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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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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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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日夜,真相昭然,眼线尽除。
晚饭时无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着,多数人都想不到最终的结果会是如此。
人性,在一切未明时,犹如水中探花,虚虚实实,往往在你以为触及实质时,它却从你指尖擦过,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朦胧幻象。
一旦剖开表面,将事实拉出来摆放在人们面前,才让人感觉到鲜血淋漓挖心透骨的痛。
“喝一杯?”楚清欢踩着木梯上了屋顶,将一个酒杯抛了出去。
夏侯渊伸手抄住:“好。”
琥珀色的酒液倾入杯中,在月光下闪动着银亮的光,声音清澈,响在寂静的夜。
清风,明月,酒香,对饮两人,人影成双,构成一副静谧绝美的剪影。
指尖的酒杯轻旋,夏侯渊微仰着头,望着天际比昨夜还要明亮的月色,语调平缓:“再过两日,黄甲军也该回京复旨了。”
楚清欢端着酒杯,轻抿一口:“你确定他们还有回京的机会?”
夏侯渊唇弧微牵,并未作答,只是望向城守府的方向,那边位置居高,依稀可见到高楼的灯光,想必城守顾庸正在大开宴席。
一时静默,两人静静喝酒,腥风血雨刚过,这难得的安宁能有一时便是一时。
半个时辰之后,楚清欢倒完酒壶里的最后一杯酒,饮尽,起身。
“阿欢。”夏侯渊在她身后站了起来。
她转身,近在咫尺的男子身披月光,神情隐在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唯见墨眉入鬓若飞。
她挑眉,正要说话,却毫无预兆地被一双长臂抱住,收紧,下一刻脸庞已贴上一个宽厚有力的胸膛。
味道干净,心跳有力,头顶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混着院中的草木香气,让人微熏。
同样的怀抱,相似的气息,她的记忆回到了昨晚,那时他与她纠缠于床榻,姿势暧昧,他的唇还轻落于她胸间……
她应该象昨晚那般推开他,但没有。
这个拥抱,她感觉不到任何旖旎,也感觉不到任何*,他只是用力而有分寸地拥着她,气息沉沉萦绕于她发际,带着让人心安的沉静,又有着让人压抑的沉默,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很厚重,再明亮皎洁的月光都穿不透。
久久,他才放开了她:“去吧。”
 
 第四十八章 一字不漏
当晚,夏侯渊吩咐下去,子时一过,所有人离开此处。
决定下得突然,奶娘连忙带着人收拾东西,因为不能给人留下痕迹,所用物品都需带走,一时间有些忙乱。
楚清欢没什么可收拾的,屋子里有季婉瑶与小一等人在整理,便在院中待了许久,估摸着差不多才往回走。
途经夏侯渊的房间,灯光映着窗纸,里面人影绰绰,有数人在忙碌。
“主子,这回走,是去隐庄住一阵子还是?”里面杨书怀的声音传来,让她脚步一顿。
“看情况。”夏侯渊懒懒地应了一声,“或许先去营地。”
“营地?”石坚的声音上扬,“您该不会把我娘也带到营地去吧?”
“怎么,你怕奶娘去?”
“我……我怕什么。”石坚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就算我娘去,那还有姑娘和其他人呢,总不能都带去吧?”
夏侯渊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打算理会,并没有回答。
“主子,您打算将姑娘安置在哪里?”窗纸上,清河将一捧东西放在桌面上包起,语气里有些不解,“您跟姑娘早有婚约,为何不择个日子把好事给办了?”
夏侯渊翻了页书,头也不抬:“此事再议。”
几人面面相觑,屋内一时有些沉默,片刻后,杨书怀迟疑地问:“主子,属下不明白您当初为何要冒那么大的险救姑娘,姑娘美名虽扬,但属下总觉得您太过犯险。”
“美名?”夏侯渊将书一合,抬起头来,“你觉得我救她是因为她的容貌?”
“那……”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却如此不了解我。”他哼笑一声,“她在文晋的身份是什么?文晋又是如何落在萧天成手中?萧天成得位不正,又比文晋先帝狠辣,文晋百姓可会真心臣服?”
他将书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终有一日,我会入主兆京,夺取天下,有她在,我出兵文晋是否就有了最好的理由?”
“主,主子!”石坚的舌头象是被什么咬了一口,打了结,转不了弯,连牙也嘶嘶地疼。
而屋外……
“阿欢?”奶娘抱着一摞衣服惊讶地望着楚清欢,“怎么站在外面?进去呀。”
映在窗纸上的人齐齐一愣,随即有人一个箭步冲过来开门,门“哐”地一声响,石坚张口结舌地瞪着楚清欢,傻了。
“姑娘?”随后出来的清河惊讶地叫了一声,脸上有无法遮掩的尴尬。
楚清欢并没有去看他们,而是望着窗纸上那抹颀长的身影,双唇微抿,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人影默立在原处,许久,才微微一动,慢慢走了出来,伴着一室暖黄灯光,在门口与她默默相视。
“你,都听见了。”他背光而立,声音微哑,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她平静地回答:“都听见了,一字不漏。”
一句简单的对话,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奶娘不明状况,左右看了看他俩,张口想要问,被夏侯渊身后的杨书怀摇头制止。
“你刚才来……”
“我刚才来,是来向你辞行的。”楚清欢的声音就象这沉冷的夜,似乎很平缓,却又深藏着直入肌骨的凉意,“淮南王府烧了,昔日的淮南王也随着这场火死去,所以,过去的一切没必要再留存。从今往后,你是重生的淮南王,而我,只是楚清欢。”
“在你我初次见面时,我就对你说过,过去的萧情已死。也就是说,她与你的婚约,我没有必要替她履行。”她淡淡地看着他,“杏儿之事了结,俞心与仇鹏已死,万顺山那双脏手,我也帮你砍了。我想,我欠你的情,也差不多够还了……”
“阿欢,你在说什么?”奶娘越听越心惊。
“抱歉,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我不该听的话。不过,也让我更明白一些事。”楚清欢只是看着十步之隔的那个男子,“夏侯渊,我跟你走到现在,确实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
她没有迟疑地转身,抬头看着半隐在空中的圆月,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于谢他什么,她没有再说。
“阿欢!”奶娘扔了手里的衣服,急急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又急又气地回头看着门口那几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们倒是说话啊!”
各自在屋内收拾的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一看到这副情景都有些发懵。
楚清欢淡淡道:“奶娘,放手。”
“不放!”奶娘卯足了劲地双手攥着袖子,生怕她就此飞了。
楚清欢看也不看她,抬手一挥,一道银光在众人眼前闪过,袖子已刺啦一声被刀割断,失去了重心的奶娘立即倒跌出去。
“清儿!”季婉瑶惊呆。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个把时辰的功夫,就成了眼前这般模样?
“公主?”许毅上前几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楚清欢已走向拴在院中的马。
墨骓看到她走近,连忙将头伸了过去,她却仿若未见地越过了它。
“带上墨骓。”就在她解开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时,夏侯渊看向她,声音沉沉地穿过庭院,“我知道留不住你,墨骓对你有感情,就让它跟着你吧。”
她几乎没有迟疑地翻身上马:“不用。”
“娘娘,公主要走!”小一着急地对季婉瑶说道。
季婉瑶猛地清醒过来,几步奔过去扯住她的马缰,紧紧地盯着她:“清儿,你要去哪?”
楚清欢在马背上俯视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经过了这些事,她原先身上那些青春少女未脱的稚气已基本不见,虽然还不够冷静沉着,但天性如此,未必不是幸事。
“好好跟着奶娘,她会照顾你。”
“我要跟着你!”
“奶娘才不照顾她!”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却是一样的执拗。
楚清欢脸色一沉,浑身气息骤冷,执起马鞭在半空中虚虚一甩,鞭声清脆而响亮,惊得季婉瑶手一松。
楚清欢胯下坐骑扬蹄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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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何为情真?
“清儿!”
季婉瑶大惊,跌跌撞撞地就要去追,眼前却是一花,许毅已跳上另一匹马紧随楚清欢而去。
“关门。”夏侯渊淡淡吩咐,“谁都不许出去,各自回房,一个时辰后出发。”
阴影处,立即走出两名黑衣人,将宅门紧闭,并严守在侧,不让任何人出入。
“王爷,为何不让人去追?”季婉瑶不可置信地回头,“清儿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侯渊负手立于檐下,只是微仰着头凝视着天上那轮被薄云笼罩住的月亮,薄唇抿成一线,神情冷酷。
“娘娘,请回房。”又有两名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了季婉瑶身前。
“不要叫我娘娘,叫我大小姐!”已经不需要掩饰身份的季婉瑶一身的火气,冲着那两人发火,“楚清欢是我妹妹,我是楚家大小姐!”
“大小姐,请回房。”那两人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季婉瑶满腔的火无处发,又奈何不得这两人,只得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被守死的门,重重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小一小二与小五默默地跟在后头。
宗映珊久久地望着那扇被紧闭的门,想着那女子临走的那份决绝,心中叹息之余又有种沉沉的失落。
到底不同,如果当初她有那女子一半的勇气,也许自己的境遇亦不会如此。
片刻后,院中恢复了宁静,连满肚子疑问与不满的奶娘也被夏侯渊的一个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坚到底忍不住,“您不是喜欢公主么,刚才怎么说那些……”
“管好你自己。”夏侯渊冷着脸,转身回房,“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也要对你交待了?”
“呃……”石坚张了张嘴,表情一阵扭曲,很是无语。
站在他身边的清河看着夏侯渊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石坚一回头,见他那模样,用手肘顶了顶他:“到底是咋回事?”
清河看他一眼,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房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你!”石坚恨恨地抓头,“都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屋内。
夏侯渊斜靠着长椅,手捧书册,偶尔抿一口已经冷却的凉茶,眼睛却始终只盯着眼前那几个字,半晌没有翻动一页。
“主子,您又是何苦。”杨书怀无声叹息,“您明明喜欢姑娘,却又放她走……”
夏侯渊面无表情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杨书怀嘴角一抽,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您今晚在屋顶上抱了姑娘。”他眼观鼻,鼻观心,忽略夏侯渊冷得能杀人的目光,“昨晚您又冒险回去,为姑娘受了内伤,幸好属下小有医术,又有良药……”
“你知不知道,偷觑主子该当何罪?”
杨书怀嘴角又是一抽,两个大活人就那样在空无一物的屋顶上搂搂抱抱,他们这些负责警戒的属下能看不到?
不过那一抱,主子心里想必好受不到哪里去,他们也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主子,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放姑娘走的事,请不要避重就轻。”他无奈地抬头,“虽说战乱将生,属下明白主子这样做是不愿意姑娘卷入这场纷争,但用这种方法令姑娘离开,真的妥当吗?有可能姑娘会误会您一辈子。”
“误会一辈子,也比让她涉险的好。”夏侯渊往身后一靠,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她这个人,看似冷心寡情,不会为任何人付出,实际上最看重情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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