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教父戴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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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的。”
杜月笙道:“雨农,不要太大声说话,免得动了伤口。”
戴笠说:“不妨事,快好了。这算得了什么?我在西安有人知道我来了,到处都喊打倒特务,睡在陈昶新家里,前前后后都是要杀我的!”
杜月笙道:“雨农这次冒险救委员长,可是立了一大功,危难之中见忠贞,委员长以后不知会怎样恩宠你。”
想到这一点,戴笠心里不知多舒服,自西安回来后,蒋介石明显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把他摆在一个极端重要的位置上。
这时,门外的贾金南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戴笠说:“处长,蒋夫人来了!”
戴笠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爬起,宋美龄已在女侍陪伴下走了进来,举手制止道:“雨农,不要起来,别动了伤口!”
戴笠执意要坐起来,宋美龄那凝香聚玉的纤手已按在他的肩上……一股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并弥漫了整个病房。
这时,宋美龄接过女侍手中的鲜花,插在案几上的花瓶里。
杜月笙知趣地告辞退下,宋美龄坐在戴笠的身边道:“伤口拆线了没有?感觉怎样?”
戴笠被宋美龄的关怀感动得哽咽,话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叶霞翟只好替戴笠回答了问话。恰好一位医生进来查看病号,宋美龄走上去用英语和医生说话。
戴笠听不懂,问秘书赵蔼兰道:“夫人和洋医生说些什么?”
赵蔼兰道:“夫人说,这位病号是我国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医院一定要精心治疗。医生说,明白。夫人又说,告诉你们院长,如果病人没有痊愈,一定不准他出院。”
一会儿,医生检查完了戴笠的伤口,询问了有关情况后离去,宋美龄走过来亲自替戴笠盖上被子,道:“好好躺着,别动。”
这时,戴笠终于吐出一句话来,道:“夫人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
宋美龄道:“哪里,是达令听说你病了,急得在家里团团转,嚷着非要亲自来看你。可他的骨折还痛得厉害,我好说歹说,才说好由我代他来看你。”
听到此处,戴笠又一次感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道:“校长……校长他好吗?”说完,已泣不成声……
宋美龄离去后,胡宗南随后赶到,当他从叶霞翟口里了解到宋美龄代表蒋介石来看望戴笠的情形,惊得很久说不出话来。但从他脸上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是羡慕且嫉妒的。
胡宗南向戴笠道喜,戴笠表面上不露声色,但他内心的喜悦是难以抑制的。胡宗南走后,戴笠对叶霞翟道:“如果没有这次西安之行,这种恩宠连做梦都不敢想。”
戴笠痊愈后从上海回来,蒋介石又急忙召见了他。看到蒋介石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戴笠便放心下来。
一见面,戴笠先开口道:“校长的伤好了没有?”
蒋介石说:“好不好一个样,一把年纪了。”
戴笠说:“都是学生的不是,让校长受惊。校长飞往西安后,我就守在电讯台前,关注校长的行踪,偏偏12日那天呼叫一天都没有人回电,当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对,焦急起来。”
蒋介石说:“这事一定要查办,以后再也不能发生类似的情况了。”
戴笠说:“学生已经查清楚了,问题全部出在陕西小站站长兼西安警察局局长马志超身上。他一身兼二职,为了工作方便,把省站电台搬到警察局内,结果事变那天被十七路军城防司令孔从周包围了警察局,把电台抄去了。马志超我一定要查办,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不过,千不是万不是,总是我的不是,如果我的工作做好了,校长也不会受惊负伤,我是来请求处分的。”
蒋介石说:“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现在不谈。”说到这里,蒋介石语声平缓道,“坐,我要问你个事。”
戴笠双脚一并,道:“校长请讲,学生站着舒服,已经习惯了。”
蒋介石说:“这次西安之行,我的那些侍从没一个起作用的。你下去打听打听,有合适的推荐给我。”
戴笠窃喜,蒋介石让他推荐侍卫,意味着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毫无防范、疑虑的程度,但他嘴里却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侍卫牵涉到校长的人身安全,必须挑选最忠实可靠的同志。”
蒋介石点头道:“嗯,是这样,做侍卫,忠实是最重要的。”
戴笠又道:“我听乃健说,希特勒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最主要的是手下有一帮忠实的追随者,他们为了保护元首的安全,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对一些有怀疑的食品,他们先尝,看会不会中毒。为了防止敌人谋害元首,除了仔细检查准备去的地方,还先去坐坐椅子,睡睡床铺,有一次还真发生了爆炸,死了几个侍卫,希特勒却安然无恙。”
蒋介石眼里射出柔和的光,道:“嗯,选侍卫就是要选这样的。在西安,枪声响了很久,还没有人来管我,幸亏汉卿不是有心杀我,要不早就没命了。”
戴笠说:“校长放心,我会找最忠实的人来保卫您的。另外,本事也很重要,有本事才能对付敌人。”
蒋介石亦步亦趋道:“嗯,有本事也很重要。这次蒋孝镇、蒋孝先、施文彪正是吃了没本事的亏,一听到枪声人就慌了,还没有我这老头子机灵,结果都被打死了。”
从官邸出来,侍从佣人一个个和他打招呼。戴笠背了蒋介石,就变了另一副情态,嘻嘻哈哈,见人就说笑。
这次蒋介石的侍卫死了不少,戴笠一眼看见侍卫副官居亦乔,两人亲热得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两人各述了当天的经历,戴笠感慨道:“老哥,我是冒险去的,你虽然被软禁在新城大楼,但还算安全,我那几天,真是胆战心惊、度日如年呵!”
居亦乔道:“你别捡了便宜喊吃亏,你去听听风声,都说西安事变收获最大的是你,现在委员长对你不知有多信任,开口闭口都是雨农,真是到了几天不见就心慌的地步。我们呢,爹不疼,娘不爱,受着委屈,天天挨骂。算了,等会儿你又去告诉委员长,他现在可信你的话了!”
戴笠摆起面孔道:“我绝对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不过,你这话太没道理了。手背手心都是肉,委员长就没亲谁疏谁。我也不曾想要讨好谁,只一心把工作干好,为校长尽犬马之劳。”
戴笠说到此处,见王世和在走廊里探头,一下又缩了回去。戴笠会意,丢开居亦乔,有意走了过去,他心底涌起当初跑单帮时的屈辱,牙齿恨得咯咯响,暗道:“我忍耐了七八年,总算熬出头来了!”
原来王世和是要去蒋介石的书房,半路碰见戴笠,便有意躲避,没想到戴笠故意来会他,眼见已到了走廊的尽头,再无退步之地了,只好硬着头皮站立不动。
戴笠占了上风,王世和有意回避,证明他已经认输了。
擦身而过时,戴笠昂首挺胸,然后转过身装腔作势道:“这不是王侍卫长吗?”
王世和过去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一扫而光,满脸堆着笑,道:“戴处长过来了?”
顿时,戴笠感到失望极了,本指望王世和仍像过去一样气势汹汹地和他对骂,然后自己再给他一番羞辱,出出积怨了七八年的恶气。
可如今……戴笠的感觉,恰如做好充分准备去捕捉一只老虎,没承想走到近前,那只老虎原来是一头牛。
戴笠说:“我哪里是什么处长,一个小瘪三罢了,侍卫长如此抬举我,真是担当不起。”
王世和笑道:“戴处长休要再提往事了。过去多有得罪处,世和已悔恨不已。”
俗话说,“动手不打笑脸人”,戴笠本欲再进一步挖苦,见如此情形,也只好作罢,心想:你王世和现在算啥?老子在医院开刀,胡宗南、宋子文、杜月笙天天来医院看望,杨虎不但天天来看,还叫他的姨太太天天烧我爱吃的菜,甚至连委员长都派夫人来探望,如果你王世和病了能有这许多人关心吗?
回到鸡鹅巷,戴笠经过认真思考,认为特务处里的陈善周、黎铁汉两人适合当蒋介石的侍卫官。两人均是黄埔毕业生,忠实可靠,加之会拳脚,枪法准,也算是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到蒋介石身边工作,对自己大有好处。于是,戴笠当即将两人找来,把蒋介石交代从官的事透露给他们,然后反复强调:“校长一切以我主事,希望你们去了以后不要丢我的脸。”
是夜,戴笠突然又回忆起八年前,自己每搜到一份情报,为了躲避王世和在总统府门口立于晨风中瑟瑟发抖的情景……接着,王世和的破口大骂也在耳旁回响:“戴某人,我下次看到你私闯官邸,非把你关起来不可!”
想着想着,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戴笠咬牙,骂自己道:“戴笠呀戴笠,你怎么如此心慈手软,王世和这种不共戴天的仇不报,你枉为男人!”又想,王世和之所以改变态度,正是他的可鄙之处,他并不是一头牛,他是一个变化无穷的魔鬼,当你是鸡时,他变作狐狸;当你是梅花鹿,他就是老虎;当你成了猎人,他马上变成老实的耕牛……这号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恶最无耻的东西,放过他,等于给自己留下一条祸根。
几天后,蒋介石又召见戴笠。
蒋介石说:“这回我找你来,主要是通知你很快就要举行五届三中全会,讨论西安事变答应的六条。唉,这仗看来不打不行啦,再不打,国人都要骂我了。日本人也真是的,得寸进尺。三中全会后,还要和中共谈判,研究共同抗日的事。所以,你的工作不能和过去一样,重心要转移。你要灵活,找到新的事做。”
这一点戴笠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蒋介石如是说,一点也不惊慌,并作好了抗日的打算。
蒋介石又问道:“我上次吩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戴笠说:“已经办好了,陈善周、黎铁汉这两个都是黄埔生,一向忠于校长,而且武功好,人也机灵,是神枪手,学生认为再没有比这两位更合适的了。”
蒋介石说:“好吧,你过两天带他俩来见我。”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沉默一会儿,蒋介石见戴笠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雨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戴笠得到鼓励,趋前一步,道:“学生最近听得侍从室的闲话很多。”
蒋介石说:“噢,是不是这次在西安死了不少侍卫,他们心里不安了?”
戴笠说:“那倒不是。侍卫大多是忠于领袖的,觉得替领袖牺牲是一件光荣的事,心里没有半点怨言。”
蒋介石说:“那么他们还有什么闲话?”
戴笠吞吞吐吐。蒋介石急了,道:“到底是什么闲话,你快讲!”
戴笠说:“学生不敢讲,讲出来也怕校长不信。”
蒋介石说:“他到底是谁?就算是讲夫人的什么,你也没有什么不敢讲的!”
戴笠说:“我要讲的人是王世和。”
蒋介石愣了。
第三十二章 撤退前夕 为主子秘赴上海
戴笠说:“侍从室的闲话说的都是王世和。”
蒋介石急问道:“王世和怎么啦?”
戴笠说:“侍卫都说王世和瞒上压下,专横跋扈,谁要想在侍从室混出个名堂来,非得先孝敬他不可,否则不管他如何忠于领袖,都得不到重用。所以,侍卫觉得很压抑,见到他像见到瘟神似的。因为他是领袖的亲戚,不敢得罪,只好忍气吞声,也就成了每个人心理上的一种负担,以致影响到情绪,天天提心吊胆,无法集中精力保卫领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