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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重生江蓠-第94部分

小说: 重生江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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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哪是他能比的?

想到此,萧栖迟心里才宽慰些。

待宴席结束,他很是大度地说:“你先去觐见皇后。朕稍后再过来。”

——————

等萧栖迟到的时候,也是裴琅该告辞的时候了。所谓觐见,也不可能有太长时间,半个时辰而已。

裴琅一走,萧栖迟便偷偷打量了沈江蓠好几回。神色貌似挺正常。不过据他的了解,沈江蓠这个人,心中就算激动,也有本事在面上不露分毫。

于是想着想着又有些不放心,便讨好似的冲沈江蓠一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沈江蓠简直想翻个白眼。当然不是翻给萧栖迟,而是翻给裴琅。

本来嘛,十来年没见过,乍见理当激动些的。这裴琅也表现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沈江蓠便笑着说:“这么久没见,他还是如从前般,没怎么变。”

裴琅笑得十分亲切和蔼:“娘娘亦然,与从前无甚改变。”

沈江蓠还当他夸自己保养得当,谁知,接下来就是一句:“仍是平平无奇。”

一句话将沈江蓠堵得够呛,好像曾经听他刻薄说话的时光一瞬间倒流回来。

“十年时间,没换一张脸,真是让你失望了。”

“草民不敢。不过外貌这档事,是看老天爷的赏赐。娘娘毋需介怀。”

谁说她介怀了?!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非常满意。

萧栖迟见沈江蓠表情有异,立马兴致高昂地问了一句:“怎么,聊得不高兴?”

沈江蓠暗道不妙,难道裴琅把皇帝给得罪了,连忙帮他开脱到:“表兄他见多识广,说各地趣闻,怎会无趣?不过他在外逍遥惯了,说话时可能失了分寸,陛下莫与他计较。”她笑得心里着实有点苦。那个裴琅好好说话的时候是挺有趣的,关键就是好好说话的时候太少。

她一面说,一面偷眼看了萧栖迟一回。想起要是裴琅背后品评的话被他知道了,他是否会气得牙根痒痒。

裴琅是这样说的:“不枉我看上你,你的眼光确实不错。陛下是个人物。不过你的眼光也就限于他那样的了。”

沈江蓠真是深深地翻了个白眼:“似你这般,盖世无双,只有孤独终老才足以匹配。”

“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天分如我者确实再无第二人。”

“我这次进京,一是牵挂你;二是牵挂你曾经问我的一个问题。”这等调戏有夫之妇的话,从裴琅口中说出,竟然有一种君子坦荡荡的微妙感。

“你曾问我是不是觉得天下人都挺可笑的。当时年纪小,心比天高,竟然说是。现在想来,芸芸众生,苦者有之,愚者有之,其实只是造化使然。如我一样,只是天地洪荒之间的一粒微尘。我这粒微尘不过略有自知之明罢了。”

“可惜你始终困在这高墙之中。须知见了天地才能真正看见自己。”

沈江蓠这才发现裴琅的不同,隐隐然竟有一种智者的光芒。他确实,当得上他说的那些话。如他所说“自知之明”。

沈江蓠很不服气地说到:“我此生确实也再未见过天分如你者。但是,这种夸奖的话你能不能等别人说出来?不要总是挂在自己嘴上。你是怕旁人都蠢得连你是个聪明人也看不出?”

裴琅却笑了:“我就在你面前说说。”

“深宫之中,相见不易。有一句话赠你。道法自然。雄才大略亦要顺势而为。”

沈江蓠心头一震。不安地看了看裴琅。自萧栖迟登基以来,平边境,改税制,治贪腐,尤其是改税制这一块,激进得让她都心下惴惴。

萧栖迟见沈江蓠不仅帮裴琅开脱,而且说完话还神思恍惚显然是沉浸在回忆里的模样,心中老大不是滋味,阴阳怪气到:“我看他倒是知礼得很,也不知为何皇后担心他会冲撞我。”

沈江蓠恍然一惊,是了,裴琅那人,向来很会做表面功夫的。于是遮掩到:“毕竟是我娘家的亲戚,我不过说句客气话罢了。”又见萧栖迟神色不对,不禁奇怪到: “陛下可是不高兴?”

“啊?”这下换萧栖迟遮掩了:“你们亲戚相见,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说着,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气鼓鼓地喝下。忍不住又问到:“他为什么还不成亲?”

“表兄才高八斗,寻常姑娘入不了他的眼罢。”

萧栖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道莫非是个龙阳?所以才迟迟不婚。想到这,不禁裂开嘴笑了起来,这就与皇后无甚关系了。对!肯定是这样!

他突然心情就好了,一把将沈江蓠捞过来,眨着眼说:“今儿喝多了,头晕。你表兄,还有祁年那小子,酒量都太好了。”

沈江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萧栖迟怎的突然这么阴晴不定起来?刚刚好像是要生气的样子,突然之间就云散雨收一派喜悦溢于言表。

——————

步出宫门,裴琅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朝裴家在京城的府邸驶去。

虽然是在御道,可马背上仍有些颠簸。一起一伏勾得酒气上涌。十来年未见,沈江蓠那女人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可是一点未退步。“孤独终老”也能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出来?真是戳人心窝,毫不留情!

裴琅从来不觉得是为了沈江蓠才多年未娶。若是碰到一个比她更有趣的姑娘,他是愿意娶的。只不过没碰到而已。或者就如没有比自己更聪明的人一样,也不会再有姑娘比沈江蓠有趣。

这就是造化罢。

——————

征战两年终于凯旋,又是天子跟前的红人,祁年这一回来,上门探望的,请客吃酒的,帖子摞了一尺高。

可是全都被他谢绝了。不仅不曾出席一场饮宴,也未曾见一人。就连当初交好的酒肉朋友,抑或陶谨这般一同打江山的兄弟,全都未见。

他征战有功,又手握重兵,怎能不格外小心检点?

就算陛下不猜忌,若被小人捏住一分错亦是有口难辩。爬这么高,不能不打点出走钢丝的十二分精神。因为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他难得回京,又得陛下给假不用上朝,因此一直待在府里,整日只与儿女取乐。

说起来真是心酸,将将回府那日,三个儿女见了他,竟然都没认出来。下人们在一旁费劲撺掇:“是老爷,少爷不记得了?”

小孩子躲在大人背后,好奇地看着他。

祁年便上前,一手拎起一个,抗在肩上:“你们的老子回来了。”

逗得二少爷放声大笑。

夜里又去宋辛夷的庵堂前坐了坐。倚着门,想前一日陛下提过的,换一任宰相的想法。尹丞相年事已高,又位极人臣,对于陛下各项改革举措皆是能拖就拖。在陛下跟朝臣之间极尽和稀泥之能事。

年轻又有抱负的皇帝自然需要一个积极进取的宰相,来推动朝堂事务。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属意陶谨的。

可陶谨又太过年轻,资历不够,若强推上去,只怕不能服众。

当时萧栖迟的语气有些苦恼。而祁年却未曾说一语。虽然他也觉得陶谨不错,虽然他与陶谨私交更不错。正因为有私交,此刻更不能妄语,更需谨慎。

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人。

——————

朱大人将刚刚写好的信交给心腹小厮,令带出去。便回屋等着即将到来的一位客人——京兆尹魏大人。

二人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朱大人却是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祁年这个时候回来了。”

魏大人也皱了皱眉:“必须要等祁年动身才能举事。下官听闻祁将军此去,是要平定北蛮,想必兵马粮草都不可少。也许要从京中带更多人走。”

“老夫也如此想,倒不失为一个契机。近期城门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无人发现异常。”

朱大人这才放心似的点点头:“新帝急功好利,虽然为民谋利,但是一来这利短期内无法实现;二来惹得官不聊生。这也是天意如此。”

“解大人是文人魁首,此事是否要与他沟通一二?”

“哼。”朱大人却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此人见风使舵,墙头草一个。不必去招揽。待事成,借他之口宣扬一二未为不可。但目前,万不可与他搭上关系。”

“是。”魏大人又问:“那沈江节……?”

“他已向我投诚。但有些事到底不方便叫他知道。反正有事了尽管往他身上推便是。他如今,惟银子是命。”

、第107章 蛛丝马迹

五更;天□□明未明。沈江蓠送走萧栖迟以后又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阖着眼。脑子在清醒与昏沉之间,骨头里酝酿的全是懒意。

就在睡与不睡挣扎之际,一阵细碎而略带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沈江蓠也没睁眼,只嘟囔了一句:“按着小皇子,让他再睡会。”

“娘娘。”听琴的声音却有些焦灼和不知所措:“府里老太太不好了。”

沈江蓠一双凤目立刻睁了开来。

萧栖迟散朝以后,听魏公公禀报说娘娘已经出宫去了沈府。他担心她走得匆忙,又交代到:“安排几个人去听候差遣。再则问娘娘一句;朕去拈香可合适。”

他知道沈江蓠不在凤藻宫,去了也没有东西吃。便叫人传膳至殿内。用膳毕,宫人鱼贯地进来;捧着漱口的茶、痰盂等。

直到喝的茶上来,萧栖迟猛然想起似乎好几日不见楚逸莲来奉茶。一边想着,一边就招手叫来了魏公公。皱着眉问了一句:“奉茶的宫女又换人了?”

魏公公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就知道这楚逸莲是个宝。不枉自己这些日子对她多加照顾。赶紧回到:“原先奉茶的宫女病了,奴婢准她歇两日。”

萧栖迟点点头,眉头却更皱得紧些。顿了顿,终是问到:“宫人病了,一般都如何料理?”

若是寻常宫女病成这样,那是要移出去的。彻底好了可能还得回来,不过就算回来差事指不定也要换。

但是魏公公有心在楚逸莲身上押宝,便特地僻了间屋子给她养病。

萧栖迟听完,未置可否,只说:“叫个太医来看一遭。”

魏公公更加确信这一步棋走得妙,果然是押对了。面上不由添了三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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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回到沈府时,整个府里都弥漫着抑郁之气。沈由仪守在老太太床前——药是早喝不下去的了。他听见沈江蓠到,也没出来相迎。

沈江蓠三步作两步抢进屋内,一见沈由仪跪在床前,不由便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她也在沈由仪身侧跪下,唤了一声:“父亲……地下凉……”

沈由仪却恍若无闻,面上悲戚如乌云压顶。

泪眼朦胧中,沈江蓠只见老太太连耳朵都焦了——过去事情犹如排山倒海地灌来。现在想来,却无一点委屈怨怼,只觉血脉相连的不舍与哀痛。

她不禁上前抓住老太太的手,轻轻道:“孙女儿来看您了。”

老太太实已不知来的是谁,只模模糊糊看见床下跪了一地的人。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担心他过分难过,竭力动着嘴唇,一张一翕地说:“我去的安心。这一世,都值了……”

沈由仪的伤心却似开了闸一般,一声不响,而泪流满面。

沈江蓠本就难过,一见父亲这个样子,更觉摧心一般,恸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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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裴琅赶了来,只见沈府已经全部换上白色灯笼。白色帐幔像招魂的眼。

他在小厮带领下急急忙忙往里走——灵堂已经架了起来。偏厅里请来的画师正执笔传影。一副半身的略见音容笑貌,栩栩如生。

不多时,沈由仪出来,见了他,未语先叹。

裴琅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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