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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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去问,她也能感觉得到夏凭阑对表哥一直怀着某种奇怪的敌视情绪,即使他们素未谋面。
再回头看了一眼客栈门前那辆马车。现在,她和相公见面了吧?
两个人会说些什么呢?
看那女子的侧面,也是个绝色佳丽。相公真的不会动心吗?
越想她的思绪越乱,身边路过的都是什么人、什么店,她全然没有注意到,直到一阵琵琶声响起,她忽然一惊,“有人在弹琵琶吗?”
旁边就是一家琴行,专门卖各种乐器。掠影不屑地撇撇嘴,“这人弹得太差,。夫人不必为他耽搁时间。”
安雪璃听得出弹琴的人只是在试琴而已。想想成亲以来自己从来没有送夏凭阑任何东西,于是她动了心,迈步走入了琴行。
夏凭阑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个气势汹汹的红衣女子。
她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酒杯,“不许笑!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他任她夺去杯子,一副无所谓样。“昭和难道没有和妳碰面吗?”
“就因为和他碰了面,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成亲的消息!”她咬牙切齿,俏脸气得通红,“你为什么会娶她?我不是说过,只有我才配做城主夫人,不许你娶任何人吗?”
夏凭阑幽然答道:“昭阳,不要以为妳是个郡主,我就应该听妳的吩咐。以前我不理会妳的这些胡言乱语,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没必要和妳计较。现在我娶了妻,更不必提前告知于妳。妳我认识这么多年,我有说过“我喜欢妳”的话吗?”
昭阳死死盯着他,“那个女人呢?你就喜欢她吗?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娶她?”
“她嘛……娶她的原因有些特别。”夏凭阑笑着,十指互搭,轻轻地彼此叩击。这说不出的潇洒优雅,让他变幻莫测的笑容更平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姿态看在昭阳眼中却都是痛。
“你该死!”她骂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你,你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你不能自拔,甚至不肯救我一下。”
“我为何要救妳?难道要我温言软语地安慰妳,还是让我告诉妳说,我其实很讨厌妳,对妳不会有任何的男女情绦?昭阳,妳一定要在这里自讨无趣吗?”
夏凭阑冷冰冰的话似一把把刀子刺进她心头,她娇躯顿时一颤。
“你……你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知不知道,就是在京城里,皇宫内外,也没有人敢对我这样无礼!”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代妳过世的父母好好教训妳一番。”他淡然说道:“我不会像旁人一样忍受妳的郡主脾气,郡主如果看不惯,就请赶快回京吧。我妻子出门游玩,我可不想她回来时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这里又哭又闹,还要我费心和她解释。”
“你!”昭阳简直快气疯了。“那女人是谁?你这样护着她?我偏要见见她!看她到底长了什么三头六臂,把你迷成这样!”
夏凭阑笑了,“三头六臂倒不至于,只不过她比妳美,比妳贤淑,比妳温柔,比妳宽容,仅此而已。”
“你是在故意气我。”她的俏脸几乎拧在一起,“我就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之后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哪里美丽,哪一畏贤淑?又怎么温柔,怎么宽容了!”
“昭阳,妳该不会是想当着我的面对我妻子不利吧?”他幽冷的声音像是寒风,擦着她的耳边划过,“我很不想得罪京里的人,但是妳不要逼我做错事。”
“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吗?”昭阳高昂着脖子。
“杀妳?不敢,也没必要。”他袖子微抬,一道乌光骤然刺出,狠狠地撞到她手中的酒杯上。
昭阳一惊,没来得及躲闪,只觉得手上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似的,她低头去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一支袖箭刺穿杯身,直直地抵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袖箭穿杯而过,瓷杯却没有碎,箭尖轻抵着她的衣服,却没有刺破衣服分毫。
她脸色由白变得通红,重重地一甩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然后飞奔出去。
夏凭阑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蓝天!今天真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安雪璃怀抱着那一盒松香回来时刚好遇雨,即使掠影拚命拉着她躲避,雨水还是打湿了她们的一部份衣服。
跑进客栈里,她不好意思地向掠影道歉,“都怪我走得太慢了,妳若不是照顾我,也不至于被雨水淋湿,赶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吧。”
掠影看她一眼,“我没那么娇弱,倒是夫人妳应该赶快去换衣服了,被主人看到的话……”
“什么怕被我看到?”夏凭阑站在二楼楼梯上,出声问道:“妳们两个怎么一身湿淋淋的?”
“外面刚下了雨,主人没有看到?”掠影到底是练武之人,身子强壮许多,虽然淋了雨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安雪璃就不一样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立刻红了起来。
夏凭阑似乎是在眨眼间便来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
她还不习惯在人前如此张扬夫妻之间的亲密,顿时羞红了脸,小声说:“我又不是瘸了腿,不用抱着我。”
“妳还怕有谁会对妳说三道四吗?”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一路将她抱回房间,平放在床上。
她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别动,想要拿什么告诉我。”
“我、我只是想喝口茶。”她做大小姐的时候也不曾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得这样细微妥贴。
夏凭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她喝了一口却呛喷出来。
“这、这不是茶……”
“是酒。”他的吻倏忽落在她的唇上,有着和她唇齿问一样的酒香。“酒也可以止渴,还可以治疗伤风,不是比茶更好吗?”
“是么?”她含含糊糊地响应着,已经被他封堵的嘴说不出更多的质疑。
“买了些什么回来?”夏凭阑恣意吻了她一阵之后终于放开她,看了眼她放在旁边的匣子。
“是松节油,帮你擦琴弦用的。上次我看你的琴弦有些干涩,大概你很久没有擦过油了。”
他的黑眸中露出几分讶异,随之轻声笑了,“妳对我的事情很关心哦。雪璃,妳让我这个丈夫受宠若惊。”
“这是我该做的。”她总觉得他是在逗弄自己,脸颊更红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脸颊上最红热的地方,“和掠影一起出去,她没有给妳脸色看吧?”
“没有,下雨的时候她一直在照顾我。”她的脸颊好痒,但是不敢去碰,酒香就在两人的鼻翼前缭绕。
“看来她这一回表现得还不错,回头我要奖赏她了。”他的呢哝声终于在徘徊了一阵之后,重新又停在她的红唇上。
成亲两个月,夫妻之间的亲密也有过许多次,只是往常都是在黑夜之中,可以借助夜色掩藏她的不安和羞涩,然而此际天色还大亮,虽然“帘外雨潺潺”,室内却绝非“春意阑珊”。
当身上感觉到雨风的清凉时,安雪璃身子轻颤,低声说:“相公,天还亮着呢,而且这里……”
“不习惯在除了家以外的床上燕好?”他戏谵着说,故意用手指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绷紧了身子,却又不得不更深地贴合上他的身体。
直到几回激情之后,她已倦得没有力气,习惯性地又依偎在他的怀中入睡。
夏凭阑见状才终于抬起手,打开枕头旁那个被她带回来的小匣子。
一小瓶上好的松节油就安躺在匣子中,瓶身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其上刻着一行诗:隔帘听飞雪,凭闱落花香。
雪,凭阑,是因为这缘故才让她买回来这个瓶子吧?
吻过她的指尖,他悄悄坐起身,帮她盖好被子后穿衣出门。
客栈的楼下只有掠影孤独地坐在那一昙。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问:“夫人没事吧?”
“妳还没有去换湿衣服?”夏凭阑皱皱眉,“妳也想生病吗?”
“刚才夫人看到了昭阳郡主。”她却转移了话题。
他应了一声,“看到就看到吧,早晚她们要碰面的。”
“郡主可能会对夫人不利。”
“一个丫头能成什么大器。”他并不在意,“刚才出门时有没有留意到各个门派都在忙什么?”
“武当和少林在斜对面的“客来投”合住,看起来像是早就约定好的。其它门派都各自为阵,如临大敌。刚才夫人还在路上遇到她的表哥许蓝江。”
“哦?他们说了话了?”
“嗯,夫人只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停留。”
夏凭阑诡谲地轻笑,“那个许蓝江得了不少好处,应该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让他先过几天好日子,日后我会让他知道,志得意满之后会怎样摔得一败涂地。”
“夫人对家里的事情好像还一无所知,主人会告诉她吗?”
他静默许久,悠然道:“一直都不知道真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只怕真相的残忍程度会让她无法接受。”
“夫人是您的妻子,未及城的城主夫人不该是温室的小花,被人保护着、藏着。”掠影大胆反驳。
夏凭阑看着她,笑得深沉,“这就是妳一直不大喜欢她的原因吧?和妳我这样的人相比,雪璃就像是一朵被保护得很好的雪花,看上去美丽而脆弱,透明又纯洁,没有任何杂质。”
“这也是城主喜欢她的原因。”掠影的声音听来有点闷闷的。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要下定决心娶一个人,和她厮守一生却不容易。”他的眸光中闪耀着复杂的光华,像是沉思,像是回忆,像是微笑,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深沉。“掠影,妳该好好看看念武的脸,他的眼睛里刻着妳的名字,,如果妳真的看进去了,妳就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这番话。”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要下定决心和她厮守一生,却不容易……
所以,他娶了安雪璃,因为这份决心他已下得坚定,如盘石一般,不容转移。
安雪璃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屋中点着一盏灯,夏凭阑就在灯前低头正看着什么。
听到声响,他侧过头笑道:“要不要吃点夜宵?”
肚子是有些饿了,她点点头。
夏凭阑的手指拍了拍桌面,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人捧着一碗热呼呼的汤圆进来了。
“是红豆沙馅儿的。”她最喜欢这种馅儿料,吃得很高兴。
夏凭阑静静地看着她吃,直到她把碗中的五个汤圆都吃完后才说道:“楼下有客来访,妳要是想见的话,就去见一见吧。”
“啊?”她吓一跳,“现在?楼下有人在等我?”
“是妳表哥。”
“哎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睡了一大觉,还慢悠悠地吃了一碗汤圆,表哥在下面岂不是要等急了?
“他要见未及城的城主夫人,就要按我的规矩办事。妳睡得很香,我当然不会让别人来烦扰妳。”
“好歹我起床后你也该告诉我啊。”她慎怪着,一边急忙整理自己的鬓发。
“让妳和他一起共进晚饭?雪璃,妳的丈夫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哦。”他的手指落在她鬓角滑落的发钗上,帮她重新插好。
他的话让她的心头坪坪直跳,一股甜蜜不可遏止地泛滥开来。“你不和我一起下去吗?”
“不了。”夏凭阑淡淡回绝,“许蓝江那个人还不配见我。”
“何必把架子端得那么高,还不是一家人吗?”她嘀咕了一句,知道自己也勉强不了他。
“是不是一家人现在可还说不定。”见她狐疑的看着自己,他避重就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