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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埋在掌心的温柔-第37部分

小说: 埋在掌心的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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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这个思路思量,这里方圆数十里,诊所有多少我并不清楚。一个人这样盲目寻找只会耽误更多时间,于是,我一头扎进就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只是一个平房大院,门口有一盏灯发散这昏暗的光线,让人不致感到空旷。

“咣咣咣”我使劲拍着门,不一会儿,屋里亮起灯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走近。

一个民警披着棉袄打开门,黝黑的脸,映着幽暗的光线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他惺忪着眼问道,“你有事?”

这不是废话吗?没事的话,我能来找警察叔叔?我心里一阵悱恻,连忙堆起笑脸,“警察同志,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走失了,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寻找下?”

民警眯起眼睛在我身上一通审视,然后敞开门对我说,“进来登个记,顺便把具体情况说说。”

我搓着快冻僵的手,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他扫了一眼我,然后走到火炉前,向里面扔了几块木头,火苗瞬间变得猛烈起来,身上的寒冷也缓解不少。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坐到桌前拿着笔和本问道。

我把小鬼出现在藏边的始末以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对他言明,一时间屋内除了霹雳啪嗒火星迸起的响声,就是笔在纸上沙沙而过的动静。

他写完放下笔,并未说话。沉思了片刻后,招呼我,“这里的医院并不多,只要打几个电话问一声,这两天有没有收到一个符合你所说样貌的女孩就能知道。”他顿了顿,“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地域的特殊情况,赤脚大夫很多。如果,那女孩被藏民送到那里就要麻烦一些了。”

我从火炉旁抢步上前,抿着起皮的嘴唇,“民警同志,麻烦你帮帮忙,我真的很着急。”

他抬腕看向手表,稍稍皱眉,后又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咂咂嘴,“行,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医院,看有啥情况。”

我紧张万分地盯着他翻开通讯录按键一个个数字,那种心情比高考揭榜还要忐忑,很期望从他口中听到能让我满意的答复。

然而,随着他一次次地摇头,一次次的拨打电话,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最不想见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最近医院没有接诊过这样的女孩,”民警放下电话沉声说,“她可能在其他赤脚大夫那。”

我猛然站起身,大概是一天没吃东西再加上高原影响,眼前一片黑雾,晃了几下,狠狠摇了摇头,发现民警正托着我的胳膊。

“民警同志,谢谢你的帮忙,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谢。

说完,便要往出走,即使知道现在已是深夜,但一想到小鬼此时的状况,我无法安心坐下来等待。

“你这是要干嘛去?”民警一把拉住我。

“我再去外面找找,或许有谁见过她。”

他拉回我按坐在椅子上,“即使有人见过,这个时候外面哪还有什么人?”他指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

我垂着头,耷拉着肩膀默默无语。

民警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小伙子,现在已经是凌晨,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等天亮了我陪你去那些藏民家里问问。放心,周边会点医术的藏民我都知道。再说,你这么无头苍蝇地跑了一天也得休息下,别没找到人自己就先病了。你先在我这眯一会,等天亮了咱俩就出发。”

我抹了一把脸,对他点点头。还有希望的不是吗?小鬼此时也许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我怎么能泄气?

喝了两口水,润润干了一天的喉咙,然后与民警闲聊起来。

他一边与我聊着,一边在炉上煮着酥油茶,又从柜子里拿出牦牛肉招呼我。

浓浓的奶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勾引起我的食欲,也让我饥肠辘辘的胃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我脸上一阵发烫,很久没体会过的尴尬突如其来。

民警朝我善意地笑笑,“饿了吧,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找人。”

说着便提起酥油茶壶摇晃了几下,然后在木碗里倒入满满的酥油茶递给我。

想起曾经看过书说起藏族这里的习惯与礼貌,我并未直接饮用,而是把它放在一旁,继续与民警聊天。聊天中得知他姓张,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藏民,而是以前响应国家号召第一批来这里援藏人员,当年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小伙,一晃眼就是四十年,扎根在西藏这个世界屋脊上。

聊天之际,张民警又拿起酥油茶壶站到我的身边,我微笑着端起木碗就着碗边轻轻吹了一圈,将浮在上面的油花吹开,呷了一口,体会着那种顺滑和醇香,“这酥油茶打得真好,油和茶分都分不开。”

然后将木碗放在桌上,他又将木碗填满。

坐到椅子上烤火时,他惊奇地问,“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西藏吗?”

“是啊。”我嚼着牦牛肉唇齿不清地答道。

“那你居然知道这里喝酥油茶的习俗?”

见他满脸称赞,我咽下牛肉对他解释道,“以前在书上看过关于藏民的人俗民情,所以了解一点。”

他捧着杯子暖手,“难得啊,现在还有年轻人了解这些,我在这干了三十多年,看过无数天南地北的游客,像你这样的真是少见,想起来我当年来这的时候喝酥油茶还闹过笑话,那是啊……”

听着张民警带着特殊强调的话语,望着他那张刻满风霜的脸,我仿佛回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激情岁月……

朦胧间听到屋内有动静,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

老张正在蹑手蹑脚地扫地擦桌子,见我醒来,便憨笑道,“小谭醒了啊!起来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咱们就去找人。”

一听这话,我马上精神了,从椅子上起来晃动下僵硬的脖颈,用凉水泼了两把脸,便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等待着老师发话。

老张笑着甩甩手,“知道你心急也不会吃什么东西,我带了几个青稞馒头,饿的话路上可以拿来充饥。”

此时,我在他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下,好像回到在老姜同志的身边一样,感觉自己平日冷静的头脑都丢在云霄之外。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大地还在一片神秘的雾霭之中,老张和我已经上路了。我们一路步行,走遍方圆十里内的土地,到那些会些医术的藏民家打听是否有小鬼的踪迹,依旧是一无所获。

地势相对平缓的藏民家里我们都去过了,老张说,再有就是海拔相对较高的地方。或许,你要找的女孩去了那里!

闻言,我的心仿佛被雷霆击中,她不要命了!

下午四点多,经过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位于海拔3600多米的柳梧村。这个村子紧邻拉萨河南岸,与拉萨老城隔河相望,整个村子背山面河,很有独立一城的气势。

老张带我来到村长家,那是一个地道的藏民,穿着宽大的氆氇长袍,额头布满深深的沟壑。老张用藏语与他交谈,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观察村长的表情似乎现出几分惊诧与恍然,并用余光不停地打量我,我的心里突然升起几分期待,或许小鬼就在这里。

当他们停下来时,我倏然不敢看向老张,很担心从他的口中又听到失望的信息。

老张搓搓手,放在嘴边忽了两口气,乐呵呵地说,“小谭啊,有消息了。”

“真的吗?洛娜在哪?”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他用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就在村长的闺女家,现在村长就带我们过去。”然后语带欣慰地说,“听村长说,前两天去嘎琼祖拉康寺庙回来在村口看见一个人昏倒在路上,他便把人救回来,发现是个城里的女孩,觉得可能是来观光的游客,为了起居方便就把她放在自家闺女家调养,村里的大夫说女孩是典型的高原反应症状,要及早送下山才好。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女孩住在哪,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拖到今天。他还说,今晚如果还没有人来找的话,明天他就打算去派出所备案了。”

我立刻松开老张的手,窜到村长面前,激动地不知要说什么好,语无伦次地一遍遍道谢,最后更是深深鞠上一躬,“谢谢,谢谢!”

村长连忙扶起我,满脸疑惑地瞅着,然后又看向老张,经他翻译,村长才明白我的意思,摆摆手示意不客气。

我们跟着村长来到他的闺女家,这是一户二层碉房,我知道这是藏族最具代表的民居,曾在书上见过介绍。

一推门,屋里一个三十岁左右妇人打扮的女人便迎上来,一边跟村长说这话,一边偷偷瞄着我和老张,可能是听说我是小鬼的亲人后便急切的拉着我向里间走去,边走边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我苦笑不已,书到用时方恨少!听不懂交流不了也很麻烦,无奈只好转头求助老张。

原来,女人说,今天中午小鬼已经醒过来,可醒来后就挣扎着说要离开,嘴里不停地说有急事要找什么人。怎么劝都不管用,最后没有力气起床才作罢,只是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书之类的。

女人在旁插话,“我们这里比较偏僻,没什么书能看,不然就帮她找回来看了。”

这句话却是用汉语说得,虽然我心里为小鬼着急,却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讶。

女人看到我的神情,率直地说,“我以前跟着学过汉语,只是说的速度慢,一着急就会用藏语,你别见笑啊!”

我怎么会笑话她?这是救了小鬼的恩人!

女人掀开厚重的门帘毡子,入目的便是正弯腰支着膝盖急速呼吸的小鬼,从床到门之间只有短短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却累得如此喘!

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视线一下定在我身上,似乎不敢置信地惊呼,“大叔!”

说着便要奔上前来,可虚弱的身体却让她踉跄了两下,眼见就倒向一边。

我一个箭步窜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只是几天未见,她的脸却瘦了一圈,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这副模样让我心痛不已,却不知要如何对她诉说,只能一语不发地紧紧搂她入怀。

小鬼死死抓着我的衣服,带着啜泣声,“大叔,以后你别不告而别好不好?我走遍你可能走过的地方,可是西藏那么大,我却找不到你!我真害怕弄丢了你,把你丢了,我要怎么办?以后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她的话让我鼻子发酸,抚着她的发,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竭力保持平静,“好,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一时间,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暮霭里,享受着无限的温馨。

忽而,怀里的小鬼嗫喏着,“大叔,那你以后别再想那个女人了好吗?”

“好,已经忘记了。”我斩钉截铁地回道,如果可以,我很愿抹去过去有她参与的一切时光,把那些空白岁月用来等待小鬼。心中因她而起的那些阴霾疼痛,已在这次的西藏之行一扫而空。

我低头看着小鬼呵呵低笑起来,不由露出笑意,真是个傻姑娘!

不一会,她抬头望着我,瞪大了一双琉璃般的黑眸,小声问道,“大叔,你还记得春节那时候我对你说的话吗?”

这么近的距离,我看着她吞了吞口水,一副羞赧中带着紧张的模样,是在怕我忘记吗?

怎么会忘记?那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告白偷吻,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的影子便已经偷偷溜进了我的心里。

我在她紧张的目光中点下头。

她看起来更加羞涩起来,绯红遍及双颊,印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楚楚动人,脑袋垂在胸口,“大叔,那,你现在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她低头问道,越说声音越小,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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