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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宫院·流年-第66部分

小说: 宫院·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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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温柔捋一捋她的额发,注目她怔怔的模样,无奈笑道:“不是正陪着你么,怎么要这样看着我?”

麦羽似有些笑不出来,只伸出手来,指尖沿着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缓缓抚过。心肠一软,眼里亦有了泪意,哽咽道:“我想多看你一会儿,我多想……多想永远这样看着你……”

安森微微一怔,旋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动情的吻她,“傻丫头,既是如此,为何让我等了这样久。我日日盼,夜夜盼,几乎要绝望了……”

麦羽深埋在他怀里呜咽出声,“我是傻,你不也傻么……”

安森亦微笑带泪,片刻却执起她的手来,恳挚道:“羽儿,我打算挑个吉日便举办我们的婚事,所以,你要尽快养好身子,好么?”

麦羽愣愣望他,面上微有娇羞,内心却十分喜悦,正依依点头,“婚事……”却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不由一跳,迟疑道:“你母后那里……怎么说?”

安森笑意微微一僵,旋即道:“你放心,这事我还能作主。我明日便去母后那里,将此事全盘托出。”

麦羽轻轻叹气,望着他道:“会为难么?”

安森握一握她的肩头,温然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好好养病,等着大婚那日便是了。”

麦羽沉吟好一会儿,倏然抬首道:“我陪你一起去。”

安森断然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说得明白。你若去了,必会重复前几回的尴尬,你如今身子又不好,可经不得什么波折了。”

麦羽坚持道:“身子再不好,说上两句话总是可以的。前几次是我自己摇摆不定,也不怪你母后不高兴,如今我心意坚决,自是不怕她的任何质问。你母后本就对我印象不佳,若凡事都让你出面代言,她必会觉得我刻意避着她,定会越发认定我心虚阴暗,见不得人。来日方长,日后在这宫里,同一屋檐下,总要常常见面的,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啊!”

安森本是肃然沉吟,然而听她一席话讲完,却也不由失笑,“娘子伶牙俐齿一如从前,罢了罢了,你说得对,到底是一家人,还是坦诚相待为好。如此,我明日带你去便是。”

辩解

次日安森下了早朝之后便赶着回了清平殿。彼时麦羽已梳妆完毕,正临窗而坐,见安森进来,便笑盈盈的要起身来迎接。安森连忙上前稳住她,含笑道:“这样早便起来了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麦羽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动,细声细气道:“心中有事,自是寝不安席了,何况你一早走了,我又怎能安睡?”

安森亦坐下来望着她道:“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如此,待到我们大婚那日,也定会康复如初了。”

麦羽摸一摸脸颊胭脂,冲他娇俏一笑:“是前些日子一直卧床,又仪容不整,才会显得那样病怏怏。而如今心情豁然,再略施脂粉,自然能一扫憔悴之色了。”

安森眼中柔情涌动,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羽儿,你不知我此刻心中有多么欢喜。”

麦羽轻轻点头,亦握住他的手,微微羞涩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一想及此,我又何尝不是欢喜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二人情意绵绵的在窗下相依,沐着上午的温润日光,你侬我侬的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一同携手往太后宫里去了。因安森事先派人告知了太后,故两人此番前去,太后俨然早有准备一般,已然危坐于正殿凤座之上,神色端肃,目光幽微,丝毫看不出她此刻所思所想。

太后年纪本也不算太大,不过三十七八,又加之丽质天成,保养得宜,望之仅如三十出头。然而,毕竟历经了宠遇到隐忍的大起大落,再知收敛锋芒,独善其身,这许多年磨砺所蕴出的宠辱不惊,令她眉稍眼角处都透出沉稳和笃定来,全然不同于普通妇人。

安森携着麦羽一同拜见了太后,太后倒也不露声色,只含着意味深长的清冷浅笑,淡淡睨着他们请安完毕。之后却听见安森道:“母后,羽儿身子尚且孱弱,求母后让她坐下说话吧。”

太后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悠然端起一旁的茶水,徐徐抿下一口,再将茶杯缓缓放回去。才微微抬眸来瞟她一眼,对伺候在侧的堇珠道:“搬椅子吧。”

堇珠搬来花梨木椅请麦羽坐下,遂乖觉的带领殿内宫女太监们齐齐退下回避。太后唇边笑意淡淡的定着,目光这才落到麦羽身上。少顷,她下颌微微一扬,不愠不火道:“你将哀家两个儿子这般挑来拣去,如今挑了这许久,可算是挑好了?”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忽闻这样几句话毫不留情的刺来,麦羽还是撑不住的涨红了脸,额角隐隐渗出细汗来。安森见状连忙道:“母后,已经发生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羽儿今后亦是自家人,往日种种,还请母后海涵。”

太后并不理会安森,一双长眸目光幽深,只牢牢锁住麦羽。麦羽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道:“羽儿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追悔莫及,即便太后宽宥,我亦无法原谅自己。此番羽儿斗胆前来请罪,甘愿接受太后任何责罚。”

太后长眉微微一挑,“责罚?皇帝处处护着你,哀家还如何能够责罚?你明知如此,却还在此空口白话的讲什么责罚之说,实在是不够诚意。”

麦羽慌忙低头道:“羽儿虽然承蒙皇上厚爱,却也绝不敢恃宠而骄,羽儿先前蒙昧,惹得太后烦恼,不敢奢求太后原谅,只求太后允许羽儿一生尽孝膝下,以作弥补……”

话音未落,却听见太后“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扶手上。太后厉声道:“诺儿为了你可以抛弃家人地位,你竟以‘蒙昧’二字来回应他一番情意!当真是绝情寡义!”

麦羽心头突突乱跳,知是失言了,不觉望一眼安森,安森半垂着脸微微蹙眉,一时也无话。麦羽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羽儿一时愚钝,以为殿下盛情,是该要感恩图报,故才强压下对皇上的情思,不敢轻言辜负。然而羽儿一心所念,惟有皇上,一旦思来,也觉痛苦不堪,左右为难……”麦羽说到动容之处,不觉唏嘘不已,“世事终难两全,羽儿知道自己糊涂,亦甚为愧疚,可羽儿绝非是朝三暮四之人,丹心可鉴,只愿太后知晓。”

太后眉心有蜿蜒的曲线,口中却淡淡:“那日哀家让你远走异地,你没有;此番哀家关着你,你又设计逃脱。分明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却巧舌如簧,搬出这些个冠冕的情由,哀家实在……很难听得进去。”太后长长一叹,目光隐隐透着几缕萧凉和无奈,“皇帝心意如此坚决,执意要迎你入宫,哀家再有心阻止,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哀家却也保留对你的看法。”

太后语毕别过脸去,已不欲再看他俩。麦羽与安森面面相觑,安森急忙要解释:“母后……”

太后摆一摆手,“不必说了!”她旋即收敛情绪,正色注目安森道:“有一件事哀家还是要说,你此番尊麦羽正宫之位,只怕许多大臣会有异议。就算你能力排众议,文武百官恐怕也会当此是笑话。哀家亦觉得,正宫之位实在不足以服众,封妃便可以了。”

安森面上毫无半分犹豫,只淡淡一笑,“母后多虑了,儿子不当是笑话,无人敢当是笑话。”

太后深深注目于他,良久,她冷笑两声,“好,好,你主意既定,只当哀家是多嘴了。”她微微闭目片刻,随即扬声唤道:“堇珠!”

堇珠很快进来,委身道:“太后。”

太后缓缓按揉着额角,似头痛不已,有气无力道:“去将之恩带来。”

堇珠立刻应下去了。太后又转向麦羽,心平气和道:“哀家本打算亲自抚养之恩,如今你既入宫,自是不必了,带走吧。”

麦羽忙道:“不论太后是否亲自抚养之恩,太后都是之恩的亲祖母,血脉相连,之恩自会一如既往与太后亲近。”

太后淡淡勾唇,“你这张嘴倒也讨巧,难怪皇帝这样喜欢你。另外,哀家此前让你服的药只是让你昏睡,并不会伤身,如今停了,休养个几日便也无碍了。”她微微叹了一声,忍不住还是道:“皇帝是哀家亲生的儿子,哀家不希望他有任何麻烦。你既是深爱皇帝,也自该为他着想,日后在宫中要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不可再生逾越之事,招惹是非。”

麦羽赶紧表态道:“羽儿必然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唇边一抹笑意淡漠得若有似无,“不论你是真谨记还是假谨记,哀家也言尽于此了。要知道悲欢离合俱无定数……不过宫中年月悠长,你总会参透的。”

麦羽有些怔怔,正消化她话中含义,说话间,堇珠已带了之恩进殿。之恩显然对麦羽更为亲近,全然不睬同在殿内的父亲和祖母,只张着双臂欢天喜地的朝麦羽跑过去。

麦羽连忙抱住之恩。太后眸光流转,依旧不露声色的淡淡一笑,须臾只对安森道:“若没有旁的事,你们便带着之恩回去吧,哀家也不留你们了。”

安森会意,便带了麦羽和之恩回宫。一路上麦羽有些沉默,安森遂安抚道:“她到底也是接受了,至于以后的事,便慢慢来吧。你先前不是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不会一直耿耿于怀的。”

麦羽一手牵着之恩,一手亦挽住安森的胳膊,勉强微笑道:“我明白。日后我会尽量顺着她的心意行事,想来……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安森侧首吻一吻她的额头,“委屈你了。”

…………………

接下来的日子,麦羽便全力养病。为照顾她的起居习惯,安森特意将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晴翠从麦府拨来宫中,依旧在她身边照料。加上之恩也长居于宫中,如此,安森白天忙于政事之时,麦羽也再不似从前那般苦闷寂寞。而随着身子一日日的好转,她心里也越发期待大婚之日的到来。

这日清晨,安森刚动身去了早朝,晴翠便神神秘秘的进来,将还在床上半梦半醒的麦羽摇醒,“二小姐,二小姐!快起来啊!”

麦羽睡眼惺忪,好容易坐起身来,一脸茫然的望着晴翠,“这么早叫我做什么?”

晴翠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很小的书笺,匆匆塞到麦羽手上,“承佑王派人传话说一定要交到小姐手上。本来昨个儿下午便送来了,只是皇上一直陪着小姐,我也不敢拿出来……”

麦羽一凛,意识霎时清醒了大半,连忙将小笺握好。又小心环顾片刻,才压低声音道:“的确……皇上在时,你可千万不能拿这种东西出来。”她扬一扬头,“去门口守着。”

见晴翠退下,麦羽这才展平书笺,只见上头寥落数语:“羽儿,见字如晤。卿之近况,诺已尽数知悉。卿大婚将至,本该返来共襄盛景,然诺性情软弱,目不忍睹,惟有遥贺燕喜,敬请宥恕。望卿善自珍重,诺在远方一切顺利,勿念勿挂。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

墨迹隐隐有被水渍融开的印痕,他下笔时的心痛,麦羽几乎能感同身受。

晴翠隔了许久进来,见她依旧魂不守舍,连忙上前替她披上外衣,担心道:“二小姐,皇上刚才已经下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来了,小姐还是……”她看一眼麦羽手中书笺,不觉好奇道:“殿下到底写了什么,让小姐这般难受?他怨小姐了么?”

麦羽长长一叹,“正是因为他绝口不提怨恨,我才越发愧疚。纵然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我却也亏欠他太多太多,往日种种,俱是无以为报了。当真是无法形容的……愧疚。”

晴翠凝眉想了想,宽慰道:“日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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