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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122部分

小说: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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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了解萧天成的性格,不管是出于对她的真心,还是出于他自身权威的不可挑衅,他都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楚清欢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去看后面的追兵毫无意义,能做的,就是不断往前冲,与追兵拉开距离,最后甩掉他们。
只是那守城的副将之前放了他们出城,心知若是不将人追回,便是杀头的大罪,此时亦是拼了命地追赶,两批人之间的距离竟半点没有拉开,一直紧咬不放。
初冬的清晨寒风凛冽,天上浓云密布,黑压压地凝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下雨,而事实上,没过多久,那黑云便越来越厚,在堆积了个把时辰之后,大雨终于哗然而下。
这一下,直接受到冲击的便是钟平等人,在闯出东宫之时各人便已受了伤,此时雨水一淋,伤口便直接浸泡在湿透的衣服里,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感染。
对于这种后果,楚清欢再清楚不过。
“必须甩掉他们!”她抹了把脸上雨水,看着远处被笼罩的水雾之中的山群,如果一直沿着大路跑,后面的人肯定甩不掉,只有进山。
钟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看来只有进山才有可能摆脱他们。”
“那就进山。”楚清欢蓦然一扯缰绳,马身半侧,调转方向。
雨大如泼,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豆大密集的雨点打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而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似也不要命了一般,拼命地抽着马,竟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情儿!”焦急而四顾的陈屏儿忽然一声惊叫,看着一个方向颤声道,“你看那边。”
楚清欢眯眼看去,便见一大片黑色朝这边移动,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已近了一大段。
“是禁卫军!”一名侍卫看了半晌,喊道,“是张成所率的禁卫军……妈的,竟然从这边追过来了。”
楚清欢眼底深黑,宛如黑夜之色。
后有追兵,前路亦被堵死,若是不战,便只有束手就擒。
前后汇合的两支人马很快以合围之势将他们包围,钟平铿然一声拔出了刀,沉然道:“逃不了,那就打吧。”
“打!”其他几名侍卫皆拔出了刀,“打他个痛快!”
雨水冰冷,在狂风之下从肌肤层层渗入,寒意入骨,楚清欢深吸一口气,道:“钟平,这事与你们无关,我不想拖累你们……”
“姑娘说这些见外了。”钟平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清朗的脸比以往更要生动,“在我们心目中,公子的地位至高无上,谁也不能超越,而你又是我家公子最看重的人,因此,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说拖累二字。”
“况且,”他笑了笑,“公子说的话姑娘也是听见了的,若是护不了姑娘与陈贵妃周全,我等可就不能回去见公子了。”
这话她当然记得,可说归说,她到底不能将这些忠心的人无辜送命。
张成不敢伤陈屏儿,但对其他人却不会有顾虑,到时双方混战而起,刀剑又岂会容情。
“姑娘,你不用想太多。”钟平住马,看着面前渐渐围拢的禁卫与守城军,笑道,“我家公子将你的命看作比他的还要重,就算他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这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你千万不要有负担。”
“没错。”那几个高壮侍卫都咧嘴笑了起来,“姑娘若真觉得欠了我们的情,倒不如把这份情记在我家公子头上,等以后嫁给我家公子,也就没什么欠不欠的了……都是自家人了嘛,哈哈……”
爽朗的笑声与眼前的气氛十分不合,那些禁卫军与守城军都道这些人是疯了吧,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而陈屏儿却捂着脸哭了。
楚清欢眼眶微涩,最早在黄城的时候,这些汉子就跟随在严子桓左右,那时严子桓被她戏弄奚落,他们在旁边一个个象小媳妇般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模样现在想来依旧清晰如昨日,却已过去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他们相识次数寥寥可数,却因为一个人而联系在一起,并为她不计性命,无畏付出,如今面对生死犹能谈笑自如,这等开阔的心胸又有几人能有。
而她,却连他们的名字都还不知。
她突然一脚蹬在马镫,腾身而起,如一缕黑烟扑向正前方那名守城副将,清冷话语直透雨雾,“钟平,陈屏儿交给你了。”
她语音未落,身形已疾窜而出,最后一个字的余音几乎被雨声掩没,钟平一惊,想要出声已来不及。
包围圈的人也料不到她会毫无预兆地突然动手,过大的雨势让视线被雨水遮挡,而阵阵狂烈之风更是刮得人脸颊生疼,很多人甚至都未看清她是怎么从马背上消失的,便见眼前黑影一晃,那人已近在咫尺。
那副将大惊,白亮成线的雨水中,一点白亮之光破开水帘,破开风墙,在这漫天雨声之中寂静无声,他却似听到了风雷之势,那只素白而坚定的手,便是冷漠俯视底下苍生,抬指之间便可取人性命的死神之手。
论快,谁快得过楚清欢?
论狠绝,谁狠绝得过对敌手已存了必杀之心的楚清欢?
“噗!”极轻微的利器入肉之声,轻微得旁人根本听不见,那副将圆睁双眼,眼中的惊恐之色定在眼前这个黑衣素颜的女子身上。
匕首直插心口,一招毙命。
不过须臾瞬间,守城军的将领便命丧于刀下,匕首拔出,鲜血喷洒半身,楚清欢却身形不停,将那气绝的尸体横甩掼出,紧跟着冲向对面的张成。
禁卫军与守城军这时才反应过来,震惊惧骇不及,眼见副将躯体飞过来,竟拔刀一阵乱吹,顷刻间满天血雨,骨肉乱飞,那尸体在半空中被横劈竖砍数百刀,转眼间粉身碎骨,尸骨不存。
其他人皆震惊至无声。
而这时,楚清欢已至。
张成被这幕亦惊得心跳漏了两拍,但反应相对来说还是较快,见一道寒光掠空而来,仓促间他将上身往后一仰,双脚脱镫,借镫上之力往后倒仰滑出,身形急旋,落地之时勉强没有跌倒,堪堪躲过楚清欢的刀光。
一身冷汗,又立即被瓢泼也似的大雨冲去,浑身凉透。
周围禁卫迅速拔刀砍来,将他掩在后方。
楚清欢一声冷笑,矮身一滚,刀光横扫,数匹马便惨鸣嘶叫,纷纷跪在而倒,马背上的禁卫猝不及防,皆狼狈摔下,还未落地,银光暴闪,转眼便是数条人命。
“护住娘娘。”钟平打马便冲了过去,“都给我上!”
与此同时,其他禁卫与守军回过神来,驱马往包围圈中的几人冲了过来,却因人数太多,对方人数又太少,多数人冲过来根本起不了作用,只能守在外围干着急,甚至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听见不断有惨叫声传出,被雨水冲刷变淡的血水渐渐从里面往外扩延。
“张成,还不叫他们住手!”一声清雪般冷冽的声音自包围圈最中心的位置传出,压过一切嘈杂,盖过雨声惨叫声马叫声,如利刃一般直插人心。
所有人一惊,停下攻势往后退开几步,却见容颜如雪的女子踩踏着面前堆成小丘的尸体,雨水顺着黑发流过苍白的脸颊,在暴雨之下纤瘦却刚直,一手扭住张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正插在他肩下两寸处。
------题外话------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意
张成暗暗吸了口气,这一刀的位置致不了命,疼痛感却格外地厉害,若非顾及到自己的颜面,他真保不准会痛喊出来。
钟平等人立即护着陈屏儿靠了过来,每人身上都多了好几道口子,有些伤口皮肉外翻,很是狰狞,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楚清欢身上的伤口虽不深,却是最多的。
她为制住张成,同时经受四面围攻,她动作再快,也经不住密不透风的四面刀光,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陈屏儿面色苍白,这种近距离的血腥场面让她几欲作呕,那些刀光一阵阵响在自己头顶,从身边划过,好几次都险些砍中她,但她始终没有出声。
她明白自己成为了他们的累赘,因此尽可能地不让他们为她分心,然而看到楚清欢这一身伤痕时,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叫他们都退开!”楚清欢却似对这些伤口毫无所觉,一眼扫视虽退开几步却再也不动的包围圈,冷声道。
“公主,”张成咬了咬牙,“完不成陛下的旨意,回去依旧还是个死,他们是绝不会退开放行的。”
“哦,是么?”楚清欢淡淡地说了一句,手中匕首轻轻一绞,换来张成一声闷哼,见他硬撑着死不肯开口,她不屑冷笑,“想不到一年多过去,张统领变得有骨气了。”
张成知道她指的是去年为求不被砍头砍手,被她逼着去开了北祥门的事,面上露出一丝尴尬。
“可惜骨气不能换饭吃,更不能保住性命。”楚清欢恍若未见,“去年你识时务,所以留了一条命,现在若不懂得进退,可休怪我心狠。”
说着,匕首又往里刺了两分,血水更快地从伤口涌出,又很快被雨水冲淡。
张成忍不住啊了一声,脸色发白,喘息着道:“公主,你杀了我吧。今日我若是下了这个命令,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将不保,还会连累本家兄弟亲属……”
上一次为逃过萧天成的责罚,他还是事后给自己打了一棒晕过去,造成被人打晕的假象,才勉强躲过一劫,此次若是公然违背旨意,便毫无退路,更相信萧天成盛怒之后必会罪及他家人。
楚清欢微微眯起了眸。
她知道张成说的是实情,此时擒了他只能缓一时之兵,最多只是搏得个僵持的局面,若是突围,仅凭她这边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且不说武力高低,此时各自又都负了伤,对方便是用车轮战的方法就会让他们耗尽体力,力竭而亡。
“情儿,让我回去。”陈屏儿冻得嘴唇青紫,微微颤抖,“只要我跟他们回去,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你们。”
“萧天成派了这么多人出来,你以为他只是想要你回去么?”楚清欢勾起一抹嘲讽,“他不仅要你,也要我的命,我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能安枕,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陈屏儿死死咬住唇角,眼睛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从眼前那些面无表情的禁卫脸上巡视过去,这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着相熟的面孔,那些在先帝在位时便已在宫中当差的禁卫,在触到她视线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天边忽有一道雷声划过,众人一怔,这初冬的天气怎么还会响雷?
却在这时,有人听到了一些很是耳熟却让人意外的声音,那声音自远处响起,伴着这哗然雨声,好似有力而有节奏的鼓点,一阵接着一阵,极快地破风而来。
不由转过脸去,朝着那声音的来处,那里最远处是水雾迷蒙的山脉,而更近一点,则是一线黑色潮水,在这白茫茫的雨幕中滚滚涌来。
山崩?
这是所有人第一个反应,然而很快又否定,山脉远得太远,便是山崩也不可能波及太远,更何况,哪来的这种声音?
那潮水来得迅猛,势不可挡,很快,这种种猜测就有了结果。
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大片黑色铠甲,被雨水冲刷得更加墨黑鲜明,动人心魂。透过重重雨帘,那潮水又如一座铺展而沉默的山,即使在移动,压迫摄人的气息却已透了过来。
有人看得忘了眨眼,有人愣愣地抹一把脸上的水,想要将来者看得更清。
当先一人墨袍金带,眉目冷峻,尤其那双入鬓剑眉之下的一双眼眸,如巍巍险峰深海暗礁一般让人望而生栗,不敢直视。
那是,那是……
那不正是一年多前,亲率十来人将楚清欢与季婉瑶的淮南王,如今的大邺皇帝夏侯渊?
曾经见过他的人都已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亲眼所见——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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