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夫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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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她增添了一丝灵动。不过为什么她在睡梦中还微蹙着眉头呢?阮长青痴痴地看了半天,心里生出了一种爱怜,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那一抹愁绪。
恰巧这时周玲珑猛地惊醒,一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她吓得失声大喊,多亏阮长青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吗?”周玲珑这才清醒过来,是呀,自己这一叫嚷不是贼喊捉贼吗?
不过她总不能再这样躺在箱子里了,周玲珑爬出衣箱,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个箱子里?”阮长青笑了:“我当然知道你躲在这个箱子里,要不是我帮你,刚才那些人就把你带走了,不然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周玲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不是祈祷显灵,而是面前这个年青人救了自己。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左右,身体健硕,五官分明,此时举着一个烛台,身着白色的亵衣,散着束发,好似刚从床榻上爬起来。周玲珑不禁脱口而出:“你到底是什么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阮长青不禁失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我们阮家戏班的衣箱里,刚才找你的那些是什么人?”周玲珑一迟疑,心想不能说自己的真名,要不就随娘亲的姓氏吧,也千万不能说是逃婚出来的,不然他一定会送自己回郑家。于是周玲珑顺口编了个谎:“我是刚才那家的丫环,我叫温……玉,不幸被老爷看上了,非要娶我过门,所以我就半夜三更逃出来,想到城外去找我表哥。”阮长青看着周玲珑一脸无辜的神情,想想她不管做了哪家的丫环,也的确是会遇到这种事情的,所以就相信了她的话。
阮长青同情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说看那些人不像好人嘛。对了,你为什么去找你表哥,怎么不去找你爹娘呢?”
周玲珑低下了头,“我无亲无故,只有一个表哥在城外鹰嘴山,我就只有投靠他了!”这时的周玲珑是真的眼眶有些湿润,她不想让爹娘担心,又不想嫁到郑家,觉得如果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阮长青一看周玲珑就要哭了,顿时心就软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你不要难过了,还是快点想想明天怎么出城吧。我看找你的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他们守在城门,就等着抓你怎么办啊?”
“对呀,”周玲珑心想,自己怎么没料到这一层,多亏了这位好心人的提醒。她从郑家逃出来时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只有面前这个救星了,周玲珑着急地问:“这位大哥,那我该怎么办呀?”
阮长青就像被催眠了似的,才第一次见面,就一心一意地帮周玲珑想办法,他说道:“这样吧,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太惹人注目了,这房间里有的是衣服,不如我给你找一件男子的衣服换上。你先回你原来的房间,我去跟店家说,就说我们戏班再租一个房间,把你那个房间租下来。白天你不要出门,我出城去把你表哥找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周玲珑激动得连声说:“这样最好!”她突然觉得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兄长照顾自己,那真是一种幸福。周玲珑情不自禁地上前挽住了阮长青的胳膊,“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对了,怎么称呼您呢?”
阮长青本来是一个很豪爽的人,周玲珑这样一个亲昵的动作,却让他一下羞红了脸,“我、你、你就叫我长青哥吧!”
接下来都是按照阮长青的安排,周玲珑安顿了下来。
早上当阮班主招呼戏班去开场时,阮长青假装肚子痛,一次一次地出恭,阮班主只好让他在房里休息,带着众人走了。等戏班子走远了,阮长青马上就出了城,去到了鹰嘴山按周玲珑说的去找章儒轩。
快到晌午的时候,他没有和章儒轩一起回来,却带回了一个让周玲珑痛不欲生的消息:章儒轩昨天不知为什么喝了好多的酒,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个人竟然失足跌下山崖,尸骨也无处可寻,只是在山崖边发现了他的一只鞋子,和一个打碎的酒瓶。
周玲珑顿时傻了眼,这可如何是好?周玲珑现在真的像自己所说,是无处可去,无依无靠了。阮长青安慰她说:“温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要不然我去班主说说,你就加入我们阮家班吧!”
第三十七章 改名换姓
阮家班在清河县演了一个星期的戏,周玲珑也躲在客栈里七天没有出门。这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房里吃罢晚饭,阮长青敲门走了进来,“温姑娘,”他说:“你决定怎么办了没有?我们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清河县了。”
这几日周玲珑在房里想得很清楚,家是不能回了,就是回去也要被送回郑家的。本来还想去投靠章儒轩,没想到他竟然……既然老天让自己遇到了阮家戏班,这个阮长青又这样热心,周玲珑决定听从命运的安排,以后就跟着阮家班了。
“好!”周玲珑说:“长青哥,我决定跟你们走了,只要班主不嫌弃,让我做什么都行。”
阮长青一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忙迭声说:“太好了,你等着,我去跟班主说,他一定会同意的,你等着啊!”
过了好半天,阮长青才又出现在周玲珑的房内,“温姑娘,我们班主让你过去一趟,你跟我来吧!”周玲珑没有从阮长青的脸上看到喜悦的表情,她想也许事情并不是很顺利,于是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阮班主的房间里。
阮班主这时正坐在桌前喝茶,一看到跟在阮长青后面的、一身书僮打扮的周玲珑,他锐利的目光就像一道寒光射过来,上下打量了周玲珑好几眼,才慢慢开口道:“听长青说,你是从一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环?”“是!”周玲珑规规矩矩地答道。
“那天晚上那帮人要找的人就是你吧?”周玲珑又答道:“是!”
阮班主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长青第一次跟我说谎,还假装肚子痛,出城帮你找表哥。我一直认为长青是个可靠的年青人,将来这个阮家班是要交给他的。现在他竟然为了你,什么错都敢犯,你说我们阮家班能不能收留你?我看你还是另找出路吧,如果没有路费,我倒还可以资助你一下,其他的就不要谈了!”
阮长青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这一切不怪温姑娘,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您怎么处罚我都行,就请您帮帮温姑娘吧,她无依无靠,你让她上哪去呀?”
自从进房间,周玲珑就是一直低着头答话。听了阮班主的这番话,周玲珑这才抬起头,慢慢挺直后背,她直视着阮班主的眼睛,认真地说:“阮班主,首先我很感谢您愿意资助我路费,不过谢谢我不需要;其次,我觉得长青哥尽心尽力地帮助我,这恰恰说明他能够胜任班主的重任,对一个陌生人都是如此热心,更何况对戏班里的其他人呢?一个好的头领,应当是急公好义、通达权变,这样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和支持,如果只想着自己,胆小怕事,什么都不敢承担,又怎么能让这个戏班团结起来呢?对不起,打扰了,阮班主!”
周玲珑说完,还不忘一施礼,转身就要走出门去。阮长青急了,连忙叫了声:“师父……”阮班主微微一笑,这个姑娘长相不俗,而且来历不明,他当然得要试探一下,听她说话也是个性情中人,阮班主动了恻隐之心,“这位姑娘,不要这么冲动嘛。好吧,你要是愿意,明日一早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
阮长青一听喜出望外,忙向愣在门口的周玲珑摆手,“温姑娘,师父同意了,快来谢谢师父!”阮班主喝了谢师茶,看了看周玲珑说道:“温姑娘,你相貌出众,以后行走江湖,少不了会惹上麻烦,依我看你还是女扮男装为好。另外把你的名字也改了吧,就叫阮长玉,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师父!”周玲珑万分感激地叩谢了阮班主。
第二天一大早,阮家班一行十五人离开了清河县。
周玲珑,不,以后就应当叫阮长玉了,一身书僮打扮,跟着众人顺利地出了城。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恋恋不舍地一次又次回头张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清河县。
“娘,”她在心里默默地喊道:“女儿不孝,没能按照您的意愿选择生活,从此以后,我就去经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了!您一定要保重啊!”
戏班里的其他人早上出发时,莫名其妙地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小师弟,看他眉清目秀,但是满腹愁绪的,所以都不好太接近阮长玉,只有阮长青像是有了什么喜事,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在阮长玉左右打转。
阮长霞奇怪地凑过来,看了看阮长青,又望了望阮长玉,“大师兄,怪不得你这么喜欢这个小师弟,他长得可真好看呢,要是个女人,你肯定会爱上她吧?”
第三十八章 风波(一)
阮长霞并不知道这个新来的阮长玉是女儿身,所以一路上看到大师兄与“他”形影不离,并不以为然;也所以当晚上打尖住店时,爹爹让自己与阮长玉住同一个房间,她才会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阮班主看出众人的诧异,这才说明为了行走江湖方便,阮长玉是女扮男装,嘱咐戏班里的人不要对外宣扬出去。
阮长霞和阮长玉一起进了房间,她还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实。直到亲眼看到阮长玉脱掉外衣,散开头发,她这才确信无疑。躺在床上,阮长霞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起刚才爹爹宣布阮长玉的身份时,阮长青并没有吃惊的样子,这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怪不得白天他一直围着这个阮长玉打转。
想到这儿,阮长霞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醋意。以前爹爹向自己提过,有意要把班主的担子交给长青哥,让自己多跟长青哥亲近亲近,可是和大师兄、二师兄在一起时,没觉得长青哥对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觉得长生哥对自己更好些,所以并没把长青哥放在心上。如今长青哥对这个阮长玉这样关心,她倒开始不舒服起来。大约人都有这种心理吧,自己不要是一回事,被抢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这边睡不着觉,那边阮长玉也觉得有点不踏实。她看出自从阮班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这个阮长霞很不开心。怎么样能让这个阮长霞接受自己呢?阮长玉想了想,女孩子都喜欢些小玩艺,要不送她点什么吧。
阮长玉的手触到了自己颈上的一条项链,它既不是珍珠也不是玛瑙的,而是用二十二个未成熟的小核桃雕刻而成的,阮长玉的手在黑暗中轻轻地抚摸着那一个个姆指盖大小的核桃,这个是牡丹吧?那一个是花篮吗?还有这几个一定是脸谱喽……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往事就像洪水一样在脑海中汹涌。阮长玉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就在半空中望着自己。不!不能把这条项链送给别人,阮长玉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
对了,她想起从郑家逃出来时,自己头上不是戴着一些饰物吗?她换了男装以后,就把那些饰物和衣物包在一起了,明日把它们找出来,换些丝线,给阮长霞绣个绢帕吧!阮长玉心里有了谱儿,不一会儿就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阮班主把阮长玉叫去,问她会做些什么?阮长玉不敢自夸,只说识得几个字,另外琴棋书画也略懂一二。
阮班主点了点头说道:“戏得从小学起,你现在才开始,有点太晚了。这样吧,你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