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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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计就是把姑爷找来,再怎么说,优优好歹是他新婚的妻子,他总不能只顾着与那些酒肉朋友话家常,就把佳人甩在一边吧!
没错,就这么办!
当小宣宣迈过聂家每一寸土地,寻遍各个角落仍未见到新姑爷的影子时,她才真正的死心放弃了。
事情怎会变成这种地步呢?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再这么睡下去,你会着凉的。”无计可施的小宣宣只得将优优先唤醒再说了。
一直哭泣到四更天才慢慢睡着的优优,嘤咛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不行啦!小姐,你先把这沉重的霞帔换下再睡吧!否则,你待会儿起来会全身不舒服的。”小宣宣克尽职守的又唤了一次。
“你别吵,我好困。”
优优伸出一只小手挥了挥,嘟囔着又趴下了。
小宣宣见没辙,只好使出撒手镧,“小姐,你那两只最宝贝的小蛐蛐全跑了,这可怎么办呀!”
只见优优茫然地抬起头,愕然了大约五秒后,突然冲向她藏有小蛐蛐的包袱打开一看,匆匆拿出一只半透明的瓶子。.
“死丫头,你骗我!”
小宣宣耸耸肩,满脸盎然的笑意说:“你还知道小蚰蛐藏在哪儿,表示你还正常,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优优这才想起昨天是她的新婚之日,昨晚更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新郎呢?大吵一架后,他果然一去不回,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可是,他也未免太狠了吧!
聂寒云,咱们走着瞧!
当然,她可没忘记要找小宣宣算帐一事,只见她双手叉腰,一步步趋向小宣宣,表情恫吓的说:“都是你,不把事情搞清楚说大声嚷嚷,害我出了个天底下最大的糗,简直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就算想回家找爹娘哭诉,还得顾虑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回来。”
小宣宣惊愕的睁大眼,心忖她什么时候做出那么严重的错事了?
“小姐,小宣宣可是一向忠心不二,就连昨晚也不敢来打搅你,怕坏了你们的好事,你还责怪我,这多么不公平呀!”小宣宣夸张地抹着泪。
“你说这话是在指控我吗?你可好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而我呢!被人恶言相向了一夜后,还被冷落……”
优优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看见小宣宣的泪影后,忍不住又淌了下来,最后还抱着小宣宣嚎啕大哭呢!
“小姐,我真是不懂,昨晚你和新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爱哭的主仆相拥而泣,哭得更是出其惨烈,当然,小宣宣还是哭得莫名其妙。
“别提他了,那个家伙最好醉死在路上,然后被万马践踏、粉身碎骨!”优优含怨嗔道。
“天呀!”小宣宣掩嘴惊呼出声。新姑爷与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小姐如此的恨之入骨?
“那天我们在西厢园内所窥的那名男子不是聂寒云。”优优懊恼的捶了一记桌面,结果,弄疼的竟是自己。她抚着疼痛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你干嘛那么激动,你看你!”小宣宣帮她揉着手,“其实,我早就知道是我们弄错了。”
“什么?”优优眼神快要闪出怒潮了,“你——早——就——知——道——了!”
“小姐,你别激动,听我说嘛!早在咱们去西厢园偷看的那夜我就知道了,因为当天新姑爷连夜赶回府中与老爷在“浏然亭”把酒赏月时,我恰好经过,透过老爷介绍,我才知道咱们闹了个大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优优快气疯了!
小宣宣期期艾艾的轻喃道:“我……我只是想给……给小姐一个惊喜罢了。”
惊喜!这是哪门子的惊喜,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新婚之夜才知道新郎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会惊喜才怪,难道小宣宣的脑子“啪代”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惊喜?”
“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咱们新姑爷可比上回误认的那位公子强多了吗?一副挺拔的体格不说,就连脸蛋也不赖呀!”瞧小宣宣那副心醉神驰的模样,不知者还以为她是个花痴呢!
当然,这句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优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不过,优优自认还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总不能见哪个俊俏,她的心就给谁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解除婚约。”她赌气的说。
“解除婚约!”小宣宣摸了摸优优的额头,“你没生病吧!别忘了,你们可是拜过天地了,怎可说解除就解除。”
“要不,那该怎么样才好?”优优的眼神已很明显的说着:你非得想出法子。
小宣宣吐吐舌头,轻轻说道:“除非……除非让新姑爷……休了你。”
“好哇!你这疯丫头,出的是哪门子的鬼主意!”优优跳脚地道。
“那我可就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小姐,你就好自为知吧!老夫人还等我送杏仁茶过去呢!小宣宣这就先行告退了。”小宣宣聪明的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了。
“你给我回来!你——唉——”
凝瞪着小宣宣以跑百码之速跑出去的身影,优优也只能徒然兴叹了,她是专门伺候自己的,哪时她得为婆婆送上茶点来着?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准是为了逃避才找出这借口。
想不到自己还真命苦,不仅嫁错了老公,连贴身的丫鬟都弃主而去,这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世界了!
※※※
聂寒云沉醉了一宿,自昨夜他怀抱着愤怒离开新房和那个女人之后,并没有至前厅与他那些酒肉朋友把酒畅饮,因为他没有心情,也没这种闲情逸致和那些多嘴好奇的男人虚应故事,省得愈描愈黑,有损他男人本色——新婚之夜竟被新娘子指认为冒牌货,还被轰了出来。
不!纠正,他并不是被轰,而是理直气壮的甩门而出,这样够威风了吧!
坦白说,这么做还不足以安慰他心中的愤懑与不平,他堂堂一位聂大公子,长得自认还算中上程度,多得是对他趋之若鹜的红粉佳丽,今儿个为了允诺父母为他订下的婚约,才甘心抛弃令人心动的单身生活,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
他的新婚妻子早已心许他人,那人还是他的拜把兄弟,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虽说谈感情、论婚嫁,在他心中是种极为俗不可耐的东西,可是,他今天毕竟走上这条路了,要嘛!也得做的风风光光,况且,他也一直安慰自己娶个妻子也不赖,至少每晚还有佳人温床,至于感情嘛!可以慢慢再培养了。
唉!看来,这一切都成了痴人说梦话罗!
汗流浃背、筋疲力竭,聂寒云一点也不为意,练功房内除了昏暗的烛光妆点外,就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了。
他将所有的精力及愤怒全都经由拳脚宣泄在空气中,为什么他想忘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而她的影像却更深刻的印在心坎里,挥之不去?
该放她自由吗?虽然这是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但聂寒云亦能体会出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是多么痛苦,他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但他又不甘心,因为这个叫卜优优的女人太过跋扈了,可没一点委屈的模样儿,跟她一扯上话,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这教他怎能大义凛然的让她若无其事的离去呢!
不,他得磨磨她的个性,好歹也得让她知道当初可是她爹娘主动攀上这门亲事的,他也是个受害者,想他聂寒云曾几何时得为女人操心过,是她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一切!
说到做到,披上长袖白衫,他飘然的步出练功房。
鸡鸣月稀,已五更天了,就算他俩之间有何不悦,给公婆请安可是天经地义之事,她再怎么不高兴,他也会拎着至前厅奉礼行事。
第三章
聂寒云甫进门险些被天外飞来的茶盘、杯子砸个正着,然而,一屋子的凌乱狼藉、喧天价响的玻璃破碎撞击声,更是让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般无言以对。
天呀,他该怎么对付这个令人发指的小女人!
“你这是在干嘛?以砸东西来发泄你心中的不满吗?”
他勃然变色地瞪着优优,因怒气而微微颤抖的嘴唇更加深他那冷峻森严的恐怖面容。
这女人不能再给她好脸色看了,和颜悦色地对她,她却当狗屁糟蹋,这种离经叛道的作为任谁也受不了!
优优抬起泪眼婆娑的娇容,听了他这番恫吓的话语,又见了他那鄙视憎恨的面容,哭得更厉害了,“你走,别管我!我讨厌看见你。”
本来见她那泪雨朦胧的双瞳,聂寒云已想收敛起自己暴躁的性子,但没想到这小女人竟然变本加厉的语多无礼,完全无视于她现在是何等奇Qisuu。сom书身份、身在何处。
这教他该如何收敛起自己那十几丈高的怒气火焰?
“小姐,你可别忘了,今天你可是我聂某人的妻子,我要你往右,你就绝不能往左,懂吗?”他耸起两道浓眉,轻蔑的继续说:“再说,你砸的、丢的可是我聂府的东西,在你动手之前,也得先想清楚这些东西的所有权是谁的。”
身为家中的娇娇女,从没见过哪个人比聂寒云更懂得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了,这不禁让优优为之一惊的说:“你别对我凶,难不成我堂堂一位少夫人,砸几样东西也得等你的首肯?”
他走近一步欺向她,轻声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会儿你怎么承认自己是咱们聂府的“少夫人”了?”他加重“少夫人”这三个字。
优优深吸一口气以壮胆子,“至少目前是。在你送我回家之前,我名义上我还算是你们聂家的少奶奶,你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想不到她所得到的答案竟是聂寒云狂野不羁的笑声,接着是他冷峻的脸孔闪过一丝不屑的线条。
“想回家?”
“难道你不答应吗?”优优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应该答应吗?”他的嘴形弯成一抹识诮的弧形。
“为了……你好,你……你应该答应……”
天啊!昨夜月色晕朦胧,在烛光闪烁下,她并没有很清楚的将他看个明白,只知他长得不赖,可是现在是大白天,他又靠自己那么近,那种属于男性豪迈的味道占据了她所有的鼻息,扰乱了她的思绪。
他真的好高好壮,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卓立其中,被怒火炽热的双眸闪着点点星光,更突显出他的傲气与不凡,倘若之前她没有见过那位文弱的巩玉廷,优优自忖,或许她会喜欢上他,“敢问从哪个角度来看是对我好的呢?又好些什么?我洗耳恭听。”聂寒云一抹笑意浮现在眼底,他倒想瞧瞧她要怎么为自己的话打圆常
优优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眼睛不服输地骨碌碌转呀转的,非得掰出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
“好处可多着呢!少了我,你可以再娶一位你真正喜欢的妻子,又不用常常跟我发生口角,气坏了身子还得花银两找大夫,岂不是劳命又伤财?你说我这理由多好、多为你着想。”
“是吗?这些你不用费心,我老早就想好了。”他笑意盎然的说道。
“想好了?你真的想好了?快说来听听,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优优乍听他所说的话,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了呢!
瞧她兴奋的,头发都快竖起来、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好,你好生听着,包准你会举双手赞成。”他找了把椅子,惬意的坐了下来,才徐徐道出:“第一、你不用替我担心老婆的事,现在纳妾对男人来说实属天经地义、家常便饭,若我遇上喜欢的女子,大不了我娶她回来当妾,这倒没什么大问题。”
“什么?你想纳妾!”
优优握紧双拳,不懂自己在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