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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相公,不让!-第16部分

小说: 相公,不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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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璃一惊,难道她的心事连孩子都知道了?

牛牛笑着说:“姊姊皱眉头的样子和我娘说起我爹时的样子好像,我娘还常背一首曲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爹……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扬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她浑身如遭雷击一般。为何又在诗文中听到了她和夏凭阑的名字?难道无论天上地下,他和她真的是绑在一起,解不开的夫妻结吗?

如果真是如此,为何她和他的缘份会这样浅?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

“姊姊笑了!姊姊笑了!”牛牛兴奋地跳下墙,挥舞着手臂跑去找夏凭阑领赏。但是他不知道,夏凭阑想看到的,并不是她此刻嘴角边这苦涩得如药汁一般的笑容。

掠影偶尔也会来看看安雪璃,发现她都默默地独自一人或弹琴,或看书,掠影和她说话,她也很少回应。

掠影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她去找夏凭阑,将她的情况告诉他。

“主人,有一件事属下还要提醒您,女人的、心胸大多没有男人宽阔。您想考验一下夫人,或者气气她,这本无所谓,但是不要弄假成真了。夫人现在是自暴自弃,满肚子的伤感却不敢和您说,我看您还是去和她坦白吧。”

夏凭阑微蹙眉心,“有那么严重吗?上次牛牛还和我说他已经把雪璃逗乐了。”

“一个七岁小孩子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有句话叫“强颜欢笑”,您应该是听说过的。”掠影到底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您若是真的心里在乎她,就不要再折磨她了,我怕夫人把自己逼入一个死胡同里,再想出来就难了。”

这时候梨花斋的婢女慌慌张张地来禀报,“城主,夫人病了。”

夏凭阑眉心凝结,即刻丢下手边处理中的事务,快步奔向梨花斋。

第九章

安雪璃不能不病。

正如掠影所说,她的心胸没有那么宽阔,或者说在“情”字上想象的那样心胸宽大,她的确将自己逼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逼迫自己不再去管他们的新房和婚事,一切就可以获得暂时的心情缓解。

但是这梨花斋内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了夏凭阑的体温和气息,后的梨花斋几乎完全变了个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他刻意命人做的,为的是怕她再想起那一夜被人险些挟持的可怕记亿。她只是伤感在新屋中已经很难找到相公过去留下的影子,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住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冰冷,无依无靠。她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所以最终病倒了。

一场突然而至的高烧击倒了她,全身内外如火如荼的持续高烧不退,让她的神智完全陷入昏迷。

她好像在昏迷中看到了对她和蔼微笑的父亲,于是她拚命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胳膊,大声地喊着,“爹爹!”然而梦中的大喊在现实中只是抽泣的呢喃。

“夫人是有心事郁结在胸,愁闷不发,昨夜大概又染了风寒,所以……”

她听到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

“爹……父亲……”她还在无力地乱抓,眼泪顺着眼角斜流,“我想回家……”

一只清凉的手握住她的,指上凉凉的温度让她的燥热好像退去了几分。

“妳的家就在这里。”她听到一个低沉而清彻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像是有魔力般,一议她烦躁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些许缓解。

忽然间,指上的凉意一抽,离开了她的身体,她急得喊道:“别走!”

“我没有走,只是妳该喝点水了。”那声音又在耳畔响起,然后一只有力的手托起了她的后脑,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唇。

她勉强喝了一口,但是喝完之后又咳又吐,无法下咽。

“这是怎么回事?”那声音问道。另一个听来苍老一点的声音说:“大概是夫人心中抗拒治疗,这样很糟糕,只怕她一会儿连药都不喝了。”

“雪璃,妳在抗拒什么?”低喃的声音在她耳畔划过。“去煎药吧。”一个命令不知对谁下达。

片刻后,她被人从床上托抱着坐了起来,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双唇,然后有个灵巧而同样柔软的东西挑开了她的唇齿,一股清凉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想咳嗽,但因为身子是坐起来的,哺入口中的凉水一下子流进了咽喉,她唇上的那份柔软执拗地封堵了她的退路,而她在激烈的颤抖之后渐渐地平静下来,任由对方将一口又一口的凉水哺入唇中。

体内的燥热好像得到了一点缓解,但是皮肤上如火烫般的温度还是没有退去的迹象。

“凭阑……”她喃喃念着自己很少叫唤的名字,眼泪比刚才流得更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念出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控制不住的话就这样,一串串倾倒出来……

“我不想你娶别人,真的不想……别离开我,我会害怕……”

[雪璃……”她听到一声欣喜似的慨叹,然后自己被人紧紧拥住,“乖孩子,早一点对我说出心里话该多好。”。

“凭阑,凭阑……”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身体不敢松开,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苦涩的药汁哺入她的口中。她皱着眉想抗拒,但是耳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乖乖地喝药,不要让我生气。”

她像是个犯了错误后因为恐惧而急于悔改的孩子,勉强地喝下那些难以下咽的苦水。

“城主,给夫人净身的温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婢服侍夫人净身吧。”

“不,我来。”

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好像走入一个新屋子,这屋内有白雾般的水气缭绕,而她身上的衣物被人小心的一件件剥离。

高烧引起的大汗淋漓让她一身黏腻不已,此时全身浸入到温水当中,她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一双手轻轻地帮她擦拭全身,轻柔而细腻的动作让她坚信自己是在一场美丽的梦境之中。

好舒服,她真的不想醒过来了……

沐浴之后,她被什么东西裹住后抱回床榻。她生怕自己被丢下,紧紧抓住身畔的那只大手,不敢松开!

“妳的体温还是很高啊。”那清凉的手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低声自语。

她呢哝了一声,热得难受的身体在床上再度煎熬着,辗转反侧。

片刻后,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单被扯开,一具温凉而宽厚的躯体覆盖在她身上。

“还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似笑非笑的慨叹让她不明所以,紧接着她的唇就被人谴蜷封住。

情欲之火迅速燎原,她被他撩拨的身体因为过于敏感而立刻有了反应,当轻吟伴随着喘息和汗水同时迸离出她的身体时,一种巨大的被占有感侵袭了她的全身,赶走了她所有在病痛下被折磨的不适。

“凭阑!”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极度眷恋地将自己深埋在他清凉的怀抱中,辗转着身体,极力地想拥有他的一切,就像他拥有自己。

“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吧。”

她恍恍惚惚地听到这句话,但是无力思索的她只是任凭自己陷入了甜蜜的睡梦之中。

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吧。安雪璃以为这句话,只是她痴痴幻想的一句梦话。当她睁开眼时,映入眼中的是刺眼的光线和婢女如释重负的表情。

“夫人,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她浑身上下都在酸痛,但是身体内外的热度已经完全退去。她张张嘴,好不容易逼出一句话,“他……在哪儿?”

“他?您是说城主吗?”婢女微笑着,“城主今天好像要去校场,要奴婢帮您通传一声吗?”“不用了。”她阖上眼,相信自己昨晚的种种缠绵感觉真的只是梦境。

稍稍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被褥之下她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青蓝色,而是月白色的。想来是生病时衣服脏了,婢女们帮她换的。“谁帮我换的衣服?代我多谢了。”

婢女们捂着嘴笑道:“是城主亲自换的,您要谢,还是当面谢他吧。”

她陡然怔住。凭阑?他真的来过?

忽然有开门的声音,婢女们回过头去。“呀,城主来了。城主,奴婢们还以为您去了校场。”

“先出去吧。”夏凭阑淡淡的声音飘来,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下人们退出去,她立刻紧盯着他的脸,与他的视线纠缠着,她微张着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后才断断续续地说:“昨夜……我,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他已走到床前,弯下身,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后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清凉逼入到自己的唇齿之间。

“烧已经退了。”他松开了她,微笑着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胜过朝阳的笑容,让她痴迷而惊诧,“昨夜……”

“昨夜的事情妳都不记得了吗?”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的眼波将她的记忆满满开敔。“雪璃,妳让我有些挫败,看来我昨天对妳还是不够温存,否则妳怎么会忘得一乾二净?”

“呀!”她轻呼出声,双颊一下子红透,昨夜所有激情缠绵的梦境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那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她居然羞涩得想用被单遮住自己的脸,夏凭阑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单一角,低声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夫老妻……这个词听来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惶恐。

如果昨夜梦境是真,那最后时刻他说的那句“让一切都过去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雪璃悄悄将头从被单下面探出,对视上他黑亮的眸光,支吾的说:“相公,我……”

“别再叫我“相公”了。”他忽然阻断了她的话,让她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心绪猛地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到。

看出她的不安和紧张,夏凭阑轻轻勾起唇角,“我喜欢妳昨晚叫我的方式。”

“昨晚?”昨晚她是怎样叫他的?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她一直以为直接叫丈夫的名讳会显得不够礼敬,所以清醒之后,面对着他的脸,反而不能再大声地叫出来。

一我的名字很难敌齿吗?”他不解地看着她,轻轻的探过身,两人脸与脸的距离不过毫厘,他伸出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勾勒了一下,“快点,再叫一声吧,雪璃。”

她本就红热的脸颊因为他的动作更加嫣红,与昨夜不同的是,昨夜的红是病热,今日的却是因为情火……

她蒙蒙眬眬地想着他昨夜最后说的那句话,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巴……

让什么变成过去呢?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心结吗?

“凭阑!”她轻吟出声,真切地感觉到他唇齿问的温度,被他抱拥在怀中时的安全感。

“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雪璃,我昨晚说的话不知道妳听到了没有?”

“不知道……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她含糊地应着。

“那么,我就只好再说一遍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要再为昭阳的婚事操心了,如果妳不想再把自己弄病一场的话。”

她的心一抖,“你是说,让我交给别人去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已经没怎么动手了……”

看她还在吞吞吐吐地猜疑着,夏凭阑好气又好笑地说:“妳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什么婚礼了,昭阳就是成亲也不会在我们未及城一畏,所以不需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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