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教父戴笠-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亚樵好比潜入泥淖的鳝鱼,久久不见动静。
这时,赵理君耐不住了,请示道:“处长,弟兄们天天这样苦守,都累啦,依我之见,把他的母亲、老婆、弟弟全部抓获起来,一齐杀掉,这样他就会出来报仇,那样岂不很好抓吗?”
戴笠道:“你知道屁是香的还是臭的?”
赵理君老实道:“有臭屁,也有光响不臭的屁,但绝没有很香的屁。”
戴笠骂道:“那你就闭上鸟嘴,不要放屁。你下去和弟兄们说,千万不能松懈,要做好放长线的准备。他的亲人不要动,他们是香饵,可引王亚樵上钩。捕鱼要有耐心,切不可心浮气躁。”
沈醉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道:“处长早已成竹在胸,你只管照办就行了,绝不会出差错的。”
赵理君离去后,戴笠暗忖:这办法好是好,但不够主动,我不如来个悬赏的办法,发动全社会捕捉王亚樵。嗯,好计!
戴笠如此一想,马上给蒋介石打电话请示。
蒋介石说:“今天一个月过去多少天了?”
戴笠道:“半个月,校长。”
蒋介石说:“半月过去了有何成绩?”
戴笠于是把捕捉王亚樵的难处不无夸张地讲述了一遍,最后提出悬赏的办法。
蒋介石因感到王亚樵严重威胁了他的安全,下决心欲捉拿他,一口答应悬赏一百万元。最后通牒道:“条件都已满足你了,再过十五天,若还不捉拿王亚樵归案,我拿你是问!”
戴笠道:“半月后若再捉不到,学生也无脸见人,心甘情愿提人头见您。”
第二天,上海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登了一则悬赏启事:
在逃犯王亚樵(见画像),安徽合肥人,安徽口音,会说上海话,上海“斧头帮”帮主,杀害无辜不计其数,手段残忍。经查,1931年6月在庐山行刺蒋中正、7月行刺宋子文,均系王亚樵所为。有此暴行,罪该万死,现已畏罪潜逃,南京国民政府以一百万元悬赏。通风报信捉拿到者,亦赏十万。
此令。
悬赏消息一登出,上海滩沸腾了,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当头等大事议论。
戴笠也自信此招定能收到成效,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余乐醒道:“捉拿王亚樵,除了其部下有见钱眼开的,还要有外人设法接近他的。”
戴笠道:“我也正是此意。他的部下虽然众多,杀手云集,也无非是一帮乌合之众,其中见利忘义的肯定大有人在,你只管用心等待,自会有人来报。另外,王亚樵的组织只是一个江湖帮派,没有政治纲领,也没有严明的纪律,行动散漫。因此,无论王亚樵多么神通广大、本领多高强,变化怎样莫测,总难免不在许多方面露出蛛丝马迹。只要广泛调查,善于搜集分析情报,一旦发现疑点,穷追不舍,王亚樵就没有地方躲了。”
接着,戴笠马上命令大批特务,广泛与王亚樵的亲信、心腹接触,广泛搜集调查王亚樵可能居住的秘密地点。就这样,目标一个一个地被侦查出来,秘密地点一处一处被掌握,范围逐步被缩小收拢。
纵然如此,王亚樵始终没有露面,不仅赵理君,连余乐醒也沉不住气了,道:“这王亚樵怕有遁地之术,早离开上海了,要不,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这时,手下送来一份情报,原来是王亚樵手下一位想得奖金的心腹密报,说王亚樵这两天住在郊外赵主教路一幢秘密住宅里。
余乐醒大喜,把情报交给戴笠,建议马上行动。
戴笠认真地研究一番,道:“慢着,如今想拿赏金的人太多,我们不要轻易相信,先派一位同志对这位密报的人进行认真调查、核实,确实可信时再出击不迟。”
沈醉道:“处长此方甚妙,我愿意去调查这个密报者。”
不过半天时间,沈醉回来向戴笠报告:“这个密报者叫柏藏香,是安徽同乡会的,原来确是王亚樵的朋友。”
戴笠喜道:“这就对了,朋友出卖朋友,再好不过了!”
沈醉道:“不过他有一个要求,我去找他时他一再说如果捕到了王亚樵,千万别说是他告的密。”
戴笠道:“这些先不要管他,上海你熟,你再去赵主教路打听一下,看那秘密住宅是谁的。”
沈醉道:“我刚刚已经顺路查过了。住宅是军长刘志陆新建的公馆,建成后常有一些神秘人物出入。”
戴笠喜道:“这就更对了,我知道刘志陆和王亚樵交情很深,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把柏藏香叫来,要他陪你们去刘志陆的住房附近监视,一有情况,火速向我报告!”
沈醉、赵理君率领大批特务,带上柏藏香去刘志陆公馆周围布下监视网。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动静。戴笠开始担忧了,因为半个月时间即将过去,而他是在蒋介石面前立下军令状的,一旦时间一过,自己会人头落地……不,我绝不会输!戴笠咬紧牙关,他坚信王亚樵一定会出现。
第十天的深夜,电话铃突然响了,那边传来沈醉的声言:“报告处长,王亚樵出现了。”
戴笠喜道:“知道了,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密切监视,我马上到!”
戴笠紧急通知大队军警突击集合,分坐几辆大卡车,一齐开往赵主教路。下来后迅速包围刘志陆住宅,然后一声令下,军警们破门而入。心想,这回王亚樵死定了。
一会儿,沈醉出来报告:“处长,王亚樵不见了。”
戴笠大惊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醉道:“一点儿也没错,他的黑色轿车现在还在车库,不信你可以去看,柏藏香清清楚楚看见他从车上下来。”
戴笠道:“走,上去看看,我就不信他长了翅膀。你要大家认真查查,卫生间、床底、大立柜、水缸,还有地板上有没有暗洞。”
沈醉道:“都查过了,没有!”
戴笠进了卧室,里面被一百瓦的电灯泡照得通亮。一摸席梦思床上的被窝里尚有余温,大叫道:“才走没多久,给我认真搜!”
手下在住宅里到处搜查,戴笠则在卧室观察,忽见晒台栏杆上系着一条绳索,索下是公馆后墙,墙边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建筑物。
戴笠叫道:“不要找了,人从这里下楼跑了,给我追!”
一群人立即来到绳索下面,果然拾得一只棕色皮鞋,是右脚的,柏藏香叫道:“这鞋正是王亚樵的!”
一行人穿过后面的建筑群,幸好只有一条正路,并无左道旁门,一直通往一个小山沟。
山冈上没有树,远远见有人影在晃动,戴笠一声令下,将山冈团团围住,没想抓住的却是个盗墓贼,这山冈正是坟冢如水母的墓场。
盗墓贼吓得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求饶,戴笠喝问道:“你看见一个男人经过这里没有?”
盗墓贼道:“见过,我以为是墓主,吓得正要逃,没想被大人抓住了。”
戴笠对众手下道:“这么说王亚樵一定还在坟山上,给我搜,别让他跑了!”又对盗墓贼道,“你帮我搜出那个人来就放了你,否则到牢狱去!”
盗墓贼哪敢怠慢,认真寻了起来。坟山上一时电筒光闪烁,如鬼火一般,无奈还是没有寻到。
戴笠见一个刚盗的坟穴里有一具棺材,指着问道:“王亚樵会不会藏在这里头?”
众人正欲动手开棺,盗墓贼道:“不会,这棺里是一具臭尸,我刚挖到的,本来里头还有一副玉镯,因太臭了才不要它,就算他躺在里头,也会给臭死。”
戴笠虽然香臭不分,但一想到棺材里烂了的尸体还是知道恶心的,只好领着部下离去。
半路上,戴笠越想越觉得那具棺材可疑,因为那坟山上没有别的可栖身之处,马上命道:“回去,开那具棺材!”
果如戴笠所料,那具棺材的棺盖开了,旁边丢了几件粘了臭尸味的衣服以及那只左脚的棕色皮鞋……
戴笠一见火了,抓住那个盗墓贼骂道:“他妈的,全是你坏了我的事,你知道这个逃跑的要犯命值多少钱吗?一百万!你这贱货死一千次都抵不过他!”
第二十三章 恩断义绝 磨刀霍霍向师父
戴笠将盗墓贼推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掏出枪将他打成蜂窝,然后在众特务的簇拥下回城里去了。
此时一个月期限已过,戴笠心急如焚,而王亚樵如泥牛入海,再无踪影。
一日蒋介石来电,将他召回南京去。
戴笠忐忑不安地进入蒋介石中央军校官邸,再也没有往日的神气活现,低着头,连毛庆祥招呼他也没有听到。
在书房,蒋介石劈头问道:“戴雨农,一个月到期了,王亚樵抓到了没有?”
戴笠自知在劫难逃,见问,双膝跪下,哭道:“校长,我是来请罪的,您枪毙了我吧!”
蒋介石一听火了,恨得假牙也被咬脱了,顺手操起文明棍劈头打来,骂道:“还耍赖,你混蛋!混蛋!”
蒋介石力量用得很大,打得戴笠眼冒金花,还不敢叫痛。
蒋介石劈了一阵,还不解恨,一棍举起,劈在戴笠头上,因用力过猛,戴笠头上出了血,文明棍也断了。
这还了得,蒋介石更火了,拳脚并加。他的身躯虽瘦,力气却大得很,打得戴笠抱头哭道:“校长,您枪毙我吧!”
戴笠的哭叫声惊动了宋美龄,她赶忙出面制止,蒋介石这才住了手。
如此,一个坐在沙发上气得喘息,一个在地上躺着,血肉模糊。一会儿,蒋介石平静下来,对宋美龄道:“你下去,我有事跟戴笠说。”
宋美龄道:“达令,你是不是要雨农帮你找小姑娘?”
蒋介石说:“我一把年纪了,哪个小姑娘还要我。我要谈工作,有你在,雨农不方便。”
宋美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踏着皮鞋嗒嗒地离开了,戴笠看到宋美龄旗袍里若隐若现的腿,翻身爬了起来。
蒋介石这才回过头来,道:“她姐姐宋庆龄总是和我作对,发起了什么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会,把矛头直指向我。尤其她手下那个叫杨杏佛的总干事,今年春天在华北等地到处活动,公开骂我蔑视人权、无法无天。这帮人太嚣张了,长此下去如何是好?我们太老实了,随他们骂,一点反抗也没有。”
戴笠听出了言外之意,向前一步道:“校长,依我之见,莫如杀掉这个杨杏佛,保证宋庆龄会有所收敛。”
蒋介石骂道:“你们这些饭桶能不能办成事我一直很怀疑,像王亚樵那么可恶的人,至今让他逍遥法外。”
戴笠道:“王亚樵跟杨杏佛不同。一个是惯匪,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回学生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蒋介石摆着手道:“你的这些话我不要听,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戴笠知道,蒋介石已经向他下令,连忙退出,回到上海开始布置准备。
戴笠把赵理君、沈醉、过得诚等人召集在一起,道:“第一次任务没完成,第二次任务又来了,如果这一次再有闪失,在校长那里就交不了差了。但杨杏佛是个名人,不难找到。都给我滚,完不成任务不要见我!”
特务们分头下去了,两天后,过得诚向戴笠报告道:“处长,这一回肯定成功,兆头很好,杨杏佛不早不晚,刚好前两天从北平回来了。”
戴笠问道:“你知道他的住处了?”
过得诚道:“知道,他的住处在中央研究院楼上。这两天我在附近盯梢,发现他爱好骑马,在大西路养了两匹枣红色的大骏马,这两天早上都在大西路、中山路一带骑马,一骑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