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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埋在掌心的温柔-第18部分

小说: 埋在掌心的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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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同志紧攥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儿子,你是我的骄傲,老爸以你为荣!”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我热泪盈眶。在外闯荡的几年里,再苦再累我未曾掉过一滴泪。却不想今晚与老姜同志聊天,几度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爸。”我吸吸鼻子。

“我说你们爷俩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妖呢?”

回头一看,太后正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望着我们。

老姜同志迅速伸胳膊弯腰,动作无比流畅,看得出这个套路不是第一次使用,“啊,没事,晚上睡不着,要小晖陪我活动活动。”

我目瞪口呆地瞅着他,心底哀嚎,“您要是撒谎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您见过凌晨三点活动的吗?”

更让我吃惊的是,太后居然接受这样的说辞,“活动完了吧,那赶紧各回各屋,睡觉。”

“好,好,好,睡觉睡觉。”老姜同志马上答应,边说边往出走,“小晖啊,别忘记关灯。”

我看着他紧挨在太后身边听她“说教”,“下次再被我抓到你熬夜办公,你就别想再在饭桌上看见酒了。”

“是是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声音渐远,我站在空旷的书房,却不觉任何清冷,反而心里有团火越烧越旺。倏然一笑,这就是温暖,这就是家!我,终于回来了。

 二十七章 强吻

距离新年还有两天,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处处是热闹的景象。阳光很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从心底发出一种慵懒感。我跟小胡驾车出来买些年货,虽然家里已经准备了许多,但年货还是要自己采购才有别样感觉。

小胡是个地道的东北小伙,豪爽热情又不失谨慎,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半个字也不吐。据老姜同志说,他是从南方某集团军侦察连派调下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已经是中尉,集团军领导很是重视他,如果不是在某次行动中出现差错,他很快就会升迁。为了让大家减少对他的关注,领导们出于爱护之情,才把他调到老姜同志身边做警卫员。老姜同志曾笑谑说,“这是天上掉下了个粘豆包,砸到我头上了。”

小胡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穿梭在马路上,我则静静地透过车窗仔细看着这座城市。忽而察觉又两道探寻的目光扫视着我,我不动声色地扭过头,目光便消失。等我再转过头,目光又再次出现。几次试验,屡试不爽。我暗笑,小胡肯定是故意被我察觉,不然以他这么个部队精英来说,还被我这个普通人抓住把柄,岂不要被笑掉大牙?

“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直接问,别用那种眼光瞅着我,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双手抱胸,努力控制着自己瞪他的冲动。

小胡“嘿嘿”笑了几声,“晖哥,您真的是姜书记的儿子?”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晖哥,您,有什么事吗?”小胡如临大敌般威严正坐在驾驶座上。

“没事,小心开车。”我伸手轻拍他的肩,趁其不备在他头上狠狠弹了一个爆栗,“你小子不长记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您’‘您’的叫,你不觉别扭,我还嫌折寿,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看着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我忍不住微笑,这次回家,解决了悬挂多年的心事,心里的重压清除许多,我似乎看见回忆里那个飞扬洒脱的少年对我挥手微笑。

“晖哥,晖哥,您,”

“嗯?”听见小胡的叫声,我眯着眼睛调高尾音。

“额,你,你真的是姜书记的儿子吗?”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好他换的速度够快,“如假包换。”

小胡时不时瞥我一眼,虽不说话,可眼中却充满好奇的神色。

我想要故作不知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你小子不看路况总盯着我干什么?”

小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晖哥,真没想到见到你本人。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人说,书记有个谜一样叫‘姜君’的儿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来还以为那些人捕风捉影,怎么可能见不到人。可没想到,我在书记身边呆了快三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听着小胡嘴里的那声“姜君”,又勾起了前尘往事。

童年时,不懂得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跟着妈妈的姓氏,别的小朋友听见我的名字都笑话说是没有爸爸的孩子。那时候的自己把笑话自己的孩子扑倒在地,大喊“我有爸爸,我有爸爸。”回到家里却哭着闹着要改名字,要姓“姜”。

记得当时姜振国同志拉过哭得满脸泪珠的我,怜爱地看着我,“古语有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取君字,希望我们家的小晖能做个像傲雪寒竹一样的君子。小晖,记住了——姜君,就是你的另一个名字。”

那时的自己哪里懂得大人的世界,姜君,姜君,听起来跟将军一样,带着三分满意七分得意,又撒欢地跑到外面跟小伙伴们玩在一起,炫耀着自己新的身份“姜君”。或许也要感谢那时的懵懂无知,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叫“姜君”而非“谭歆晖”,得以换来十几年如寻常人般的平静生活。恍惚间我以为我回到了还是一个童年里小男孩的年代。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只希望没能辜负老姜同志取这名字的寓意。

转眼间便到了春节,大院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一大清早,老姜同志便将我从被窝里拎出来,一脚踢出门外去贴春联。做完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后,坐在饭桌前喝着太后煲的汤,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挂历,才惊觉:今年的春节居然跟情人节是同一天。

看着一旁的两人,我装作随意地说了句,“没想到今天还是情人节。”

说完后,我端起汤碗,漫不经心地扫过太后,果然在她的脸上看见了蠢蠢欲动。

“老姜,你不表示点什么吗?”太后用胳膊肘碰了碰老爸。

老爸不动声色地放下碗筷,慢理斯条的说,“都七老八十的年纪了,还学小年轻搞那套罗曼蒂克,不经济也不实惠。”

我一听老姜同志提到年龄的问题,心想要坏。果然,太后狠狠将筷子放在桌上,瞪着他,“你才七老八十,我可不承认自己老。总之,今个我要看见某些东西,看不到的话,我就天天学《大话西游》里那个唐三藏。”

唐三藏?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跟老姜同志面面相觑,反应了几秒终于想起那部电影里以念念碎闻名遐迩的唐僧。老姜同志怒视着我这个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眼神之中带着二分好笑一分无奈七分威胁,“你惹出的幺蛾子,你负责搞定。”

我心虚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假咳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奈何,对手是老谋深算的老姜同志,他在饭桌下用脚轻踢我的腿,示意我赶紧表态。为了躲避老姜同志的“剪刀脚”,我左挪又闪,他则继续追击。我俩玩的不亦乐乎,桌子却发出“吱吱”的声音。

太后困惑地瞅着我俩,然后顺着桌子看下去,就见我跟老姜同志的腿正做“亲密接触”——他把脚直接踩到我的脚丫子上。

“你们爷俩玩得够high啊,不觉得幼稚吗?”太后一脸震惊。

闻言,我立刻站起身,“我吃完了,出去买点东西。”

转身离开饭桌,偷偷瞥了一眼老姜同志,打着“自求多福”的暗号快步走出风云暗涌的餐厅。

走在人潮如织的步行街上,闻着扑鼻的芬芳,心情如这阳光般明媚。

推开一家花店的门,即刻淹没在花的海洋里,五彩斑斓的花朵迷花了我的眼,选什么花好呢?玫瑰?不合适吧……我边走边琢磨。

“先生,要送花给女朋友的吧。”

花店服务员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摇摇头。

女孩尴尬地红着脸,“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以为……你要选什么花或者送给什么人,如果你不知道要选什么,我可以帮你介绍。”

真是个热心的女孩啊!跟小鬼有一拼。我暗想,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麻烦你帮我包一束玫瑰、一束百合,另外再包两株文竹。”

当我抱着两大束鲜花走在路上时,时而会被擦身而过的女孩指点或轻笑,一开始恨不得立刻打车飞奔到家,可我忘记了这个时间段打车难的问题。只能亦步亦趋地继续走着,走着走着也不觉得初时的别扭,嗅着浓郁的花香,漫步在暖阳里,别有一番滋味。

当我把鲜花送给太后时,太后高兴地心花怒放。还找来花瓶,把花插在里面摆放在客厅。

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短信问候,那几头兽也打来电话,大家胡侃了一通,约好回去后再聚。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唯独没有小鬼,我心中有丝失落。这些天不联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华灯初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我一边擀皮一边跟爸妈聊天时,手机突然响起。我双手都是面粉空不出手掏手机,只能做伏小状求助太后。

太后半扬着下巴,神情倨傲,“看吧,还得求我。”

我淡淡笑着,老妈的个性越来越孩子气了。她将手机接通后放在我的耳边,还未等我吱声,那边嘈杂的环境里便传来一声喊叫,“大叔,是我。”

听到声音,我一愣,小鬼!

我匆匆拍了拍满手的面粉,夺下太后手里的手机,走到一旁,这时我已无暇顾及他们脸上带着的玩味神色。

“嗯,是我。”我低声道,“怎么这么吵?你在哪呢?”

话筒另一边传来小鬼高亢的声音,“大叔,我在飞机场,马上登机去看你,记得接我啊,不然我真的要露宿街头啦!”

难道她忘记了取保候审的事儿?这个时候怎么能随便走动。想到这,我忍不住皱眉,低喝道,“胡闹!乱开玩笑,老实在家过年。”

“大叔,我没开玩笑,不说了,开始登机了,记得接机哟!一会儿见。”小鬼说话像是连珠炮似的,一说完电话里便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我在心里思量这事的真假,一回头便看见老姜夫妻俩侧起身子竖着耳朵听,见我回来,便迎上前来,脸上毫无偷听被抓到的窘态。

“儿子啊,是个女的,谁呀?”谭女士笑得如鲜花盛开一般。

我装作没有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抬腕看表心里计算着从家到机场的时间,不管那丫头是不是恶作剧,起码要去证实下才能心安。

“爸妈,我出去一下,如果太晚的话,你们就别等我先吃吧。”说完,便感觉到有四道火辣辣的视线投射在我身上,我决定无视那两双闪着疑问的眼眸,上楼取了衣服便要出门。

老姜同志突然喊住我,“小晖,你怎么去?”

我抿着唇,“打车过去应该来得及吧。”说完心里也有几分不确定,正是打车高峰期,这个时间打车,难!

只见老姜同志走到一旁按了内线,不知和谁说了什么,然后挂上电话,对我点头,“让小胡开车送你过去。”

我呆住了,“爸,不会是您坐得那台一号车吧?”

老姜同志微笑着,“你不是赶时间吗?今个让你也享受一次‘特权’。”

我心微动,却又迟疑,“爸,这不太好吧。”

老姜同志摆摆手,“没事,去吧,办完事早点回来。”

这时太后走到我身前,把手织毛围脖围在我的脖子上,边围边说,“你就听你爸的,他好不容易以权谋私一回,你还不给他机会?这孩子!再说,有小胡跟着,我们也放心。”

说这话,就传来轿车驶来的声音,太后拍了我一把,“去吧,早去早回。”

坐到车里我便对小胡说,“小胡,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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