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木匠-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汗,大妃飞鸽传书,问大汗身体如何?”一个传令兵纵马跑来了。
“她还在,赫图阿拉还在!”
努尔哈赤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呼地坐了起来:“乌拉大妃现在哪里?”
“还在赫图阿拉老城,大火已经被救灭了,尼堪超哈(满语:汉兵)已经被赶走了,大妃正带人修葺外城呐!”传令兵大声地说。
“什么?大明军队攻进内城了?”努尔哈赤带着一线希望地问道。
“攻了,而且朝内城乱放燃烧弹,大妃斩了几个退缩的将士,带人边守城,边灭火,终于打退了敌人,救下了三仓粮食,大妃怕前军粮食不够,已经派人往呼兰去运粮了!”
“什么大妃,是王后,是本汗的勇圣王后,给本汗传下去,孤封她为王后了!”
传令兵一愣,但立即说:“是,勇圣王后问大汗身体如何?”
“告诉王后,孤一切很好,后金的大汗是打不垮的!明年,本汗一定要立马中原!”
传令兵打马飞走了,他咕咚一下重新躺了下去,这才感到,他身下是两个女人的四条腿,他一直躺在两个女人的怀里。
“朱由校,你等着,我努尔哈赤还会杀回来的,我会让你死的更难堪!”他的牙咬得嘎吱吱的响,两个女人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心里在想:“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后金的败兵垂头丧气地默默地在山路上行走,努尔哈赤看看两边的山路,突然说道:“这是往哪走,为什么不去牛庄?”
“牛庄可能也丢了,小王子怕沈阳再丢,才急着回师救沈阳!”一个女人怯怯生生地说。
“尼堪超哈好可怕呀,我们撤下来时,让他们好顿追杀,咱们死了不少人呐,他们的骑兵简直是一群疯狼!”另一个女人胆虚虚地补充道。
“胡说,我们的勇士才是狼呐,是一群饿狼!”努尔哈赤声音有点变味了,他不愿意听称赞敌军的话。
两个女人不敢再说了……
第二卷 铁马冰河 第二十九章 驱狼吞虎(一)
皇太极看着努尔哈赤派人转送来的鸡毛信,看着那信里附来的地图,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他大喊道:“撤,回沈阳下饭馆,搂女人去!”
多尔衮浑身一震:“八哥,袁南蛮子就在前面,已经被八哥追得无路可逃了,现在怎么能撤呐?”
皇太极哈哈大笑起来:“十四弟,你不懂男女的事儿,我的大妃哲哲来了,这信就是她写来的,她今天春情大发,让我马上赶回去,好生个小皇太极呐!”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他一挥手,山谷里响起啾啾啾地呼喝声,战马咴咴咴地嘶叫声,士兵大声地欢笑声……
“四贝勒,不能撤呀,父汗的命令不可违呀!”多尔衮几乎是哀求地喊道。
“那你就留下吧,你可以自行其事了!不过,抓住那南蛮子,立了大功可别忘了八哥呀!”说完哈哈一笑,一夹马肚子,跟着大队撤走了。
看着消失的马队和自己身边的二十名护弁,多尔衮轻蔑的笑了,顺手拿出一封信来。边看边问:“你射下来时没人看见?”
一名黑衣人从林子里晃出,跪在地上说:“没有!我是在离他们二里地外射的那鸽子,和皇太极接的第一封信是一个鸽子,还是那一点红,是他的新妃哲哲的!”
“可信不是哲哲写的,是一个叫乌特玛写的,你知道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可能是哲哲的婢女吧?肯定是替哲哲写的!”黑衣人没看过信,猜测地说。
“走,去海州!”多尔衮下令说。信确实是乌特玛写的,信里说她随哲哲和大玉儿从东江跑出来了,她说哲哲和那小郡主已经奔海州方向去了,她现在正往赫图阿拉去的路上,她说前面有支自己的军队,不知是不是黄太极派出的。
旁边的侍卫问:“不追那袁南蛮子了?”
“傻瓜才往里追呐!没看出来人家使的是诱敌深入之计啊?你好好看看,那大山里和别的山里一样吗?”
卫士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
“学着点,别光知道看三国,书上写的东西离我们太远,不管用!那片山上树的颜色发浅黄,和这边的深黄明显不一样,为什么?树上没露水了,大片大片的地方出现这个现象,这说明什么?”
“人把露水碰掉了!”
“对!”
“你再看那飞鸟,只在上面盘旋,不敢落,你说为什么?”
“下面有人!”
“对,看来你还不傻!”
“我说王子怎么总落在后面呐,是随时想撤走啊?”
“你看看,离这里最近的埋伏有多远?”
“还有半里多路吧?”
“六百八十多步,前面八十步,就是我往里进的极限,他们是关大门的,也就是扎口袋嘴的!”侧耳听了听又说:“你以为皇太极真的回沈阳了?”
“应该是回辽阳,她的女人招他回去,他能不急吗?听说那女人进门四个多月了,从来不和他睡在一起,说是有病,得养好了再合房!这次主动来信,肯定是要和好奇书。)了!”侍卫说。
“你信他的?既然是哲哲来的信,为什么不用飞鸽而派人来?我告诉你,这是我父汗给他来的命令,不让他往大山里钻,我看,肯定是告诉了他另一条秘道,他是奔金州去了!”多尔衮笑着说。
“那咱们也去金州?”
“送死去呀?你再看看那山上!”
众人望去,飞鸟惊起,树叶乱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人家已经明白了他的去向,给他重新预备坟场去了!人家是抄近道,他得绕远,他走到金州,正好去送死!”
“那就回东江吧!”
“东江,还有老城怕是都已经姓明了,走,向北走,追我的美人去!”
山谷里刮起一阵旋风,二十一匹战马风驰电掣般地飞出山谷,向北奔去……
************
袁崇焕眼看着皇太极的大队人马撤走了,急得直拍自己的脑袋。拍过了,他愣在了那里,愣了片刻,他猛地一拳砸在一棵大树干上,树上的黄叶哗拉拉一阵飘落,看着那纷飞的黄叶,他出神地盯着,半天,他突然“哎呀”大叫一声,一口血喷出来,人也昏了过去……
********
努尔哈赤给皇太极的秘信里确实告诉他一条通向金州的羊肠小道,让他穿越小道,直扑金州,打袁崇焕个措手不及。小道虽然远一点,难走一些,但可以绕过大和尚谷道,可以掩盖住后金士兵的行踪。
袁崇焕为了设围,把金州几乎抽空了,现在家里只有游击将军朱梅带着三千士兵守城,如果皇太极的五万精兵一旦兵临金州城下,朱梅就是闭门守城,也难保万一!现在皇太极走的就是这步棋,他骑着马走在那曲折迷离的小路上,见粮草车杖在越来越陡的小路上行走太慢,太艰难,就下令车杖返回鞍山,自己带三万轻骑奔袭金州。
路实在是难走,但为了不引起大明军队的注意,马队还是鸦雀无声地前进着,从夜半,走到天明,又从天明走到夜半,马队在深山里宿了一夜营,人吃了点干粮,喝了点山沟子的水,铺着地盖着天睡了一觉。又匆忙赶路,在第三天的清晨就悄悄埋伏在了金州城的外围。
皇太极趴在草丛里,看着远处的金州卫。金州城里一切都静谧得让人不敢相信,城头依然飘荡着一面大明的龙旗。(大明的旗帜本来没有龙,天启来了以后重新设计了一面旗帜,上面一条金色的飞龙,擎着日托着月。)城墙上不时有一两个士兵晃过,却是连往城外看都懒得看,只是抱着大枪低着头匆匆走路,大概是太困了,又钻进屋里睡觉去了。
卯时刚过,城门准时吱吱呀呀地被打开了,吊桥也哗哗拉拉地放了下来,但行人很少,只有几个老兵在清扫着城外的街道。
“妈的,怎么这么像三国里的空城计呀?他们也是拿几个老弱残兵想吓退我?我可不是司马懿,你袁崇焕也不是诸葛亮,现在也不是三国那个年代,你玩这手骗谁呀?不知道我大军兵临城下这有可能,可现在是大战时期,你总不能一点警惕性也没有吧?连普通的孩子都知道现在辽西是两军交错的地方,你会一点也不防备?”
越看,他越觉得像三国里诸葛亮玩的那手骗司马懿的臭棋,妈妈的,跟我来这个,你寻思我傻呀?进城,我就不信他城里还有伏兵!
他一挥手,号手拿过牛角号……
第二卷 铁马冰河 第三十章 驱狼吞虎(二)
从山上向下撤,因为这里都是悬崖峭壁,又是羊肠小道,雪梅怕万岁有闪失,自己在前面走,手拉着天启的手,边走边说:“主子,踩着奴婢的脚步走,昨天下了点雪,这道滑,小心点!”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熬夜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被大火和爆炸的闪光晃的,天启的眼睛看什么都黑茫茫的,一脚踩空,人呼地朝山下飞去,雪梅一手紧拽住天启的胳膊,但天启下坠的力量太大,而且自己脚下也一滑跟着下了山。偏偏这又是悬出的断壁,雪梅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凭她高超的轻功,现在也无可奈何,只好一起朝下坠去……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两个人全部悬在空中,迅速地朝山下坠去,天启知道,他遇到了生死劫,雪梅怕摔着他,现在已经紧紧地把他搂进了怀里,两条雪臂护住了天启的脑袋,两条纤细的秀腿,也紧紧地缠在天启的臀上,她是拿自己的身体把他护了起来……
天启感到姑娘的脸上已经满是热泪了,他明白,悬殊的身份,使姑娘把心底的感情始终不敢流露,在这生死的一瞬,姑娘还是心里只有天启。
天启心里一热,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他扬起头捉住雪梅柔软湿润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起来,雪梅没有反抗,也没迎合,但她的香舌还是被天启成功的捉住……
突然,他感到姑娘护在他臀上的长腿离开了他,接着他的下坠停下了,他的身体和雪梅一起飞升起来,两个人斜躺着钻进了一个茅草划脸的地方。俩人落在了地上,他趴在姑娘的身上,软乎乎的,没摔着。
呸,怎么这么臭啊,又腥又臭,熏死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奇冷无比,让天启连打了几个冷战。
雪梅松开了搂着的胳膊:“万岁,快起来,把剑拿在手,这里应该是虎穴了!”
天启急忙从雪梅身上爬了起来,让雪梅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的腰上还一直佩带着朱家家传的龙泉剑,这是他临出发时张嫣给他戴上的:“万岁,别让这剑离开身,万一遇到危险,它还可以助万岁一臂之力!”
真让她说着了!女人的感觉就是奇怪!
天启刷地抽出宝剑,一道青灿灿的白光立刻使暗黑的山洞有了点微亮。
山洞?怎么进到山洞里来了?
雪梅大概知道了天启的疑惑,轻声说:“万岁命不该绝,刚才我们遇到了一棵悬着的大树,奴婢脚点了一下,就钻进了这里!小心,这里应该是个虎穴,这气味好大呀!我们进洞的这边是悬崖绝壁,应该不是出口,看来得朝前走才行!”
现在她已经摘下身上的宝雕弓,搭上了雕翎箭,正小心翼翼地朝前摸去。山洞好深,俩人好像是在朝下坡走。
雪梅有轻功底子,走在那黑得对面都看不见人的洞里,她到挺轻快的,现在可苦了天启了,宝剑那点微亮,时间长了,已经全消失了,他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是捏着姑娘的一只小手,磕磕绊绊地跟着她朝前摸去。
突然,一阵阴风卷来,那腥臊之气更盛了,让人气都难喘,姑娘悄悄递给天启个衣带,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