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夫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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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声音?白衣公子提高了警觉。他仔细地观察声音的来源之处——坐箱,这时看到一条淡紫色的衣角。白衣公子心中暗想:难道是有人要刺杀我?不能啊,这个轿子是随便叫的,事先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我要坐这顶轿子!
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白衣公子对着坐箱沉声喝道:“什么人躲在里面,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五十一章 书房相会(一)
程婉儿见自己被人发现,只得从坐箱里钻出来。一看面前这位公子,不觉有些眼熟,再看他腰间悬着一支玉笛,似乎是刚才在西月楼三楼的那位公子。
当白衣公子看到程婉儿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也认出了她,这位身着淡紫色衣裙,面遮白纱的姑娘不正是刚才在西月楼与自己合奏的姑娘吗?他惊喜道:“你不是刚才弹古琴的那位姑娘吗?怎么躲在这里?”
程婉儿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这位公子,刚才有两个不怀好意的人一直跟踪我,为了避开他们,我就躲在这个轿子里了,谁知正巧这时你上了轿,一时来不及,我就只好躲在这里了。”
白衣公子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躲在轿子里要刺杀自己,现在一看只是误会,所以放下心来,毫无芥蒂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姑娘,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刚才听你的琴弹的真不错,不知你师从何人?”程婉儿谦虚地说道:“公子你客气了,我只是从小跟随外公和母亲学些皮毛,哪里正经拜过师。”
白衣公子一听,“那这样说来,姑娘你在这方面很有悟性,没有明师指点真是可惜了。”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认识一位乐师,他在古琴这方面的造诣很深,如果你有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见一下,让他给你指点一二,我想你的琴艺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的。”
程婉儿一听喜出望外,“公子若能引见,我当然是求之不得。”“那好,”白衣公子说道:“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明日辰时我和那位乐师与你在西月楼下再见。”
白衣公子喊停轿子,让程婉儿下了轿。抬轿的轿夫诧异地看着,心想怎么上轿时是公子一个人,半路莫明地下来一位姑娘呢?白衣公子猜到轿夫的心理,一挥手说道:“快走吧,一会儿我会多给你们些赏银的。”
程婉儿目送着青顶小轿走远,才想起从章府出来了一个一午,巧儿在家一定急坏了。于是连忙向路人打听回府的路,急冲冲地赶回了章府。
一进门巧儿早就候在房里等得不耐烦了,她撅起小嘴生气地问道:“姐姐,你一上午到哪里去玩了?先生下了课,我就到处去找你,哼下次你再不带我一起出去玩,我就不理你了!”
程婉儿心想上午这件事不能和巧儿说,于是上前哄她道,“我哪有出去玩,只是上街买些丝线回来教你做女红,没想到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巧儿信以为真,“那丝线呢?让我看看。”程婉儿脸一红,“我说过迷路了嘛,哪里找得到卖丝线的地方,下次我再带你一起去买好不好?”
“好啊,好啊。”巧儿一听要出去逛街,高兴得跳了起来。“吃过午饭了吗?”程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我都饿得不行呢!”
简单地吃过午饭,巧儿就吵着要程婉儿带她上街,程婉儿累了一上午有些疲倦,只得哄她道:“改天我再带你去吧,今天下午我们玩点别的游戏好不好?”
巧儿歪着脑袋说道:“那我们玩什么呢?”程婉儿想想说:“不如我教你弹古琴。”巧儿撇了撇嘴,“我们哪里有古琴可弹啊?”程婉儿一挤眼睛,“走,我带你去借!”
程婉儿拉着巧儿的手出了西跨院,来到东院找章大人。丫环回道:“章大人不在府上,不过书房里有古琴。”两人找到书房,一推房门,果然案几上有一把古琴。
巧儿跑上前去,在琴上胡乱弹了几下,还没等程婉儿开口,先说道:“姐姐,我弹得好难听,要不你弹一曲给我听听嘛!”
程婉儿正想着这两天要好好练练琴,两日之后好赢那二百两赏银,于是二话不说,端坐在古琴前。她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抚琴,旁若无人地奏起一曲《高山流水》。铮铮之音忽而雄壮高亢如巍巍高山,忽而清新流畅如滔滔江水。
一曲既毕,巧儿听得是张大了嘴巴,半响才回过神来,“天哪姐姐,你弹得太好听了,我也要学,我也要向你一样弹得这样好!”程婉儿疼爱地摸摸她的头,“巧儿只要乖乖地学,一定会比姐姐弹得更好呢!”
“嗯,”巧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不过你再给我弹几曲好不好,我还没听够呢!”
就这样,程婉儿和巧儿下午的时间,就都消耗在章儒轩的书房里了。在巧儿的要求下,程婉儿一曲接一曲地弹了下去。随着琴声,程婉儿又找到了童年时和外公、娘亲在一起时的快乐情景,她弹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现在的境遇,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程婉儿和巧儿完全沉浸在音乐当中,竟然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章儒轩已站在了书房门口。
第五十二章 书房相会(二)
程婉儿弹累了,正要歇息一下,教巧儿弹几首曲子,一抬头却发现章儒轩站在门口。她慌忙起身一施礼,“章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不起,没有经您同意就动用了书房里的古琴。”
章儒轩摆摆手,说道:“程姑娘不用客气,这把琴放在这儿也是闲着,你要是喜欢就拿到西院去好了。”这时一旁的巧儿插话道:“叔叔,你说姐姐弹的好不好听?我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呢!”因为巧儿的爹爹与章儒轩同朝为官,所以章儒轩就让巧儿叫自己叔叔了。
章儒轩摸了摸巧儿的头附和道:“是呀,叔叔也觉得姐姐弹的好听,你弹得怎么样?要不要给叔叔弹一曲听听?”巧儿缩了缩脖颈,吐吐舌头说道:“还是不要了,我弹的难听死了。”
看到巧儿可爱的样子,章儒轩和程婉儿同时笑了起来。笑到一半,程婉儿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眼前的这位章大人,音容笑貌与自己曾经相识的一个人一般无二,可惜那个人跌落山崖之后尸骨不存,自己也因变故自毁了容颜。她下意识地摸摸衣领,里面戴的是那个男人送的木制项链,至今陪伴自己经历那些坎坎坷坷,这就叫物是人非吧?程婉儿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章儒轩胸透过面纱仍然能感觉到程婉儿的落寂,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眼神让他想起一个曾与自己相处三个月的姑娘,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在他心里却烙上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现在那位周小姐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吧?章儒轩在心里叹道,她一定早已忘记那座鹰嘴山的二当家了吧?
巧儿没有注意到两个大人的情绪变化,因为她在案几上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叔叔,”巧儿举起一个棋盒,哗啦哗啦地晃动了几下,“这里面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章儒轩上前接过棋盒说:“巧儿,这叫围棋,没玩过吗?很好玩的,看!这里还有一盒不同颜色的!”
“哇姐姐快来看,你会玩这个吗?”巧儿向程婉儿使劲地招手。程婉儿笑道:“我当然玩过啦,这不是围棋吗?是两个人才能玩的。”“要两个人才能玩呀?”巧儿想了想,“那叔叔你会玩吗?你和姐姐玩一次,我看看怎么玩。”程婉儿一听,连忙摆手,“巧儿别闹,章大人很忙,我们不要在这儿叨扰了,快回西院去。”
巧儿撒着娇不肯走,章儒轩一看,拿出棋盘说道:“程姑娘,不如我们下一盘也无妨。”程婉儿心知自己棋艺不精,可是拗不过巧儿,只得坐下来与章儒轩对弈一局,巧儿则趴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看着。
边落棋子,程婉儿一边谦逊地说道:“章大人我棋艺不精,让您见笑了!”“程姑娘不要这样说,其实下棋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章儒轩顿了一下说道:“曾经跟一位周小姐下过几回棋,虽然我总是输棋,但是却比赢棋时还要开心……”程婉儿正要落子,听到周小姐这三个字,心里一颤,右手一抖,白色的棋子啪的一下落到棋盘上,打散了几枚棋子。
章儒轩一惊,“怎么了,程姑娘?”“没事,没事。”程婉儿掩饰住内心的慌忙,追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你跟一位周小姐下棋?”“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程婉儿没有再问下去,但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怎么会这么巧?程婉儿心想:这位章大人和二当家那么相像,他说和一位周小姐下过棋,自己和二当家的不是在鹰嘴山上下过棋吗?而且自己本来也是姓周。难道,面前这个人就是鹰嘴山的二当家?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掉到山崖下了吗?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程婉儿摇了一下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虽然两个人相貌相像,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肯定不是同一个人。面前这位章大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而那个二当家总是一脸的坏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时章儒轩黑子一落,“程姑娘,你输了!”
巧儿在一旁也欢呼起来,“哦,叔叔赢了!”
程婉儿只有苦笑的份,本来棋艺就不如章儒轩,又边下边胡思乱想,不输才怪呢。
她看看天色已接近黄昏,于是识趣地硬拉着巧儿回到了西院。
次日,程婉儿没有忘记和李公子的约定,辰时来到了西月楼楼下。李公子和一位身着黑衣的乐师也如期而至,三人找了一家安静的酒楼,要了一间雅座,分别落了座。
李公子也不嫌烦闷,在一旁一边饮茶,一边看着乐师指点程婉儿弹琴。程婉儿果然是聪慧,对韵律非常有悟性,乐师稍加点拨,她就能触类旁通。乐师不禁连连点头称奇,对李公子说道:“这位姑娘果真有弹琴的天赋,是个可造之材。”
李公子颔首表示赞同,对程婉儿说道:“程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府上做一名乐师呢?”
第五十三章 离开章府
程婉儿并没有久居京城之意,参加西月楼大赛不过是为了筹措路费。等巧儿安顿好之后,她打算再回到程家,在青山绿水之间了却余生。
所以她婉言谢绝道:“多谢李公子美意,我在京城再停留数日,就要回家乡了,恐怕没有机会到公子府上献艺。能与公子以琴会友,不胜容幸,今日又承蒙吴师傅倾囊相授,真是无以为报!”
李公子连连摆手道:“程姑娘客气了,倒是我太冒昧。只因我是一个偏爱音律之人,见姑娘很有天赋,不该暴殓天珍,所以有此一问。”接着,李公子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程婉儿,“程姑娘,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这块玉佩送给你做个纪念吧。将来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到……”李公子停顿了一下,“到城西的晋王府找李公子!”
这玉佩通体透明,温润细腻,一看就知非平常人家所有。程婉儿又听到城西晋王府的名号,心想这李公子一定是非富即贵,于是更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物件,连忙起身告辞。
李公子猜出程婉儿的心思,解释道:“程姑娘多心了,这玉佩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个随身的物件。”一旁的吴师傅也附和道:“是呀,姑娘,你就收下吧,不然可就拂了我家公子的一番好意。”
程婉儿本不是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