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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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以后,便会封存,王维是乡试主持,这些人的失踪,必定和他有关。”
王维对着堂外大喝一声,道:“将那三人带进来。”
三个衣衫蓝缕的做贡生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进来。
王维指着三人道:“这三人因故被本官革去功名,今日便带到你等的面前。挟私报复,尔等可曾见过他们与本官有过矛盾?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受罚的一个都走不了。”
说道这里,王维退后了一步道:“子午,该你了。”
杨钊笑了笑道:“老王你真是的,我就一个看热闹的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杨钊却一点都没有推辞的意思便站了出来,道:“张文泽,你精心准备的一局被我等三两下便破的一干二净,不知你有何感想?”杨钊阴森的道:“我做事从来都喜欢留一线,可惜你不该威胁我的家人。”
说道这里,杨钊转身道:“子美兄,东西可拿来了?”
杜甫从怀中拿出一卷纸递给杨钊道:“子午兄,请吧!”
杨钊接过,道:“刺史大人,永乐乡贡杨钊,状告蒲州守备张文泽,破坏乡试构陷上官欺压百姓等三罪。不知这状纸,大人敢收吗?”
陈光世突然很男人的道:“本官有何不敢?不过,还请王学士添为主审,学士大人为吏部主官,我等二人同审此案,你看如何?”
王维二话没说的走了上去,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陈光世的旁边。远远看去,比陈光世威严多了。
见王维坐好,陈光世啪敲了一下惊堂木,道:“将杨钊的状纸呈上来。”
接过状纸,陈光世道:“杨钊,你状告守备张文泽破坏乡试一条,可有证据?”
“当然有了。”杨钊施施然的道:“张文泽,你买通六名贡生和一名兵丁之事,莫非真认为别人不知道不成?”
张文泽依然态度倨傲的道:“哦?我到想看看你杨钊有何凭证。”
“凭证多了去了,你看看,这是蒲州三十七家商号联名写的凭据,证明你欺压百姓,以权谋私,主动索贿。”杨钊又指了指旁观跪着的三个可怜虫道:“这三个人作证你买通了他们,意欲破坏乡试。另外那三个状告王大人的乡贡,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兵丁,你认为要敲开他们的嘴,很难吗?”
缓了口气,杨钊接着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的主谋却并非是你。而是我们的刺史大人。”
杨钊指了指陈光世道:“刺史大人,你还是下来吧!上面有一个吏部郎中就可以了。”
王维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啪的就是一下,道:“来啊,将陈光世的钨砂冒给我摘了。”
堂下手持水火双色大棍的人自然不敢这么做,可是王维带过来的兵丁就不一样了。上来将陈光世给拉了下去,并且将一众衙役全部控制了起来。
两排兵丁占据了原本衙役的位置。王维高高在上的道:“陈光世,你以为让一个守备在台前蹦来蹦去,别人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子午,劳烦你给他说道说道。免得他不服。”
暗中对王维竖起一根大拇指,杨钊回道:“王大人有令,小的怎敢不从。好吧,事情是从开元十七年,也就是今春三月十七日开始。那日小子本欲拜访王学士,但却被张行健所阻。言语交锋之下,我揍了张行健一顿。张文泽你不知其中内情,加之你本就和王学士有矛盾,以为是王学士差人所为,故,将矛头对准了学士府。”
“也就是在这时,陈光世找到了你。他知道,当初御史李寅参王学士之时,根本就是受了宇文融的指使。而宇文融已经于半月之前罢相,贬为汝州刺史。一旦王维回道吏部,为了填补宇文融一系所产生的空缺,必定会升任吏部尚书。于是陈光世怕了,怕王学士会挟私报复,将你等宇文一系尽皆铲除。于是你们决定先下手为强。我说的对吗?”
陈光世大袖一甩,怒道:“无稽之谈,你莫以为血口喷人便能栽赃于我等。”
杨钊悠然一笑,很有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感觉,道:“是不是栽赃,你很清楚。”
“决定先下手之后,你便找到了张文泽,恰巧我在这个时候揍了张行健,心中不忿王维的你们两人一拍即合。”
“而这就是你陈光世的第一个破绽,张文泽是守备,一介武夫,将这样一个人塑造成老奸巨猾诡计百出的人物,陈光世,你不觉得这样做太离谱了吗?”
“好吧,看来你是不觉得了。”杨钊接着道:“你二人决定对付王维的时候,分析一番,最后打算在乡试这一块做文章。王学士贤名远播,或许你们觉得光是搬到他,似乎并不致命,而对于文人来说,有什么比身败名裂更狠的呢?于是一出学子闹事,王维尸位素餐的戏剧便成了你们的计划……”
第090章:意想不到
说道这里,杨钊叹息了一声道:“可惜的是,你并没有真正的信任张文泽,张行健被打之后,张文泽自作聪明,登门拜访王学士,言语交锋之下,将你的计划说出了大半。还自以为得到了先手,在洋洋得意之间违背了你的意思。于是你不得不站出来,充当主持,将原本打算捅到朝堂上去的计划,改成在蒲州府实行。这对吗?”
陈光世死撑着道:“一派胡言,你等和张守备的官司,本官秉公而断,未有任何偏颇,你如此强词夺理,污蔑于本官,是何居心?王维匹夫,你擅自摘了某的钨砂,某就是告上御前也誓不与你甘休!”
杨钊叹息着道:“陈光世你稍安勿躁,没看见人家王学士,都没拿你这狠话当回事吗?。好,咱们故事继续,张文泽从王学士府回来以后,你为了补救,便干脆将计就计,表面上同意了张文泽的计划。实际上却暗中将其他六名学子买通,用于查缺补漏。”
“在我和杜甫兄离开学士府之后,你压住了意欲报复的张文泽,想人赃俱获的将我和杜甫兄弟在乡试试院门口抓住,这样王学士必定阻止,于是不管王学士出于什么目的,包庇伤人凶犯的一条都逃脱不了。”
“乡试结束以后,张文泽可以告王学士,却不能审。于是这时就必须有一个能作为主审的人出来充当裁判。你陈光世便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在这里你露出了第二个破绽。”
“你是刺史,张文泽只是守备,你两人一文一武,品阶相当。即便是张文泽当权,作为刺史你也不需要在张文泽面前唯唯诺诺。而你就偏偏这么做了,你想给我们一个张文泽一手遮天的假象,这样你才能安然无忧的在最后一刻发动致命一击。”
“但可惜的是张文泽或许是好的军人,但并非好的戏子。他想表现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却又偏偏没有对你吼过一声。这种奇怪的关系被你们表现的完全失去了常理。”
“在加之小子我乱拳打死老师傅,几句话便将伤人的名头给说成了街头斗殴。失去了王学士包庇凶徒的借口,你们不得已提前发动了学子闹事。”
“于是不明真相的内应们,依然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套路来。大肆宣扬王学士包庇凶犯渎职等等,那群头脑简单的贡生们,自然会群情激奋。说道这里,我想问个问题,难道你们不知道等放榜的时候,在使出这一招,到时查无实据,泼脏水不是会更成功吗?”
陈光世哼了一声,根本没有理会杨钊。这个时候他只要一张嘴,就有可能落入杨钊的语言陷阱,承认他是想陷害王维。所以三缄其口是最好的选择。
“学子暴动,王学士名望太甚,登高一呼,所有的学子都冷静了下来。眼见事有不成,你们本打算退却,但可惜的是王学士直接将此事闹到了府衙大堂。你不得已只好成了公正廉明的刺史大人。”
“于是这个时候问题的结症,也就成了我杨钊到底有没有伤人。我是伤人凶徒,王学士便难辞其咎,我不是则一切都是空谈。”
“不得已,你们只好事急从权,暗中安排了张行健出场。可惜的是张行健太熊包,被我一吓,就直接跑了。彻底没办法的你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这才有了学子告状的闹剧。”
陈光世被说的哑口无言,但依旧死都不认道:“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我乃一州刺史,莫不是你们认为,仅凭着红口白牙的几句话,便能让本官认了这劳什子罪行不成?”
“你想要证据?”杨钊施施然的道:“时间上也差不多了。证据马上就到。”
随着杨钊的声音落下,一个兵丁打扮的人,大步走进大堂,向王维行了一个单膝礼,道:“回大人,小的按大人吩咐,已将相关物证带来,及相关人等抓捕归案。特来向大人交令。”
王维伸手一抚长须,接过兵丁所呈上的包裹,将里面的一些文书拿了出来,道:“很好。先带人证上来。”
一会儿之后,一个中年面有长须的人被带了上来。老老实实的跪在大堂上。张文泽眼睛瞪的跟牛一样看着来人。
王维一拍惊堂木,道:“张文泽,这是你府上的管家,你于陈光世的密谋,其全部招认,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文泽一脸惊讶道:“怎么可能,我离府刚刚半日,你等怎么可能让他什么都招出来?”
王维笑着道:“本官是不能,也没有功夫,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招供,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这是他的供词,来啊,于张文泽陈光世二人过目。”
一个兵丁动接过王维从包裹中拿出的证词。转身放倒了张文泽的面前。
管家竟然事无巨细,全部都招了出来。张文泽越看越不敢相信的吼道:“是谁?这些到底是谁做的?”
杨钊笑眯眯的道:“是我。”
陈光世和张文泽难以置信的指着杨钊道:“你?”
“不错,是我。”杨钊侃侃而谈道:“你们忙着构陷王学士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闲着。王学士虽然深居简出,但我却有时间慢慢的和你们玩。”
“你们压榨众位商家和众多势力。可是你们却忘了这些势力商家却遍布蒲州,他们有能力打听出任何消息,让任何人都无所遁形。”
“你们以为派人在王学士府监视,就能掌握一切了吗?那些穿着官靴的贩夫走卒在我与王学士看来就是一个笑话。或者你们根本忘了,这个世界不一定要见面才行,还可以写信的。”
“在知道了你们乡试之前,不会对付我的时候,我开始给王学士写信,利用出来采买的仆人送进王学士府。然后借着大笔的利益,和王学士的名义,联络所有的势力。”
“要权要钱,你们的官当的可是一等一的舒爽。可是你们却忘了这么做会犯众怒。你们当官当的舒服了,想冤谁就冤谁。可想到会有这样一日?”
说着,杨钊转过身来,道:“老王,你的那份圣旨也可以请出来了吧?以吏部尚书的官职来收拾他们,岂不是更过瘾……”
第091章:贫交行
大唐朝中,宇文融和安王两人越斗越厉害。最终,忍无可忍的老男人寻了个由头,将宇文融的宰相给撸了,并且在以后的两个月之内一撸到底,使得倒霉蛋宇文融在一个半月之后,死在了被流放往严州的途中。于是大名鼎鼎的百日宰相就这么挂了。
安王也因为斗争被李隆基一脚给踹会了陇右,继续半死不活的守着边疆过日子。经此一役,长安城的富饶繁华,基本上已经与他绝缘。
开元十七年的政治动荡,终以两败俱伤落下了帷幕。占便宜的却有两个人,一个是王维,晋升为吏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牛仙客因此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