指甲缝里,特别说明,如果你遇到有些古怪的苗家女子,可以用拇指掐自己的中指,这样有些小小的蛊毒是不会轻易上你的身的了。这根蛊针,长的和当初我不小心扔掉的那根一模一样,可是并不是那一根,这是属于我自己的蛊针,即使在我失忆后,也不声不响的和我的蛊碗悄悄的藏在了阳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我们谁都没注意过,我目前还是记不清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我要是想找到它们,却是异常的容易。

我看着蛊针慢慢的深入到大叔的指甲缝里,针由金色渐渐变成了红色,继而是深黑色,当终于慢慢到底的时候,大叔忽然像触电一样,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即,他的口中吐出了白沫,继而口中淌出很多细小白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凝聚在下巴上,车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那些小虫见光后立刻化成了青烟消散了。

我拿出另一根蛊针,上面沾着我的血,我把它放到刚刚盛头发的蛊碗里,像是吸管一样,蛊碗里的液体自动的爬到蛊针上来,我随即将这根针也慢慢的插到司机大叔的另一根中指里,大叔忽然不动了,整个人坐的直直的,两手向前伸直,乍一看很像僵尸的姿势。

“滴答。。。。。。滴答。。。。。。”大师的右手中指里的黑血,顺着那根插入他指缝的针向外慢慢淌着,掉到蛊碗里,另一只中指,正在慢慢的吸收那些缠在蛊针上的血,我拈起一撮彼岸花花粉,点到司机的额头上,大叔的头顶上开始慢慢的冒出一阵阵的青烟,脸色开始变的苍白起来,嘴唇也干了。

黄泉路边的彼岸花,非人世之物,所以不会受到人世间奇花异草的蛊惑,保持着阴间的缄默和阴气,还可以诱导出体内由花所产生的蛊毒,实在是可以作为防蛊的好东西,此时,对于这种蛊毒,我现在也是在下一个蛊——“忘忧蛊”。这也是花蛊,此蛊需要的花种首选忘忧草,可是现在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考虑到彼岸花和忘忧草实际上是有着模糊时间概念的这种共性,也姑且冒险一试了。况且也不是个很难做的蛊。

“忘忧蛊”,中此蛊者如名字一样,悠哉逍遥,流连于世间潇洒自在,无忧无虑,哪怕去赴死也不知忧愁痛苦为何物,依然乐观豁达至极。司机大叔下半辈子应该会变成乐天派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精神上可能会有点疯癫,所以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花蛊不同于一般的蛊,它不会随着中蛊者的消逝而消失,而是会永远跟随,直至轮回。这也算是它的副作用,花蛊最终目的就是害人,所以,这个蛊,还是会给他以后留下很重要的影响——妻离子散,家虽不致破败但人丁不旺,孤苦虽然谈不上,伶仃却已注定了七八分,但所幸一生了无牵挂,即使消亡还不至于有哀怨,六道轮回之后,自然会重又新生,一切还是会好起来的,况且他本身中的也是花蛊危在旦夕,这个方法也是最短时间内医治他的最好方法,更关键的是可以防止他再去害人。

在车内久坐,我开始感觉好热,经过昨晚的一战,现在还在下蛊,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觉我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我集中精神,双手合十,默念花蛊心咒,看着司机大叔脸颊上流淌下来的汗越来越多,忽然间大叔两目俱睁,头顶上的烟气像是古时候点的狼烟那样突突的笔直上冒,彼岸花果然不愧为阴间的花朵,现在大叔体内的瘴气正在急速排出,车窗开着,瘴气一到窗外,阳气一侵,瞬间消逝了,我看着大叔的眼白忽然间增多,这一刹那,我急速抽出他两手中指的蛊针,立刻向着画轴上的团扇美女的双眼扎去——

“噗!”一股黑血从画上喷了出来,溅到了司机的身上,在阳气十足的空间里急速消失不见,大叔口中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落到了我的手上——是鲜红的,看来,他已经没事了。

大叔在吐完血后,慢慢的向后仰去,沉沉的昏迷不醒,我扶着他,替他擦了擦下巴,所幸刚刚的鲜血没沾到他身上,我把他放正,再看看那幅画轴,画上的人物正在慢慢消失,最后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幅空画,上面依旧散发着迷人的菖蒲香味,我把它卷好,放了起来,

“花与花,就似人与人,只要不是仇敌,还是可以借来一用的。”这么想着,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感觉晕晕的——我真的是饿了,也累死了,现在大叔还要休息一下才能醒的,他醒后应该也不太会记得我了吧,毕竟,他醒后连自己都不计较了还会去计较别人吗?我转身看看后座的徐文静,我现在要把她带去哪里呢?该怎么办呢?

第四十四章 画轴的秘密

乱哄哄的小饭店,正是中午人最多的时候。

我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旁边的一男一女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窃窃私语,我是没空管这么多了,还好,毕竟现在吃饭的人多,没太多人注意我。

算起来,已经一宿没睡了,再加上现在才吃饭,我真是又累又饿,可是又不能马上休息,我都不知道我今晚该去哪里休息。

“《寻人启事》,张。。。。。。”听到小饭店大厅里正在播放的电视,我打了个冷战——虽然那个《寻人启事》找的并不是我,可是,如果这么下去,早晚也会变成是在找我,我此行刻意留下手机,就是想断了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但谁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现在我该去哪里呢?而且,我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回去的车费都成问题,车费?我忽然想到了司机大叔,我还没给他车费呢!

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望望窗外,他现在应该还没醒,算了,吃完了饭再说吧。

这么想着,我又大口猛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忽然感觉胸口一痛,我不由得停下了筷子,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游走一样,我摁住自己的虎口,气出丹田,吃了饭,有力量了,随即身体一绷,那个游走的东西忽然在袖口处停了下来,我放下筷子,掀起衣袖——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感觉。。。。。。我叹了口气,起身脱下外面的外套,旁边的一男一女又悄悄的歪头看我——是啊,难得我一个人能吃饭吃的“如此尽兴”!

外套一脱,那种感觉忽然不见了,我看看在衣兜一侧的画轴——难道是它?

我坐回位子,我所在的位置本身就是饭店的角落,这个饭店一进门就是关二爷,但是殊不知,离关二爷没多远的一个角落里却放着一个老藤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太爷正摇摇晃晃的笑眯眯的看着正忙里忙外的老板娘,估计是他们的长辈家人吧,看他脸色发青衣着陈旧,指甲上还有紫色痕迹,应该不是阳世之人,可是貌似也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不过日子久了毕竟阴阳相隔,还是难免会冲了家里的喜事,正这么想着,没想到那老爷子竟然扭头看我,然后努努嘴,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关二爷的神像,老爷爷站了起来,对我招招手,不见了,原来他虽然是鬼,但是能听懂人心,我的想法,他显然明了,而且他本身应该也不能久坐。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天眼的缘故,前面已经说过我就不再啰嗦了。

我拿起手中的画轴,打开了,它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纸张更洁白了些,想起我刚才的以蛊制蛊,也不免有些压抑——毕竟我只是用别的蛊代替了司机大叔先前的蛊,可是,他原本的蛊只是被压制了,并没有解开,如果先前的蛊被解开的话,此时这个上面应该会出现原本画上去的字符,可惜没有。

我摇摇头,收起画轴,忽然我感觉身后一股寒气,我慌忙转身,抬头——

只见身边的男人脖子伸的长长的,在我的头顶看我,显然他也是在看这个画轴,

——原来。。。。。。他们也不是人!

在中午阳气最旺的时刻,在这个有着超高人气的小饭店,在这个关二爷把门的不大的空间内,竟然这么顺利自然的坐着三只鬼,不对,不一定三只,我因为天眼,有时候会混淆了一些鬼和人,不自觉的意识不到别人看不见他们,我看着邻桌的一男一女,女子诡异的笑着看看我,男人则又缩回脖子恢复原貌,显然,他们知道我能看到他们。

我不是降妖师,也不是驱鬼师,一个普普通通的蛊女,但是至少现在还能保护自己,我看看他们,男子说话了:

“你那画轴是哪里来的?”

“不关你事。”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回头看看那个男子,一时间觉得好像他们应该是有些来历,我看到女子的口水滴滴答答落到了桌面上——有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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