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的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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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她在心底呐喊。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纵使周围都是她的同学,满室的人气,但她却感到自己处在黑暗的密闭空间里,没有人陪著她,只有残缺不完整的“布娃娃”……她再也动弹不了,无法呼吸,当他走到门口打算关上解剖室的门时,她猛地往?暀W一靠,失去意识,再也没有感觉……
山口菜子在整理涓鹃房间时,匪夷所思地望著垃圾桶里的空药盒,她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出药盒后发现,在药盒的背面居然还写著服用的日期,一天一颗,刚好总共二十一颗。
山口菜子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是避孕药!
她是老女人了,当然看过避孕药是什么样。而且避孕药也有很多不同的厂牌,虽然她记不起西药名称,不过涓鹃每天固定吃一颗的药,除了避孕药还有什么?
涓鹃居然私下偷偷服用避孕药?看样子,她真的“长大”了!而这一连串很不对劲的举止,似乎也因此有了合理的解释。
菜子的想法一直很单纯,从来没有想过为何从没见过涓鹃的“男朋友”?但是这么不合逻辑的事,杜岚风和菜子却仍继续偏执地坚信不移……
到了晚上,杜岚风扶著孱弱的涓鹃进门。“菜子”他大叫。
菜子从厨房冲出来。“怎么了?”她见状赶紧搀扶著涓鹃坐下来。
“她在解剖课上昏倒了。”杜岚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过医生了吗?”
杜岚风嘴唇一抿,斜瞪她一眼。菜子难道忘记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鼎鼎大名的杜医生吗?“她在学校医务室躺过了!”
“喔!”菜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涓鹃,好些了吗?”
“还好。”涓鹃面色依然惨白。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要,我会吐……”她虚弱地要求道。“我想睡觉了。”
“好好,我立刻扶你上楼——”菜子赶紧扶著涓鹃上楼。
安抚好涓鹃后,菜子若有所思地下楼。
杜岚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他感到一股不曾有过的心急如焚。“涓鹃还好吗?”
“睡了。”菜子语带试探地问:“你替她检查过了,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昏倒?”
杜岚风说了一大串专业术语,菜子一句也听不懂,惟一有印象的是什么脑下丘失调,所以造成昏迷……
“真的吗?”叶子不以为然地问。“你真的替她“彻底”检查过了吗?”看见杜岚风一脸不解的模样,她又小心翼翼地提醒。“从内到外?甚至是女人家的妇科……”
杜岚风瞬间脸色大变,他猛地揪住菜子,要她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说好——”菜子想跟他约法三章。“我说出来以后,你不可以大惊小怪,否则我就不说了!”
在他将犀利的眼神像机关枪般扫射她全身时,山口菜子咽咽口水,乖乖地吐出心底话儿。“我在涓鹃房间的垃圾桶里,捡到了吃完的避孕药盒……她这阵子整个人怪里怪气的,一定是有男朋友了……我想她今天昏倒的原因并不单纯,搞不好是她怀孕了!”
晴天霹雳!
涓鹃吃避孕药?她怀孕了?
他完全没听进去山口菜子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当他有知觉时,他已经像旋风般地冲上楼,用力地踹开房门,把昏睡中的涓鹃从睡梦中吓醒。
踹开脆弱的房门后,他像鬼魅般地闯入,山口菜子慌张地跟上来,却被杜岚风反锁在门外,任凭菜子在外呼天抢地都不理。
面对她胆怯退缩,又摸不著头绪的容颜,他鄙夷地质问:“你……是不是跟男人有一腿?”
她被他那露骨恶心的说词,吓得手足无措。
杜岚风一步一步地逼进单人床,他那张脸表情十分狰狞。“你……怀孕了?”
她瞠目结舌,不明就里,甚至连解释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我没有!”她蓦地回神,惊慌地大声否认。“没——有!”他全身的重量挤压著她,压得她快不能呼吸了。“没有……”除了这两个字,惊恐的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但陷入疯狂状态的杜岚风,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只能以强狠掠夺的方式,来宣泄他心中的愤恨。“把孩子拿掉!”他狂乱地咆哮。“我替你拿……”话一说完,他竟要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碰……我……”她拼命挣扎,从来就没有任何男人碰过她,更遑论是脱下裤子?“不要……”
当他的手隔著小内裤碰到那块禁地时,一时情急的她哭了出来,脱口而出。“我……还是处女!”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敲醒了他?无论如何,他真的停手了,然后一脸疑惑地看著她那梨花带泪的容颜。
他为什么怀疑她怀孕?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知道他不信任她,涓鹃伤透了心。
她情绪激动地诉说著这些日子的委屈,连话也说得颠颠倒倒的。
“我很怕面对那些尸体……自从上过解剖课以后,我怕得不敢再去上学,我颓丧到想放弃当医生的梦想,甚至怕到生理期都乱掉了,只好私下买DIVINA吃……而且,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被我切割的尸块……”
她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去日本,我只好跷课到东区闲逛……等你回来逼我上学后,我才有勇气站在解剖台旁,因为有你那句话支持我撑下去……可是今天你在最后十分钟,居然带著女记者们离开解剖室,无情地撇下我,我整个人心都寒了,没有你在身边,我再也伪装不下去……我再也站不住了……”
他释怀地闭上双眼,许久,才轻声细语地问:“你吃的是DIVINA,而不是避孕药?”她无声地点头。
原来都是山口菜子惹的祸!这老女人不懂药物就随便造谣生事?他回头再找她算帐!可是,或许就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会感激她一辈子!
“你之所以会在外面游荡,是因为害怕上解剖课;你会在解剖室里昏倒,是因为我不在你身旁——”他一一揭开她的心事。“天啊!你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烦恼,而我却一点忙也没帮上,还错怪你……”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恶极了!
前嫌尽释后,千言万语全化为一个相知的眼神。
他舒坦一笑,下一秒,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俯身狂吻她。刚碰触到她嘴唇的瞬间,她本能地抗拒,回过神后,她反而主动地伸出双臂环住他、迎合他。
没有接吻经验的她,好几次牙齿还差点咬到他的舌头。
“好痛!”他呻吟一声,她立即脸红了脸,望著两颊嫣红、娇艳欲滴的她,他戏谑一笑,薄唇又狂乱地堵住她的樱桃小口。
他引导她的丁香小舌深入他的口腔,逗弄他的唇齿,他们舌头彼此缠绕,越吻越深入,最后吻得如痴如醉、天长地久……
那一夜,他没有离开她的房里。
山口菜子在心底偷偷窃笑,安心地回房睡觉去也。
这两人挤在她的单人小床上,杜岚风哄她入眠,并给她永远的承诺。“以后解剖课,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的视线!有我在,你不要怕……”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
一大早,她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头发,他们彼此温存。
他幽幽地说:“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无数的阻碍和关卡,没有人是永远都一帆风顺的。如果你过不了解剖课这一关,以后你要如何越过那无数的荆棘?坚强点,不要轻易怀忧丧志,什么事情都要想远一点。
“上帝赐给你聪慧的头脑,与同年龄层的人相较,你的天资优异,即便在医学系里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你应该好好珍惜你的福分!不要随便糟蹋自己。”
“我……”她低声哽咽。“我真是没用……”
“谁说的?”杜岚风不愿看她继续自暴自弃,鼓励地说道:“没有人一出生就可以心想事成的,哪一个人不是必须先经过重重的考验,才能采收甜美的果实?在成就一件事之前,有哪一个人对自己的抉择不曾迷惑过?有哪一个人不会心生恐惧,担心自己走错路了?你真的觉得经过几次解剖课,就能够斩钉截铁地认清你不是做医生的料吗?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她沉默了……心中千头万绪不知道怎样的选择才是对的。行医救人是一条艰辛的路,却也是她一直努力追求的毕生志向。
“你不是没有用,你已经具备了成为医生的理智与聪明,你有本事让你的脑袋瓜装满了密密麻麻的药名与病征,现在的你只是一时陷入低潮,对自我产生怀疑,你所欠缺的是对人生的认知。”
“认知?”
“人如果只为自己活,原本就很容易迷失人生方向,但是为自己深爱的人而活,你就能活得精彩、活得有价值。”此刻,杜岚风的脸上竟然出现心痛的刻痕,深深震撼著她。
“你……为什么要当法医?”终于,涓鹃提起勇气问。
他表情更加凝重,最后居然岔开话题,若有所思地问:“在你心中,你最深的芥蒂是什么?”
“芥蒂?”那一直是涓鹃由来已久的噩梦。“我父母病逝前曾因癌症而饱受生不如死的苦。”长大成人后,她仍是余悸犹存。“我看著他们的身体仿佛著了火,皮肤表层像要剥裂出血那般疼痛……等我学医后,我才知道那是体内的癌细胞扩散,爆破分裂的痛让他们强烈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即将腐坏……我却只能无助地在一旁看著……”
“惟有感同身受过,我们才懂得慈悲。”杜岚风感叹唏嘘。“生命的本质是什么?只有直接面对死亡,那才会看到我们丑陋人性里最纯洁的一面,才能直截了当地认清上帝派给我们的使命。”
这时她突然明白,她应该要剔除那些无关痛痒的心灰意冷,消除沮丧感,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的大笨蛋!
杜岚风继续勉励她。“只要熬过解剖课,日后你可以选择皮肤科或是小儿科攻读啊……那么以后就不需要动到解剖刀——”他还自我解嘲道。“科技将为人类省去许多工夫,未来或许是机器人替病人动刀,那时,就凭外科医生的双手都无用武之地了……”现在的虚拟医院已经有初步的架构,病患只要上网输入病征之后,功能表就开出来了。或许,将来连医生都会失业呢!
未来的世界,令人无法想象的宽广,没有界限。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他一时紧张脱口而出。“涓鹃,算我求你——”
求我?望著他为了自己前途担忧的模样,她啼笑皆非。“不——一扫除阴霾,她的心底豁然开朗。“是我求你才对。”她拭去喜极而泣的泪珠,正经八百道。“杜教授,你愿意网开一面,给这位迷途知返的学生一次悔过的机会吗?”她泛著泪光认真地乞求他。“这位学生用生命担保,她要成为最顶尖的医生,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以及杜教授今日的苦心开示,让她终于找到了“心灵捕手”。”
杜岚风喜形于色。“当然!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
“什么话?不公平!”她大嚷反驳。“我一向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才是浪子……”
他才不理会她的抗议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随即杜岚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住那张善辩的嘴巴……
第七章
一个吻能改变什么?
那天,她让他吻了自己,她不晓得感受如何,但是,她却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著他飘移,无论他身在何处,他的身影就是她的“标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