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空间无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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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从星际系统中得到消息时,就注意到了柳之林的身体与现代人类不同之处:基因返祖,他的身体更像没有变异前的人类。
雷亚上回并没有骗柳之林,现代人类中确实存在没有异能的人,但就算二者同样没有异能,这没有异能的原因也是各不相同的。没有异能的变异人体制强健,消化功能完善。他们都是经过阿瓦星的气候筛选后存活下来的变异人类的后代,他们的父辈都有异能,经过检测,基因序列中也有异能序列,但是却由于某些原因没有被激活,他们的基因也许会被激活,但大多数都会一直沉寂下去。
现代的科技如此发达,生物技术手段层出不穷,人们可以从基因层面选取父母本的基因进行剪切、拼接,对自己的孩子进行些许的基因优化,所以说倪安同的相貌确实是他父母要求的结果。不过,星际法则对这种基因手术的要求甚高,很少有能达到标准的,所以真正有实力做这种手术的人少之又少。首先,这对父母要连续五年荣获“星际恩爱夫妻”称号。其次,拥有五十亿的夫妻信用点,并需要支付两亿的手术费。最后,改造基因的量不能超过全身基因的5%。所以,就算是许多家庭达到所有的标准并愿意遵守星际规定完成手术,也不会用在调节相貌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最开始这项手术也不是为了倪安同父母这种鸡毛蒜皮到诡异的小事而出现的,而是为了改造异能。星际中没有异能却很有钱的人其实很少,他们大多处于社会边缘,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才能结婚生子——异能者不愿意和他们结婚,他们的子孙也没有异能。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很久,知道四十年前,这个边缘化极重的圈子里出现了一位商界奇才,他与他的异能者爱人,出资办实验室,研究了五年成功的修改了他精子内的异能基因,让孩子出生后基因序列就是激活状态的,孩子也有了异能,不用再受到他人歧视的眼光。
柳之林的情况却与之不同,星际警、察局检查的结果是他的基因序列中没有异能序列。他既不是在胚胎期,基因手术不会有用,也没有经过当年险恶的地球丧尸战,能发生基因突变,这就相当于断了他能有异能的一切可能。
至于另一个结果——那个不明的细胞优化,究竟是指哪方面的优化,为什么仅仅给出一个如此模糊的定义?还有待探究,所以这才是他今天带柳之林来进行体检的最主要原因。
“结果怎么说的?”
“嗯,他的数据很复杂,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的最为奇怪的,”科莫多打开通讯器,将刚刚从小机器人那里传来的数据投射到半空中,他的眼中闪过惊奇和迷惑,“首先是他的返祖现象,非常的奇特,不过这点想必你也做过调查,了解的不会比我少。他的身体就像人类变异前一样,但现在又存在着不同,可以说他的细胞优化加强了。”
“你看,这是你之前给我的他的身体数据。这里是他的身体报告,原来他的面部神经坏死或损伤,损伤率达95%以上。今天的检测结果却显示,面部神经损伤率下降到了63%。还有这里,这是他的基因序列,原来他是没有异能序列的。这是今天检测出的身体数据,同样位置,这里。。。。。。今天检测出多了几个核苷酸,不仔细看也许还不会发现,但他的细胞确实是在进行着一种。。。。。。自我优化。而这种优化使得他的肠胃蠕动降低,胃酸分泌水平也下降,细胞内压也发生变化,身体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他本身的身体条件就比变异人差上很多,现在更是虚弱。虽然日常生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与普通人看上去也就是瘦弱一点儿,但是食物是万物不能吃硬食的,生活环境更是要避开极端因素。”科莫多讲得一本正经,像换了个人,时而蹙眉,时而停顿,像是在为怎样能更准确的描述所见的新奇现象而措辞。随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很是担忧:“你给我的关于他细胞优化的原始数据与今天检查的数据对比后,我只能的出一个结果——他的细胞变化存在着很多的不定性。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优化,但结果是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都还不确定,很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危及性命。不过,这方面目前还是不太清楚,需要继续研究。但得出研究结果时不知道这种副作用会不会对他已经产生影响。”
看着雷亚阴晴不定的神色,他心底发毛,小心翼翼地问:“表哥,虽然我第一次看你对另外一个人这么上心,但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这个孩子的身体这么怪异!这句话他没敢说,只想如果能拿到表哥的基因序列更好了,连前一句也不用问了。
柳之林快步走向悬浮于空中的梅花桩。
梅花桩也不是很粗,柳之林的小脚的长度刚好是直径。柳之林撑起胆子,从上往下将一根木头扫过,发现者木头怎么说也有个三米长了,底下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撑着,就那么孤零零的里在高空之中,偶尔有溅起的浪花打在上面,纹丝不动。柳之林就想:这木桩看着挺悬,没想到还挺结实,只要不低头,就当走路上的梅花桩了!
他又抬起头,一一对比每根桩子的间距。他看着从这岸到对岸之间,每两根柱子的距离依次渐增,心里就犯起嘀咕。这近大远小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现在这么看都能发现距离在依次增加,这要是真的过去了他这小短腿能跨过去吗?他要是真能跨过去那不是比超级玛丽还要超级玛丽?人家游戏里的距离还是固定的,怎么到他身上待遇就差那么多!
他蹲□用手摸了摸,这木头触感很硬,但好在表面很粗糙,没有那么滑,不然不管谁在等他他都不会过桥——他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动动筋骨,长吁口气,心里那个后悔:小时候怎么就知道揪女孩子辫子了,早知道多找她们跳跳房子了。
对着一个木桩就往上冲,他脚一踩上去就觉出不寻常,双脚明明有触物的感觉,人怎么又到半空中了?他低头一看,吓得汗毛直竖!他现在已经没心思注意木桩下湍急的河流了,光是那木桩就够他盗汗的了。尼玛,见过木桩像弹簧、弹簧像蹦蹦床的吗!现在那木桩跟别的木桩根本过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他离别的木桩有五米高,离他刚刚踩过他的木桩就能有十米高!
MD,刚才自己怎么就忘了摁一摁那木桩呢,也不知道现在回空间行不行?生死关头,柳之林被逼的直想骂娘。
现在,想要停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了,柳之林凭借着十一岁孩子柔韧的身体将以前看艺术体操留下的那点存货照猫画虎,在空中摆出一个个pose,快速调节者身体的平衡,试图掌控着身体的走向。
也不知道是他超常发挥还是撞了大运,竟然让他接连闯过了好几个木桩。几次弹跳,第一次起跳时的那些冲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柳之林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虽然这种感觉很是刺激,但他还是想稳扎稳打。
可是系统很是不给面子,就在他试着控制力道,学习匀速跳跃、让自己降级风险地前进时,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那声音里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柳之林以他有限的知识外加无限的想象,很快就判断出后面追着他的是什么,“尼玛,大石这种东西是在隧道里带有的好不好,系统你还讲不讲理呀!”柳之林暴怒,放弃自己身体的判断与原则,将心中的怒骂大吼了出来。暴怒同时也点燃了他的身体!他左腿一蹬,正踹在前面的木桩,右腿随着身体的向前摆动,重心转移,一跃,跨过了一根木桩直直奔向第三根!
柳之林的身体在半空中高高抛起。这要是以前,这么高的高度足够他做好动作、无惊无险的找到落点,但现在却有很大的不同,他提速了!这么快的速度对身体要求真的很高,要是他过去的大人身体也许还有可能改变局势,但现在他瘦的跟弱鸡似的,虽然柔韧性足够,反应也足够快,但就是动作跟不上思维。
刚刚一番,他隐隐的觉得这河流的上空空间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他平时跳的没有这么高,也跑的也没有这么快。他判断这里的重力加速度减小了,所以他的身体没有了负担,变得轻松。然而一个人的身体反应速度没有经过训练还是不可能快速改变的,现在柳之林除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向木桩外飞去也只能破口大骂:“尼玛,空间,要么你放我进去,要么你回去等我收拾你!”
、体检(四)
奇迹没有发生,柳之林还是在这里。只不过是双手抱着根木桩竭力的阻止自己下滑。
现在的情况很两难,他可以在这里等着,等身后那块巨石过去,也可以放弃,张开双臂直接落入湍急的河流中,也可以加把劲儿爬上去,继续选择被滚石追逐。
可是,他下意识的就不想放弃。这里既有雷亚对他的期望,也有他身为男子的骄傲。他快成年了,不是和外表一样的小孩子,以前也经历过困苦。他在星际需要依靠雷亚,是因为那里没有他能生存的条件,星际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没有价值。雷亚领养了他、给他个家,但是他也是家庭的一员,也可以为雷亚挡风避雨,绝不是像棵菟丝子一样攀附着他。现在,这里不是星际,只是一个有些奇特的空间,他可以靠着自己生存。
略略一估量,自己的小细胳膊实在是不能多坚持几秒。他马上双臂用力,四肢紧紧的攀附在柱子上,然后用上小时候爬树的技巧,噌噌几下上移,翻身上了木桩。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最后瞥一眼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的石头,离自己不到五米!
柳之林大吼一声,甩过头拼命向前冲!
他觉得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和意识好像脱了节,只觉得自己越跑越快,步履越来越轻盈,身形越来越灵活。可是他还是觉得那石头总是贴在他身后,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压迫!
咬紧嘴唇,将最后一丝力气含进口中,发出一声似不甘似绝望的悲鸣!
就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同了,他好像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现在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那种约束感了——紧凭着意识的,他眼疾脚快、准确的向下一个的木桩踩去,当真是步步惊心,嘴里高声大吼着“啊啊啊啊啊,妈的,快点儿,再快点儿!”他平时完全不会去做这种动作说这种话,因为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什么是他所想,什么是现实。有许多事你可以想,但绝对不能说出来,也绝对不能做。因为你的直觉,你的身体,别人的道德,别人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什么是界线!
而现在这种界线没了!
这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速度又有了提高!这让他轻松了很多,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脑补成性:要是那些木桩能自动到我脚下就更好了,我就能直接飞奔过去!这时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木桩像是听到了柳之林心中的所想,排成了整齐的一排,延伸到对岸。
柳之林高兴坏了,自己一瞬间有了特异功能么?那我能飞吗?飞着过去。
他紧跑了几步,将滚石甩开,然后向前使上全力跳起。
来吧来吧,让我一下跨到对岸……
结果并没有如愿,柳之林还差点摔了,他赶紧让一根木桩来到他面前,不敢再得瑟,跑到了对岸。
“嘀嘀、嘀嘀嘀……”电子钟的鸣叫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雷亚自说完那句:“他当然是我儿子。”就没有再说话。科莫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