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爱,深喜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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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幸福指数?”
“对啊,幸福指数很重要,如果赚很多钱,买很多吃的、穿的却还是郁郁寡欢,心情不爽,那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认为一个既没有工作也没有钱,整日躺在太阳底下发呆的人,他是幸福的?”
“我可没这么说,你太极端了,我的意思是劳逸结合,放慢生活节奏,把压力都释放出来。”她暗指他的工作压力太大,忙起来连三餐都不准时。
“我从没觉得自己有压力。”
“是吗?”她看了看他的脸,阳光下干净清隽的轮廓,皮肤略有些白,除了眼底有些青涩,整体精神很好。
她不甘心,拉过他的手仔细一看,皱眉道:“你看看,你指甲上的月牙都不太明显,你知道吗,指甲上的月牙弧度越大,光泽越好,说明人的气血旺盛,反之就是气血衰弱。”
“这是一个误解,医学家对此辟谣过,手指上的月牙大小和健康没有直接的联系,之前有一个86岁的心脏病患者,气血虚弱,但十个手指都有完整的月牙。”
“是吗?”熊橙不太相信,从小就听妈妈说,指甲上的月牙大小代表你是否健康,这个观念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男人是不是气血旺盛应该看眉毛和牙齿。”贝翊宁淡淡道。
熊橙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眉,很黑,至于他的牙齿,她早就知道是又白又净,可以直接拿去代言牙膏广告。
这么说,他应该很健康。
“还有手指的长度,食无指的比例。”他补充。
“手指长度代表什么?食无比又代表什么?”
他略略一顿,没有说下去。
“为什么不说?”
“没什么,我随便说的,没有科学依据。”
“……”
两人都有点懒,沿着几条马路反复走来走去,结果还是没有兜出老城区,熊橙累了,拉贝翊宁在一颗老树下的石板登上坐下。
她取出袋子里已经劈开的石榴,用手挖了几颗放进嘴里一尝,酸酸甜甜,味道很好,只是被太阳晒得有点烫了,不如冰镇过的味道爽口。
“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甜的了?”熊橙好奇地问。
贝思哲说他在厨房里偷吃戚风蛋糕,刚才姑姑拿出甜食,他也大大方方地吃了。
“刚才是为了给你面子才勉强吃一点。”
“……那在家里偷吃儿子的戚风蛋糕呢?”
“那是因为太饿,饥不择食。”
“所以你还是不喜欢吃甜的?”
他沉吟了一会:“除非没别的东西吃,我才会试试看。”
“看来你不算太固执。”
他蹙眉:“你觉得我很固执?”
“这个……”她想了想,“我已经习惯了。”
“……”
他虽然固执,但不代表从头到尾都不退让,反而在小细节上,他愿意容忍,体谅她。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能体会到这点,他这个人也有很温柔的一面。
人无完人,谁让她喜欢的是贝翊宁,如果他突然变得温柔,浪漫,擅长说甜言蜜语,那她也不会适应,甚至也不敢确定会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她不会强求他改变,正如同她也不愿意别人强求自己改变。
绿树婆娑下有一股难得的凉风,她低头惬意地吃水果,后知后觉身边的人没有了声音,转头一看,他坐姿端正,背脊依旧很挺,但闭上了眼睛,她立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晃来晃去。”
她松了口气:“我真怕你又醒不过来。”
“有点困,打个盹而已。”
“这样睡累不累?要不我借你一个肩膀靠靠?”
他没有再说话,身体也没有再动,似乎已经认真,专注地开始打盹。
她转回头,继续剥柑橘,忽地,肩膀一沉,她慢慢挪开目光,看了看自己右肩,他已经闭着眼睛靠过来,一点也不客气,正大光明地把她的肩膀当枕头靠。
阳光下他的睫毛根根下垂,笔直纤细,随着微风吹拂,就在她眼皮下掀起细微涟漪,她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有点被他的色迷住了,想挪开目光又忍不住继续看。
怕什么,看自己的男朋友又不犯法,趁他睡着了看个够本……
贝翊宁这个盹打了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阳光暗了不少,清声问:“几点了?”
“快四点了。”熊橙说,“你睡了一个多小时。”
“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熟,好像几天没睡饱的样子,不忍叫醒你。”其实是她一直窥视他的颜,也忘记了时间。
“肩膀酸吗?”
“肩膀像是吃了一个柠檬。”
“你的冷笑话好像很没营养。”
“有营养的还叫冷笑话吗?”
“这要看是谁的冷笑话,譬如我说的就不一样。”
“哦?说说看看。”
“穿山甲为什么每天都要挖洞?”未给熊橙回答的机会,贝翊宁淡淡不失倨傲地公布答案,“因为它要寻找另一半——穿山乙。”
“……”熊橙五味杂陈,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好一会,长大嘴巴,“真的很有意思。”
“当然。”贝翊宁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她起身,“走吧,坐的时间长该走走了。”
他们又在老城区逛了一会,路过一家文艺范十足的小店铺,熊橙进去买了一对马克杯,一枚羊毛毡的胸针和一叠明信片,结账的时候发现吧台角落有个迷你的建筑模型,她问老板娘那是什么,老板娘说:“去葡萄牙旅游时带回来的模型,是贝伦塔。”
“这个能卖吗?”
“你喜欢的话可以卖给你。”
熊橙拎着东西走出店铺,贝翊宁刚结束了一通电话,收回手机。
“喂!”熊橙突然伸手一拍他的后背,试图吓他一跳。
贝翊宁无惊无喜地转过身:“都买好了?”
“嗯,我们回去吧。”
他握住她的手,突然说:“我们在外面吃饭吧。”
“但是姑姑一个人在家,我想陪陪她。”
“我想多和你呆一会。”
她被他的这句话扣动了心弦,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那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们在外面吃饭,吃完了就回去。”
熊橙打电话给姑姑说明了情况,熊春雯善解人意地说,没事,你们多玩一会,冰箱里还有很多菜,我热一热吃就好。
挂下电话,熊橙有点愧疚,不过立刻被心底的喜悦取代。
她和贝翊宁找到附近的一家小馆子,点了几个地方菜,简单地吃完,吃完后赶去这里有名的桃叶园玩了玩,悠闲地挥霍时光,直到夜色已浓。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应该回酒店好好睡一觉。”熊橙说。
贝翊宁来之前预订了一个四星级酒店的房间,离熊橙姑姑家不远,走路也只要十分钟功夫。
“陪我去酒店坐一会,等到九点我再送你回去。”
熊橙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十分,还不算晚,可以再陪他一会,于是笑着答应了。
两人到了酒店的房间,贝翊宁嫌身上有汗,径直去卫浴室冲凉,熊橙在房间里忙碌,先帮贝翊宁煮了一壶红茶,又拿出白日买的水果,搁在长几上的果盘里,然后坐在沙发上整理自己的包,拿出偷偷买给他的礼物,走过去放在他的床头。
贝翊宁出来的时候,熊橙已经泡好了两杯红茶,招了招手:“快来喝茶,加糖的一杯是我的,不加糖的一杯是你的。”
他往她身边一坐,拿起茶杯喝茶,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你故意的吧,拿加了糖的这杯给我?”
熊橙眨了眨眼睛:“我就加了一勺,你的舌头要不要这么灵?”
“一勺?”他声音微冷,垂眸看着红茶里漂浮的细微颗粒,有点敏感,“红糖?”
“嗯。”
他默不作声地放下杯子,取过她手里的一杯:“换回来。”
“我已经喝过了。”
“我知道。”他完全不介意,对着她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
“我发现你吃糖的表情和孩子吃药的表情一模一样,太有意思了。”
“下次再敢这样试试看。”
“谁让你下午睡了那么久,我的肩膀都动不了,作为报答,给你一点糖吃不为过。”
他闻言放下杯子,伸手按在她肩膀上,黑眸凝聚在她脸上。
“干嘛?”难道要杀人灭口?
“我给你按摩,不是肩膀酸吗?”
“你会按摩?”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命令,“转过去。”
熊橙转过身,背对贝翊宁。
他开始捏她的肩膀,力道很重,疼得她喊出来:“你是在下死手吗?”
他减轻了力道,问道:“现在呢?”
“再轻一点,轻一点……轻一点。”
“再轻就没有效果了,淤结打不散,血脉不能通和。”
他帮她按摩了好一会,结束后她感觉肩膀处热乎乎的,扭一扭胳膊,十分轻松。
“我伺候的舒服了?”他的声音就贴在她耳朵处,声音再自然不过。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的耳朵浮上了红晕,她在心里想:这是不是调情?
“你以前有没有帮女人按摩过?”
“从来没有。”
“难怪劲使那么大,疼死我了。”
回应她的是他无声地贴上来,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下巴轻抵她的肩膀:“下次我会轻一点。”
感觉到氛围的异样,她屏气敛息,笨拙地转移了话题:“你没发现床头上多了一个东西吗?”
“什么?”
“你自己过去看看。”
他迟疑了一会,松开她,走到床边,注意到床头上的一个小礼品袋,打开后看见是葡萄牙知名的贝伦塔建筑模型:“你什么时候买来的?”
“就是刚才在店里,你在门口接电话的时候我买的,觉得很适合你,送你当礼物。”
他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认真地翻来覆去地看。
“你喜欢吗?”
“很喜欢。”
这三个字出乎熊橙意料,她原以为他会说“这么幼稚的东西,谁会喜欢?”“我房间里这样的模型多得是,早看厌了”“全世界的知名建筑我都亲眼目睹过,你这个小玩意入不了我的眼”等等,没想到他会说很喜欢。
“需要我回礼吗?”他抬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她一眼。
“不需要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低下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于是说,“我要回去了,你送我吧。”
“好。”他放下东西,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熊橙收拾好包,贝翊宁取了房卡,两人正跨出门,眼见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手拉手地走进对面的房间,门还来不及关,他们嘻嘻哈哈地抱成一团……
熊橙越发尴尬,想着得赶紧离开这里,把包往肩膀上一挎,准备往外走。
却被他及时拉住了手腕。
她一怔,也没有转头,轻轻的“嗯?”。
“能不能不回去?”
“……”
“我们之后有一个月不能见面。”
“……”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慢慢地把她拉回来,贴回自己的胸膛。
她的脚像是生根在柔软的地毯里,无法动弹,任由他一点点地拉了回去,重新地抱住了她。
她第一次有这么陌生强烈的意识,明知这件事不可以,却偏偏不敢,也不想说不。
之后的一个月不能见面,她一定会很想他,此刻他的怀抱温暖宽厚,让人眷恋不已,一点也不想走开,甚至有冲动转过身,狠狠地抱住他的脖子。
她承认,这一刻,身体有些奇妙的变化,她在情动。
后来的一切水到渠成,和无数个第一回历经此事的男女一样,彼此试探,摸索,会有障碍,也会有剧痛,直到融合在一起。
他颀长温热的身体一直贴着她,双手也没有离开过她片刻,那些独属于她的,从没被人看见的地方,他用手,用唇一一,细致浏览。
她的身体变得不是自己的,好像一滩水,任由他掬起,变幻形状。
天光乍现,她被他抱在怀里,鼻尖下是他结实紧绷的胸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四点多了。”
“我好累。”她的声音弱得和小孩一样。
“闭上眼睛好好补一觉。”他低头看了看她微红的倦容,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