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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配(强强)-第7部分

小说: 不配(强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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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傅展白皱眉,“怎么回事?”

“上个月七号在洛杉矶出的事,沈珂的保时捷超速驾驶结果翻出公路起火了爆炸。”那边的人顿了顿,“当场死亡。”

傅展白沉吟许久,“霍东城和沈珂什么关系?”

“似乎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朋友,但具体的还没有查到。”

傅展白轻声道:“辛苦了,你继续查。”

“好的,傅董。”

那边的人等傅展白挂了电话后,立刻给傅欧林报告:“少爷,展白小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问沈珂的事情了。”

“照我说的做。”傅欧林说着,偏头朝傅老爷子那头看去,用嘴型道:“展白果然在查了。”

傅老爷子沉着地道,“按照先前计划的做。”

傅欧林点头,“我吩咐的都记牢了,不要出差错。”

“是的,少爷。”

那边挂掉电话后,尹一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快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短信。

tosk:事情已办妥。

短信才发过去一会儿便收到了那头的回信:你做的很好,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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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东城合上手机放在座位上,自己从车上下来,走到路边。

初春的风还夹杂点冬寒,刮在脸上微辣。

他靠着公路旁的护栏,点燃了一根烟。灰白的雾气袅袅升起,随风曲折着上升。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霍东城出神地望着远方连绵不断的山脉。

十七岁离开中国,二十七岁回来。其中的这十年就像是在无限透支生命。

他还记得小时候和外公坐在院子里的藤木椅上,听外公给他讲的那个故事。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最后终于成功复国。

那十年,他又何尝不是?

为了骗过傅家的人,他吸毒、飙车、酗酒、逃课、斗殴……简直就是无恶不作、醉生梦死。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才最后换来他们的戒心越来越弱,赢得喘息时间。

霍东城看着手腕上那些虽然极淡但仍隐约可见的疤痕,原本他以为最痛苦的日子就是这样强迫自己自我放逐,却又不得不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可后来戒毒的那段日子,他才明白,暗无天日的日子从未曾结束。

每一天,他在清醒的时候只能被绑在床上,看着窗外落进来的零星阳光。如果说他意识到自己爱傅展白有多么深,那么同样,对他的恨也应该那样深。

烟慢慢被燃尽,烟灰堆积起长长的一条,直到被烫到,霍东城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样漫长的折磨,他以为自己熬不到结束,可上天到底是怜悯他的。

它让时间过得那么快。

人们都说时间是最强大的治愈师,而痛苦也会随着时光流逝,慢慢变淡。

可是,他们错了。

他的痛只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清晰。

痛到了极致,就像与这具早已残破不堪的躯体连同那个叫沈珂的灵魂一起,被早早葬在地狱那无数的枯骨之中。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傀儡,被极致的爱与恨支配。就算意识到,却又偏偏不得不去做,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霍东城慢慢闭上眼睛,指尖的烟灰在风中被吹落,消失不见。

傅展白,你知道吗?

每一次,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我都会看见,你朝我漫步而来。

就像是拯救万物苍生的救世主,那样的无所不能。

霍东城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你曾是那无边无际黑暗遗迹中唯一的光,一次又一次救赎了这个残破不堪的灵魂。

即便装作那样的无所谓,即便告诉所有的一切这都只是为了复仇。

但,我的心底是那么的清楚,我是多么渴望着与你的重逢。

可是……想起不久前他们十年后第一次的相遇。

你没有认出我,我痛的同时却又这样庆幸。

因为就像这面目全非的躯壳,我早已变得这样污秽不堪。

早已不是当年,摇着船,装满一船鲜花朝你款款而来的……

那个沈珂了。

霍东城睁开眼睛,放掉手中早已燃尽的烟蒂。

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多么希望你在那段绝望的时光里能够——

朝我走来。

你不会知道,有多少次,我曾告诉自己,只要你肯来看我哪怕一次,我就能够放弃所有的仇恨好好生活,但是……

霍东城走回车旁拉开车门,然后用力踩下油门。

车顿时像离弦的箭矢,在公路上飞驰。

一次都没有。

你一次都没有来过。

甚至……从不曾想起。

傅展白,你竟忘记我,是这样的彻底。

就像在冰冷而漫长的寒冬里,燃尽了我,最后一根希望的火柴。

 第9章 零九

《不配》

蛋挞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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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晨的墓园,一个人也没有。墓园显然被管理的很好,杂草都被清理干净,环境安静肃穆,一切都井然有序。

大理石阶梯的两旁是笔直的两排松柏,几乎连成树海的暗绿色一片矗立在那儿,在朦胧的天色中显得格外高大。

松柏在呼啸的山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而淅沥的细雨顺着山风打在身上,让人觉得冰凉透骨。

霍东城迈了一步,弯腰放下一束开得灿烂的白百合,被黑缎带束起的黑发顺着一侧滑落,黑发被细雨打湿,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晨辉中,在挺括的大衣显衬下,他的身姿越发挺拔修长。

若有细心人,便会惊奇的发觉,在这并排的几个墓碑上,他们逝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

霍东城放好花后,朝墓碑深深地鞠躬。

再次起身的时候,他的表情竟然那样的哀伤,眼中流露出来的痛楚凝聚成一汪绝望的死潭,几乎要让人心碎得溺毙其中。

他沙哑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吐出的字异常沉重:“我回来了。”指尖在虚空中划过一排照片,眼神慢慢变得温暖,仿佛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中。

唇角微微弯起,他低低地、再一次重复道:“我回来了。”

这一次,就像记忆里的一样。

在每天推开家门后,看着里面那些对他露出笑容的人们,笑着对他们轻声说道。

眼眶在温热中慢慢变得湿润,他怔忪中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眼角。

指尖的温度像是要灼伤他冰冷的心脏一般。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摊开的手掌,那零星的、晶莹的水光在阳光下折射出微茫。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墓园里格外的清晰。霍东城的表情立刻为之一变,变得格外玩世不恭,坏笑瞬间溢满整张脸庞。他的手j□j口袋里,然后好整以暇地转过身。

看清来人的那一瞬,他的眼中有惊讶一闪而逝,但很快他的脸色再看不出丝毫痕迹。

傅展白在石阶上停住步子,仰头朝霍东城望去。

削薄的唇微启,傅展白的神色一如这春寒料峭的雨,微冷却带着点悲悯:“你是为了沈珂,对么?”

山风宛若一群透明的走兽,从山腰呼啸而来。

傅展白裹着一件质地良好的黑色风衣,衣摆被风鼓起,发出阵阵声响。立体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在日光下,宛若古希腊雕塑家手下毫无感情的雕像,冷漠却俊美非常。

邪飞的笑意停息在霍东城的唇角,他慢慢走下石阶,在离傅展白一步之遥的地方缓缓停住,暗色的眼里波涛汹涌,晦暗复杂。

他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吗?”

傅展白缄默不语。

霍东城慢慢逼近他,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险险停住,两人对视着。

似乎谁也不愿退缩,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们之间几乎是唇贴着唇,而温热的呼吸缭绕其间,在彼此的脸上铺陈开来。

傅展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霍东城,漆黑的眸子危险而戒备。

霍东城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大概……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没等傅展白有任何反应,他便突然与傅展白错身,在他的身侧大步离开。

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两人飞扬的衣摆交错。

傅展白的瞳孔有一瞬的失焦,心口微微疼痛着。

又来了。

他伸手捂着胸口。

这种感觉……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而它的根源。

傅展白偏头看着霍东城渐渐远去的背影。

是他。

直到霍东城离开了墓园,傅展白才缓缓回头凝视着眼前那一排冰冷的墓碑。

想起偶尔在傅老爷子房间看见的那几页文件,只是一夜之间,昔日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帝都沈家便败落,嫡系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疯的疯,逃走的逃走。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曾经是沈家盟友的傅家。

对于沈珂来说,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沈家与傅家,可谓是血海深仇,也难怪临死前他还要以全部的力量与霍东城联手。

只不过……

傅展白的目光落在霍东城刚刚站在的那个墓碑前,前面放着一束洁白无瑕的白百合。那是这一排墓碑里的最后一个,上面的铭文显然比较新。

微微叹了一声,傅展白转身,头顶上灰蒙的天色将明未明。

天际落下的雨点慢慢变大,雨水顺着新造的墓碑缓缓滑落。

墓碑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微笑着的少年。

少年的面容英俊,眉目间的温柔像是春日盛开的早樱般美丽。

那是前几天他才看过的那张照片。

而那个少年的名字叫——

沈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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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网络上、电视上还有报纸上都是凌晨娱乐、东城集团陷入债务纠纷的消息,各种揭秘爆料铺天盖地而来。

霍东城刚从飞机上下来,看见助手递过来的报纸还有ipad上的新闻,忍不住冷冷地笑了笑。蕉岭事件被各个行业突然爆出来的一件又一件丑闻盖了下去。

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点着屏幕,霍东城满脸都是玩味。

助手不安地观察着霍东城的神色:“老板,您看……”

“没事。”霍东城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边看来是下定决心了。”

“那我们需不需要……”

“不需要。”霍东城笑着摇头,“倒是凌丰那边有点麻烦。”

“刚刚凌先生来了电话说,请老板不用担心他那边。”

“噢?这真是奇事啊。”霍东城放松了脊背靠在车椅上,“难得他不趁机敲诈一笔。”

“凌先生说,最近公司发展太好,那几家总是盯着他,简直让他难受死了。他正好趁机松口气,顺便让董事会里那群光拿钱不干活的人。感受一下什么叫提心吊胆。”

“那么说,这次还真称了他的心呐。”

“按照目前情况来说,是的。”助手点头,“另外,德义好像也开始行动了。”

霍东城半眯起眼睛,车里的暖气吹在身上暖洋洋的,“终于开始了,我可是快等到不耐烦了,他们董事长还真是迅速,才下飞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

助手闻言摇头:“老板,德义动手了,不过不是傅董,好像是北京那位直接下的命令。而且,据说德义最近要由傅董的表哥接管。”

霍东城有些意外,“傅展白还不知情?”

助手看了看手表:“消息说,北京那位本不想让傅董回深圳,傅董是自己强行回来的。他的飞机正好比老板您的晚一会儿,也是今晚回来,估计已经着陆了。”

“不管是谁动的手。”霍东城的笑容如同夜里盛放的罂粟,妖艳美丽却致命:“结果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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