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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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哈……你说说看,新婚之夜还能做什么?”他跪坐在她身前,眼神更加狂乱,说出的话也是粗鄙不堪。“当然是做那档子事啊!”
“你……不要过来……”她的双手不停地抖动。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姜涛,他是一个披著姜涛躯壳的疯子!
“不要过去?”他冷哼一声,手跟著摸上她的嫩颊,慢慢滑到微开的胸口。“这是我这个做新郎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今晚的他确实不太正常,一连串的言行举止都跟平日的温文有礼大不相同。因为,他必须将心里对曼菲的愧疚发泄到幽兰身上,否则他会被逼疯。
今天早晨的梦,让他暂时忘怀的愧疚和自责再度涌现,甚至加倍。他的结婚是一种背叛曼菲的行为,而幽兰则是共犯,所以她必须共同分担这份罪业。
“不……”她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他,但却只能惶惧不安地紧紧按著胸口衣襟,彷佛它是个最后的护身符。
“你以为阻止得了我吗?”大手一扯,她的浴袍立即应声而落。只见她洁白无瑕的柔嫩肌肤完全展现,虽然还有长发勉强遮盖,但是作用不大。
“不……”幽兰颤抖地曲抱双膝,全身蜷成一团,背过身去。害怕的泪水已经滚滚滑落,诉说著她的无助。
但他对她的泪水视而不见,眼里只有她不著寸缕的纯美躯体……
“你好美……”姜涛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背,喃喃赞道。
“别……”这陌生的体验让她又惊又怕,只能扭著身子拚命闪躲,想要避开他的碰触,但她逃避的举动却惹恼了他。
“怎么?我碰你不得吗?”他恼火地扳过她的肩,却再度见到潸潸落泪的景象,这次她的眼里还明白写著惊恐。
她的泪水像最佳的醒酒剂,轻易触碰到他心底深处的柔软面!也唤醒了他残余的理智。
“我……”做了什么?他茫然地松开双手,一时之间完全记不得刚刚发生什么事。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幽兰又怎么会不著寸缕地掩面哭泣?莫非他做了什么好事不成?!
但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他苦恼地按著剧烈疼痛的太阳穴,思索著该如何询问这教人尴尬的问题。
“呃……我有没有……”没想到他才开口,话都还没说完,她就抓起浴袍披上,快步冲进浴室,并且落下门锁。凄楚的哭声随即传了出来,原本追到门口想要敲门的姜涛,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最后,他只能落寞地走出房间。
原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甜甜蜜蜜的新婚夜,竟然只剩下浴室里不断传出的哀鸣,彷佛已为这桩婚姻做出预告。
“呜……”幽兰颤抖地蜷曲著身子,背靠著浴室门。她虽然极力咬著唇,将头埋进掌中掩饰哭声,但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仍然清晰可闻。
虽然已经逃出“他”的魔爪,虽然已经隔著一个门板,但她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少,她已经被“他”疯狂的行径给吓坏了。
“他”根本不是姜涛,不是她要嫁的人!
今晚的他像个疯子,一个非常冷静的疯子,冷酷而且无情。他的一言一行犀利而直接,不但伤人,还要见血方休。
她没有办法跟这样的人共处。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原先的想法太过天真,也太过乐观,将自己的终身幸福“赌”在一个心不属于她的男人身上,是否太过草率?
这一个月的和谐相处,让她误以为自己有机会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今晚的事实证明。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不是他要娶的人,也不是该活在世上的人,只是个多余的存在,多么可悲呀!
想起他冷酷的神情,幽兰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抖。
虽然他后来不知道因何而饶过她,但已在她心底造成无法抹灭的阴影。
她不知道往后该如何面对他?
这段婚姻之路才刚呜枪起跑,而她却举步维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走……
第四章
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幽兰和姜涛这对新婚夫妇,是最恰当不过的形容词。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就像是招呼初次见面的“宾”客一样,疏远而有礼。
新婚之夜后,幽兰原本担心的肢体接触,全没发生。事实上,他们俩不但不同床、不同房,甚至是住在不同楼层。
说好听一点,这是让两人各自拥有私人的生活空间,但幽兰却感到这实际上是要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三楼,因为二楼,是属于姜涛和沈曼菲的。他所住的主人房、隔壁沈曼菲生前住的女主人房、和其专用的更衣室,这三个房间,是她无法碰触的禁地。
婚后姜涛继续掌理姜氏集团,忙碌的工作让他几乎天天都在午夜之后才回到家。刚开始幽兰还会为他等门,但在发现他刻意回避的态度后,便不再继续这自作多情的行为。
分住不同楼层,作息时间又错开,他们之间的互动少得可怜。好几天见不到对方一面,更是常有的事。
这天下午,幽兰坐在客厅喝茶、随意翻阅著杂志。她抬起头,看著眼前有如精品家具展览馆的豪华大厅。虽然已搬进来三个多月,仍无法适应这栋屋子的奢华。只要是限量的名牌昂贵家具,在这里都找得到!但是大杂烩式的摆设,却让人眼花撩乱,看不出设计者想要表达的风格为何。
她搞不懂,“家”不就是让人休息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弄得像个展览馆,让人无法静下来心休息?
她虽然不喜欢,却无权变更它们,因为这些都是出自姜涛的最爱——沈曼菲之手……
突然,一句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奶奶,您晚餐想吃什么?”
帮佣的陈婶是个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原本是在姜家老宅服务,等于是看著姜涛长大的元老级员工,几乎将他当成亲生儿子般疼爱。后来姜涛独立门户,她也跟著过来帮忙。
“陈婶,叫我幽兰就好。”幽兰再次提醒,她已经提过好多次,但都徒劳无功。
“少奶奶就是少奶奶,我也是这样称呼少爷的。”陈婶自有她的想法,言下之意就是已认同她和姜涛是一对夫妻。
以前沈曼菲曾要求陈婶喊她“少奶奶”,但陈婶总是听若未闻地继续喊“沈小姐”,摆明了她认为沈曼菲是个名不正、言不顺,却厚脸皮住在这里的不相干女人。
在她的眼里,沈曼菲根本是个嫌贫爱富的花蝴蝶,只会挥霍少爷辛苦赚的钱,根本不是真心爱少爷的。但是白幽兰不同,经过三个月的观察,她觉得幽兰谦恭有礼、不仗势欺人,是个配得上少爷的好女人。
“只有我一个人吃,随便炒两、三盘菜就好,不用太费心。”反正姜涛从不回家吃晚餐,煮太多也吃不完。
“我做事从来不随便。”陈婶仍然是一板一眼的回话,但是表情已经明显轻松许多。
这个少奶奶不但懂得体恤下人,也不喜欢搞奢华、摆派头,比起那个沈曼菲,真是好太多了!虽然不该批评一个已过世的人,但她实在要庆幸,少爷这才是娶对人了!
幽兰露出莫可奈何的苦笑。陈婶老是这么固执,不过她却很喜欢陈婶的真。虽然陈婶总是满脸严肃,谨守下人的本分,很少主动跟她攀谈。但幽兰知道,她是面恶心善,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关心姜涛。
“我先去整理庭院。”幽兰起身。她一身轻便的休闲服饰,像个年轻的女大学生。
以前她每天到公司帮忙,和姜涛至少还有见面交谈的机会。但是结婚以后,姜涛像是要刻意保持距离,竟然要求她不用上班,专职做个家庭主妇就好。但家务又由陈婶一手包办,所以幽兰当场变成“樱樱美代子”,一个闲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家庭主妇。
她闲得发慌,只好自己找事做。而第一个目标,就是屋外那片荒芜的院子。五十坪大的土地,竟然杂草丛生,像个废墟。于是她利用每天的早晨和黄昏时候,固定花上几小时除草,几个星期下来倒也颇有所成,大部分的枯枝都已铲除,只剩下整地的工作。前几天,她更到花市买了一些花苗,预计明天就可以栽种花苗了。
“别花太多时间,晚餐很快就可以准备好了。”陈婶不忘贴心地叮咛。“外头太阳还是很烈,别忘了戴顶帽子。”
“嗯。”她听话地在玄关拿起一顶宽边草帽戴上,拿起门边她专用的小锄头,走到屋外,准备当个垦荒的园丁。
虽然已近黄昏,但是屋外还是很闷热,当她蹲著身子一铲一铲地耙著土时,豆大的汗水也一滴滴地落在泥土上,很快就被土壤吸收。不过半个小时,她已经是香汗淋漓……
“……好热……”被热气蒸得满脸通红,她有些头昏,用来擦汗的袖子都已湿透。
突然一个黑影笼罩,替她挡下些许暑意。
她微眯著眼看向来者,在认出是谁后,眼睛跟著讶异地膛大。“咦?姜涛?!”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结婚以来,他每天不到三更半夜是不会回来的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怕中暑吗?”语气虽然凶恶,却是他这段时间少有的情绪表现。
“我在整地。”她吓了一跳,略一凝神才回答。
“这种工作请人来做就好了,干么累死自己!”看到她手中的小锄头,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拉起她。“别做了……”
“啊……”蹲太久后又突然被拉起来,让她两眼昏花,一个站不稳,脚步踉跄,差点跌倒。幸好姜涛快一步扶住她,但也让两人的身躯自然地紧贴在一起。
“对……对不起……”她羞得满脸通红,站稳后即往后退开,下意识跟他保持距离。
“你就那么讨厌我的碰触吗?”他的脸当场拉下。为何每回稍微靠近她时,她都是一脸排斥又为难的模样?
“我没……”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除了新婚之夜被他疯狂行径吓到的那次以外。
“算了。”他脸色不豫地转身走进屋里,兀自生著闷气。
由于不愿再看她出现惊恐的神情,所以结婚后他一直跟她保持距离,可是她的反应也太伤人了吧?!
“我……”她随后追上想要解释,但姜涛并不想听,怕听到让自已更生气的答案,所以他迅速转移话题——
“你去换件衣服,晚上我们要一起去参加‘季氏’举办的宴会。”将公事包交给来迎接的陈婶后,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为了弥补自己一年的怠情,这几个月,他一天至少上班十二个小时。尤其结婚以后,他根本就是以公司为家,在办公室过夜是常有的事,除了因为工作真的忙碌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减少自己跟幽兰碰面的机会。
最近,他的脑子里经常没来由地浮现她的一颦一笑,让他忍不住想接近她。但想起幽兰在婚礼那夜的惧怕表情,又让他心浮气躁。为了避免自己又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只能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季氏’!我不记得姜氏集团跟‘季氏’有生意往来?”她当然知道“季氏”,它是商界的龙头老大,主宰台湾的经济脉动,也是众企业争相巴结的对象,但在她的印象里,姜氏集团跟“季氏”并没有合作关系。
他闭著眼睛回答,声音带著浓浓的倦意。“我跟季可君是国小同学,交情还算不错,偶尔会联络。”季可君是“季氏”的下任掌门人,也是台湾最有价值的单身汉。
“可是……我没有适合的礼服……”她现在手边只有那件结婚礼服,总不能穿白纱去参加吧,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陈婶突然开口提议。“沈小姐的更衣室里还有很多