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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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思量半晌,无话可答。徐辽却不太同意:“苗一杰这个人,心太狠。只怕他去了,以后你更加良心不安。”连翘皱眉:“会么?我没觉得。”
徐辽就看了眼孟世爵,示意他说话,孟世爵沉思半晌后,居然点头:“好,让他去吧,就明着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做钦差。明天我去找他谈一谈。”
连翘也觉得孟世爵转的太快,问他:“你怎么突然转了心思?”
“我听你说的有理,自然就赞同了!”孟世爵端起茶碗来喝了几口茶,然后安抚徐辽,“你放心吧,我会跟他好好谈,不然明天你一起好了,他是个懂分寸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他心里不清楚?”
连翘自己思索了一会儿,“你们先谈着,我出去一趟。”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徐辽茫然:“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起来就走了?”孟世爵也不知道:“可能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了吧!嫂子如何,现在肚子大不大?可知道是男孩女孩了?”
“现在哪里能知道?”徐辽摇头,说完又带点小得意的笑,“我娘瞧着说,十有**是个小子!”
孟世爵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不忿,嘴上损了他几句,看他还是一径傻乐,也就懒得说他了,问:“还有几个月生?”徐辽笑眯眯的答:“还早呢,得明年开春。”又挤兑孟世爵,“怎么?羡慕了?羡慕你就赶紧找一个女人来生!可别等五十好几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再来后悔。”
他一时口快说了这话。说完立时后悔,刚才忘了他的隐疾的事了,看孟世爵表情怔忡,徐辽不免心下讪讪,不敢再开口。孟世爵又不知在想什么,室内是一片尴尬的寂静。连翘回身进来的时候,发现那俩人一个在发呆,一个在东张西望,觉得很奇怪:“你们两个默默无语的干什么呢?”
徐辽赶忙转移话题:“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连翘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就猜是他又惹恼了孟世爵。顺着他答道:“我安排几个人先去淮南,多摸摸情况,到时苗一杰去了。也省力一些。”又嘱咐孟世爵,“让他走之前回大营一趟,我有事嘱咐他。”
孟世爵似乎才回过神,别扭的瞥了连翘一眼:“有什么要说的,你先告诉我。我明天一块给他说了不就行了?”
连翘皱眉:“不行,这样说不清楚,我还要给他几个人,你叫他回来一趟。”孟世爵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徐辽因为刚才的事心虚,也不敢再留下来蹭饭,见事情说完了。就起身告辞回去,还跟连翘说:“你有空的时候也进城去走走,我娘总念叨你。”
“念叨我什么?”连翘一脸警惕。徐大娘是一个极其热爱做媒事业的人,上次搞集体婚礼的时候,就险些把自己给推销出去,这次只怕又是有埋伏!
徐辽觉得连翘现在的表情异常好笑,就说:“她相中了几个青年才俊。要你过去看看。”
果然!!连翘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拉着徐辽说:“你就说我进山挖矿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让她别耽误了人家青年才俊,早早找个贤惠妻子举案齐眉去吧!”然后就把徐辽推走了。
等她擦了把汗回身的时候,发现孟世爵一直坐在椅子上看她,连翘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蹭上东西了?”还走去照镜子。孟世爵赶忙收回目光,清咳了两声,一句话也没说,抬脚就走了,连翘还奇怪,跟在后面叫他:“你今天怎么了?不在这吃饭了?”
孟世爵随便回了一句:“我还有事!”就落荒而逃了。说来奇怪,越到黄昏要睡觉的时候,那梦就越来越清晰,等他吃完饭回到内室看到自己的床时,就觉得那梦似乎是刚做完的一样。孟世爵把自己用力摔在床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徐辽又要当爹了,孟世爵不太想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丝羡慕,可是当一想到自己还不知能活多久,如果有了孩子,都不知能不能看着孩子长大时,又会立刻打消这个念头。也许他就是个天煞孤星,这辈子也只能孤家寡人一个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睡去,迷迷蒙蒙间又做起了梦。梦里自己坐在那个山坡上,看着那个山坡下的村子,里面有一户人家,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等了很久很久,连坐着看的孟世爵都觉得累了,他就想上前去劝一劝那妇人不要等了,天黑了,进屋歇着去吧。
他一路脚不沾地的过去,直行到那妇人面前,刚要说话却吃了一惊,那妇人居然是连翘!他再低头看两个孩子,却看不清两个孩子的模样,虽然他就站在连翘面前,连翘却像没看见他似的,哄着两个孩子:“再等一会儿,过会儿你爹爹就回来了。”
孟世爵张口说了一句:“连翘,你怎么在这?这是谁的孩子?”连翘就像没听见似的,完全不理会他。
他心下一急,就伸了手想去拉她,不料自己的手直直穿过了连翘的胳膊,却什么也抓不到。孟世爵心下大骇,又试着去抱连翘,合身扑上去,却一下子到了连翘身后,还不等他想明白,忽然身后有一人说话:“连翘,你别等了,元帅他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孟世爵又一次心里砰砰乱跳着醒来,身上穿的中衣都已经被汗湿透,那惶恐失措的感觉却还停留在心里,让他整个人久久都回不了神。原来死了,是这样一种感觉。等心跳慢慢平复,孟世爵往后仰倒,穿着被汗湿透的衣衫又躺了回去,却再也不能睡着,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连翘吃早饭的时候就听说孟世爵已经出了大营,往城里去了,她有些奇怪,问:“他这么早就出发,城门开了么?”
铃铛给连翘添了一碗粥:“就是没开,咱们元帅到了,也得给开呀!”连翘斥了一句“胡说”也就没再提起这事,跟许铸商量着选谁陪苗一杰去淮南。
商量完这事,她又往兵器厂那边走了一遭,这些日子她都没过来,也不知道情形如何了,就想过去看看。到那问了问老师傅现在的冶炼速度,又了解了一下学徒们的情况,然后深深的觉得,自己的五年计划也许还要改一改。
兵器厂离着张家坳不远,她就顺道去张家坳看了看留守的妇女们,到张大娘家的时候,兰溪正在教孩子们认字。七八个孩子围坐一圈,看着兰溪手把手教一个小姑娘写“正”字。连翘没惊动她,只去张大娘屋里和张大娘说话:“您身体还好?家里忙不忙?兰溪在这没给您添乱吧?”
“我好得很!家里哪有什么可忙的?还是你们忙,我瞧着连将军又瘦了,现在又不打仗了,好歹你们也歇歇,不然来日也没力气打仗呢!”张大娘亲自给连翘端了一杯水,又说兰溪,“说起兰溪,村里的人可没有不赞她的,为人斯文和气,又识文断字,也不怕吃苦受累,都恨自己没个儿子能娶回来呢!”
连翘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那就好。赶明我在军中挑挑,若有好的,跟兰溪找一个。”
张大娘却摇头:“还是别了,我们北境人那是没法子,自家的男人不出去打仗,谁还能去?可人家好好一个大家小姐,也像我们似的,嫁一个当了兵的汉子,一年也见不了几回,每次出去都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可也太苦了。唉,还是找个京里人的好。”
连翘听了也难过,放下手里的茶杯,握住张大娘的手:“大娘,你放心,我们早晚把清远收回来,把北蛮人斩草除根,以后咱们就能再也不打仗了!”
张大娘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那可好呢!我就等着那一天。只是你们也别太难为自己,慢慢来吧,我看着你和孟元帅就心疼,年轻轻的孩子,都熬得这个模样……”张山的妻子正在这时走了进来,听婆婆这样说,赶忙打断:“连将军来吃瓜,我们自己种的,甜着呢!”没让张大娘再说下去。
张家的瓜确实很甜,却也并没能中和了连翘心里的酸苦,临走的时候张大嫂还装了两篮子,让许铸拿着,回来分给大家吃。等回到大营的时候,孟世爵已经回来了,正在连翘那里等她。见她回来还带了甜瓜,很是高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摸了一个瓜也不洗就吃了。
连翘问他和苗一杰谈的怎么样,他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说:“我都跟他说了,他愿意去。只是朝廷还要拖使者几天,他总得再等个十几天才走呢,我跟他说了,让他走之前回来一趟。”
这样也好,能准备的充分一些,她很快就开始动脑子想还要做哪些针对性的准备,孟世爵吃完了瓜,想跟她说话,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怎么?”
孟世爵拿了手巾慢慢的擦手,往门口看了看,见许铸和铃铛都不在,就走到连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趁着现在有空,我们生个孩子吧!”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表白
窗外的风徐徐吹了进来,偶尔还有军士们操练的呼喝声隐隐传来,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孟世爵看着连翘,面上没什么表情,胸腔里的心却跳的欢快,那心跳声都几乎透体而出了。
连翘呆了半晌,然后迟疑的问:“你说什么?”
孟世爵有些泄气,这种话他怎么能说出口第二遍?他皱着眉头,嘴唇动了几下,正要开口,连翘却忽然伸手止住了他:“你是看徐辽生孩子羡慕了?这事你来问我干什么?我早就是赞成的,老太太过世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你娶妻生子,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只管娶回来。”
我要是有喜欢的姑娘想娶回来我问你干嘛?!孟世爵气得半死,自己明明说的是‘我们生个孩子吧’,关别人什么事?这人什么意思,故意避重就轻?他看着连翘喘了半天粗气,心想此时要是再不说,以后可也再说不出口了。
伸手拉了连翘起来,四目相对,孟世爵的神色异常严肃:“这事不关旁人的事,我说的是我跟你,我们两个人。”
连翘整个人都凌乱了,这什么情况?孟世爵进城一次回来,吃错了药?怎么忽然就站在自己跟前说要跟自己生孩子?这进度也太快了吧?不对不对,这不是进度的问题,而是孟世爵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的问题!“你回来的路上,从马上掉下来摔着了?”
孟世爵等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冒出这么一句,几乎气得倒仰:“你是想说我摔坏脑子了是吧?我也琢磨呢,要不是摔坏了脑子,估计就是我撞了邪,不然我怎么就整日做梦梦见你,还想和你生孩子了呢!”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连翘。自己也呆住了,怎么一时口快连梦都说出来了……,脸上一瞬间下不来,松开了连翘的手,转身大步的出去了。
连翘立在原地足足呆了至少有一刻钟,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孟世爵会跟自己表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太阳掉下去了?还是有彗星要撞过来?神啊,脑子乱了,全乱了!
天黑的时候,铃铛走进来,发现屋子里黑着。她家连将军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将军,你怎么干坐着也不点灯?元帅呢?”一边问着话。一边去把灯点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连翘有些不适应,她听见铃铛问孟世爵,不知怎么有些心虚,答道:“不知道。晚上咱们吃什么?我饿了。”铃铛也不以为意,“许铸做了饼子。还烧了一条鱼。”
连翘就没再说什么,等铃铛转身出去拿饭,连翘站起身来走到了院子里,落日的余晖只剩了一丝一缕还挂在天边,高处有几颗星已经亮了起来。她望着天空,脑子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