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剑影女尊-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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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皇子远嫁 送君出塞
宫中婉侍君出事之后,宫中一时有些风声鹤唳;更加上若林侧君肚子的孩子跟着没有多久也流产了;终于导致了女帝的震怒;芙蓉殿未续的求婚比赛不得不宣告暂停。
女帝知道不久前,流苏去看过若林后;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不久后;在众侍君面前还是借由一件小事;落了凤君的面子;这也是两人成亲二十多年以来的第一次,有敏锐者不由感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恒王府邸里的灯光也是亮到了很晚;恒王艾棠脸色也说不上有多么好看;此时她的眉头微皱,神色阴郁。
“主子,这也是不得已,您就别多想了。侧君也是为了您日后的地位,您要是如此自责,侧君千岁的一番苦心岂非不是白费了么?”
心腹送来若林侧君在宫里的消息后,低低的劝慰着自己的这位主子,良久后,艾棠才长长叹了一声。
艾棠掌化为拳,心里暗暗发誓,今生定要让父君的苦心成真,她本来并不是多么仰望自己母皇的那个位置,可是自小,她在宫里受多了暗算嫉妒,出了宫自己开了府,又频频被人猜忌陷害,如今,凤后父女为了早日登上大宝,为了给自己扫清障碍,更是连连对宫中君位们及皇女们出手,她们父女如今被逼到此时,再不做出些什么,恐怕多年隐忍都会化之流水东去。
若林侧君肚子里的自己那个尚未谋面的弟弟,可怜如今才几个月大,却做为换她们父女安全的牺牲品,想来,父君的心比自己更痛吧。父君在听得母皇立了张平侍为婉侍君的时候,只怕对母皇已然心冷了吧?这么多年,她总是处处说自己最爱的就是父君,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在父君当年怀自己时,没有保护了父君,害父君差一点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在自己幼小成长时,更是没有保护了自己,以致自己不得做出羸弱的样子多年,现在,更是需要父君牺牲掉肚子里的孩子来保护自己,都说君王多情,她口口声声的爱真是飘渺啊。
艾棠长叹一口气后,只觉得胸中块垒更重,“去,将我房里那棵百年人参派人送进宫里,给侧君养身子用。”
心腹低声应了退了出去。
要起风了,天空乌云压顶,阵风翻起了窗帘,仿佛长龙入云。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林霄,宫中的事情,他早就得知,此时宫中风雨多变,一步走错,多少人将万劫不复。
不行,江雅菲此时绝对不能再留在京都,她早就被几番人马都盯在了眼中,更是得罪了凤君一派,不管最后谁最后争储成功,江雅菲这样的纯臣都将是最先被牺牲掉的炮灰。
林霄默然想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早早得知的那个消息,不由做了一个决定。
张韵芝再度见到艾珏时,不由心里大吃一惊,短短半月未见,他已经消瘦如斯,艾珏见她眼里闪过的惊讶,化作苦涩一笑“很奇怪吧,都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一点面对日后未来的害怕,居然还是想见你一面。”
张韵芝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痛惜,他此时的样子和当年与自己不得不分开的阿茶那悲伤的样子是多么的相似啊。
阿茶,张韵芝微微握了下拳头。
“皇子千岁,都怪臣无用,当日没能帮皇子争个自由。”张韵芝知道,眼前的少年即将远嫁圣林,那场没有分出胜负的比赛,终究还是有了结果,圣林吗?不知道,艾珏的一生幸福又换取了米罗的未来几十年的什么利益。
“这不怪你,都是我身为皇子的命。”或许是看清了自己的命运,艾珏的眼睛里没有喜也没有悲,哭是没有用的,莫说自己那个懦弱的父亲保护不了自己,反而还要靠自己去安慰他。
“皇子千岁,如果您不想嫁过去,臣,,臣甘愿冒死带您离开。”到底是血性方刚的年轻女子,张韵芝最终还是不愿意看到如此花季少年步入那暗淡无光的命运里。
“张大人,多谢您。”艾珏眼中浮上一层水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您对于我只是同情,您心里对我并无男女之意,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谢谢您。”
艾珏毕竟是个皇子,想打听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的,他自从知道了张韵芝当年和阿茶的情事后,就明白当日芙蓉殿上,张韵芝帮助自己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有情,她是想起了当年的情人,从而生出的一丝怜悯。
这让芳心暗许的自己一颗心凉到了底,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呢,该是生死不渝的痴吧,这才让这位年轻的女子多年来,不娶亲,一直坚守着当年的约定。
艾珏也明白,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或许还有机会和时间去试上一试,可是,自己终究出身皇家,容不得自己做出对婚姻的选择。
如果不是知道了张韵芝的过往,那么今日她的提议,还真是会让艾珏心动,可是如今,艾珏苦苦一笑,说道“今日我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为了感谢大人您。大人当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艾珏伸出了援手,总算艾珏承了您的恩情,日后,定当回报。”
毕竟出身宫廷,再淡然的皇子自小就学会了倾轧和心机,艾珏既然决定顺从命运嫁入圣林,自然是在心里做出了一番决定,他也不是束手就擒的软弱之人,日后离了故国,身处异地,自然也会慢慢培植自己的力量。
张韵芝看着眼前短短几日仿佛气质大变的少年,终于明白,到底他和阿茶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知道,是谁送千岁您出嫁呢?想必应该是个稳妥的人。”张韵芝喃喃道。
艾珏淡淡一笑“这个人想来张大人您也是认识的。正是原京兆尹江雅菲。”
张韵芝惊愕过后旋即心安“江大人?也好,有她护送皇子千岁您,最是稳妥不过了。”
艾珏看向她“不过,我又提议一人送我出嫁,只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张韵芝一惊“皇子千岁?”
艾珏说道“虽然我年幼懵懂,但也知道,最近京都不会太过平安,你以为江雅菲如何做了送亲特使?那是因为林霄郡王怕她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事情,到底是他一片护她之心,安乐皇子才出言求了母皇,你也跟着去吧,能避一时是一时,难说大风来时,你们不被卷进去?”
张韵芝只觉得心里阵阵酸楚,这是一个才多大的少年,就知道护着别人了,她不由哽咽道“皇子千岁,臣不怕。”
艾珏淡淡道“就这么定了吧,江雅菲是主使,你是副使,这也是我仅能帮你做的了。”
看着那个瘦俏单薄的身影渐渐走远,张韵芝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仿佛酸酸的,辣辣的,这还是自阿茶去后,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生出这种感觉。
可惜两个人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纠葛却是自此正式开始的。
江雅菲知道自己做了皇子和亲特使的事,比张韵芝还晚,到宫人宣读了圣旨后,她才知道,自己被派了外差。
其实,按江雅菲的本意,她并不愿意此时时出京,任谁都看出来,此时京都的局势越发紧张,尤其是掌管京畿安全重任的京兆尹,江雅菲是忠君保皇派,她本就担忧有人借由此次危机生事,刚刚对手下人马严令过不许跟风,严守京都安全时,就被一道圣旨发配出京了。
柳瑛此时居然还有些高兴的特地来恭喜她,这让江雅菲很是费解“柳姐姐,你难道觉得这是件好事么?”
柳瑛有些恨不能拿石头敲开她脑袋的冲动“这当然是好事了,不战还好,一战你日后就是先行官了,你以为陛下能派个笨蛋去他国么?还不是决定日后对你委以大任。”
江雅菲叹道“既然陛下心存战意,又如何派艾珏皇子和亲呢?一旦两国日后交兵,皇子又该如何自处?”
柳瑛也惆怅道“这就是生于皇家的命运,先帝时,十八皇子艾蓝风姿卓绝,艳冠六国,当时西疆突兀部作乱多年,为了缓和局势,被嫁给了突兀部首领大领首,短短五年不到,先帝先后发兵二十万剿灭了叛乱的突兀部,可怜十八皇子为了帮助先帝,最后被大领首绞死在两军阵前,一朵绝世鲜花就这样凋零而去。”
江雅菲也是对这段历史熟知的,世人都纷纷乐道十八皇子的忠烈,其实又有多少人能体味他为国而死的辛酸。
柳瑛见她神色黯然,知道她又犯了同情心,不由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妹妹也不用担忧,圣林和我国虽然边境上总有些龌龊,也一直说要喊打喊杀的,可是这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了,毕竟大国交兵不是说着玩玩的,那都是大事,再说如今,你看当今局势,说句犯上的话,陛下整顿内宫尚且来不及,更何况对外开战呢?想来皇子并不会比当年的艾蓝皇子难过的,圣林国也不是当年的突兀部可比的上的。”
正文 87良言慰君 缘分何如
梁寒自从知道江雅菲要出使圣林国后,便一直默默地帮她收拾行李;虽然梁寒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十分想和江雅菲一同去的。
可是,看到怀里的女儿;他又重重叹了口气,女儿尚小;长途跋涉是万万受不了的。
“寒儿;莫为我担心;倒是你,我走后;你就莫要留在京都了;不如搬回江家老宅,和母亲他们住在一起。”江雅菲宽慰夫君。
梁寒想起岳母,面上有些犹豫,他自幼就不被江母所喜,虽说如今生了女儿,可是毕竟人对人的感受都是生了根的,一时哪里能消得了,再说,如今自己的父亲也不住在江宅了,他十分不想回去。
江雅菲知道梁寒地为难之处,不由叹道“寒儿,我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如今,我一走少则数月,多则一年,你让我如何放心你和孩子?再说此去山高路远,让你带着女儿同往,是万万不成的。”
梁寒咬咬唇道“雅菲,我将父亲接到京城和我同住,可好?再说了,荷叶也在京都,我们互相也算有个照应。”
江雅菲深深的看了梁寒一眼,最终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做了打算,那么就这样吧,只是,切记,一切小心,莫让我担心。”
梁寒有了孩子后,恢复了往日的身手,平常十几个人也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江雅菲别的不怕,就怕有人对她的家人动什么心思,要不然,呆在京都也不是不行。
梁寒生平第一次违逆了江雅菲的意思,也有些讪讪的,不由低了头,不去看她的目光。
这是两人自从生女后,第一次产生的分歧,彼此都有些不习惯,也许这就是夫妻生活必经的过程,江雅菲还好,很快就想通了,倒是梁寒心里还有些踹踹,不过,当看到江雅菲温柔的笑容时,那些对于江家的抵触稍微减淡了很多。
不能不说梁寒心里多少是有了变化,从前他只是江雅菲的侍从,为了靠近江雅菲,为了心中无望的爱情,隐忍良久,煎熬多年,一旦握住了她的手,得到了自己渴盼已久的幸福,如何会放开呢?一方面是长期对江雅菲顺从的习惯,一方面却又是心里隐隐的渴望,希望自己能和她并肩而立,不再作为她影子般的存在。这两种感情是矛盾的,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梁寒也会惊骇与自己心态上的变化,他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现在的他不再渴望在她心里只有一席之地,不满足于作为她的几分之一,他渴望能成为她的全部,或者说,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他虽然知道目前最安全的方法便是按照江雅菲的方法,先回老宅和她母亲生活一起,可是,当他看到女儿可爱的睡颜后,还是决定照着自己的想法来生活,他不愿意一生都活在江家的门楣之下,他受够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